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愤怒的胡侍郎和惴惴不安的洪道台,连御风一派轻松含笑道:“胡大人,这里不是衙门的公堂,不需要三证俱全,这个局看似简单,其实不然,必须多人配合,蒙三小姐为什么会无人照顾独自一人被丫鬟扶到此处,中途跟谁在一起,又是谁给她灌酒,谁负责引开她的丫鬟,还有这信,想必这应该是模仿蒙三小姐的笔迹,据本王所知,蒙三小姐在闺学上课,同窗闺秀能拿到她亲笔写的信件,但模仿一个人的笔迹并不容易,找出代笔之人想必也不是难事,另外洪公子一个外男能轻易进内院摸到此处想必途中也有不少人给予方便,顺藤摸瓜更不是困难的事吧?”

    一番条理分明的话让胡侍郎听得额头冒汗,是的,只要将相关人等都找来问话,始作俑者是谁并不难查出来,作为一个父亲,他不相信自己的乖女儿会做这样的事,但是官职做到他这个地步,也是个人精,种种迹象都显示这的确是胡家内部人所为,目前看来自己女儿嫌疑最大。

    他方才怎么那么蠢呢?种种先兆证明这不会是一般小贼想要偷窃,他怎么就鬼迷心窍信了连御风的鬼话呢?

    连御风又道:“胡大人,我方才说这里不是衙门的公堂,这事也不宜大肆宣扬,当然胡大人觉得本王方才的提议有不妥之处,本王也尊重胡大人的意见,毕竟这里是胡府,客随主便。就将这丫鬟以及相关人等押送有司衙门,查个水落石出。”

    “万万不可,王爷,这关系到……关系到蒙三小姐的闺誉,还牵涉其他贵女,牵涉极大,万万不可。”洪道台赶紧出言阻止,真要闹上公堂,别人如何他不知道,自己儿子色迷心窍宴席中摸入主人家内院偷香窃玉的罪名那是板上钉钉的。

    胡侍郎也赶紧道:“是啊。王爷。这关系到蒙家小姐的名声,万万不可。”

    “那么依胡大人看,此事该如何?”连御风轻蔑的瞥了一眼胡侍郎。

    胡侍郎微微低头,眼神闪烁。若是依他看。反正没出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算了,但是他不敢这样说。用脚趾头想连御风如此大阵仗绝不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只能低声下气道:“还请王爷想个周全之策。”

    他是看出来了,连御风也并不想要将事情显扬出去,否则方才就该坚持将女儿身边的若柳甚至自己的女儿也一并擒来审问,他现在算是人家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了,但愿这家伙不要狮子大开口。

    连御风唇角微扬,淡淡笑道:“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洪大人方才说的也是,这件事关系到几家小姐的闺誉,也不好宣扬,但是也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否则如何能保证今日之事不会泄露出去,尤其只泄露一点又不完全泄露,外人一知半解的更会影响小姐的闺誉,这样吧,胡大人也是当朝重臣,大人的人品本王还是信得过的,那么这件事就交于胡大人彻查,若真是贵府大小姐所为……。”

    说到这里,连御风停下来,冷冷的看着一旁冷汗直冒的胡侍郎。

    “若是小女所谓,下官一定严惩不怠。”胡侍郎立即保证道,女儿虽重要,但是此时关系到家族兴亡,也不顾不得了,总不能为了一个女儿把全家都给赔上,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连御风笑笑:“倒也不必大动干戈,年轻人么,谁没做错过事,本王倒是有个提议,不知道两位大人觉得可行否?”

    “王爷请讲,可以的话下官一定照办。”胡侍郎斟酌着用词,没拒绝,也没彻底同意。

    洪道台也表示愿意照办。

    连御风道:“如果,本王是说如果,这事确是贵府大小姐所为,那么胡,洪两家结为亲家好了,听说洪公子年前丧妻之后一直没娶,身边没个贴心人伺候,这才做出这般糊涂事,若是能娶个精明的妻子,想必就不敢再行偷香窃玉之事了,洪大人您说是不是?”

    “王爷说的是。”洪道台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下来,不就是一个女人么,让儿子娶一个女人就能把丑事揭过去,皆大欢喜,而且这还是个高门嫡女,虽然品行不堪,但自己儿子这德行还能挑别人,只待这两口子一成亲,就将他们远远打发到穷乡僻壤,让他们想要闯祸也没处闯去,过两年风头过了再接回来,那女人到时候处置了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敢做出这种丑事,胡家想必没脸替女儿撑腰兴师问罪。

    胡侍郎想了一下,咬牙问道:“若是此事不是小女所为……该当如何?”

