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司法部送来这件案子,要求我们决议。”张昭平时从不管案子的,难得司法部有案子会送来。本来么2千万出头的人口,这么广大区域内,很少有需要司法部干预的案子。吴越秉承吴越大王司法独立的理念,一般都是**官和检察官互相沟通来判决那些很难署理的案子。这次归属行政的司法部对这件案子提请上议,必定也是涉及社会各方面,尤其是道德法律比较难以界定的案子。

    吴越司法独立,**官把持的高等法院和检察院监察院是司法独立的三驾马车,但是很多事情离不开行政方面,丞相管辖的司法部就是管理一般民事纠纷普法这类小事。关于仲裁判决都是法院和仲裁院来执行。吴越由于缺少必要的人手和处于经费考虑,一般经济纠纷和小案子都交给仲裁庭来解决,法院也被收到县府郡府,很多南洋或者内陆偏僻的郡只有一个郡府法院,而下属县治所都没有法院,只有行政管辖的司法部纠集乡老举办的零时仲裁院。吴越制度乡老凑齐十里八乡的头面人物可以举办有法律效力的临时仲裁庭,当然郡府司法部要授权委托,县府内之事县丞和县尉共管这一事务。当然也会有郡和吴越中央政府会同司法三大佬们临时组成巡回法庭,向某几个偏僻郡临时派遣巡回司法人员来解决那些案子。也有比较正式的巡回法庭,新亚岛数十郡上诉是很困难的,所以新亚岛巡回中级法庭就成正式编制,在新亚各郡内巡回解决纠纷和案子。婆罗洲也有这机构,当然其它岛也有,中央**院还会定期人员互相交换,否则谁愿意去那偏僻地方。

    “法院和检察院什么说法,他们有大致意见没?”杨晨毓知道这次估计还是有人道德上接受不了互相顶牛吧。

    张昭拉过法院和检察院两位办案人员,“臣把这案子主办两位带来了,这位是益州交州巡回法院黎民**官,这位是益州交州巡回检察员公诉员乌拉。”

    杨晨毓满脸疑惑乌拉这名字听着就不像汉人啊,“这乌拉是哪里人士?”

    名叫乌拉的女子抬头,拱手回禀,“小臣是萨哈连人,来吴越五年熟读汉书,尤其喜欢律法,没想到小臣律法考试得以通过,获得刑事和民事法律中级证,被中央检察院招募。”

    “声音好听啊,想不到我们的小百灵还是有双中级证的专业人士咧,这少年不可轻视,这女子亦不可轻视啊,天下英才济济也。”杨晨毓不住感慨,这双证自家有亲戚就去考,但是很遗憾没有过中级,只是初级而已。

    “谢大王夸赞!”乌拉清澈的双眼盯着杨晨毓直看,人家说大王好色,会不会给大王留下呢?要是留下又该怎么办!少女心下转过n多心思,有些烦恼。

    杨晨毓还是比较喜欢谈完公事再论私事,所以轻重也能分清,“这案子你们谁来复述一遍!”

    法官和检察官都看向张昭,毕竟这里张昭还是地位最高的。张昭摆手,“我也是看文档,你俩都和当事人有接触的,还是你们说吧。”

    法官低头,“大王,我是法官,不能有倾向,所以还是让公诉员检察官陈诉案子吧!”

    “嗯,那就检察员小姐说说看。”杨晨毓并没看向美人,而是拿起纸币等着检察官。

    “大王,诸位大人,案子其实不麻烦,只是有些纠葛而已,从情理来说有些不能让百姓接受。”女孩子顿了下,伸展下弯曲的腿。毕竟大家都是跪坐着办事,有些血液不畅。本来行政办事上杨晨毓一项随便得很,不过法律系统有比较多的讲究礼节的人,自己也要尊重他们不是,也就互相跪坐在蔺草席子上,还好下面还垫了皮质软垫。

    “去年夏季,益州江阳郡江阳刑满释放罪犯六人闲散在乡间坊里···”

    杨晨毓忽然打断了诉说,“我想知道那刑满释放犯是以前的还是吴越接手后的?”

