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繁为简的线装书里写的内容,让赤坦旦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努力的想,努力的想,终于想起是一部很老的无厘头搞笑电影;里面的主角写了降龙十八掌,却没有领悟最后一掌,然后在生死关头,降龙十八掌的书籍被风吹过,所有的掌式连串起来,就是最后一招。

    “这不是走回老路了吗?把连招与拆招变成了单招。”赤坦旦嘀咕道,但他又觉得不可能,正邪不分这两个老前辈,实力还是相当强悍的;这样的老前辈拿出来的东西,又岂会是走回老套路,再联想到这两个老头说的特sè,赤坦旦隐有所悟。

    “隐而不发,动而千钧。”赤坦旦默念着这句话,隐而不发就是指把连招或拆招的招式,施展出来却没有打出去,但是这施展出来的招式如何隐起来?总得有个储放的地方吧?若是没有储放的地方,招式使出来,必须是要打出去的,又岂能隐而不发,一打出去就是致命的伤害?

    念头很快就转向壁垒身上,“莫非我并没有完全了解壁垒的作用?”赤坦旦如是想道,一直以来,他的壁垒都是用来加强防御与攻击的,得到蛟龙之眼后,连防御与攻击都差不多没用,直接就是探测对方的穴位所在,然后直攻而去。

    “嘭!!”

    赤坦旦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整个人朝后仰倒,不是有人偷袭他,而是他想把招式储放在壁垒中;但由于并没有掌握真正的窍门,结果,一掌打在壁垒上,反倒把自己打得够呛。轻咳一声,吐出血沫,赤坦旦苦笑一声,正邪不分这两个老头也真是的,只讲了原理,却不讲窍门,害他凭白吃了自己一掌。

    “施展出招式往壁垒放,变成了自己攻击自己,很明显,这不是储放招式的方法,那么,用意念吗?”尽管这想法很扯蛋,赤坦旦还是在心里想着自己要储放的招式,他对自己的招式非常的熟悉,所以能够轻易的想出招式如何施展出来,但结果自然是令人失望的。

    “莫非是壁垒等级不够?但不可能,如果壁垒等级不够,正邪不分两个老头,就不分给我与断肠牙这个奇遇,究竟是需要什么?特sè?尼玛个擦,特sè是什么东东?”赤坦旦皱着眉头苦想着。

    “咦,莫非不能一招一招的存,而是把所有的招施展出来,再存进壁垒中?卧槽,这个很危险的说,每套武学招式,都有自己最低内力消耗,我身上的武学,攻击力都很强悍的说,最重要的是,自己攻击自己,防御属xing不起作用,所以,若是这个猜测是错误的话,我有可能自杀。”

    赤坦旦没有去冒这个风险,他己经很久没有尝过死亡的味道,不想研究化繁为简的方法,而把自己的小命搭上;但这不代表他就放弃去研究,即是自己闭门造车得不出结果,自然是要去寻访那些己经掌握化繁为简的高手。

    实城地界内己是烽火四起,野心者们终于冒出来,扯起复辟某国的旗号,推出一位国主,将实城立为国都,同时,派兵四处掠夺;海盗侠客们没有退路,战船都被赤坦旦烧得干净,只好依附于新冒出来的国主,准备随时接受南唐国的招安。

    刺猬军团的盟友们在朝廷上很卖力的夸大实城的威胁,并指出南唐水师各有任务,只有刺猬军团拥有一支海外水师;为了平叛,也为增加南唐国的实力,赤坦旦的政治盟友们,上表国主,要求将孤岛水师招入刺猬军中。

    国主那是千肯万愿意的,他手头上一直没有一支水师,陆上兵团也不是很强悍,而赤坦旦又是他的嫡系与心腹;如果能把孤岛水师招入南唐国,国主的实力就增强很多。但招安孤岛水师带来另一个问题,即是孤岛水师占领的海外岛屿,是否也归于南唐国,若是归入南唐国,赤氏驻扎在海沙岛的食客,是否就地安置。

    这个时候,赤坦旦之前上表延长一个星期发配时间的善意,得到了回报;当然,军师角落里补刀,也是做了很多的努力,他四处奔走联络月之哀伤、强撸灰烟灭等这些军团大佬,与他们签订很多秘而不宣的协议,换取到他们联络南唐的盟友,支持赤坦旦在南唐朝政上的诉求。