    倒不是说这个这样的条件比他原先设想的糟糕,可毕竟是视如掌上明珠的女儿,想想洪家公子方才急色鬼的猥琐样胡侍郎就一阵恶心,若是可以的话,他宁愿掐死自己女儿也不愿意有这样一个女婿,而且也不能就百分百断定这事一定是自己女儿所为,若是跟女儿无关,那么自己女儿岂不太冤枉了?

    “若是胡家的其他小姐,洪公子也一样可以迎娶,若是府中的其他人……本王相信胡大人也定能秉公处理,本王还有事,先行告辞,胡大人不必相送。”连御风放下这句话,根本就不给胡侍郎再次说话的机会,快步走了出去。

    胡侍郎想要阻拦,突然想想,却没什么阻拦的理由,便只能眼睁睁看着连御风就那么轻轻松松的走了。

    “胡大人,本官也告辞了。”洪道台随即也拱了拱手,阴沉着一张脸,想想真是憋气,但照目前情况看,应该是被人设计了,虽说自己儿子也不争气。但是男人么,又血气方刚,难免会做错事,归根结底都是胡家小姐不要脸想要设计别家闺秀,利用他的儿子,连累他洪家,这等失德败行的女子如何能入当他洪家儿媳,眼下是没办法,只能等她过了门,事情过去之后再好好收拾了。

    屋内就剩下胡侍郎一个人。憋着气狠狠一脚揣在已经倒地的屏风上。脚上传来的一股剧痛让他清醒过来,眼下可不是生气的时候,外头宾客如云,万万不能让人知道出了这种事。不然胡家积攒几辈子的名声就全完了。他还有何颜面在朝堂上立足。

    出门之后。他悄悄吩咐自己的心腹管家几句,然后就整理衣装,笑容满面待客去了。外人看来,绝看不出这儒雅的外表下,他内心隐藏着什么样的愤怒。

    ……

    蒙府。

    出了这种事,蒙夫人也顾不得失不失礼,连借口都不找,在确定女儿只是喝醉,并没什么事之后,让人捎话给蒙老爷就先行告辞了,一路上,蒙雁都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蒙夫人问什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蒙夫人又是心疼女儿,又是气胡家人,还气蒙小福,好歹姐妹一场,就算自己女儿不懂事,也不该就那么丢下妹妹一个人玩去。

    苏宜晴心里头也是乱糟糟的,回想事情的经过,若说是连御风策划不可能,但是情势却他极为有利,这人一定在事先就知道了什么,却袖手旁观,等着蒙雁落入陷阱,这才用这个来逼她,这人实在太可怕,秀文县主,胡家姐妹,以及众多贵女们,他不可能全部收买,却能将这些人全部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对他极其有利的圈套。

    撇开她这个未婚妻不说,这件事被他知道,设计者必然是有致命的把柄被他抓住,无论是那个秀文县主还是胡家或者哪一个想要偷香窃玉的浪荡子,今后都会为他所用,这何止一石二鸟,从中得到的好处真是难以计算。

    他方才说的袖手旁观是在吓唬她,还是真的呢?若他真的袖手旁观又会有什么后果呢?事情闹大,蒙雁就只有死路一条,事情出在胡家,胡家也脱不了干系,还有秀文县主等等一干贵女,她们背后的家族也会受到牵连,而他相反却是受伤害最小的,被设计的是她的话她也许还会被人笑话带上绿帽子,但被设计的是未婚妻的妹妹,这绿帽子就戴不到他头上。

    无论这件事是什么结果,连御风都是最大的赢家。

    而现在的问题是,她是要做他的对手,还是队友,徐皇后,周太夫人……她的对手已经太多了,还要再添一个他么?

    不,单打独斗的结果她已经知道,她的敌人也够多了,现在是时候找一个队友了,狼一样的队友总比对手要强吧?跟他联手虽未必能在这场生存之战中获得绝对的胜利,至少她能跟徐皇后,周太夫人等人站在一个水平线上,横竖没有别的路可走了,那就联手吧,经过这件事,先前的顾虑已经不成问题,殃及无辜一词不适合用在这个男人身上……

    马车回到蒙府之前,苏宜晴就已经打定了主意。

    回房之后,卸妆除下繁重的首饰,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换上舒适的宽松家居衣裙,喝了几口清茶,定下神之后,她便带着丫鬟们浩浩荡荡的走到蒙雁住的东跨院,也不等丫鬟通报,就那么直接进去,蒙雁的丫鬟见她一行人这番气势,也不敢阻拦。

