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总是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张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是为了打破好人不偿命这个传说。

    所以自己得干点坏事中和一下才行。

    但是这个坏事又该怎么干呢?

    这可难坏了张苍。

    那种触犯律法的事情,他当然是不会干的。

    一旦做出了一些没有底线的事情,再往后想要控制,可就控制不住了。

    所以张苍决定,自己就多霍霍一些女人吧。

    反正这个即是坏事,又不违背律法。

    于是,张苍幸福的一生开始了。

    而历史上呢,张苍活了一百零四岁,妻妾上百人。

    年纪大了以后,牙齿掉光之后,就以人奶为食,至于是挤出来的还是直接爬上去吸的,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但此刻的张苍,觉得自己是没问题的,已经五十来岁的张苍,依旧健步如飞,身子板硬朗的不能行。

    不说夜夜六次郎,隔三差五的来一次还是很随意的。

    进入客厅之后,张耳此刻也醒了过来,就是身体还是有些不适。

    看到略显痛苦的张耳,张苍脸上的不高兴之意就更加浓重了。

    “你说你也是的,身体不好就不要来回乱跑了,瞎折腾个啥劲儿呢?”张苍忍不住的埋汰道。

    “叔父,侄儿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出来走走还能散散心呢。”张耳尴尬的笑了笑。

    “你真是来散心的?”张苍装作不知道。

    “真是来散心的,这不也多日未见过叔父了,侄儿甚是挂念……”张耳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

    “那行,既然是来散心的,那今日叔父便陪你散散心吧!”张苍微微笑了笑,看你老小子能憋到什么时候,旋即朝着老傅吩咐道:“去准备一些吃食,适合二公子吃的!酒就不要了,他这身体也喝不了!”

    叔侄二人天南海北的聊着,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隔阂。

    聊天的时候,张苍也比较聊得开,甚至还跟张耳谈论起了匈奴女人的味道。

    各种荤段子更是层出不穷,听的张耳额头直冒冷汗。

    叔父啊,您好歹也是个长辈,能不能有点长辈的样子啊?

    这要是平时聊些荤段子也就算了,可现在是啥时候?

    也不瞅一瞅,你侄儿这身体,能抗的住那些女人吗?

    再说了,你侄儿今天为啥来这里,你心里面就没点逼数?

    张耳急的不能行,可张苍就是不说正事。

    两人聊天的时候可以没有隔阂? 如同朋友那般? 但是涉及到正事以后,那就不行了。

    宗族观念,辈份观念就彻底的体现出来了。

    现在长辈聊的正高兴呢? 你突然打断扯到别的方面? 这是对长辈极大的不尊重。

    传出去自己也会被人唾骂的。

    外面可不管你这个叔父是不是比你年纪还小,不存在的? 他们就知道他是你叔父,你顶撞了你叔父,你是个不孝子。

    当然,如果张耳他爹还在的话? 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同辈之间闹掰了小辈自然也就不来往? 更不会太给你面子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张耳身体不好,他的儿子和孙子,都需要靠着张苍照料的。

    加上现在就张苍辈份最高,想闹掰?

    等张苍死了再说吧。

    不过张苍死了也没机会? 张耳自己都快嗝屁了,张苍的儿子张康才二十多岁。

    除非张耳能把张苍给熬死,不然的话,自己的儿子都没这个机会了。

    嗯,张敖比张康大十来岁……

    终于,张苍主动将话题从女人身上转移了出来。

    张耳强迫着自己打起精神,免得在错过了机会。

    而精神高度集中的张耳,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机会,当即问道:“叔父,这次科举好像争议很大啊……”

    张苍看着张耳,微微笑了笑。

    似乎是在说,小样,还想跟你叔父玩呢?

    也就是你叔父我心软,不忍看你身体不好还这么操劳,这才故意把话题引给你呢。

    一脸无所谓道:“有什么争议?挺好的啊!”

    “这工科仅有一人,偏偏就录取了这一人,文科上百人,却无一人中榜,现在外面甚至有传言说,之所以录取了工科一人,是因为工部尚书王陵发挥了作用。”张耳不敢直接去问,只能将话题扯到王陵王忌父子身上。

    关于科举,很多事情都是保密的。

    比如说工科那边的考试,他们只知道工科有专用的考场,跟文科考试是分开的。

    但是都考了什么,又是谁监考的?

    这些都一无所知,反正他们只知道,各部主官都去了文科考场,偏偏工部尚书王陵没有露面。

    而在工部询问过后得知,科举当日,王陵也去监考了。

    那么文科考场没见到人,同为监考官的王陵去了哪?

