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这地方还是很不错的,有山有水,虽不能说是山川秀丽,风景如画,但那山也是高耸林立,那水也是纵横交错,是块养人的好地方,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黄巾余孽留守。

    汝南与颍川的交界处是存在黄巾余孽最多的地方,这地方的山也是豫州境内最多的,这里的山虽比不上太行山脉连绵不决,但大小山头此起彼伏,百来余山峰里蹲守了不知道多少黄巾余孽。

    吴霸乃豫州汝南郡境内的黄巾渠帅之一,他占据此处一座山头,手底下小卒几千号人,势力颇大。

    近日,吴霸收到消息,有一行人要途径汝南郡,具体这一行人是什么身份还不清楚,但从行头装备来看,必定是富家人,光那马匹就有二十多匹,还全都是高级战马。此外马车还有两辆,都是并州产的高级马车,一辆售价就高达黄金五百两。若不是富贵人士,出行哪会配上这些装备?

    毫无疑问的,吴霸心动了,只要劫了这一行人,拿到赎金,那么这一年的日子算是能够快活的度过了。

    打劫这项业务是黄巾余孽们人人熟练的,这算是看家本领了。这年头出门在外,混在江湖,若没有半点手段,哪能够在山头上立足?

    吴霸是有野心的,于是他有了这么大的势力,而势力越来越大,手下的人越来越多,养这么多人就越来越费心。人是要吃饭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干仗,若不能够让手下的人吃饱饭,那么十之**,这些人是要反的。

    为此,吴霸的压力也很大,压力越大,他就越加的动心。

    这一票,干不干?

    干了,富贵荣华!

    不干,相安无事!

    吴霸不仅有野心,也是有一点脑子的,他心里面很清楚,这一行人有着如此优越的行头装备,身份家室会差吗?

    若是点子扎手咋办?

    那一行人明显是有护卫的,而且护卫个个精干壮硕,武器装备是样样齐全,完全一副干仗模样,一眼看去就不是能够讨到便宜的角色。

    那这一票,真的要干吗?

    万一是什么世家公子,王侯公亲咋办?万一时候把军队给引来了咋办?万一当场就干不过咋办?

    若是当场干不过,那老子岂不是损兵折马,说不定老子自己直接就交代了呀!

    把最坏的结果彻底的设想了一番,吴霸是越想心里面越慌张,冷汗冒在额头,他胡乱的伸手一摸,当即就打定了主意。

    特马的!这一票不能干啊!

    干了,后患无穷!

    不干,相安无事!

    在江湖上混的,立了山头的,不为富贵险中求,但愿相安无事。

    一切为了稳妥,于是吴霸怂了!

    而此时正途径汝南郡的正是刘辩一行人,快马奔袭,纵情狂呼,刘辩畅快之余压根不知道已经有人盯上了他,却又打消了对付他的念头。

    “辩爷,这里的山还真够多的,隐居倒是一个好地方。”何安招呼一句,这几日在路上快马狂奔,何安这家伙也是兴致大发,见景抒情。

    刘辩是不明白何安为什么会有这种当隐士的想法,他出口便怼道:“隐居在这里,与黄巾余孽们为伴吗?没事就出门打劫,运气好的话,劫上两个貌美如花的丫头,然后抗到山上当压寨夫人?”

    “嘿!辩爷,这主意不错,以后咱们

    要是混不下去了,可以这么干啊!”何安很是配合的附和一句。

    “那咱们不就是落草为寇了吗?”张飞闷着脸说道,他心想俺投在辩爷麾下,博的就是一个戎马一生,加官进爵,若真的是要落草为寇了,哎……既然跟了辩爷,那就只好跟着了。

    “那恐怕这里的山容不下咱们呀!”刘辩扯起嘴角一笑,桀骜的说道:“小爷就算是要做匪寇,也要做那匪王寇首,要不然哪对得起人生坦荡几十年?”

    “说的好,咱注定就是要称王称霸的,辩爷,走着?”何安大声附和,刘辩一甩马鞭,“驾!”两匹马一前一后相继奔袭而出。

    张飞急忙纵马跟上,他扯着嗓子喊道:“辩爷,等等俺老张!”

    星辰八卫相互看看,彼此会心一笑,八个人连忙护着马车而驾马跟上,顾雍因为昨日骑马时间太长,而磨破了大腿皮,所以只能够待在马车里面。不得不说,这马车内的装饰奢侈程度已经超乎了顾雍的想象,倒不是说那些装饰品有多么的豪华,而是说配置太齐全了,吃喝拉撒相应的物品都是如今大汉天下最为顶级的。但此刻,顾雍完全没有心思细细品味这些顶级物品,因为马车快速行驶而颠簸的程度已经超乎了顾雍的忍受极限。

    卧槽!好晕!

    卧槽!想吐!

    尔等就不能照顾一下我这个弱小学子吗?我真的快忍不住了!

    呃……哇……

    顾雍埋头在陶盆中,吐了一个干净彻底。

    呵!这下舒心多了!

    车厢内很快就弥漫起一阵恶心酸臭味道,顾雍捂着鼻子把陶盆里的污秽之物从车窗口倒出去,随即他看了看手中的陶盆。

    要不把这陶盆也丢了吧?味道也太难闻了,想来以辩爷丰厚的底蕴,他不会与我计较这小小一个盆子的吧?