    乌拉心里在直乐,你接受益州后,还有刑满的释放犯?不过嘴上不敢说,“那是以前的,接手前,由于还有两年满期,所以没有转到矿山服刑罚。”

    “那您接着说,不好意思打断您。”

    “大王不必客气,我拣简单的说,略过姓名和细节,说重点:六人游手好闲,由于没有正当职业也没有田地,收入只能依赖做非法勾当,一般就是乘着吴越接受益州后,商人增加,强行帮人挑货或者卖货,从中牟利。本来新调任的江阳尉要处理这批人,没想到到还没处理就出事。六人嫌弃这样来钱不多,不能满足日常开销,就打算敲诈一名商人。可吴越大商人大都有保镖家丁保护,甚至也有雇佣职业护卫,所以一直没有能有下手机会。但是他们发现有金器首饰商人在江阳有本地落脚点,也和江阳一户小商人结成伙伴关系,还认了那户小商人的儿子做义子。就把主意打在那小子身上,随后绑架那小子,由于六人都在江阳颇有恶行大家也都认得他们,所以他们想出了让那小子再去强j杀害一个女孩,以此来封口的打算。后面的事就按照六人商议的进行,不过那小子被释放后没有缴纳赎金,而是向江阳府报案,江阳尉出动衙役和郡兵一举抓捕六人,皆被捕没有漏网。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就麻烦了,那小子被强迫强j杀害的女孩是本地一户颇有名望的诗礼之家。”

    “您先喝口水。”杨晨毓亲自端上果汁,这是来自夷郡的西柚榨汁,在这个季节内陆可不大可能喝到。

    “谢大王,”女子抿了下,“按照检察程序判定,那小子是被迫犯罪,同时也是受害人,又能报案立功,所以益州检察院决定免予处罚,同时向女孩家人沟通,希望互相协商,赔钱来结案。可家属就是不服,整个益州民间也议论纷纷。家属也好益州检察院也罢,都把案子交给益州交州巡回检察庭,我们接受也很无奈。”

    “那你们打算交给我来决断?”杨晨毓也不想接手这好案子,毕竟天理国法人情不能样样兼顾吧。

    乌拉不满,头发甩了下,“大王,这是您的国家,他们是您的子民,当然由您来决断啊~”

    杨晨毓郁闷中,“那你将来也交给寡人决断可好。”

    乌拉闹了个大红脸,憋着没反驳。

    杨晨毓想想,“这个案子,很特殊,以后说不定还会有。这样吧,从多个方面权衡,然后交给吴越两院举手表决嘛,他们能表决个结果来,我负责签字,怎么样的表决结果,我都同意,前提是必须给足大家充足的时间来讨论这个案子,当然大家有什么样的处理意见的可以提嘛。乌拉您留下向两院陈诉,等两院表决完,我签字后,这个表决意见你就带回去宣读并让益州交州巡回法院按照这个决议判决,以后再有这类案子就按照这个表决决议为例,务须办好。”

    大家没想到大王也推皮球啊,面面相觑,本来还以为有决断呢,看来还是得忙活一阵。

    乌拉很不满,“诺!不过大王您自己有什么意见么?”

    “不,我只能和你私下里交流,等下留下吃个便饭,我会和你说。当众说的话,会影响大家的判断,我不能站在吴越千万百姓的对立面上,你们说是不是。”杨晨毓意犹未尽,“我们这些人,看法和百姓是不同的,要是深宫长大的更加是这样,所以意见有时候不代表民意,这违反民意的事不可干,否则要出乱子的。”

    说着杨晨毓手指乌拉,“就比如乌拉你来说,你们部落处理案子和我们大不同,你们也有自己的想法和风俗。我们吴越也一样,这两万里疆土上的百姓,各地皆有不同,那就让来自吴越各地的议员们自己投票决议最能被大家接受的判决吧。可以放开议员提案,大家表决。”

    张昭都有点羡慕乌拉这美女,只一次见面大王就拉着人家的手要请吃饭,说不准乘着人家喝醉干啥坏事呢,哈哈。

    乌拉看着桌子上的酒杯,里面还是空的,心里只哆嗦,会不会给大王灌醉啊。虽然自己部落开放,不代表乌拉也是放得开的姑娘。

    “给检察官小姐上果汁。”大王一句话消除了内心的不安。

    杨晨毓一口干掉自己杯中的果汁,“我老了,不敢喝酒,就用果汁权当酒来敬你,不要有啥想法不满啊!”

