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夏侯邕以巧计,便以驼铃为饵设计兵不血刃般取了北岸西南大寨。然而西北大寨虽得,但沿江仍旧还有十余座城寨且遍地烽火。更兼便以郭不疑之见,此番狼族唯有擒得了那窦晏婴方可尽数复夺北岸大寨。只是如今这窦晏婴到底身在何处,郭不疑与夏侯邕都尚且不知,便更别说以此亲杀了他了。

    夏侯邕由此犯难,但郭不疑却并不为此担忧。

    她以传令,便吩咐化妆成商客的无当飞军在此时将那守将擒到自己的面前。军卒应命而去,不多时十几个人便押解着一个身着夏朝军官妆容的男人到了郭不疑的身前。

    郭不疑但见此人,便转首问夏侯邕道:“便有此人在,料想探得窦晏婴所在,应该并不困难。”

    夏侯邕点头,言道:“此事虽然可以解决了,但元帅不要忘了沿江还有十几处烽火台的。纵然我们晓得了那窦晏婴的所在,想要在不惊动沿途十几处城寨而到窦晏婴所在的中军大营,只怕不甚容易啊。”

    郭不疑笑道:“此事无需将军忧愁,某自有计较。如今贼将已经带到了,我等不若先问出了那窦晏婴的所在,再去计较他事不迟。”

    夏侯邕点头,从其言。二人由此目光聚焦,便都在此时落在了眼前的这城寨守军的身上。此时的守将,已被五花大绑。但见郭不疑,擒下他的无当飞军便将他强行按着跪倒在了郭不疑的面前。

    但见此人醉详,郭不疑不禁一声冷笑,问道:“将军此番酒能醒否?”

    闻听郭不疑所问,守将仍旧浑浑噩噩。夏侯邕震怒,便在一旁取了盆冷水,直接浇到了他的头上。

    如今正处深秋,夜晚天气更是寒冷。冷水一激之下,守军便已经醒觉了过来。但见自己被绳索绑着,身边簇拥之人也都是狼族人马。为首郭不疑与夏侯邕,此时正居高临下一脸冷漠的望着他。

    守将立即看清了形势,急忙叩首仿若鸡啄碎米,便既告饶。

    郭不疑冷冷道:“量你不过无名小将,便说实话,本帅便可饶你不杀。你且与我说,窦晏婴如今身在何处?”

    守将叩首道:“沿江十里中央便是中军大营,窦晏婴便在那里。”

    郭不疑点头,言道:“既如此,不若你且为我军引路。若事后可以证明你所言不虚,本帅自饶了你的性命。若不属实且沿途你若敢有半点儿的不轨行为,纵然本帅饶得了你,本帅手中的这把宝剑却也饶你不得。”

    守将惶恐,急忙再度叩首,乞道:“既被大帅所擒,岂敢便有谎言。今番愿意引路,以此将功赎罪。”

    郭不疑点头,便令随军暂且将他押下。

    夏侯邕问道:“窦晏婴行踪虽然已知,但沿江十余座营寨和烽火台却不易过。适才闻听元帅所言,已知便有良谋决策。不知为何,可让我军规避风险。”

    郭不疑大笑,便就此当着众人的面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铠甲衣衫,之后随便从地上拾起一件因为乱战而被丢弃的夏朝军装。但见郭不疑这般表现,夏侯邕瞬间顿悟。赞许道:“大元帅果有妙极,似如此行事,更有向导引路,自然可令我军规避大风险的。”

    郭不疑点头,立即传令准备。

    狼族全军由此一起动手,全都在西南大寨之中换上了夏朝的服装。他们打起夏朝的大旗,便在那降将的带领下,一路沿江而下。沿途虽然路经十几处烽火台,但守军见了他们的服饰,都还以为是窦晏婴派来负各个城寨巡视的。由此心中并不见疑,郭不疑与夏侯邕便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借助夏朝服装和旗号的掩人耳目一路浩浩荡荡的来到夏朝位于北岸中央的中军大营。

