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佩,我真快乐,真想上外面去大叫几声。【小说文学网】”当一切都退去,慕轩拥紧怀里的身体,低声说,唇边却还有一丝意犹未尽,伊人初经人事,他可不敢由着自己的兴致来。

    凝佩又羞又喜,伸指在他的腰间轻轻掐一下,低声嗔道:“还没疯够吗”想起自己刚才的忘情吟哦,她脸上现在还臊得慌呢

    慕轩嘻嘻一笑,在她额头重重的一吻,低声回应:“疯够了,老婆大人”

    凝佩再次掐他一下,嗔道:“什么老婆大人,又是你那个世界的称呼吗?”她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身体挪开了些,因为她羞怯地现,他的身体又有些变化了,他难道不知道累吗?

    慕轩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他只能极力不去想,故意打个哈欠,轻轻离开凝佩温软如玉的身体,拉过一条锦被给她盖上,轻轻拍拍她的脸颊,说声:“睡”就盖上另外一条被子,背对着伊人睡了。

    凝佩享受着他那亲昵的小动作,这一刻很后悔刚才因为羞涩而铺了两条被子,夫妻不是应该同床共枕同鸳被的吗?当然,她很清楚,夫君是好意,一切都是为她着想。

    她对着慕轩的背侧卧着,听着他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她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现在可还不能睡,还得把那些羞人的东西收拾好才行;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想起了一件事:顾家小姐说她跟林楦同床共枕就算是肌肤之亲了,肯定是弄错了……

    凝佩忽然从睡梦中醒来,脸色白,她听见轰隆轰隆的声音了,同一时刻,慕轩也醒了,他掀开被子,说:“别怕,我在呢”

    凝佩顾不得他还是赤条条的,赶紧掀开自己的被子钻了过去,紧紧攀着他的脖子,钻入他的怀里就不动弹了。

    慕轩现她已经换了个米色的肚兜,里面的内衣衫也显然换过了,他轻轻拍着她光洁的后背,轻声说:“没事的,咱俩都是星宿下凡,雷公应该认识咱们,不会来坏了好事的。”

    凝佩虽然惊惶,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而后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说:“让你胡说”但她立即又不敢动弹了,有些胆战心惊,不是因为外面的雷声,而是现个郎的身体又明显不对劲了,她蜷缩在慕轩怀里,再不敢招惹他了。

    好在夫君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拥紧她,而雷声也终于过去了,雨声哗哗响了起来,凝佩渐渐平静下来,在个郎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慕轩醒来,现天色已经相当亮了,凝佩早就衣衫齐整坐在梳妆台前了,她仍然穿着嫁衣,蛾眉淡扫,不施脂粉,但长梳的不再是未出阁少女的三丫髻,而是少妇的髻,乌高挽的模样越动人。听见他坐起的声音,她回嫣然一笑,那种初为人妇的羞涩与喜悦混合的风韵,让慕轩又浮想联翩了。

    “快些起来,咱们得给娘、师伯、师父敬茶呢”凝佩起身过来催他,慕轩“噢”一声掀开被子,凝佩赶紧转过身去,脸蛋微红,虽说已是夫妻,有了肌肤之亲,但是青天白日,要直视他**的身体,目前还是不敢的。

    “衣衫在凳子上。”凝佩说完就走向房门,慕轩赤条条的跳下床,笑道:“怎么,娘子,你不帮我穿吗?”

    听见他落地的“砰”一声,凝佩恨恨的哼一声,心说这个登徒子终于原形毕露了,脚下却不敢停留片刻,步子有些别扭的逃出房去了。

    慕轩呵呵笑着穿衣,现里里外外都是新的,心里立时觉得暖暖的。

    “公子,我可以进来吗?”槿儿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看样子,是得到少奶奶的警告了。

    慕轩动作麻利的穿戴好了,说声:“进来”

    槿儿端水给他洗漱,往日,慕轩的头是她帮着梳理的,今天,凝佩进来接手了,槿儿看着少奶奶给公子梳好头,两人含情脉脉的相视一笑,一副心有灵犀的默契样,她心里有很明显的失落感,而且,她还觉得,少奶娘今晨起来对自己有些爱理不理的,难道一夜之间,就对自己有了戒心,怕自己对公子……