    “不敢!”乌拉红着脸,怕大王真喝醉了,好在大王也是喝果汁,要是那样真不知道拒绝好还是顺从好。

    “你要知道的事,就是我的想法。朕想法很简单,天理国法人情,按照天理来说,强j杀人伤天害理,虽然是被迫的,但也不是为了活命就能伤害他人理由,国法讲究松紧适度,所以按照国法来是可以免除处罚的,人情,按照人情,不管怎样总是做了,也是该担责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那大王您要是法官会怎样判决呢?”

    “流放,罚钱赔偿。”

    “大王,这真的就能消除人家不满么?”

    “乌拉啊,很多事不是要让所有人满意。说来我的判决会让两边都不满的。但是有时候不得不妥协,人也是时时刻刻会处于无奈中。”杨晨毓又喝一杯果汁,“就像这酒,寡人喜欢得很,比如眼前的美人,寡人亦喜欢得紧。”

    乌拉满脸通红,不敢正视,怕勾起大王邪念就不好办了。

    “你不要担心,寡人也是说说罢了,为了身体也要戒酒,为了家里安宁也要戒色,不能见一个喜欢一个,这样不好,所以人要学会妥协,国家也要学会妥协,你们办案的也要学会妥协,有时候能和平解决最好,毕竟人生苦短,何必为了一件事把人生都搭进去呢。”

    “那是啊,小臣敬大王一杯。”

    “嗯!”杨晨毓仰头喝光果汁。“那个案子啊,里外都不是人,谁判决了,谁就要给人家惦记上千年呢!你么,按照两院的表决让法官判了拉到,也不是我这个大王枉法,而是这个法本身也是体现同时代的民意道德么,能得大多数人支持即可。”

    “大王,小臣先谢过您。”

    “不必客气。”杨晨毓看着欲言又止的美女,“那什么事,说就说嘛,我这个人就一点好,心肠软,耳朵软,听不得美女委屈,说说看。”

    “大王,这个案子完事后,我想回萨哈连!”

    “噢?为啥,益州那边不好,你来句章,难道想家想青梅竹马的小情人?”

    “大王!”美女脸红了一阵,“不是的,我只是想回家发展,为啥萨哈连不能和吴越一样富裕,为啥乡亲只能依赖贩卖皮毛草药为生,为啥吴越本部这么好!”

    “志气不小,有上进心,是个萨哈连的好儿女。”杨晨毓先表扬下,接着就不过了,“不过,你要是想知道为啥萨哈连不能发展到句章宁波申港姑苏这般么?”

    “想!”

    “好,既然有想法,为啥当初不直接学习经济学?”

    “什么是经济学?!”

    杨晨毓猛拍自己额头,“哦,那个不对外,不好意思,这样吧,你想了解国家地区怎么富裕,来我的战略管理班吧,我给你亲自写录取通知书!”吴越战略管理班是针对郡守以上的人才开办的,杨晨毓知道很多东西要让大家都知道,那是找死,不过自己那两万里疆土还是需要那些有战略眼光的管理者打理。当然半吊子的杨晨毓也讲不出什么东西,只是把大家聚在一起,学习政治和经济,还有就是社会发展方向。中国历来有个大问题,当然世界也有这个问题,那就是要管理简化还是管理细化,官僚本质上仍然是世界发展的趋势,是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要求管理细化带来的副产品,而中国历来喜欢简单简化扁平化,当然为了适应这个管理不得不把经济定位于小农为主,这样管理才能很好施行。这么做只能让我们想起削足适履,有些时候历史发展到岔路口,有些岔路看着很艰险,其实就是通往大道唯一正确方向。

    “那个案子还要办么?”

