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善园的事情发生,李伟大伯卸去里正的职位,而李伟爹名声扫地,锒铛入狱……
他们那是对李伟各种冷嘲热讽,激动得不得了。
他们以为李伟的婚事肯定也泡汤了,这下又落回了跟他们一样的穷酸小子的境地,甚至比他们还要惨!
结果,婚事依旧有效。
不仅有效,绣绣还在婚期之前嫁过来了,说是心疼李伟没有了父亲,家里怕支棱不起来,所以嫁过来跟李伟一起支棱起这个家。
婚后没多久呢,就听到放出消息,说绣绣怀了身孕,要给李家添丁进口了。
这一桩桩的喜事传到那些同伴们的耳中,真的是……
所以他们平时在村里见着了李伟就跟见着了仇人似的,各种挖苦讽刺,但又不会点名。
李伟从来不搭理。
因为他知道一旦打起来,他没有帮手,现场肯定挨打。
就算事后老杨家那边会帮他做主,可是现场挨的打却也是实实在在挨了,这是退不回去的。
所以经过权衡,李伟每次都是隐忍,假装听不见。
类似于今天这样当面回怼回去,却是第一次。
没想到,对方都是些纸老虎,怂包,没用。
李伟冷哼一声,又往地上啐了一口,方才转身往回走。
他得回去,从根源上去解决问题。
李家,当他回来的时候,妹妹李巧儿也洗完衣裳回来了,正在院子里晾晒衣裳。
而堂屋里,绣绣早已将饭菜摆到了桌上。
看到李伟进来,绣绣很高兴的说:“回来得正好,赶紧坐下来吃饭吧,稀饭都给你装好了!”
李伟却没有急着坐下来吃饭,而是对绣绣说:“让娘和巧儿先吃,绣绣,你来下屋里,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说罢,他率先进了西屋,自始至终脸上都没有半点笑容。
绣绣手里还拿着筷子呢,看到李伟这副模样,不由得满脸错愕。
她跟李伟娘那对视了一眼,李伟娘也是满脸疑惑。
“娘,小伟这是咋啦?咋感觉像是在外面受了气呀?”绣绣压低声对李伟娘说。
李伟娘也同样压低了声道:“先不说那些了,绣儿啊,你别忙活了,赶紧的去屋里看看啥事儿吧!”
绣绣点点头,放下筷子,手在身上的围裙上随便搓了搓,准备去西屋,又被她婆婆喊住。
“有啥事儿好好说,别吵吵。”李伟娘小声叮嘱,眉眼间尽是担心。
绣绣点头,并给了婆婆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没事的娘,我们能有啥事儿争吵呀,你别担心了,赶紧和巧儿吃早饭吧!”
绣绣进了西屋,看到李伟黑着脸坐在床边,于是小心翼翼来到床前。
“你到底咋啦啊?咋出去一趟回来就不太高兴?是不是我娘她说了啥不中听的话?”
绣绣打量着李伟,同时还在关心的询问着。
李伟抬起眼也打量着绣绣:“岳母很好,说的话也都很中听,她舍不得要我过去帮忙干活,怕我受累,她临走之际都在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照顾好你,照顾好孩子。”
绣绣松了口气。
“既然我娘她没说啥不中听的话,那为啥你这副样子呢?难道是在别处受了冤枉气?”
李伟摇头。
绣绣上前来握住他的手:“受了气就跟我说说,我是你媳妇儿啊!”
李伟原本是想甩开绣绣的手,不想跟她牵在一起。
但想到自己接下来是要想办法说服休息,李伟反手将绣绣的手握的更紧了几分。
“绣绣,我之所以笑不出来,不是我在谁那里受了冤枉气,而是因为你。”
“因为我?我又咋啦啊?”绣绣很是纳闷。
“我自打嫁给你之后,可是为了你们李家尽心尽力,你别跟我这鸡蛋里挑骨头啊,我也是有脾气的!”
绣绣将手从李伟手里抽了回来,并背过身去,开始发大小姐脾气了。
李伟暗叹了一口气。
这个女孩子就是这样,好起来的时候恨不得把心肝肺都掏出来送给你。
一旦不高兴了,那就是说翻脸就翻脸,一点儿都不给你缓和的时间。
李伟站起身,来到绣绣身后,俯下身将绣绣轻轻笼在怀中。
“你别气,且听我把话说完。”
“我听丈母娘说,今日是骆家俩个孩子办生辰宴……”
“……于情于理,我觉得我们都有必要过去一趟,这不是去舔谁捧谁,而是为了我们自个的孩子……”
“至于这里面的门道,且听我细细跟你说来……”
……
长坪村,骆家。
该知会的亲戚朋友基本都已经知会过了,没知会的,那就是不太方便去知会,两家平时不拜年不通礼的那种。
若是要来,那也是非常欢迎的。
若是不来,那也是情理之中的。
比如杨若晴跟菊儿跟三丫头跟绵绵跟小洁这些堂姐妹表姐妹。
但是跟小朵,那是必须要知会的,因为小朵是团圆小哥俩嫡亲的姨妈。
然而,三丫头,菊儿,小洁,绵绵,这一个个竟然都过来了。
尤其是菊儿和小洁,也都带着孩子们来了骆家。
杨若晴对此很高兴,她知道,肯定是昨日放出这个消息之后,四婶和大舅妈她们私底下就去给菊儿和小洁那捎信去了。
“你们能过来,我真是太高兴了,来来来,屋里坐,点心茶水都有,大家别客气!”
杨若晴招呼着姐妹们进屋,孩子们聚在一起玩闹,大人们坐在桌边拉家常,逗弄着团团圆圆这两个小寿星。
老杨头老孙头这些老汉们也都凑在一块儿说说笑笑。
就连谭氏都被三丫头扶着过来了。
算起来好几天没见着谭氏了,自打上回在老王家吃了一顿酒席后,就把老太太给吃进了医馆,这一连好几天,都在屋里躺着吃药,真的是元气大伤。
“咱奶瘦了好多。”菊儿嗑着瓜子,观察着谭氏,并跟旁边人说。
三丫头点头:“毕竟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了,这还是恢复了几天呢,前几天看着更虚弱。”
小洁打趣道:“听说晴儿姐今个请的也是酒楼的师父过来烧饭,可千万别像上回老王家那样。”
小朵嗔了小洁一眼:“你就瞎说吧,天香楼的师父跟白梅斋的师父能是一样的吗?天香楼开了都十几年了,都成了这一带的金字招牌呢!”
“那白梅斋算个啥?不过是卖早点的,大白见人家开酒楼赚钱就眼红,啥都要插一脚,又不地道,搞新花样和噱头搞出问题来了,也是活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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