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到底t干的?拿导弹去炸长公主殿下?拿的还是这艘船上威力最大的那种?你们嫌我活得太长了是吗?你们要造反能不能别带上我?以前跟我说一声!舰长的位子我拱手送给你们还不行吗?

    宁王那边已经放出话来了!敢伤害长公主的人会被他碎尸万段的!你们有几个脑袋给那位砍?九头蛇吗你们?劳资的脖子上可只有一个脑袋!砍了就没了!”

    鹏字号天空母舰上,本来被那个红发男子压得几乎都不出声了的舰长阁下,此时却正在大发雷霆。

    自己的船上未经允许发射了一枚导弹这种事,肯定是瞒不过他的。

    本来也没什么,战事激烈的时候总是需要下面人随机应变的,区区一枚导弹的事情还用不着向舰长特别汇报。

    但现在战事也算不上激烈啊?战场上无令擅动是要被砍头的!

    舰长也舍不得杀自己的人,但一听说那一枚导弹居然是冲着长公主去的,顿时就给他气得火冒三丈,吓得后颈发凉。

    骂人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一边骂着一边挥舞着手枪,要那个闯了大祸的混账东西赶紧出来,他要亲自毙了那个家伙!

    “那枚导弹不是人为发射的......好像是舰载火控系统自行锁定并发动打击的,武器使用记录显示,扫描系统把公主殿下的车判定为了高危险级别的敌对目标,当即就按照预案对其发起了打击。

    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主控操作员兼大副也满脸疑惑,她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艘船就好像在某个瞬间有了自己的想法,并且闯下了让所有人都难以接受的滔天大祸。

    “还愣着干什么?找啊!立刻给劳资确认长公主殿下的目前所在位置!快点!不管是生是死!明天一早我就要给宁王那边一个准确答复!

    到时候宁王要是想来弄死劳资!那你们绝对会先被干掉干掉!”

    舰长看着满舰桥的懵逼脸,刚压下去一点的火气又窜上头了,不留一丝情面的大怒的呵斥着所有人。

    被这么一骂,舰桥里还在发愣的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开始干活儿。

    而那个烦人的红发男子又来了,靠近了暴怒的舰长,但又很聪明的恰好停在了他手够不到的距离,笑嘻嘻地看着他。

    不过正在气头上的舰长并没有给他开口烦自己的机会。

    而是冷漠的瞪着他,然后挥挥手让警卫把他直接拉了下去,顺便还找了块又脏又臭的抹布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吓的命令也很直接。

    “空投仓,丢下去。”

    冷漠且无情。

    而那家伙好像也认命了似的,毫无抵抗的任由两个警卫把自己拖了下去。

    随着一个很奢侈的只装了他一个人的空投仓飞出,这艘天空母舰上终于少了一个烦人的“苍蝇”。

    但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怎么的,他这个空投仓居然径直落进了此时长公主殿下所在的安全部队大营里。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自投罗网吧。

    空投仓砸坏了营地里的一个帐篷,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也给一小部分“未经世事”的小兵们造成了不小的惊吓。

    等营区里的人围上去看,自动弹开了的仓门盖子里面,躺着一个发型凌乱,模样颇为凄惨,但脸上仍然保持着笑容的怪人。

    “哎呀,卑职见过长公主殿下,见殿下安然无恙,卑职甚是高兴。

    可不知殿下怎么会在这儿?卑职记得您应该待在寝宫里休息啊?”

    这人是真的奇怪,明明自己都已经落入“敌对势力”的手中了,可却还能泰然自若的质问着对方的头头,也就是长公主殿下。

    “你问我?我还问你呢,我看你是从天上那艘船飞下来的?那你们刚才用那个导弹来炸本宫是几个意思?想炸死我?谁给你们的熊心豹子胆?”

    李云棈都被他给气乐了,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表现得也很奇怪。

    刚刚都在那儿“誓师起义”了,怎么现在还摆架势质问别人?都要造反了还敢摆出她长公主的架势?

    她能自称本宫,是因为当年出嫁前她一直都住在皇宫中,是庆阳宫之主,按照规制任何一座宫殿的主人都可以自称本宫。

    因为在她出嫁后,庆阳宫便被长期封存了起来,除了定期有人洒扫,其他时候都是宫门紧闭的状态,等着她这个主人回来才会重新开放使用。

    所以她仍然算是庆阳宫之主,这一点除非是皇帝发话或者宗室将她除名,否则直到她去世都不会有所改变。

    即便她死后庆阳宫再次启用,也不会是使用这个名称了。

    “卑职可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但卑职在这儿要奉劝您一下。

    这里不是皇宫,您最好还是暂且收敛一些自己的嚣张气焰和肆意妄为的举动,不然别说是您自己的安全都会收到威胁,连远在长安的宁王爷估计都会寝食难安的。

    还请您记住卑职的话啊......”

    这家伙仍然怪笑着,说话的语气也把握得恰到好处,让人听不出他究竟是在威胁还是真的出于好意在提醒什么的。

    这种气定神闲、临危不乱的气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至少也是经过长时间抗压训练,才有可能把一个人变成这种鬼样子。

    最初级的抗压训练,就是用一盏大灯连续十几个小时甚至一整天的不间断照射着你的面部,同时还有多人不断的朝你咆哮同时抛出各种问题。

    这种手段通常会被用在审问中,在人类漫长的战争史中得到了充分实验,效果可以说是相当不错的。

    被这样长时间折磨的人,很快就会因为精神恍惚而回答那些问题,而能撑住这种折磨的人,就通过了抗压测试。

    或者说其本身就是经历过专门训练的正式特工,根本不怕这种折磨。

    李云棈也察觉到了这家伙的不对劲。

    她小时候在皇宫里见到过不少和他有些类似的人。

    当然,那都是在皇宫内的天牢里面。

    对付这种人你逼问或者直接给他上刑都是没有用的,与其浪费时间套情报,还不如直接把他干掉省时间呢。

    毕竟你根本不可能敲开他的嘴。

    虽然吐真剂可能会有效,但这种人体内多半也有针对吐真剂的抗性药物,所以也仅仅只是可能有效。

    况且这里也没有吐真剂这种东西。

    但李云棈并不打算杀了他,更加不可能打算放了他。

    但又实在拿他没办法。

    只能吩咐人把他看好,而李云棈自己则跑回去着急那些还算忠心的军官们,探讨究竟怎样才能把他的嘴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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