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孟夜阑发现云轻依果然没有离去。他好笑地望着她:“你应该得到消息了吧?怎么还问如泰山?这事儿可很严重,我们得好好处理才行啊。”

    “我是得到消息了,可我并不认为我该离去,别人想要诬陷我,如果我离去了,岂不是做实了别人的诬陷?我才没有那么笨呢,笨到会按照别人的意志行事。”云轻依笑得一脸坦然,她弄了弄头发,接着说:“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啊,初步怀疑是他自作的手脚,但是这有点不像他的风格,太子是这种人,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出手。”

    云轻依点点头,旋即道:“我能感觉的出对方是冲我来的,毕竟自我来以后这灾星才出现了。”

    孟夜阑闻言一惊,心中有了一个想法:“云轻依,你先休息吧,我要出去一下。”

    “要出去可以出去之前给我说明白吧?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了?是谁能告诉我吗?”云轻依有十足的理由相信,孟夜阑已经知道对方是谁,否则他不会就这样离去。

    孟夜阑深深的看了云轻依一眼:“不愧是云轻依,果然够聪明。不过,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将她的名字透露给你。”

    云轻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摆摆手道:“就知道你不会说,好吧,路上小心。”

    月影宫,孟夜阑和月奴。

    月奴满脸通红,一身娇羞:“夜阑,你来了,我还以为你准备抛弃我,再也不踏进月影宫了。”

    “这话你别说错了,即便是我要抛弃你该来找我,还是过来这,何况,我并没有打算要抛弃你,我只不过是想问一点事而已。”孟夜阑笑着道,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月奴有些伤心的低下头,径直说:“你可知道你有多久没有来我这儿了?整整一个星期了,是不是有了云轻依,谁都不重要了。”

    “月奴,你记住我培养你,不是让你们给我发牢骚的,而是为我办事儿的,我想问一下你,构陷云轻依这件事儿和你有没有关系?”孟夜阑平静分的说着,只有眸子里有波涛再汹涌。

    月奴一愣,摇摇头道:“诬陷,诬陷谁?诬陷云轻依,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不骗你。”

    “好吧,那就这样了,我先走了。”孟夜阑正准备离开,却被月奴挽住了手臂:“你可是好久没来我这儿了,就这么走吗?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你走,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聊聊天吧,来个彻夜不眠怎么样?”

    孟夜阑原本想要拒绝,不过想到他和月奴关系有点僵,是该缓和一下依旧顺从她。

    色已深,云轻依却还没有一丝睡意。茯苓为她披上了一件外套,有些担心地说:“小姐,睡吧。不管我们愿意或者不愿意,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

    云轻依笑了笑,没有说话。孟夜阑一宿未归,若花也心中有鬼没睡踏实,云轻依更是彻夜未睡,三个人碰头的时候都是顶着熊猫眼。

    他们向来是一起吃饭的,只不过怪异的是,现在只有三个人在饭桌上。

    后来下人禀报说其余的两位太太因为身体不舒服,就不过来吃饭了。

    见到云轻依,若花似乎很紧张,她一直不敢入座,缩手缩脚地站在一旁。等云轻依入座以后她才入座。

    而且自始至终若花都没拿眼睛看云轻依一眼,云轻依觉得很奇怪,若花一向是个很强势的人,尤其喜欢在饭桌上挑衅别人。怎么会这样,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突然变性了?

    云轻依疑惑的巴拉两口饭,旋即问向孟夜阑:“昨天去哪风流快活了,竟然一夜没回。看样子玩的很开心啊,有什么收获吗。”

    “除了疲惫,一无所获,我可是赔到家了。”

    云轻依用手去拿酱油,若花也顺手准备去拿,结果最后若花把手缩回去了。

    云轻依觉得很奇怪,好像若花一直在躲着她。于是她笑了笑说:“若花姐,昨天睡的不好吗?不是梦到鬼了吧。”

    “你乱说什么我又没做亏心事,我怎么会梦到鬼呢?我怎么会睡不好呢?”若花激动地跳起,警惕地望着云轻依。

    云轻依心中一紧,下意识的望向孟夜阑,却发觉对方也看了她一眼。两个人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这反而让若花更加不爽和害怕,她指着云轻依说:“你笑什么?有什么好得意的?哼,恐怕也没几天可得意了吧?”

    “哦,我没有几天可得意的了,你为什么这么说呢?”云轻依笑的十分可爱,手指去却攥紧的手心里。

    若花更加慌乱起来,立即借口要去试穿新衣服,离开了这里。

    “若花怎么了,怎么怪怪的?”孟夜阑问道,若花这个人平日里虽说不上怎么让人钦佩和喜欢,但基本的礼仪还是维持的不错,如此慌乱,倒是真的少见。

    云轻依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指的说:“怎么了,还能怎么了,不过是做了亏心事儿,不敢见当事人而已。”

    “你怀疑是若花?”孟夜阑发出一声冷笑:“云轻依,你的大脑秀逗了吧。这若花不过是一个弱智女流,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阴谋。不是若花,不可能是她。”

    云轻依轻轻的咬了一口粽子:“是或者不是一定要有切实证据后才能说出。你什么都没有调查,怎么能出口就否认我的怀疑。”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孟夜阑叹了一口气,“云轻依,你知道什么是一家人嘛?所谓家,就是一个让人全身心放松的地方,所谓一家人就应该互相信任,不该有任何怀疑和猜忌。”

    云轻依冷笑一声:“你真的是这么想的?”随即摇摇头道:“幼稚!”

    “你说谁幼稚?”

    云轻依看了他一眼:“还能是谁,自然是你齐王孟夜阑。明明是皇家子弟,明明生于你死我活的皇宫,我想争斗之苦你也尝过几分吧。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是大言不惭呢。”

    “正是因为经受过,正是因为饱尝过,所以我才会厌恶,才想将自己的家建立成一个温暖的所在。”孟夜阑低声道:“云轻依,这是我的家,是我用心构建的家。我的家一直平和的很,我希望它还能继续平和下去。”

    云轻依也火了,径直站起身子,甩掉筷子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也想说我是齐王府衙的灾星是吧。我知道,是这样的,你就是这样想的。好啊,你坚持所谓的家和万事兴吧,可以,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会马上从你的府内搬出去,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小桥儿,咱们俩没有任何关系。”

    “好啊,走啊,你赶紧搬啊。给我硬气啥啊,你以为我会留你吗?”孟夜阑也急了,拍着桌子大声吼道。

    “这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我告诉你,一旦我离开这个家门,咱们的婚姻立即变得无效,永远的无效。”云轻依也急眼了,快速的离开餐厅,领走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的踩了孟夜阑一脚。

    “想让我后悔,你做梦吧你。我告诉你,我高兴的很,我高兴死了。我巴不得你离开了。你离开了,所有的麻烦都没了。所以请你快滚,早点儿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孟夜阑跳脚的说:“你这样的女人,谁娶了你谁倒霉!”

    孟夜阑恶狠狠的盯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一拳头砸到了桌子上,把整个香梨木的桌子都弄得粉碎。

    原本还欢声笑语的家,立马变得七零八碎,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一抹笑浮在一个人的脸上,旋即她快速离去,连一阵风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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