    她心里那种失落感渐渐异变成了自伤自怜:天长日久,自己还能侍奉公子吗?想想,少奶奶其实对自己也很好,不避忌她有孝在身,始终对她如晴蓉一般,自己可不能这么想她

    要是凝佩知道槿儿有这个心思,一定会大呼冤枉了,她初为人妇,有点羞于面对槿儿她们,想想昨夜激情时刻那些呢喃呻吟,她不知道是不是被隔壁的槿儿她们听个正着,要是那样,可就羞死个人了

    他们收拾好了准备往前院来,慕轩忽然抓住凝佩的手,将她中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重新戴在无名指上,还晃晃自己的手说:“自拜堂起,你就是我的娘子了,记着戴这个指上,以表示你名花有主,以打消那些臭男人亲近你的色心。”

    凝佩瞪他一眼,心说你那前世的规矩别人能懂吗,但她还是觉得异常的甜蜜,一旁的槿儿有些犯傻,看一眼少奶奶的髻,又忧心忡忡的看着慕轩,心想:公子今早起来做事怎么颠三倒四的,难道这就是男人成亲后会得的“惧内”之症?

    他们往前院而来,昨晚的一切都已经收拾干净了,除了红喜字、红灯笼依旧张挂着。

    梁老夫人、公孙商、天郁师太都已经坐在堂中了,晴蓉、小高他们在一旁侍立,两人上前跪倒叩头,口称:“孩儿拜见娘、师伯、师叔”

    晴蓉给他俩送上茶盘,两位新人给三位尊长奉茶,三人都给了他们一封红包。

    大家一起吃早饭,之后慕轩说要带着凝佩出去走走——难得有这个机会,就当是蜜月旅行

    晴蓉跟槿儿自然跟着,小高和梅澹仔也去,梁关保跟二伯母许久没见,陪着她说说话,樊兵他们仨昨夜轮换守夜,现在正好补一觉。

    下翠微峰的路上,小高说起昨夜大雨时,值夜的樊兵现两个黑影鬼鬼祟祟的摸进前院,他本想射他们一匣子弩箭,不过正好天郁师太带着弟子来看房舍是否漏雨,那两个黑影就急着下山了;今早听昨晚留宿在峰上的那些乐手们说,打鼓的刘大牛两口子昨晚明明喝醉了住下的,早晨却不见踪影了,有人说这两口子都好赌,现在手里有了几个钱,肯定酒醒了急着下山去赌钱了。

    小高总觉得有问题,传消息给镇上的弟兄,请他们去查查这夫妻俩是什么路数,慕轩表示赞同,这事确实有些古怪,绝不能掉以轻心。

    翠微峰四周都是山峰,强人被剿灭之后,香客们越来越多,慕轩并不想带着凝佩去凑那个热闹,所以尽往僻静的山谷走,九华山山深多秀水,泉、池、潭、瀑应有尽有,溪水清澈,或逶迤于山间谷中,或闪现在绿树竹海,或跳跃在悬崖深涧,活泼诱人。

    凝佩初经雨露,被慕轩牵着手带到这里,又拉到那里,脚步有些不便,但想着个郎多情,终身有托,非常开心;晴蓉时不时跟小高说几句话,或者掐根树枝打打路边的草叶,摘片竹叶吹吹,也挺高兴;梅澹仔反倒时时戒备,槿儿也好像有心事。

    走走停停,中午时分,他们在一处小山谷中歇脚,山谷中溪水潺潺,溪中游鱼可数,溪的一边有几棵大树遮阴,另一边却是巨岩林立,他们就在树下坐着,拿出干粮就着溪水吃个饱,溪水甘甜,似乎还带着一种芬芳之气。

    凝佩忽然在槿儿耳边嘀咕了一句,槿儿的脸色微红,四下看看,悄悄抬手一指,两人就站起身来往山谷那头的幽深密林走去,梅澹仔警觉地起身想追,却被慕轩拦住了。

    晴蓉孩子心性,居然跑到一边脱了鞋袜在溪中戏水,凝佩她俩回来,坐在一边看着,都羡慕这小妮子的天真率直、不拘俗礼,凝佩在溪中洗手,溪水凉爽入心,她忍不住想:要是没有旁人,自己在这么凉爽清澈的溪水中沐浴一番,肯定非常惬意只是,自己这个想法对这个世道而言,太过惊世骇俗了,今生今世,恐怕永没有机会实现。

    午后的阳光让人懒洋洋的,他们也就不到别的地方去了,在树下小憩了多半个时辰,就原路返回了。

    在翠微峰山腰,他们遇到了一对母子下山,山道狭窄,他们就站在一旁等母子俩先走,那母亲二十三四模样,长得很美,虽是荆钗布裙,但那娴雅气质跟凝佩有几分相似,惹得凝佩对她非常注意,那少妇也有些惊异的看她,眼眸中也有一丝错愕之色,随即点微笑一下表示感谢。