    “有始有终吧,办完案子来我这听课吧,你站的不够高,看不远,有些地方,只有等各一二千年后才有可能慢慢发展起来,这个有理论,也有必然,你要是不懂,那就是愚公移山,精神虽佳,如没有神的庇佑,那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当然为了有说服力,所有高级班的还会出西洋游学游历,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去看看。”

    “大王,我等不及了,要不您说说,简单说说!”

    “好吧,这顿饭是吃不好了,来,去煮些羊肉鲋鱼黄豆汤,把这些撤走,拿些果子糕点即可。”

    侍女上前,“诺。”

    “好了,你知道萨哈连很大是吧,有很多海象,还有很多鲸鱼,我不知道你们捕捉不?”

    “我们不大捕捉,有沿海依奴会捕捉。”

    “那我们的萨哈连美女乌拉知道依奴么,知道他们的生活么?”

    “知道的,毕竟最近的依奴村子只有二十公里,我们也去那边游玩,也和他们交换东西。”

    “他们是要捕捉海里海兽,那么是用木头小船还是皮质小船?”

    “都有吧。”

    “哦,那你们萨哈连人呢,也捕捉鱼是吧。”

    “嗯,我们是树皮船最多,也有鱼皮的。”

    “我们吴越向你们出售的小船好不好?”

    “那好啊,油漆光亮,原本我们那儿还没呢,做的也精细,质量也好,速度也快。”

    “价格公道么?”

    “还可以啦,三四头驯鹿就可以换一艘,很值的,我们自己做吴越那种船,怕是还做不好呢。”

    “那你知道一艘这样的船在吴越重工船厂成本是多少呢?”

    “不知道吧,我猜也要三头驯鹿的价值了。”

    “按驯鹿算吧,也就半只而已,成本半只,贵的是运费。”

    “大王,这怎么可能,半只驯鹿都请不来人做一艘皮船的,树皮船也不止半只驯鹿价钱啊!”

    “别吃惊么,听我简单说说,人之所以是人,那就是会劳动,会主动劳动,会用劳动创造价值,创造全部生活必须品和生活便利品,同时只有人才会交换,互相交换自己的生活必须品和生活便利品,只有人才会在劳动交换中发展出分工,当然部分野兽也有分工,但那种更应该说是合作而不是分工,只有人才有真正意义上的分工。”

    “糊涂了!”

    “哦,这么说吧,你们以前用什么缝制衣服的。”

    “骨针,也有铁针,现在应该都是铁针吧。”

    “那你们骨针是自己买还是自己做?”

    “我们萨哈连的女孩子要是不会做骨针是嫁不出去的。”

    “那就是自己做了,你们那最勤快的妇人可以一天做几根骨针!”

    “三根顶天了!”

    杨晨毓笑笑,“那你认为铁针比骨针难做么?”

    “嗯,要是我来做,怕一天一根最多了。”

    “是啊,你说的没错,我们这,尤其是北边还有铁杵磨成针之说,十来天能做一根就算大众的,有手特别巧的,也能一天一根吧!”

    “对啊,这和针有啥关系。”

    “你知道寡人的铁针铺子一人一天能做几根么?”

    “三四根吧!顶天四五根的样子。”

    杨晨毓哈哈大笑起来,周围侍卫也竖着耳朵听呢,也奇怪着,杨晨毓停止大笑,“寡人开的针铺,一统吴越铁针市场,一个工人平均一天可以做三千根,即使这样寡人以为还有油水可榨,只是寡人仁慈,给他们一天工作八个小时四个时辰,要不一天四五千也行!”

    “哇!这怎么可能呐?!”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等你学会了那些初级的,到时候再考虑愿意回去、还是留在这发展,要是发展的好,我想,你这么求学的精神,还有那么聪明的脑子,应该可以做很多事,比回去能更好为你家乡萨哈连发展谋划,有时候在万里之外对家乡的影响比在那更好、更有用。”

    “真的么?”