    因此,经过一番唇枪舌剑,赤坦旦在南唐朝廷上的代言人所有提议,都获得了通过;其一,派出刺猬军团前往实城平叛,其二,将孤岛水师划入刺猬军团中,其三,海沙岛成为赤坦旦的个人食邑,这是做为平实城叛乱的奖励。

    名份这东西从古至今都是很重要的,二nǎi小三们要上位就需要名份,不想成为正室的二nǎi小三,是不合格的;而赤坦旦也一直在谋求自己的水师、海岛溶入到南唐国。虽说此次付出极大的代价,也就是让自己的东西成为合法化,赤坦旦与刺猬军团上下,仍然觉得非常的合算。

    如今出征打战,完全就是侠客征战,早期无数士兵跟随的场景己不存在;一万名刺猬侠客早早就收到通知,以保障同征时能够在线的,不能在线自然要提前通知自己的大佬。因此,最终能够在线并赶到实城平叛的,总共有九千五百名刺猬侠客,这在线率是相当高的。

    紧跟而来的自然是役军,主军出征,役军岂有不跟随的道理,这也是役军劣xing之一,德玛西亚役军、水仙花役军、都派出近三千人员参战,刺猬军此次出征数达到一万五千多名侠客。

    赤坦旦在实城境内四处打探高人,可惜没有遇到,等刺猬军与役军赶到后,他这个主将自然必须到场,否则战场命令就发不下去;实城叛军并没有阻止刺猬军进入的意思,这让刺猬军很顺利的就逼近到实城城池不远处,而赤坦旦召开战前会议的第一句话,就把在座的惊吓的不轻。

    “将军,这会不会太凶残了?城内近十万的百姓可是被胁迫的。”素菲清脸露不忍之意说道。

    “且不提那些百姓,断肠牙打过招呼,说要招安城内的海盗侠客,将军此计一出,那些海盗侠客岂有活命的道理。”角落里补刀说道。

    “死了可以复活,复活后再招安不是一样?”赤坦旦懒懒的说道。

    见将军主意己定,在场的侠客们也只能默默不语,战前会议没开十分钟就解散,随后,数千名役军侠客分散而开,秘密潜往实城水库;没错,赤坦旦的计策就是直接挖开水库,淹了实城,这计策自然是早就在心里,在他杀光实城官员时,他就想用这个计策来平叛。

    侠客士兵们自然是很欢喜,打战岂有不死人的道理,而最先冲上去的就是役军侠客,这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除非退出役军;但打先锋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冲进城内,可以大抢特抢,等主军团进入颁布安民榜后,就不能再抢,否则就是违反军令,会被斩的哟。

    虽然有好处,但能不当前锋军自然是极好的,所以,役军们很高兴能去挖水坝,至于水坝被挖后谁来修复,这一点,役军侠客们不会去理会,赤坦旦更是不放在心上。因此,这场被朝中之人关注的战争,以极短的时间,极残酷的方法结束,全城npc百姓全部冲进海里,十万人只活了近百人,而近三千的侠客则是全部死亡。

    海盗侠客们怒了,他们早早就跟刺猬军通过气要招安,刺猬军方面也说得好好的,双方来个里应外合;结果,刺猬军不守信合,直接用水攻,把整座实城毁得不见踪影,更让他们死得凄惨。

    因此,海盗侠客们发誓要跟刺猬军血战到底,可惜,血战到底也仅仅是一句口号,在一万五千名刺猬军侠客面前,区区三千不到的海盗侠客,根本没有能力在实城地界,与刺猬军周旋;海盗侠客们的下场,要嘛招安,要嘛不断的被杀,然后复活,运气好的,死一两次,就可以随机复活到别的城池地界中,逃离刺猬军的追捕,只是他们海盗的身份却是没有被洗白。

    角落里补刀很想跟赤坦旦谈一谈,但赤坦旦拒绝跟他谈心,赤坦旦也知道角落里补刀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过刚则易折的话;角落里补刀认为赤坦旦现今的态度,非常的有问题,现在己不是游戏早期,如果继续用这种野蛮,不妥协的方式处理战争,团与团之间的关系,人际关系,侠客与npc的关系,最终,赤坦旦会成为天下公敌,刺猬军也会成为天下眼中刺。