    那个孩子四五岁模样,大眼睛,高鼻梁,粉嘟嘟的小脸,红嘟嘟的小嘴,非常可爱,他身体也挺壮实,牵着母亲的手走这么崎岖的山路,居然一点都没有娇气和怨色。看见慕轩他们,他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抬头跟少妇说了一句什么,说的应该是本地话,凝佩他们都没听懂,就听母子俩一边说话,一边一步步下山,那少妇的声音有些疲惫,步履摇晃蹒跚,慕轩听他们说的有点像后世的南京话,听懂了几个字:“爹爹”“菩萨保佑”“会回来的”。可能是孩子的爹出远门了,做娘的带儿子来庵里求菩萨保佑丈夫平安回来。

    回到临时的家,公孙商正在忙碌,他午后带着樊兵、路小七下山走了一趟,准备了一些礼物,是明天凝佩回门用的。为了表示感谢,慕轩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犒劳师伯,尤其陪着他喝了几杯,这让公孙商非常高兴。看他这个老头子喝酒时的高兴劲就像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偷到了糖吃一般手舞足蹈的,在场的都觉得很好笑。

    凝佩的身体没彻底恢复,加上一天山路,她确实累了,一进被窝就蜷缩在夫君怀中,这一夜睡得非常安稳。

    第二天吃过早饭,慕轩跟凝佩去隐心庵,晴蓉、槿儿、小高、梅澹仔都是双手提着礼物,里面都是公孙老爷子买的一些时鲜果品、香菇、木耳之类。

    中午,他们在隐心庵吃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斋菜,掌勺的是易思师太,菜的味道确实很不错,凉面也完全有慕轩的七八分火候了。

    晚上,他们自然还是回自己家。就寝时,凝佩忽然问起,后世有没有什么有影响力的文章籍,慕轩回答“当然有”,四大名着还有两部没出世呢只是,孙猴子的故事对她而言没什么新意,坊间早就有断断续续的取经故事,她不一定有兴趣;红楼梦里的故事太复杂,只讲个大概她肯定意犹未尽,可自己又不可能把整本背下来,还是不讲为好,免得她朝思暮想,被自己生生弄成“林黛玉”;至于明代四大奇之一的《金瓶梅》,实在不适宜讲,要不凝佩非认为他别有用心不可……

    想来想去,慕轩决定讲《聊斋》,里面那些狐仙鬼怪的浪漫故事肯定能打动凝佩,前世那些女孩子不经常被鬼故事吓得往男人怀里钻吗?只是,那些恐怖鬼故事只有“恐怖”和“鬼”,没有故事,还是蒲老先生的适合凝佩这样的大家闺秀。

    果然,慕轩讲的第一个故事——《聂小倩》——就让凝佩深有感慨,对聂小倩与宁采臣的忠贞不渝,她非常羡慕,泪光盈盈之中,她激动地吻了一下慕轩的唇,这下子可惹“祸”了,慕轩的“反击”异常激烈,让凝佩香汗淋漓,觉得自己在巅峰与深渊之间不断的转换再转换,这一次,她才明白原来男女之事可以这样的愉悦与疯狂的;而慕轩的一番轻言低语也才让她渐渐明白自我保护与生儿育女是怎样的关系密切。

    第二天,公孙商下山走了,说要回去好好督促两个徒弟学武了,凝佩问起大师伯、师父的师门,慕轩说那是一个很古老的门派,叫“制衡”,据说是道家的一个分支,原先不光是武学,还有兵法、权谋、诗、五行八卦,但传承千年之后,只剩下武功没有失传,而每一代都是收五名弟子,每个弟子都修习剑法,而后再分别修炼拳、掌、枪、刀、暗器,其中天分最高的会成为未来的掌门,那他就得样样精通。大师伯是修炼掌法的,他的“烈日熔金掌”名震江湖,其实只是他修炼的掌法之一;慕轩的大师父司徒霄汉精于拳,二师父古舟寻专练枪,凝佩的师父天郁师太未出家前最擅长暗器。

    “那谁是这一代的掌门呢?”凝佩没想到自己师父居然出自这样一个神秘的门派,很是好奇,但慕轩摇摇头,说:“不知道,按规矩,这事只有他们的师父跟五个弟子知道,而他们绝不会告诉第七个人知道,哪怕他们成家立业之后,对他们的家人也得保守秘密,不过门规不禁止他们每个人收徒传武,哪怕将师门所传加以改进,也是允许的。”

