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悄悄地快速靠近战场,在离这伙人还有十来丈远的时侯,段无极悄声对铁牛说:“哥,你包东边这几个人,下剩的看我的吧。”

    铁牛点了点头。“兄弟哎,咱们可说好了。”

    在距离三四丈的的时侯,两个人猛地窜了出来。

    铁牛举起大棍照着马的后屁股就打上了,就听“啪、啪、啪,”地响声响起,这些战马立刻就被打惊了。

    战马发出一阵嘶鸣,险些没把马上的人给掀下来,这战马立刻就疯了似地落荒逃走了。

    段无极也没闲着,手中长剑猛地一抖,一个金鸡乱点头就抖出了几十个剑尖来。段无极剑随人走,长剑刷的一声立刻刺向那马的屁股,刹那间就有十几匹马中剑。

    这段无极下手可真有分寸,每个马屁股上的伤口都是长不过半尺,深不超过一寸。

    可这马也受不了呀,疼得这些马长长地嘶鸣一声,顿时就跑没影儿了。

    这帮子人正在舍命争斗呢,只见瞬间自己这边的人马就跑了一半子。

    这些人忙里愉闲一瞥,只见两个小孩,一个人拿着一条大木头棍子,另一个拿着把宝剑,俩小孩专打专扎马的屁股。

    众人见了这个气,心说: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两个小兔崽子哟,你们俩小子也太他娘的损了。

    有心过去把这两个小王八羔子宰了,可现在这战上的形势已经不容乐观了,这一增一减,现在这战场的形势已经是势均力敌了。

    再想杀这两个孩子,已经抽不出人手了。

    战场中间的那老头见了立刻高声喊道:“两位小义士,努把劲呀!等打退了这帮强贼我有重赏。”

    段无极长剑挥出,立刻又有四五匹马的屁股受了伤。这受了伤的战马载着马的主人立刻落荒而逃。

    战场的形势进一步恶化,现在的形势已经是敌多己少了,再想完成今天的劫杀任务已经不可能了。

    两个当头儿的互望了一眼喊道:“弟兄们,今天形式不利,风紧,咱们扯瓢子吧。”

    段无极听了立刻明白这帮小子要撤,段无极大声喊道:“哥哥,加把劲,必须把所有的战马都打伤。”

    “好!兄弟,你就放心吧。一个也跑不了。”

    段无极与那铁牛舞动棍剑,就对马的屁股下了狠手了。

    段无极一个天女散花,一下又扎中了**匹战马的马屁股,这些战马忍痛长嘶一声立刻就惊了,朝哪个方向跑的都有。

    剩下的几个人一见,赶紧跑吧,再不跑的话,等什么呢?等死么?

    刹那间剩下的几个山贼就也跑得没影儿了。

    铁牛见了提着木棍还要追呢,段无极见了赶紧喊住。

    “哥,回来。常言说追贼莫赶上,再说了,咱们这是有意放他们一马,再追他们有什么用呢?”

    被围的这帮人见贼人走了,立刻全都瘫倒在了地上,刚才拼命累的。

    那老者见了喜出望外,立刻跑了过来冲着段无极与铁牛一躬到地。

    “多谢二位小义士出手相救,不然我们这帮子人那是一个也跑不了,两位,你们是哪里人呀?”

    段无极听了一笑。

    “我们是这咐近的村民,不必问我们是哪里人氏。

    我说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遇上这劫匪了呢?”

    那老者听了口打咳声说:“唉,别提了,我是那河北河间府的知府,这次是进京述职去了,不料在朝中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承相宇文化及,才有了今日之祸。”

    段无极听了倒吸了口冷气。“这么说刚才这帮子人不是山贼野匪了?”

    “这哪是什么山贼野匪呀?虽然他们都化了妆,但老夫还是认出了其中的两个,那二人正是宇文府上的家将,一般的山贼哪有这么凶猛呢?

    老夫幼年也曾练过几天武,对这武术之道也略通一二,刚才你们的武艺可真不简单呀!”