    进去的时候,蒙雁正半躺在床上,眼睛红肿明显刚哭过,蒙夫人则在一旁安慰,见到苏宜晴直接就那么进来,蒙雁有些惊愕。

    蒙夫人则目光有严厉的瞪了一眼跟着进来的蒙雁身边的丫鬟,似乎是在谴责这丫鬟不早点通报,不过她随即将目光收敛,和蔼的道:“福儿来了,你妹妹没什么事了,不用担心,雁儿,你姐姐方才就一直担心你呢。”

    苏宜晴眼角瞄到蒙夫人的手在暗暗捏了蒙雁一把,蒙雁得了母亲的提醒,收起委屈怨愤的表情,弱弱的喊了句,“二姐姐。”

    “你们都下去吧,我跟雁妹妹说几句话。”苏宜晴淡淡吩咐满屋子丫鬟婆子。

    绿藤,萝草自然二话不说。立即就退了出去,只蒙夫人和蒙雁身边的丫鬟却有些踌躇,看看蒙夫人,又看看蒙雁,直到蒙夫人微微点了一下头,她们这才出去。

    如此一来,蒙雁又是气又是委屈,这是她的屋子,一个庶女凭什么在她的屋子里发号施令,今日之事也全怪这个庶姐姐。要不是她。她怎么会被贵女们排挤,都是她的错,委屈加愤怒之下,蒙雁顾不得蒙夫人的暗示。恼怒道:“二姐姐。你什么意思?”

    苏宜晴冷冷道:“告诉你一些丫鬟婆子们绝不能知道的事情。”

    “福儿。你雁妹妹不舒服,有话明儿再说也不迟。”蒙夫人眼见气氛不好,忙打岔。

    “有些话必须早说。迟一点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苏宜晴话语很是冰冷,“蒙雁,你我姐妹一场,同气连枝,不指望你有多少姐妹之情,但希望你能放聪明些,别害人害己,我能救你一次,不能救你第二次。”

    “你胡说八道什么?”蒙雁毕竟也是万千娇宠着长大的,脾气一上来,也不管母亲的暗示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狠狠瞪着苏宜晴。

    “福儿,雁儿。”蒙夫人无奈的看着两人,眼睛里写满了祈求。

    “母亲放心,我不是在为难妹妹,只是告诉她一个真相,让她知道谁才是姐妹。”苏宜晴平静的看着蒙雁,“你以为你今日只是受了贵女的作弄,喝了点酒,有些失态是么?”

    蒙雁大声道:“大家只是开个玩笑,而且也不是故意要灌我酒,她们不知道我对松子酒过敏,本来只喝点水果酒根本不会有事,只是其中有用松子酒做的点心,我误吃了两样加在一起才会如此,一切都是意外,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再大声一点,让外边人听见,对了,再大声点把这封信给读出来。”苏宜晴说着将方才绿藤交给她的信笺拿出来,扔到蒙雁跟前。

    蒙雁开始没伸手去拿,只是扫了一眼,可扫一眼之后脸色大变,一把抓起信纸,蒙夫人也同时看到了,将信纸抢回来,颤声道:“雁儿,这是你的笔迹,你写的么?”

    “母亲,女儿怎么会写这种东西?”蒙雁恶狠狠瞪着苏宜晴,“蒙小福,你陷害我。”

    “你觉得是我写来害你的么?”苏宜晴反问。

    “我……”

    蒙雁才说了一句,话语就被打断了,啪的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她脸上,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蒙夫人深谙各种后宅歹毒伎俩,不过仔细思量就知道女儿是被人陷害,但是陷害之人绝对不是自己这个庶女,抓着蒙雁的胳膊,低声厉喝:“你给我闭嘴,快说你在闺学里都得罪谁了,人家用这种歹毒的伎俩来害你。”

    蒙雁看着母亲从来没有过的扭曲脸庞,一时被吓住,根本说不出话来。

    苏宜晴这时才道:“母亲先别动怒,此时确实不关雁妹妹的事,人家也不是针对她……雁妹妹,我只想告诉你,我这门亲事太过显眼,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破坏,但这绝不是我的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门亲事并非我个人求来的,你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能说谁连累谁,要记住,我们才是亲姐妹,虽说亲姐妹之间未必能和睦相处,至少我不会做出毁你清白让你名节受损全家遭殃这样的蠢事,今日若不是我,你就跟不知道什么男人躺一张床上去了。”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胡家家风清正,怎么允许这种事……胡家后园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进去的。”蒙雁全身发抖,也不知道是惊还是气。