    “知道财富的源泉么,不错就是来自劳动,但是怎么劳动也是有讲究的,也是有学问的。那帮竖儒一口一个仁义道德,到正事屁也不行,管管种地的农民才马马虎虎,要是管理我这种国家,是万万不行的。”杨晨毓忽然想起秦始皇时代,“说起来,其实春秋战国,已经使得很多国家摸到发展国家的窍门了,唉,可惜啊,可惜。”杨晨毓知道以前ccav最喜欢吹秦国,尤其是秦国的工匠和作坊制度,其实也是编片子的不懂,当时十来个国家都是这么做的,也不是就秦国一国如此。比如三棱箭头,其它国家也是有规定,也是一般模子出来,也是这般负责制度,当然外形都一样,甚至倒钩角度和大小都差不多的。只是秦国是战胜者,说得更多而已。而后儒为了反而反,为了烧书坑儒一口气,把属于整个春秋战国尸山人海的得来的经验教训以及发展国家的策略统统打到,也压制了那些比他们更受重视的其他门派,使得中国回入死循环中。杨晨毓忽然发觉自己在谋划自己安全在发财的同时,似乎要把国家**那个死循环,**那个过于愤过于意识形态站脚的时代。中国古代的意识形态站位站脚也是很重要的,和今天来说,不过是换个名称花样而已,本质一如也。

    “大王,肉羹来了,您要不先歇口气。您请宽恕小臣,小臣还没听明白呢,一点头绪也没。”

    “嗯,知道你就不会明白,要是一说就明白,那我们周围还有那么多野蛮人么?野蛮人,不是人野蛮,而是没有摸到国家发展窍门而已,时间长了,差异出来,生活比人家差,文化也不如,观念和想法都会落后很多,所以被称为野蛮。”

    “那我也算野蛮人中一员吧!”乌拉不高兴,也不顾这话讲得讲不得。

    杨晨毓笑起来,“你是很聪明的,能学习的,来自野蛮人中的非野蛮人。”

    “哦?”

    “我说野蛮人,不是歧视意思,只是说个事实。拒绝学习和主动学习就是野蛮人中的分水岭,那些主动学习的野蛮人,迟早要变文明人,那些拒绝学习的野蛮人,强加学习强加文明东西,也只是披着文明人外衣的野蛮人。我们吴越有很多野蛮人,甚至那些礼教先生们其实也是榆木疙瘩脑袋,也是拒绝学习的文明人野蛮话化实例,他们终将野蛮,也必定把受他们野蛮教育化的国家拖累到野蛮。不光吴越有,大汉也有,不光大汉有,这天下都有,比如你们萨哈连的萨满们,也是拒绝文明的野蛮人,尽管他们在你们那就是文明人,不过他们的拒绝终将他们自己抛弃,终将使得他们自身野蛮化,也必定使得被他们影响控制的部落野蛮化而堕落。”

    “受教了,大王,您就收我做弟子吧。”

    “不行,你就来听课即可,我收你这弟子,这会给人开口子的,也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自认不是很坚强的人,也不是意志很坚定的人,受不了你这个美女弟子的,说不定做了什么事,让那帮老学究天天指责,烦死。”

    “唔,大王还是市井中人呐,还是这么要面子?”

    “人在江湖,不得不为啊!”杨晨毓叹息,有些时候看不见的网把你勒得窒息。

    “大王请用!这江湖儿女啊,也是很风光的哦!”

    “风光啥啊,天天吃西北风、睡在月光吧。小小年纪不要学那些个游侠,他们必将被历史所淘汰,也必将被国家所抛弃,国家需要的是小小武卒、不起眼的农夫、容貌平平的织娘,那些惹事生非的游侠,暂时还容忍着,将来必定没前途。稳定安逸不如小小平民,建功立业不如老老实实的武卒,致富不如脑子活络的行商,荣耀不如读书好能做官的学子,他们,嗯,只是滑过天上的流星,月亮还在、太阳还在、星星也在,只有流星不在,它一定落在哪个人所不知的角落!”

    “大王,您娶我吧,跟您在一起,我想我会成为文明人的!”

    “君子重然诺,我已经答应那些大妃,在她们在世时不再娶新妇,真是错过了,早来几年多好,哈哈。”杨晨毓调侃小姑娘。不过那学习劲头很足的小美女,萨哈连之花有点点伤感,“大王,没缘分啊,按照你们大汉的话说,没缘分,怎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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