    角落里补刀鼓足勇气,向不肯与他交谈转身离去的赤坦旦,大吼道:“刺猬不是你一个人的刺猬,是整整十七万泸州侠客的刺猬,你不能凭自己的喜好,决定一个十七万人的家庭命运。”喊完,角落里补刀转身就跑,他害怕赤坦旦一转身就灭了他。

    “跑个屁。”赤坦旦转身就看到角落里补刀逃得欢快,有些哭笑不得的骂道,他听了角落里补刀的话后,倒是想跟角落里补刀谈谈,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说完就开溜,叹了一口气,赤坦旦嘀咕道:“家大业大,确实不能再随心所yu了。”

    于是,赤坦旦再次上表朝廷,对自己以如此凶残的方式平叛请求处份,令他意外的是,这次他没有做任何的公关,无论是盟友还是政敌,居然都同气连声的称赞他,此战打得极为漂亮,震慑了南唐国那些野心者,从此,南唐国想要造反或跟随造反的人,都将要慎重考虑一下造反的成本。

    因此,朝廷表彰了赤坦旦此次杰出的指挥,将他发配实城的处罚取消,令他返回泸州闭门思过,时间仍然是当初定下来的两个星期;不过,现在己是过了三天,所以也就是只有十一天的闭门思过,对这个奖励,赤坦旦还是相当欢喜的,不用呆在这冰天雪地的海港。

    虽然也是冬季,虽也是大雪覆地,但比起严寒的实城,泸州就温暖很多;大佬的回归,迎来无数刺猬们的拜访,这些都是当初跟随赤坦旦南征北战的老兄弟。他们联袂前来拜访,一方面是想与大佬交流一下游戏阅历,另一方面却是受了几位大刺猬的委托,劝劝大佬改变一下做事方式,不要老是把事情做绝,刺猬军家大业大,把事情做得太绝,很容易成为天下公敌的。

    对于老兄弟们的拜访,赤坦旦表现出财大气粗的一面,他吩咐赤氏大院的食客们,摆开流水席,整天不停歇,就算深更半夜前来拜访,也有热腾腾的酒肉可吃;于是,泸州的刺猬们顿时欢腾起来,且不管是不是老兄弟还是新菜鸟,全都呼朋唤友的去楚城白吃白喝,用泸州侠客的话来说,一直都是赤老大占便宜,如今难得有占他便宜,就算只是普通酒肉,就算吃得撑死,也要去吃一桌。

    侠客们在虚拟世界中的xing格表现,肯定与现实中不同,刺猬老兄弟们,个个都装着喝得很醉,然后跑来与赤坦旦说话,左一言“老大,做人不要太刚强”,右一句“老大,咱们很强了,但再强也不可能统一天下,所以,给别人一些活路吧”。

    更多的老兄弟只是喊一句“包容”,就匆匆的跑开,别看这些老兄弟平时跟赤坦旦勾肩搭背的,真要说起这种事,个个也是怕的要命,谁都知道赤老大xing格暴烈,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虽然不会把兄弟们打死,但总会找机会给小鞋穿,尼玛,这小鞋穿得很痛快啊!哪个老兄弟们当初没有被大佬赤整过?那个个都是有血泪史的,所以,尽管受了角落里补刀的委托,他们也不敢说太多,个个都是说完就跑。

    赤坦旦倒是不在意这些,他知道角落里补刀是站在全局的方面来看待刺猬军团,而他自己则经常只是着眼于前面,并没有关心太大的局面,只有等事到临头时,他才会去做着眼大局的事情。

    流水席摆了一天,近三万的老兄弟都跟赤坦旦说过一句话,后面来的都不是老兄弟,赤坦旦也不认识他们;但流水席仍然摆着,赤坦旦却是没有再呆在那里,骑着战马去了“乱岩峰”。此峰对早期的刺猬们而言,就是他们的故乡,没有此峰以及峰中的野民,他们早就消散于早期的天下大乱中,岂会有如今威震天下的刺猬军团。