    “你在闺学里都学什么了?”苏宜晴有些怜悯的看着蒙雁,这是不是虎父犬子的典型呢?蒙夫人心计手段样样不差,却养出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兔女儿,真是可悲可叹啊!也难怪别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想必那闺学里教的就算不是琴棋书画,也是那种中规中矩的女红厨艺,顶多高端一些,针对贵女的仪态礼仪等等总归正面的东西,不会教那些阴毒的暗算伎俩,哪怕是防身用的也不会教,因为贵族阶级不会承认他们的后宅有这些龌龊肮脏的事。还不如留在家里让自己母亲来叫,不是有句话说尽信书不如无书,蒙雁只信奉闺秀那一套,根本脱离了现实。

    该说的说完,苏宜晴也不在留在屋里刺激蒙雁了,得给她一点时间缓和,小女孩,一下子刺激过甚很容易发疯,就让她们母女两相互安慰,明面上的事她说完了。私下的分析想必蒙夫人能做好。

    回到自己屋里。夜已深沉,累了一天,苏宜晴很是疲倦,但是她还是没有睡。就那么静静坐着闭目养神。想到蒙雁那自今不觉得犯错的脸。这张脸慢慢跟记忆中的一张脸重合,浸泡在了一片血色里。

    那是她杀的第一个人,一个淫贼。想要奸淫一个女扮男装偷跑出来玩的小姐,她正好碰上,想也没想就拿起刀在那个淫贼毫无防范的情况下给了他后背一刀,并没有能一刀毙命,那个淫贼转过身来掐住她的脖子,差点把她掐死,幸亏那个小姐还带了一个同样女扮男装的丫鬟,那丫鬟捡起路边的石头砸了淫贼的脑袋,她趁机捡起掉在一旁的刀子,又是一刀捅进淫贼的身体,一刀又一刀……

    淫贼的血溅满她全身,让她在好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敢凝视红色的东西,穿戴皆不能有一丝的红色。

    那个小姐却还是死了,在遭受淫贼侮辱的时候就咬舌自尽了,但这件事最大的不幸又或者说给她最大的刺激不是那个小姐的死,而是那个救了她的丫鬟,那丫鬟见到小姐死了,当场就吓呆了,一个喃喃,说她劝过小姐,让小姐不要出来,小姐不听之类的。

    那时候她死里逃生受的刺激也深,听到这丫鬟仿佛推卸责任的言语只觉得不耐烦,呵斥说,做丫鬟的,就该劝着小姐,劝不了就要通知能够阻止小姐的人,不能因为怕得罪小姐而让小姐任性妄为,弄成这样做丫鬟的责任很大。

    没料到那丫鬟听了她的话,只说了一句,是的,是她害了小姐,之后就一头碰死在路边的一块破石碑上。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她直接间接的都杀了人。

    小姐死了,她责怪丫鬟,丫鬟死了,她该怪谁?这是她的错么?她不该说那些刺激丫鬟的话,如果她不说那样的话,是不是那丫鬟就不会死了,恶语伤人,她几句话就害死了一个可怜人。

    这种罪恶感折磨了她很长时间,让她几近崩溃,许久她才能想通,这事怎么能怪她?真要有一个人必须为这事负责,就是那个任性的小姐,出来玩有危险是人都知道,不然那小姐也不会女扮男装,就算没有碰到淫贼,平安无事的回家,她的父母不会如何严厉的责罚她,但是肯定会责罚那个丫鬟,这也是丫鬟如此恐惧的原因,小姐死了,她一个丫鬟却平安无事的回去,那下场一定比死还惨,丫鬟不知道有没有亲人父母兄妹同在主人家为奴,如果有,一家子都要受到牵连,难怪她会选择一头碰死。

    这样想来,那丫鬟真没有别的路可走,一个人的话或许还可以逃走,如果有一大家子的话,逃走会连累全家,再说了一个姑娘家独自一人也难以生存。

    所以她现在特别讨厌任性妄为的千金小姐,明知可能会有危险,还硬要任性行事,对这种任性的小姐,她绝不会留半点情面,必须狠狠一棒子将其打醒,不需要理会任性之人的心情之类的,比起那些被她们的任性牵连到的人,这点伤害算什么?

    她可怜蒙雁,谁来可怜被蒙雁的愚蠢连累的她?也幸亏连御风及时阻止了悲剧的发展,不然她又要背上一笔良心债了,还有事情也难以收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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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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