    顾雍双手举着陶盆伸向窗外,他忽然又想到,万一等下还要吐咋办?车厢内的陶盆可不多,难道吐一次就丢一个吗?

    “唉……”顾雍认命似的又收回陶盆,他把这陶盆尽量放置离自己远的地方,但车厢就这么大,再远又能远到哪里去呢?

    酸臭味道又逐渐的浓烈起来,马车陡然的晃动了一下,顾雍瞬间又觉得肺腑之间风起云涌,他慌忙扑倒在陶盆旁边,“呜哇,哇……”

    马车在官道上越行越远,那酸臭味道也逐渐在官道上越加弥漫。

    官道一旁的山头上,一伙人立足于前,为首一人唤作刘辟,乃豫州汝南郡黄巾军渠帅之一。

    刘辟一脸诧异的看着刘辩一行人渐行渐远,他脸上阴晴不定,满眼都是阴霾。很显然,刘辟是认出了刘辩,身为黄巾渠帅,当然是听过刘辩的大名的,当年的黄巾军之所以会走向灭亡,有至少一半的功劳要归功于刘辩。

    对于黄巾余孽来说,刘辩就是笼罩在他们头上的一团乌云,压根就挥散不去,还得小心提防。

    黄巾力士是被刘辩的并州军击败的,大良贤师死于刘辩之手,黄巾军大大小小的渠帅更不知道有多少死在并州军的刀枪之下,要说刘辟对刘辩不恐惧,那绝对是自欺欺人。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刘辟在战场就见过刘辩,只是远远的瞧了那么一眼,刘辩那杀伐果决的模样就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面,所以他如今还能够认出来刘辩来。

    认出来了,收敛心思不动手,小命安

    在,是幸运的。

    没认出来,一时冲动动了手,小命丢了,是不幸运的。

    刘辟浑身一抖,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咋说?上不上?”一个声音在刘辟的身边响起。

    刘辟转身看过去,入眼便是龚都那颗曾亮的大光头,龚都一脸疑惑的看着刘辟又问道:“你看着我作甚?那一行人都快跑远了,再不动手,咱们可就追不上了。”

    “唉……”刘辟幽幽一声叹息而道:“跑就跑了吧!追不上才好。”

    “你这是啥意思啊?”龚都一脸纳闷。

    “那人是并州王刘辩,你敢去劫?”刘辟这一句话一出口,龚都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周边一众小卒纷纷瞠目结舌,随后又一阵骚动。

    很显然,这帮人都是听闻过刘辩的威名的,并州王刘辩,战功赫赫,都是实打实干仗干出来的名声,并州军生生干掉了幽州、青州、冀州等多处地方的黄巾军,那些黄沙征战的画面似乎还能够浮现在眼前,这帮人个个都面露苦涩。

    幸好没动手,要不然真就死定了啊!

    “回吧!”刘辟迈步而走。

    “娘的,并州王的马跑的真快!”龚都愤愤不满的低骂了一句,随即他跟上了刘辟的脚步,山头上的人陆陆续续的散去了。

    山头恢复幽静,树叶随风而动,时常两三声鸟鸣,一切如常,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天色渐暗,混在江湖可不宜赶夜路。

    县城是进不去了,刘辩一早就没打算住在城里面,为了加快行程,他是尽挑了捷径的路走。原本刘辩是打算到时候寻几处百姓人家借住一晚的,但照目前的情形来看,荒山野岭当中难有百姓人家了。

    不过刘辩也不虚,反正马车里面装备齐全,帐篷睡袋样样齐全,野外对付一晚也是绰绰有余的。但树林间蚊虫较多,这就有些惹人烦了,花露水、驱虫剂什么的,刘辩还真没有,主要是天材地宝商店没刷到过,就算刷到了,刘辩也没有备足货,反正他的小方世界仓库里是没有。

    “辩爷,快看!”何安一脸欣喜的伸手指向了前方,“那里好像有家客栈!”

    在东汉,客栈并不叫作客栈,官办官用的有驿馆,官办民用的有郡邸、厩置,民办民用的叫酒舍、茶驿等。

    客栈这个词是刘辩在并州之地推广的,因为并州商贸往来频繁,外来流动人口很多,这些人来了都是需要居住和饮食的,所以大量提供住宿和饮食的店铺冒了出来,中阳酒楼就是其中典型的代表,还是官办的,而刘辩为了统一名称,不管官办还是民办的,统统称之为客栈,所以何安才会有如此一说。

    “如此甚好,我等正好进入吃饱喝足!”张飞莽莽的附和一句,他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虽然一路上也有吃东西,但骑马奔袭是非常耗费体力的,饿的快也是自然的。

    “那就过去看看。”刘辩张望了一番,随即便皱起了眉头,接着他又扯起嘴角笑了起来。

    顾雍听见了动静,他掀开车厢帘子探出了脑袋,那一副煞白的脸色是憔悴无比,酸臭味道是没有了,在吃了刘辩给予的丹药之后,他也没有再吐了,但马车的颠簸依旧让顾雍感觉十分的难受。

    望着不远处的客栈,顾雍的脸上终究露出了一点喜色。

    终于能够停下来歇歇了,可特么的颠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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