怀着龌龊的心思,我询问道:“手鞠,你看如果木叶主动联合照美冥,最终促成航海的成功率有多少?依我看,照美冥能顶住那么多的压力推行海上贸易,可见她是一位决心很强的水影。”

    手鞠一愣,道:“木叶主动联合?鸣人,你把你的想法告诉火影大人了吗?火影大人不一定会同意吧。据我所知,五代火影千手纲手已离开木叶好多年,三忍时代的战争是最残酷的,同时期忍者没几个幸存的。我没听说她同哪个人走得近,或者有什么值得她相信的人。”[.]

    纲手当然会同意我的想法,手鞠你没听说很正常,真要听说了那问题就大了去了。

    我轻咳一声,道:“千手纲手是从忍界消失好些年,外界也没多少关于她的消息了,手鞠你不了解很正常。其实,千手纲手也是一位有着强大决心的火影,也怀着这股决心寻找和平的出路。我想嘛,我的办法虽然还很不完善,但大致方向火影大人是会同意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个办法完善。”

    手鞠囫囵地接受了:“啊,原来火影大人这么值得期待。”

    纲手是我的女人,百分百值得期待,我点点头道:“木叶这边是不会有问题的,这点可以放心。”

    手鞠想了想,掂量了下,还是摇头道:“恐怕还是很难。鸣人你这么做,好比在让一个习惯用脚走路的人倒过来用手走路。我去过大海边,你只有同生活在大海边的人接触,你才能感觉到人们对大海发自内心的敬畏,对出海一点点都小心翼翼的。人们旧有观念太牢固了,而且这么做会招致全天下的武僧、巫女、yin阳师的反对。鸣人,你真的确定火影大人会同意你的想法么?”

    手鞠略有所思的盯着我看,看得我一阵心虚。我暗道女人的直觉真可怕,一时大意,我目光游离了下,见手鞠马上要发问,我急道:“一见尼姑逢赌必输,有尼姑搀和的事情总是会变得很可怕,全天下的巫女?真是太可怕了!”

    我嘴上抱怨着,心里郁闷道:阿国,这全天下的巫女没包括你,不对,应该是全天下的巫女加起来也比不上你…

    手鞠被成功转移话题了,喃喃琢磨着:“尼姑很可怕么?”

    我重重咳了一声:“那个,手鞠。如果有一位最德高望重的巫女或者高僧,我是说如果,她也支持航海的话,你看事情会不会顺利一点?”

    手鞠奇道:“最德高望重的巫女?鸣人,你是说鬼之国的巫女紫苑?紫苑在巫女们心中,几乎是神的代言人的存在。也对,说起来这次作战,你们木叶还要感谢这位巫女呢。”

    巫女紫苑?没听说过…何方神圣,木叶又啥时要感谢她?我尴尬地告诉我并不知道有关紫苑的事。

    手鞠带着局促地笑意道:“看来鸣人不知道的事情很多呢。鬼之国之所以被称为鬼之国,因为那里原是冥界的一个入口。二代火影在邂逅了鬼之国的前代巫女后,开发出了赫赫有名的秽土转生。这一代的巫女紫苑,灵力远超过之前数代,在她不到10岁时只身进入冥界,不仅彻底封印了历代徘徊在冥界入口的魔物,还将冥界的大门彻底关上,切断了同世间的联系。所以,大蛇丸用秽土转生远比二代火影时要吃力多,招出来的死者不但战力下降一大截,对施术者意志的反抗也比之前明显很多”

    手鞠叙述完,我听懂了两件事。一是木叶确实要感谢这位叫紫苑的尼姑,二是二代火影绝对是个巫女制.服控!先是观水之国的巫女“有感”创出八门遁甲,然后又观鬼之国的巫女“有感”创出秽土转生。佩服佩服,要向前辈学习才行,哪天见了阿国,我也要把阿国瞧个仔细,创出一样大有名气的忍术奥义才行。

    我道:“那么手鞠,你觉得这个紫苑会不会支持我们?”

