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殊很愿意相信白健的肾脏没出问题,前提是白健的手从他身上下来。【小说文学网】

    “阿健,你先放开我……”

    白健怎么舍得放开呢,原本是怒而示威,但手一抚过去,怒与威都不见了,全变作喜和急。他的手原来落在夏文殊的肩上,现在则向对方的背抚摸着,再慢慢顺着水滑到了腿上。手感极佳,所触之处都湿漉漉,滑腻腻,这只手吃到好处,也就一点也不肯离开了。

    “阿健。”夏文殊感觉到不大对,那只手太烫人,简直要把他融化一样,让他下意识想躲避。他也确实挣扎了,但挣扎只迎来更多不对的对待,有些粗重的呼吸在他耳边,热气扑在他脸上。淋浴仍然水花大洒,他被淋得有些混乱,一截粗鲁的舌尖已经纠缠进来。

    这是夏文殊第二次被吻,确切来说,他并没有意识到第一次是吻,所以这一次不同,什么也不同了,他知道这是吻,是恋爱的必经步骤。

    他知道他应该严肃认真的对待,但严肃和认真并没有坚持得太久,随着白健不老实的双手四处游走,以及越发猛烈的激吻……或许真的是水开得太大,水温太烫,他好像被浇坏了脑子,不大跟得上思维了。

    直到他觉得气都快喘不上了,这才推了他一把,但白健高大的身躯彷如铜皮铁骨,结结实实压着他,没有放开结束的意思。只是将吻落在他的耳后,脖颈上,手更是抚摸到了他的腹下。

    “不要这样。”夏文殊想将那不受控制的东西夺回来,当然不是白健的对手。他的手很大,将那粉白物事握在手里,夏文殊感觉处处受制,很不习惯。他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皱起眉说:“不要这样,阿健。”

    白健手不松开,只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你不喜欢?”

    “我……”夏文殊想说是,但对着这样子的白健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眼里的雾气和有些迷茫的眼神总让夏文殊想起他对着枕头发疯的画面。

    现在比起那个时候,并没有让他更不舒服,他迟疑起来:“你喜欢这样?”

    “我喜欢这样,我喜欢你。”白健露出一口白牙,再次低头吻下去,夏文殊没有再推他,两人粗重的喘息混杂在一起。

    花洒的水注永不停止,热气水雾里,夏文殊被蒸出一丝恍惚,他或许不大明白自己在犹豫什么,因为他做人做事一向一是一二是二,但是面对白健,好像一和二之间忽然多出了无数模糊的可能。这种发现令人陌生,他觉得事情有些脱离预期,但是停不下来。

    如果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他都会厌恶的推开,但这个人是白健。

    隔间内的暧昧缠绵被掩饰在水声中,但外间传来的人声并没有逃过夏文殊的耳朵,比起白健愈加火热疯狂的双眼和动作,他的目光虽然偶尔闪过迷茫,但始终清晰。

    “别在这里。”夏文殊轻声说,手按在对方的胸前,是个拒绝继续的动作。

    白健这会儿也感觉到外头有人,但他一点也不显得惊慌,大大方方的杵着那热物在他腰上蹭着,“那去哪里?”

    “回去再说吧。”夏文殊抓起浴巾。

    白健笑着说好,又拦住他,手在对方硬度未散的地方轻轻一捏,“这里不管了?我帮你……”他说这话时并没有等夏文殊回答,因为他太了解夏文殊了,夏文殊“不”字才说一半,他的手就将那粉白的家伙禁锢在手里,大刀阔斧的动作起来。

    可怜他一心只想着夏文殊,旁人都瞧不入眼,练就了一身熟练高超的手工活。但还没来得及让变幻更多花式,夏文殊就在这打仗一般的强压之下,不受控制的轻“嗯”了一声。

    虽然轻,却绵长,听得白健一颤,感觉到了手上湿热了一片。他腹下那物立即挺立出一个新角度,狠狠贴在夏文殊的腰间臀侧。

    不过一分钟的事,夏文殊看着那些白色的东西,有些窘迫。偏偏纾解得有些无力,但还没来得及帮他擦了,手就被白健按在了对方的灼热上。

    夏文殊投桃报李,是很用心的帮他在撸,但真是各人构造不同,过去了十分钟,他都没能完成任务,急得他有些冒汗,“阿健,你是不是出毛病了?”

    白健眼角一抽,捂住了他的嘴,生怕再听到什么不可挽回的话,让他为了男性自尊就地把人给办了。他的胳膊紧紧揽着夏文殊的肩,在对方耳边低哑的说:“你叫给我听,它就出来了。”

    “叫什么?”