    既到大营之前,全军便停住了脚步。

    降将便与郭不疑道:“不瞒郭帅,此处便是北岸中军大营。如今窦晏婴,便居于此大寨之中。”

    “这样啊。”

    郭不疑轻轻点头,随即也不禁举目观瞧。

    但见中军大营虽看似与其他各地的沿江城寨表面没有什么分别,但以这里守军林立的状态,倒的确就是夏朝的中军大营。郭不疑心中由此确定,便不禁浅然一笑。

    “你说的不错,这里果然便是夏朝的中军大营。一路辛苦你带路而来,多谢了。”

    她一语轻谈出口,手中利剑也赫然出鞘。不等降将再说什么,便一剑刺入了他的胸膛。为了防止他叫喊出声,郭不疑用剑刺穿他身体的同时,也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降将在她手中挣扎,最终还是因为力量的不及而没有了反抗之力并且倒在了地上。

    郭不疑击杀降将,城寨关头的军卒便已窥见。他们齐声高喊,询问郭不疑等人何处的军马。郭不疑浅笑,高声喝道:“地府天兵,此番专为索命而来。”

    一语出口,便既拈弓搭箭。期间三箭并射,瞬间城寨关头的三名军卒便已中箭身亡。其余军卒见得,急忙便要反应。然而相比于他们的动作,郭不疑手下的无当飞军显然机动性更强。他们突施飞爪,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登上高达十余丈的城寨关头。手中短刃交锋,寒光烁烁之间,便已取了守军数十人的性命。

    望着城寨大门的由此洞开,郭不疑与夏侯邕率领大军一并杀入其中。不等夏朝守军反应,便既夺了马匹在城寨之中一阵冲杀。夏朝众兵忽遭突袭,军心由此撼动。更兼郭不疑与夏侯邕并力指挥,试问寻常守军又岂是他二人的对手。

    二人由此率领人马直冲中军大营,而此时身在主帐之中的窦晏婴这才得到了消息。他绰枪上马,便引亲随直冲过来。行不多远,迎面正逢夏侯邕。

    窦晏婴大怒,以枪点指,喝道:“何处贼子,安敢在此作乱?”

    夏侯邕并不答话,纵马挺刀便来。二人马打盘悬,便既战在一处。战仅十余合,夏侯邕败走。窦晏婴不舍从后追赶,迎面又有一军着己军服饰而来。

    窦晏婴不知何人,便既问道:“何处军马,所来做甚?”

    为首一将,便会应道:“闻听城寨变故,特来相助将军,一并扫除奸佞的。”

    窦晏婴点头,言道:“既如此,且随我共击敌人。”

    一语出口,便既拨转马头便欲再追夏侯邕。谁想那支部队之中,帅字旗下一将猛然杀出。高声喝道:“窦晏婴小儿,识得某家郭不疑否?”

    窦晏婴大惊,回马便欲再战之时,郭不疑已经纵马杀到近前。他神剑出鞘,立时间寒光一闪。连同窦晏婴的长枪外带他的人头,竟一并斩了下来。死尸跌落马下,随军畏惧,无不四散奔逃。便在此时,夏侯邕一并复回,便与郭不疑合兵一处。

    但见窦晏婴被郭不疑一剑斩首,夏侯邕大喜,言道:“恭喜大元帅斩获敌将,成就此番大功。”

    郭不疑道:“敌军丧失主帅,此番已然群龙无首。便如一团散沙,根本不足为虑。我等当趁此时机,尽焚寨中辎重、毁掉所有沿江船筏。似如此,夏朝供给据点、后路则尽为我大军所切断。届时再回兵与娘娘会合共击吕戌,夏朝焉有不败之理?”

    夏侯邕从其言,二人便在北岸大营举事。将城寨内的粮草辎重、沿江船只,尽数烧毁殆尽。大火冲天,顷刻间照亮悠悠苍穹。便在此大胜之时,忽有探马来报,言北面似有一支骑兵部队朝着我军所在疾驰而来。

    夏侯邕与郭不疑闻讯,尽皆大惊。。

    这正是“斩将才使方功立,难料北军又何来”。预知此一军哪路,战况又当有何变革?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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