    手鞠轻咬着嘴唇,努力回忆道:“这个不好说,我也只见过紫苑一次,是一次巫女之舞的礼仪出席,我在一旁观看而已,没有机会同她打招呼。紫苑的舞蹈很特别,给人很祥和很平静的感觉,除了在生死之间,我从没有觉得那么宁静过,好像回归天神的怀抱一样,我觉得紫苑也是个温柔的人。”

    温柔?我道:“有没有那么夸张,生死之间的宁静,你到底是看舞蹈还是看决斗?”

    手鞠吐声笑道:“鸣人真是的,连女孩子的醋也吃。放心吧,我不是那个意思,总之紫苑的舞蹈很特别,鸣人要亲眼见过她的表演才行,语言不太好形容。”

    和手鞠聊了很久,不知不觉夜更深了,一番好言哄手鞠入睡,我也轻轻拥着手鞠睡去。与天下巫女为敌,唉,和平之路当真坎坷,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一刀切的事情都是书生意气的判断,真正实践起来情况总很复杂。记得一个例子,说是揭露一冶炼工厂的排放超标了,污染了下游的水域,危害饮水民众的健康。媒体报道,报纸刊登,冶炼厂自是暂时关闭,逮捕了一些“腐朽”管理者,网上声讨一片,大喊着就地处决这些贪心的人。

    从表面上看被揭露了一件坏事,然后进行阻止,是做了一件好事。会这样想也不奇怪,因为那里所受的教育,一直在讲哪些坏哪些好,造成很多人思维上习惯给某样东西定xing,要么“好”,要么“坏”,极少想到好与坏之间更接近现实的那个答案。

    颇具规模好些年的冶炼厂关了,直接意味着近千人失业。这些失业者也是普通人,腐朽时他们没分到多少利益,失业时却生活举步维艰。年轻还可以找找工作,年老的还要养孩子,供孩子上学之类。这些还是健康人群的情况,常年在不健康的环境工作,身体多多少少有些慢xing病,慢xing病需要的药物每月都需一些生活开销。还有更不幸的,负债住着医院,这边生活来源一断,那边就要停药等着上路了,而这边下游流域,那么多年过去也没见哪个喝水中毒而死。

    污染、腐朽难道不应该治吗?当然该治。失业者难道不无辜吗?当然也无辜。

    照美冥,改善了雾隐内部,成为忍者再也不用相互杀戮了;同木叶互通有无的通商,改善了雾隐境内民众的生活。可海禁一开,雾隐的叛忍逃到火之国境内,雾隐需要向木叶招呼一声才好出手;木叶的叛忍逃到雾隐那边,也需要知会雾隐。像桃地再不斩,若不是他仍念东山再起,财迷心窍地盯上了卡多,跑到中立的小国波之国去,雾隐的暗部也不好动手抓捕。两国之间,管理的空档什么时候都存在的,加上茫茫大海这个天然庇护所,叛忍们便找到了生存的土壤。

    叛忍同地方黑势力勾结,海边各港口是不稳定是迟早的事情。各港口的民众恨照美冥不应该吗?是应该的。照美冥在水之国进行变革,改善雾隐难道不应该吗?也是应该的。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嗯,那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看着问题,一件件地细心、用心地办……哪还有什么好办法。老子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小鲜是很娇嫩的,翻来覆去在锅里折腾,几下就烧糊了。要么就无为而治,慢慢炖;要么就是细致的掌控火候,几经辗转,真真做出点味道来。人的事情就这么复杂,真要治理好一国,非要一个耗尽心血的丞相不可。什么放权下去,文武并用垂虹而治,也就开始休养生息那会,百废待兴的时适用。若百废已兴,放权,然后拿到权的人快刀斩乱麻,结局自然是乱麻越斩越多。

    航海的事需要一件件来。既然阿国身处雾隐巫女势力,我也无法从阿国那借助到什么帮助。倒是鬼之国的紫苑,号称神之代言人,如果航海计划能得到紫苑的首肯,然后她登高一呼,那面对的阻力绝对会小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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