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渡过淮河,背后的寿春城尚可远望,河边是无尽的黄土,由于季节关系,草木不甚繁茂。远处的田地稀稀拉拉有些饥民在捡拾田地里的豆子和裨麦。杨晨毓看着有点心悸,原来是馊成皮包骨的儿童在路边等死,却没有人帮他,边上有野犬和乌鸦等着儿童死去。好在这个时候的饥荒还没后来中原大战这般厉害,到田地里草籽也捡拾不到时,估计也没父母舍得遗弃孩童,怕要留着换孩子吃呢。

    “小妹,这里有个鼠窝,快来帮忙。”远处传来一个少年的呼喊。几个大人围了上去,挤掉孩子,开始挖掘鼠洞。老鼠很害怕,惊慌失措窜出来,饥民们迫不及待扑了上去,直接用手把老鼠抓住,手指一夹,老鼠脑袋给拧歪。

    “你们抢我的老鼠,太不讲理了。”少年气呼呼的,叫喊着。大人们不理他,只顾自己抓老鼠。

    “拿弓来。”杨晨毓向左右令。

    侍卫递上一把样子很怪的弓,在两头有两个不圆的轮子,弓弦也来回绕几圈。杨晨毓搭上箭,瞄准那个快饿死的小孩边上的野狗。嗖一声而过,野狗被射穿。饥饿的灾民不敢上来抢,看着野狗抽搐着,眼中都冒出了炙热的光芒。

    杨晨毓走上前,饥民们又恢复原样,继续抓老鼠拾草籽。少年迷茫的双眼透露出无奈,女孩则低声抽泣。

    “小家伙,帮我干活如何?”杨晨毓微笑着看着少年。

    “管饭么?能让我妹妹吃饱么?”少年眼光又透亮起来。

    “你妹妹,也过来干活吧,给饭管饱。”杨晨毓继续道。

    “叔叔,我真的能干活吃饱饭么?”小女孩邋遢的脸庞、厚厚的尘垢和鼻涕干上有了几道新痕迹。

    “是的,你们快去把那个死狗拖到那边的绿色马车上。”杨晨毓直接命令着,“小海,给他俩一人一个饼子和热水,不要给吃饱。”

    “叔叔,你不是说管饱么?怎么一会又不给饱。”少年耳朵很尖,对不讲信誉的家伙直接质问起来。

    “大胆,我家大王是为你俩好,喂饱你们俩小家伙十有**会撑死。跟着我家大王可没有饿死的事,吃饱是不成问题,小事一桩。”侍卫适时出来训斥道。

    饥饿继续拷问着孩子的意志,最后只得帮着抬死狗,毕竟吃不饱比眼下要饿死强的多。“叔叔,那个小孩死掉了,呜呜。”女孩子毕竟还有点怕有点胆小。

    “你俩把他埋了,多给半块饼子。”杨晨毓也没多罗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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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褚在马车上摆弄大王送他的长刀和弓箭一整天了,实在是没什么看头了,再搂着刀和弓箭在马车上迷迷糊糊睡将过去。隐约听到有人叫他,半睁开眼看谁。

    “许褚,快起来帮忙。大王要扎营了,你负责看护马牛,那边的紫山神骡也顺便用毛刷刷干净,再去烧开水和喂料。记住水一定要烧开,等水凉到温时再加一点盐喂给牲畜。”马车上师傅给许褚下令。

    “诺,”许褚擦了下眼睛,看来跟着大王要干很多杂事呢。好在大王让他伺候马牛,自己也熟门熟路的,倒是不用过生。

    烧水的士卒老早把大锅给支起,由于有行军灶的关系,在马车上已经把晚饭烧好了。现在烧热水,一个是喂牲畜,一个是给大家泡水壶洗漱之用。

    师傅走了十来步又想起什么,回身过来,“许褚,那边有大王白天收的小孩子,你先带着,注意,让他们今晚都搞干净,干净衣服会有人送来。过来,小郝还有你妹妹,今晚就跟着许褚干活。”

    还有跟班,好,有人帮忙一起干了。许褚乐乐的,“过来,你俩,别偷懒,一人一个刷子,去,把马先刷干净。”说完许褚就抱草料去。

    柴草霹雳吧啦烧着,烧开的水给对了盐舀到木桶内凉着。士兵们轮流在吃晚饭,豆子烧肉汤和着烤面饼,虽说不太正规,可比其它军队吃的好多了。杨晨毓在自己的大帐内和娜美、菊岗等人一起在聚餐,吴越士卒和大王都吃得一样,只是多了一份野菜,算有点绿叶菜爽口,当然也有白天打死的野狗,野狗给切碎了炖着。

