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蒲子城和永安城之后,杨县城也投降了,刘辩这一路军不废一兵一卒就连续夺下三座城池,河东郡战事于刘辩而言是有势如破竹,他的出兵占据大义,民心归附,修心系统的奖励正好用作战事补给。 入了城之后,刘辩召人议事,如何以最小的代价顺利拿下平阳、襄陵两城在眼下已经成了关键之事。 前方的探马已经带了消息回来,牛辅军已经从安邑城出动,防线开始收缩,然后从安邑城到襄陵城还有一些时日,只要刘辩这里动作足够的快,还是有机会夺下平阳、襄陵两城的。一旦顺利的夺下平阳、襄陵两城,那么往后河东郡的战事对刘辩来说就占据了很大的优势,退可以平阳、襄陵两城形成犄角之势,阻挡牛辅军进攻,进可突击端氏城,再以北屈城为另一条进攻路线,突袭皮氏城,迂回袭击绛邑、临汾两城,那么往后势必会对牛辅军造成夹击之势。 当然目前为止这都是刘辩想要达成的计划而已,那么战局是否会真的形成,还得看实际的情况,徐晃那一路军战事是否顺利也很重要。 “我听闻平阳城县令乃是忠义之士,且这些年间对往来并州的商队多有照顾,不如就由在下走一遭,劝降此人。”田丰建议说道。 “有多少把握?”刘辩问道。 “七八分。”田丰斟酌一番回答,战场之上局势万千变化,可没人敢说把握十足,纵使出使劝降也是如此,谁知道那平阳城县令是不是沽名钓誉之辈,田丰不是夸大其词的人,他只能保守估计。 “那不如换个人去吧?元皓乃我左膀右臂,不容有失,万一那平阳城县令行事龌蹉,不得不防,还是派遣个位低言轻之人去一下好了。”刘辩想了想说道,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破例的次数也太多了,田丰可是足智多谋之辈,对于刘辩来说很重要,若是出个万一折在了平阳城,那刘辩得内疚死。 “位低言轻之人怎能够体现出我军的诚意?又怎能够代表殿下?眼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在下愿意冒险一次,定权利劝降。”田丰面色认真,态度十分的坚定。 刘辩并未有着急给予田丰回复,他在仔细的思索了一番后说道:“贪狼、武曲、巨门、禄存,尔等四人陪田军师走一遭,定要全程护田军师周全,不得有误。陶升,你率领两千大戟军将士随同田军师出发,若田军师成功说降,你便领军驻守平阳城,若是田军师未能够成功,你定要护田军师顺利回来。” “元皓,一路千万小心!”刘辩嘱托一番,田丰、陶升等人皆领命而去。 田丰要去搞定平阳城,那么襄陵城便只能够由刘辩来搞定,探马来报说过襄陵城内,不管是县令、县丞还是县尉,全都是心向董卓之徒,纵使没有心向董卓,那也都是袁氏门生,总之刘辩想要说降那完全是没有可能的。 说降没可能,那就只有进攻了,为了抓紧时间,除了强攻也别无他法,刘辩当下厉声说道:“明日出发强攻襄陵城,尔等定当全力作战,不得懈怠!” “诺!”众将士齐声应答。 遂刘辩让长弓 军偏校尉辰龙卫领两千人驻守杨县城,他便率领剩余人马直奔襄陵城而去。 襄陵城其实不比杨县城大多少,单论城墙高度、厚度也差距不大,城内守兵不足三千,但城内官员抵御态度坚定,县尉更是割手歃血为誓,誓死护卫襄陵城。以县尉的死志作为鼓动,守兵不得不坚定立场,只是城中百姓依旧是被吓的瑟瑟发抖,县令只得抢抓壮丁来守城,一时间搞得城内人心惶惶,诸多百姓躲藏于家中,压根就不敢出门,更有许多百姓心中咒骂城中官员,总之襄陵城内并不是齐心,官员与百姓产生了严重的矛盾。 目前矛盾还不算过于严重,冲突并没有产生,只是等到战事打响之后,城内是否还能够平静就不得而知了。 “攻城器械准备就绪没有?”刘辩看向张郃问道。 “回禀殿下,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攻城!”张郃抱拳应答。 “那就先轰他几波。”刘辩看似随意的话语却是让将士们燃起了斗志,阵型后面一架架摆开的投石车足足有二十辆,一米多高的石头不算过于巨大,但一波二十块石头全部砸出去,那场面就叫人不得不看得心惊肉跳。 石块砸在城墙上发出特有的轰隆声,襄陵城头会是怎样的慌乱场面,刘辩等人也看不真切,只是在望远镜的视线内大致可以看到一阵尘土弥漫,石块砸的城墙碎石乱飞,兴许会砸到守兵,兴许只把城墙砸个声响。 但这些并不重要,刘辩只想以投石车的凌厉攻击来威慑襄陵城内的守兵,消磨他们的守城意志,只要守兵的军心散了,那么这个襄陵城就能夺下了。 “轰”的一声,石块砸中了县丞,一下直接把县丞整个人给砸的血肉模糊,这是没救了,死定了,看的周围一帮守兵惊恐不已。 投石车攻击距离太远,襄陵城内守兵根本无法反击,除了躲在城墙下面也别无他法。被动挨打是十分难受的,还没过多长时间就有守兵支撑不住想要逃跑了。县尉一连砍翻三四人后愤怒的大喊:“临阵脱逃,死罪!” 逃跑是个死,不逃的话躲在城墙下面还不一定死,守兵们别无选择又龟缩防御。但投石车的攻击一波接着一波,似乎没有停歇的迹象,而城下又出现了新的动静,守兵们看到了这一幕便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张郃指挥着冲车、井栏出动,长弓军结阵而缓步向前推进,夏侯兰于阵中高喊:“长弓军,压阵!” “神射营,先登!”黄忠一人当先,于长弓军阵中又有两千人率先冲出,这是黄忠率领的神射营,营中将士个个都是弓术高手,不说是百步穿杨,那至少十射**中。 箭矢漫天飞舞,入网一般罩住了整个襄陵城头,但凡有守兵露个身子的直接就被贯射当场,身上如同刺猬一般插满箭矢,死的那叫一个干脆利索。许多守兵依靠城墙躲避箭矢,但城墙不大,压根就不能够完全遮掩住身体,总会有地方露出来,所以好多守兵不是肩膀上中箭,就是脚脖子中箭,哀嚎声是接连不断。县令见情况不对便想要逃下城头,可当他刚从城墙的遮掩下跑出去两三步,七八个箭矢直接插在了他 的后背上,县令惨叫一声便趴在地上一动都不动了。 县丞死了,县令又死了,守兵们的军心开始溃散, 本来兵力就不足,再面对并州军如此凶猛的攻击,这城还能够守得住的? 又有一波守兵开始逃跑了,县尉砍杀一番都不能够阻止,稳住军心,反而是激发的更多守兵跟着逃跑。守兵一跑,被抓来的壮丁就跑的更多了,一开始还有守兵阻拦壮丁,但纷纷被壮丁打倒在地,随后守兵就跟着壮丁一起跑,这下子就使得守城力量开始逐步溃散。 “井栏,升!”黄忠连连高喊,顺利抵达襄陵城下的井栏开始升起梯子,神射营的将士攀登而上,黄忠身先士卒,他背弓提刀,单手扶梯而上。以长弓军的箭矢为掩护,冲车撞击城门又吸引了守兵的注意力,这便使得黄忠顺利登上城头。 三环朴刀是一砍一个准,黄忠武艺高强,没有守兵能够在他手上走过一个回合。很快黄忠再城头上清理出一块区域,神射营的将士们个个攀登而上,紧跟在黄忠身后。 “先登者,长弓神射黄汉升是也!”黄忠兴奋大叫,他目光一扫,只见着襄陵县尉正嘶吼反击,当下黄忠把三环朴刀别在腰间,他取下背后迅雷弓,搭上箭矢便对准了县尉。只听着弓弦一声响,箭矢如同迅雷般飞射而出,那县尉根本反应不及便被射中了喉咙。箭矢整个贯穿后颈,县尉后仰倒地而亡。 “县尉死了,跑啊!”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这下使得守兵彻底失去了抵挡的心思,城头上顿时混乱一片,有丢弃装备四散而逃的,有跪地乞求投降的,更有不知情者还在反抗却又很快被砍杀的。 城头是守不住了,城内更是混乱一片,很多积怨已久的百姓走出家门直接扑向守兵,拿着铁锹、锄头、菜刀就是一阵乱敲乱砍,有无心抵御的守兵只往百姓家中躲藏,更有不少守兵结了阵型想要在巷中殊死一搏。 冲车大力冲撞城门,老旧的城门压根没能够支撑多久,“轰隆”一声,城门被撞破,夏侯兰首当其冲,欺身而上,他提枪率众而上,过往之处便是一地的鲜血淋漓。 “众将士,随我冲!”夏侯兰正奋勇杀敌,不一会儿,上都尉五鹿跑来说道:“有百来个守兵依巷而战,巷子狭小,难以攻下,我们已经损失了十多个弟兄了。” “带我去!”夏侯兰也不啰嗦,他跟随五鹿而走,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巷战处。 只见着巷子内守兵怒目而视,有拿刀的,有拿枪的,俱有负隅顽抗之势。夏侯兰见着巷子实在狭小,只容许三四个人并排而走,若是直接冲进去,没个超高本事的还真是胜不了。 “弓箭手何在?”夏侯兰并不是莽夫,他一声令下,五鹿当即带着人手张工搭箭,就在巷中守兵惊恐的目光中,一阵箭矢飞射而出。箭矢惯射人体的声音并没有多么的悦耳,反而会威慑人心,不一会儿,百来名守兵全部倒在了血泊当中,襄陵城内最后一点抵御力量都被料理了。 修心系统奖励的提示音在刘辩的脑海里面响起,随着扯起的嘴角一笑,刘辩对身边的张郃说道:“进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