    凝佩仔细想想,不由对制定这门规的前辈非常佩服,最根本的技艺要传下去,但也可以与时俱进,这样,古老的与改进的才能一同流传,也才能将绝艺扬光大。

    再想想,她有些不甘,轩郎可是得到两位师伯真传的,自己学的只是峨眉剑法,师父真正拿手的剑法和暗器功夫自己可是一无所知,太亏了走之前,得让师父传一手才好。

    慕轩不知道新婚妻子此刻居然变得这么贪心,握着她的纤手说:“离开这里之前,我还想去个地方,你愿意陪我去吗?”

    凝佩自然不会说不愿意,带着好奇跟慕轩下峰,这次他俩什么人都没带。

    这一路走去,比前天更加轻松,慕轩拉着凝佩的手,一路唱着各种各样的歌曲,那些后世的流行乐曲在凝佩听来自然怪异,但其中一些曲调她听着也是很有感觉的,尤其是慕轩用箫吹奏其中的几曲,她情不自禁跟着哼唱一番,反正空山无人,为什么不放松惬意一下?这种日子可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

    到地方凝佩才知道,慕轩特别想去的地方就是那个无名小山谷,在树下坐着,在草地上铺上蓝布包袱,摆上慕轩早晨起来做的几样点心,慕轩口中的“野餐”让凝佩觉得欣喜,看来个郎跟自己情趣相合。

    空谷无人,只有清风鸟语相伴,两人吃着点心,说些闺房中才说的私密之语,凝佩虽然耳热心跳不止,但觉得异常新奇而惬意,累了,她就头枕着夫君的腿闭目养神,甚至让他奏箫一曲。

    慕轩吹奏的曲子似乎有一种忧愁与倔强混合的奇特情绪,让她格外出神,微闭着双眸听完,她幽幽问一声:“这是什么曲子?”

    “《野百合也有春天》,”慕轩低语一声,忽然轻轻地唱了起来,“你可知道我爱你想你恨你怨你深情永不变,别忘了寂寞的山谷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彷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你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

    歌声余音渺渺,渐不可闻,凝佩只觉自己眼角有泪水轻轻滑落,她没有伸手去拭泪,轻声问:“这是你最喜欢唱的吗?”

    慕轩轻轻抚摸着她的鬓,说:“不是我,是梓峪,我曾经答应带她到这样的地方轻松几天,但一直没有去成,后来就成了永远的遗憾。”

    凝佩抬起头来望着他,似乎嗔怪他忘了之前的承诺,慕轩轻轻捧着她的双颊,在她唇上轻印一吻,说:“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决定,只要我答应了所爱的人,就要及时兑现诺言,免得留下遗憾,后悔不迭。虽然你没说想再到这里来,但我想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凝佩嫣然一笑,说:“我喜欢,非常喜欢。”她伸臂勾住慕轩的脖颈,抬起身来主动去吻他的唇,心里掠过一抹温暖与庆幸:我这株野百合,终于迎来了你这个春天

    午后的阳光渐渐炽热,两人在树下小睡了足有个把时辰,慕轩在溪水中掬水洗脸,感慨说:“要是能在这里洗个澡就太好了,可惜这水浅了些。”不光是浅,水里山石嵯峨,别说没办法畅游,要下去肯定得划破屁股。

    凝佩一愕,装作不经意的一指山谷那头的幽深密林,说:“那里好像有一眼潭。”

    “真的?”慕轩拉她起身,两人穿过密林,果然看到了一眼潭,潭方圆过三丈,潭水清澈见底,偶尔有几条小鱼游过,水看着不深,水下也没有什么暗洞、缝隙,想来不会有什么蛇虫之类,慕轩大喜,一扯自己的腰带,说:“正好洗澡。”

    凝佩脸色晕红,却没有阻止他,只是微微侧过身去,慕轩穿着短裤下水,那水只到他胸口,溪水凉爽,让他叹一声:“真舒服”他看着凝佩问:“娘子,你不下来么?”