    “大王,想不到大汉也有天草那样的地方。”菊岗说着。

    杨晨毓明白他的意思,“是啊,饥荒是难免的,时节不好的话,确实有困难。”怎么说呢,只能这么解释了。

    “对啊,主神可不会保佑永远有丰衣足食的,总要用饥荒来提醒人们自己的信仰和缺失。”

    “是的,主神在天上时刻提醒着人们要节俭以备灾年和不时之需。”

    “今天的野菜不错,苦味很少。”杨晨毓咂巴着嘴。

    一个小女孩端了刚烧好的狗肉进来,正好杨晨毓起身要再舀豆子汤,一下子差点碰翻,好在远处有手眼快,右手搂住女孩,左手接过托盘,狗肉只是翻在托盘内,有块滚烫的狗肉挨着左手大拇指,烫得杨晨毓哇哇大叫,“快来接手。”

    娜美飞快起身双手接过托盘,管事也从门外从进来,“臭丫头,快去把狗肉换一碗过来。”

    “不用了。”杨晨毓看看倒在盘子内的狗肉,大概是管事吩咐的原因,这里的都是腿肉好肉,换的话,就要差得多,再说了盘子也一样干净的,就当直接盛盘子内好了。

    “还不谢大王不罚之恩。”女孩听了管事赶忙挣脱开来,跪在地上瑟瑟抖,嘴里嘟囔着“请大王责罚。”

    “哈哈,寡人当然要罚你,今晚就侍寝吧。”杨晨毓笑声很**,让娜美奇怪起来,“大王不是那种人啊,怎么这么嫩的花也要采。”

    当然我们**的大王杨晨毓也不是真的要打什么坏主意,只是一整天在车上颠了骨头都散架了,腰也有点僵痛,想让小女孩帮着踩背,又不好意思让娜美去准备罢了。小女孩显然没有准备好,有点不知所措。

    “娜美,等下吃完晚饭,让人把这个女孩子洗干净,记得全身都要洗干净,顺便把你的香水滴几滴在她身上。”

    众人皆无语,大王有什么爱好谁知道啊,也不能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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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穿着白素,赤着双脚,慢慢走在杨晨毓背上,娜美在边上扶着女孩。厚厚的毛毯上,杨晨毓舒服得哼哼。

    娜美不开心的很,“大王,什么意思么,都不让妾身服侍你。”

    “娜美啊,你也长大了,我怎么能让你继续干这种事呢。”当然杨晨毓也没把自己真实想法说出来,那就是你太重了,被你踩,腰都要断了。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是踩背最好的年纪,大了容易伤身,小的不懂怎么踩。

    “大王,你看,这次去雒阳,我想买一套错金器具?”娜美第一次开口要东西了。

    “好啊,咱们买它个几十套,回去送人,姐妹们一人一套。”杨晨毓打着哈哈。要说吴越漆器还不错,铁器也行,可错金鎏金的器具只有雒阳最好了。记得后市一个错金的银壶都几十万上百万呢。咱是不是搞纯金的错金呢?当然纯金的错金等于没错了。

    “上次明翠谷老贵族妇人聚会,也捎带了好多新晋的贵族女子呢,她们梳了新的云鬓髻,有的还是大秦来的宝珠缠着头。”

    “行,小妇人。”杨晨毓想起以前那个小妇人的电影,原来挺好的女孩在确定关系后也世俗得一塌糊涂,不过人么总要长大的,小妇人就是女子成长阶段不成?

    背上的女孩有点倦怠,杨晨毓尽管还没享受完,也作罢了。“小丫头,给寡人暖暖被子。”说是给杨晨毓暖被子,不如说杨晨毓给小丫头暖被子,怀中幼女柔软无骨,只有有点冰凉。杨晨毓毫不犹豫把小丫头剥了个精光,搂在怀中。男女真的有别,男人也好男孩也好,都比女子要热很多,明显小丫头很享受男人的怀抱。留着口水在杨晨毓的怀中熟睡过去。

    娜美听到轻轻呼吸声,“夫君,那孩子怕睡着了。”

    “唔,是的。”

    “我们是不是?”

    “不行,等到雒阳再说。”杨晨毓打断了娜美想放纵一番的念头,毕竟连着赶路,即使停下休息也要补睡觉的,要是不知节制,那还不是对不起自己的身体健康。

    “猪猪,你以后跟着大王可要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娘,您睡吧,我半夜还要喂料,就睡马棚去了。”许褚在睡前和他母亲告个晚安。

    “有空多眯一会,不要强出头。大王虽然好说话,可不见得别人都好说话,凡事都要先想后做。”

    “知道了娘,您安心得睡吧,咱家明天怕就能到了。”

    “这孩子,”许褚母亲听到许褚跑出去的声响,有点不舍自己的孩子,是啊,以后自己不在跟前,他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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