    野民们基本上都搬迁出去,有刺猬军的存在,他们与南唐百姓的地位相同,泸州百姓也知道刺猬军的发家史,自然不敢甩脸sè给野民;这也使得一些外州的野民,会拖家带口的前来投奔刺猬军,只是刺猬军没有接收,外来的野民们就去找乱岩峰的野民,乱攀一番亲戚后,倒也安居下来。

    墓仍可看到新土的痕迹,这是一座新墓,埋的是对刺猬军极为重要的一位野民智者,正是这个智者提供了刺猬军反攻楚的基础;野民都没有名字,就算是难得的读书野民,也没有自己的名字,他们不被大陆上所有的国家承认,也只有刺猬军管辖泸州后,泸州的野民才有了自己的身份。

    赤坦旦倒了一杯酒入土,弯身拜了拜后,盘腿坐在青石铺成的墓堂处,他的行动范围被限制在楚城区域,乱岩峰属于楚城区域,不算超出;他坐在此处,脑子里转的仍然是“化繁为简”书中所提的内容,这内容也就区区百来字,意思赤坦旦己是明白。

    但明白归明白,他就是无法把自己的拆招与连招化繁为简,这让赤坦旦甚是苦恼,闭门造车肯定不行;但楚城区域内有什么帮派,有什么高手,做为地头蛇,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楚城的高手基本上都死得死,跑得跑,留下来的都投靠了刺猬军,可以说,刺猬军经过长时间的统治,己经把泸州打造得很牢固。

    就算朝廷突然抽风要调走刺猬军,泸州也仍然会被掌握在刺猬军的手中;相反,刺猬军高层更喜欢朝廷投风,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重新打造另一个泸州,拥有更大的战略纵横空间,而不是缩在小小的泸州,一直没有更大的作用。

    “肯定是跟壁垒有关,而跟壁垒有关的话,那就是缺少某种材料,而这种材料,就是所谓的特sè;每个壁垒都刻有侠客的独有气息,就算内功心法,构筑壁垒的材料一模一样,壁垒筑造成功后,也会体现出独特的气息。”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赤坦旦起身拍了拍尘土,轻声喝道:“来了就来,躲在一边做什么。”

    牛下花摸着鼻子讪笑着从隐藏之处走出来,他身边没有跟着浮云倦客与骑驴找妞吹吹萧,由此看来,他此次前来是为自己的私事,而不是有关军团的事情;说起来,牛下花的“蛮牛军团”顺利投靠了北汉国,出卖了整个桀燕郡国,桀燕郡国经过近一个月的抵抗后,领土全部被北汉国占领,牛下花也成为北汉国的一个州之刺史。

    与他相同的还有没姿势、月之哀伤等大佬,只有今ri不yin诗与强撸灰烟灭,明明是南唐国主的嫡系,却没有成为国主的心腹,脚踏两条船;如今却是穿着小鞋,被国主发配到较为贫瘠的州驻扎,一直没有成为刺史,他们两人也是当今天下军团中,唯一没有成为刺史的,这使狂狮军团与强弩军团,在地位上比其余的刺史军团要低一些。

    “我见过断肠牙。”牛下花说道。

    “那又如何?”

    “那小子奄奄一息快要挂了。”

    “哈。”

    赤坦旦闻言咧嘴一笑,他很清楚断肠牙为什么会奄奄一息,肯定不是被正义盟或是侠义盟的人打得,而是为了化繁为简,自己击伤自己;想想也是蛮危险的,若是自己也是不顾一切的研究化繁为简,如今奄奄一息的就有可能是自己,赤坦旦想及此处,摇了摇头。

    “他希望你能救他一命。”牛下花继续说道。

    “你不能救他?”

    “我的内力属xing与他的内力属xing不符,他的内力中含有极强的邪劲,而根据他所说,内力是正是邪,与侠客在游戏中的行事准则有关;他是邪魔,所以内力中含有邪劲,但这不代表正义盟或是侠义盟的侠客,就一定含有正气,系统会根据侠客的行事风格,而决定内力的正邪。”

    “他认为我的内力中含量有邪劲?”赤坦旦很是郁闷的问道,他可是天下扬名,天下扬名代表着永远的正义与正气,尼玛,怎么可能有邪劲?

    “不,他认为你亦正亦邪,所以,就跟o型血一样。”

    “我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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