    这还用怀疑吗?

    肯定是去了工科考场了啊。

    “扯淡!”张苍大手一挥,直接给这个说法定了论调,我说他扯淡,他就是在扯淡。

    这个事情说来其实张苍也是有些怒气的,但这个怒气却不是针对外人的,而是针对他们自家人的。

    “工科的监考是陛下,题目也是陛下亲自出的,你觉得他王陵有几颗脑袋敢当着陛下的面舞弊?”张苍直接说道。

    “啊???”张耳愣了下,满脸的震惊。

    工科的监考官是陛下?

    这特娘的,上哪说理去?

    人家工科是皇帝亲自监考的,还是皇帝亲自出题的,就问你,怎么质疑人家作弊了?

    皇帝用得着作弊吗?

    人家压根就不屑于用这种方式,就好比前段时间张良的两个儿子,那不就没有通过科举直接进来了吗?

    然而张苍却不顾张耳的震惊,该震惊的早就震惊过了,这次真的是自家曾孙不给力,怪不得别人。

    “考题和试卷呢,老夫也都亲自看了,这具体是什么,老夫就不告诉你了,但就按照陛下给王忌出题的难度来看,即便换成文科的题,最后也依旧是这个结果,最快明年,慢则两三年,到时候天下就知道为何这次科举只录取王忌一人了。”

    “至于文科这边,别人家的老夫管不着,但是你以后可不能在溺爱张偃这孩子了,看看他都被你惯成什么样子了?”

    “你回去之后多打听打听王忌这三年是怎么度过的,你就知道王忌能被录取,跟王陵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非要说有关系的话,那就是王陵不拿他当儿子看,甚至是赶着他离开家门。”

    “至于张偃的成绩,即便在经算科,也只能排在第二,你知道当时老夫看到这张试卷的时候,脸有多红吗?”

    “不说学了老夫的毕生所学,起码重要的东西老夫都交给他了吧?”

    “可他考的是个什么玩意儿?考题的难度,要比老夫交给他的还略微简单一些,可他却只拿了个第二。”

    看着张耳那瘦弱的身躯,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倒下的样子,张苍有些不忍心了。

    自己这侄子也算是操劳了一辈子了,不说万事小心,起码在不该大意的时候从不敢大意。

    张敖在边军骑兵也混的不错,虽然缺乏了一些灵性,但做事中规中矩,也算是稳中有升。

    张苍同样不是那种一定要逼着子孙发达的人,你有多大材料,就发挥多大作用就行了。

    你若是一块土,你就给我培育好庄稼。

    你若是一块夯土,你就给我撑好这座墙。

    你若是一块砖,你就给我当好长城或者城墙。

    可他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明明是一块砖,却愣是要把自己变成一块土。

    张苍越说越觉得生气,越想越觉得心里面堵得慌。

    朝着老傅招了招手,黑着脸说道:“去把张偃叫来,今天老夫非得狠狠的抽他不行!”

    “叔父,他还是个孩子……”听到张苍要狠狠的抽自己的宝贝孙子,张耳瞬间有些慌了。

    拦是肯定不敢拦的,曾叔祖要揍曾孙,就算是皇帝来了,都不敢拦着,更何况自己还是张苍的侄子呢?

    所以只能说好话,替他求情!

    “孩子?像他那么大的,有在田间地头干活的,有在军营刻苦训练的,有在北方战场立下了战功的,还有去了西域杳无音讯的,他们谁不是孩子?你现在以孩子的眼光去看他,去护着他,将来等你我老了以后,谁还会以孩子的眼光去看他?去护着他?”张苍也算是颇有感触。

    主要是待在王不饿身边的时间久了,鸡汤喝多了,所以下意识的就想给别人也灌一口鸡汤。

    关键是,这口鸡汤他真的很香啊。

    “哎!大皇子这才不到五岁,你知道陛下是怎么做得吗?”

    “修建皇宫的时候,陛下特意交代留出二亩空地,等搬进去以后让大皇子去学着耕种,然后每年还要跟着禁军去训练一旬,据说等大皇子长大成人以后,还要亲自到边境去戍守一年,锻造,纺织,制造,所有有的,大皇子都要去接触学习。”

    “皇子尚且如此,我张家子孙又岂能只顾贪图享乐?”

    张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身体似乎都被一股正义之气给包围了。

    嗯,这股正义之气是给别人的,反正对张苍是不算数的,自己都老了,也享受不了几年了,就这算求了。

    “你待会只管看着,老夫将他试卷上错误的内容逐一列出来,他美错一处,老夫就只抽他一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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