    “刚刚你射的时候那样,文殊,叫给我听……”白健低头咬了咬他的耳垂,眼神贪婪,语气却是乞求的。

    夏文殊看不到他的眼神,只听到他的语气,于是理所当然的不忍心了。

    “外面还有人……”

    白健把花洒一开,哗啦啦的水声再度响起。

    “现在没有了。”

    夏文殊觉得白健像是急着吃糖的小孩,不禁笑了,笑了之后又看到白健怨怼的眼神,于是轻咳一声,低低的“嗯”了一声。

    “不对,不是这样,要再软一点,长一点,颤一点……”

    “……嗯……啊……”

    “叫我名字。”

    “阿健。”

    白健感觉瞬间全身的温度像是燃到了沸点,“文殊,文殊……”

    白浊喷到腰腿处后,很快就被水注冲刷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夏文殊看到他一脸高兴与满足,不疯不狂,是个好模好样,莫名觉得安心了。

    他拍了拍白健的手臂,笑着说:“我们回家吧。”

    两人刚出了淋浴室,还没来得及回家,就遇上了人。

    白桂香和大蛇在门口等着,一见白健,夹了烟就说:“怎么冲个凉用了大半个钟?我看着你们两个进去,早知道就喊一声了。我找你有事。”

    白健把火机丢给她,“什么事,又要钱?我前两天不是打过去了?”

    一听这开场,夏文殊打了声招呼,说了句“我去换了衣服。”,就转身进去了。

    白桂香其实没有尴尬,点了烟说:“我听沈铁皮说你这阵子找了好路子赚钱,跟他借了个大数目。”

    白健挑了挑眉,“你有兴趣?”

    白桂香用力吸了两口,然后把烟掐了,认真的说:“你玩得太大了,你爸当初也是这样,你忘了当初我们怎么被高利贷逼得跟狗一样?”她把身上的红色短裙一拉,直拉到大腿根部,露出一条三寸长的疤痕,“看见没?再深点腿就废了!幸亏我命大跑得快,不然我们还活到现在?”

    白健冷笑一声,“别把我说的跟他一样蠢,钱没赚到白坐牢就算了,还他妈欠一屁股债让人砍了老婆儿子,让老婆去卖肉。亏他还有脸写信,要是我可没脸活在这世上,巴不得没人记得我。”

    白桂香望了他一眼,继续说:“你以为他比你蠢?他如果蠢,那年代能成万元户?一出事他能坐牢坐得那么利索?你以为他是怎么被抓的?他一看不对就自己跑去自首了!一个子都没留个我们!当天晚上家里房子就被烧了。”

    “别拿我跟他比!他输了是他没脑子,我不会输,我会发达会变成整个三角洲最有钱的人,你就等着看吧!”白健最看不起失败者,尤其是他爸那种一蹶不振不敢翻身的。他有些烦躁起来,他不觉得白桂香来这是散发母爱劝他回头是岸的,白桂香跟他说的最多就是要钱和介绍生意,连天暖加衣生病吃药这种小事都没空说。

    这次白健似乎也没猜错,白桂香并没有没完没了,看到白健眼底的精明冷厉,她就觉得白健和他爸是一路货色,刚燃起的一点热火一下子就熄灭了。

    对于这种人,白桂香不想再白费力气,只是这一次,不能一个子都不留下。

    “这边生意我盘结了,大蛇这边有门路在深港,我准备去下面发展,你给我打点钱。”白桂香又点了根烟。

    深港在三角洲下面,近是近,当时却是两个世界。白健一听,“偷渡啊?”

    “你管呢?”白桂香呵呵一笑,“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我养你这么多年,你这个数总得给我。”

    虽然这是白健想看到的,但他听了这话却不舒服,看到那矮小猥琐的大蛇站在这个丰腴高挑的他妈身边,他并不放心。他不喜欢大蛇,不喜欢这个鸡头。

    于是他挑拨的说:“被骗了一次是傻,再骗一次就是活该了。”

    白桂香一摆手,“不用你操心,不是每个人都跟你和你爸那样没心肝,推人入火坑都不带犹豫的。”

    白健气笑了,也感觉自己“你跑得这么快我推谁去?”然后又觉得没意思,说了句“回头给你钱”就走人了。

    白桂香看着他的背影,把烟掐了丢地上碾了几脚。

    大蛇见了,说:“你之前不是说还要再考虑么,阿健介绍不少生意,你这边可没少赚。怎么忽然就?”

    “他这么个玩法,这次不出事下次也得出事,我可耗不起。”白桂香语气冷淡,目光复杂。

    “真出事他是他,不管他就是了,沈铁皮又不知道你们是母子。”

    白桂香像是想起了另外的人,笑着说:“我是不想管,但他能让我一个人好?非被拖下水不可,那兔崽子阴损的很,他眼里就只有他自己,根本不会管别人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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