    凝佩转“啐”一声,又侧对着潭水了,却没有走开,慕轩哈哈一笑,在水里扑腾几下,之后想起来了,把短裤也脱下来,就搭在东边一块山石上,那里有阳光照着,过不了多久,短裤就能干。

    慕轩在水里踢腾了好一会儿,忽然听见凝佩怯怯的说:“我下来了。”他抬头一看,吃惊得睁大了双眼,凝佩居然已经脱了衣衫,褪下了罗裙,中衣也除下了,只穿着肚兜跟小裤站在潭边,身后是幽密的树林,穿过树缝的阳光斜斜的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肩头,让慕轩惊叹:这就是一尊无与伦比的维纳斯塑像嘛不,她比维纳斯多了最宝贵的东西,那就是生命——这世上任何珍贵的东西都无法替代的生命。

    慕轩站在水里,向她伸出双手,凝佩蹲下身来,在他的扶持下站到了水中,在凉爽的溪水刺激下,她忍不住出一声惬意的叹息,慕轩将潭水掬在她的肩膀上,说:“娘子,把衣衫晾在石头上,待会上去时就能穿了。”

    凝佩转看着他,似乎在掂量着什么,慕轩赶紧举起双手说:“我是好意,没想别的。”

    凝佩娇俏的乜他一眼,低声嗔道:“你是我夫君,想别的又怎么样呢?”

    慕轩张口结舌,一副被吓到的表情,凝佩扑哧一笑,把肚兜跟小裤褪下,伸臂搭在山石上,还把髻给解散了,任由长长的秀在水中飘浮游动,慕轩看她那一连串动作优雅而充满诱惑,心里就痒痒起来,尤其给她整理秀时,手指在她光洁的肩头、后背掠过,心里想要没别的想法,那就难比登天了。

    凝佩很快就现夫君不对头了,他的双手穿过她的臂下,覆在了她的胸乳之上,他的唇也在同一时刻吻在了她的耳垂上,而即便是在这清凉无比的潭水中,她依然能非常清晰的感觉到紧挨在自己臀间的坚挺上的那抹火热,她的脸瞬间成了红苹果,这个色胆包天的登徒子夫君,居然想在这里——可是,她丝毫没想到要拒绝,一切,就随遇而安

    很快,慕轩与凝佩就面对面了,凝佩的双臂搂紧了夫君的脖颈,她的双腿缠紧了他的健腰,慕轩的双手抱紧了她的翘臀,一番唇舌纠缠之后,两人都情动了,慕轩的坚挺很快侵入了伊人的紧要之处,凝佩只觉那坚挺带给自己紧致之地的先是清凉,而后转瞬之间就成了火热,她忍不住一声呻吟,身体立即进入了迎战状态,潭水开始泛起涟漪阵阵,而且涟漪越来越大越频繁,山林间的鸟语之中,也掺进了娇柔与粗重的呼吸声……

    凝佩在这样的疯狂之中几乎迷失了自己,却始终记得自己是在这无遮无掩的野外,除了偶尔出些许压抑的呻吟之声,大多数时候是咬紧了樱唇忍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到了潭边这石上,潭水只到她的膝弯,她的双手正扶着一块山石,个郎在自己身后紧紧贴着,要害之处在自己股间逡巡片刻,就自后向前,再次侵入了自己的紧要之地,她不由自主仰起来,紧闭着双眸,出一声压抑着的“嗯”——这个样子实在太羞人了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只小狗呢?

    慕轩深入腹地,没有急着起进攻,而是弯下身来在她耳边低语:“佩儿,张敞画眉之事,连皇帝老子都不能干涉;夫妻闺房之乐,不必压抑自己,空山荒谷,不会有外人的,你看看水里——”说着,他亲吻她的耳垂、际、香肩、玉背,而一双大手,始终在她的翘臀与酥胸间来回移动……

    凝佩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竟然睁开了眸子,虽然两颊火烫,但还是忍不住埋下去,望向水中,潭水清澈,倒映着两个紧紧相贴的身子,在微微的涟漪中,她非常清楚的看到了两人身体契合处的羞人景象,两颊愈加红艳,但她没有闭上双眸,就那样痴痴看着个郎在自己身体里进出越来越频繁,听着两人身体每一次撞击时出的越来越清晰的“啪啪”声,她喉间动人心魄的呻吟声终于无可遏制的在潭上飘散开来。

    慕轩紧紧扣着伊人的腰臀之处,一边奋力耕耘,一边盯着她的翘臀猛咽口水,恨不得把它吸入眼眸一般,伊人美臀虽然不是丰满如圆月,但光洁嫩滑、紧致挺翘,此刻在自己冲击下颤动着阵阵轻波,真个是诱惑无限这样瞧着,他只觉得自己要害之处更加昂扬,进攻的号角吹得更猛烈了,而伊人的喘息与呻吟声愈高亢,臀浪翻滚得更加激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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