    这老者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们,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唉,我带的这些兵丁都是杨王临时拨给我的能征贯战、久经沙场的老兵,没成想竟伤成这个样子,这让我回去怎么交待呀?唉,真是没办法呀。

    唉,我说二位小义士,咱们商量点事儿呗?你看我这士兵都受伤了,这也没办法很好的保护我了,这样吧,你们俩送我们一程如何?”

    段无极想了想问:“从这儿离你那河间府有多远呀?”

    “嗯,什么着也有个千数里地吧。有个十天八天的就到了。”

    段无极听了笑道:“这可是个危险活儿,而且路途又这么遥远,这来回就是二十天多天,你说说你打算给我不出多少钱吧?少了我们可不去。”

    这老者伸出一根手指。“我一人给你们这么一个数怎么样?”

    铁牛见了喊道:“我说老头儿,让我们哥儿护送你,你就出一两银子就把我们哥儿们给打发啦?这也太少了点吧。”

    这老者听了一阵苦笑。

    “小义士,你误会了,我就是再不晓事儿,也不会给你们一两银子吧?”

    “那你那一个手指头指的是多少?我们没文化,不晓得你那一个手指是什么意思。”

    这老者听了想了想也是。“我是说每人给你们一百两,这个价钱不算低了吧?”

    段无极想了想说:“嗯,这个价钱还行,只是我们今天的赏钱呢?你总不会说了又不给了吧。”

    这老者听了笑道:“怎么会呢?只是我们出门并没有带多少的银子,你看这样行不,我先给你们每人十两,等回了府衙,我再给你们每人一百两如何?”

    段无极点了点头。“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哎,哥,你赶紧回去跟三祖爷爷告一个月的假吧,可千万别提今天的这事儿,听清楚了吗?”

    “那你让我怎么说?俺铁牛可不象你,可以随口编瞎话儿。”

    段无极听了这个气,照着牛铁的屁股就是一脚。“我说哥,我什么时候随口编瞎话了?说出来听听?”

    铁牛听了嘿嘿一笑:“你看我这随口一说,没想到却防碍人了,你看我这张臭嘴哟。”

    那老者听了笑道:“你就说要出门访一个朋友,十天半月的也说不定,不就行了么?”

    铁牛听了哈哈大笑:“行,我就这么说去,你们在这儿稍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说着,那铁牛撒开两脚三晃二晃就跑没了影子。

    此时太阳已经压山了,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段无极与这老者坐在地上。一边等着铁牛,一边等着地上躺着的这帮子人。

    过了好长时间,地上躺着的这帮子人才慢慢地都爬了起来。

    时间不大,那铁牛就气喘嘘嘘地跑了回来。

    “无极呀,三祖爷爷听说咱们要告个十天半月的假可高兴坏了,什么也没问就答应了。”

    段无极听了笑道:“这十天二十天的,你说咱们得在他家吃多少粮食呀,咱们这一走的话,他们家不就省下了么,他能不高兴么?”

    这老者一见人也到齐了,大家也没什么事儿了,站起身来对众人说:“这个点也错过了打尖住宿的点儿了,再说了,这个地方也不太安全,咱们可不能再遇上这事儿了,我看咱们还是连夜赶路吧。

    早早地出了山西也就太平了。咱们那个地方是杨王的地盘,比这个地方太平得多。”

    大家听了,没有吱声儿的,纷纷上了马,顺着山沟直往东边走来。

    段无极与铁牛每人也分到了一匹牲口,大家顺着官道连夜急行。

    直到天明,大家才找了个山坡,跳下马来一边休息一边让马儿在上坡上吃草。

    大家休整了一个来时辰,然后站起身来纷纷上了马,段无极见那老者眉头紧索,打马紧走几步小声地问:“老人家,为什么紧索双眉呢?又什么烦心的事儿?说出来听听。”

    那老者听了长叹了口气说:“小义士,你说昨天追杀咱们的人如果逃回去的话,那承相宇文化及如果再派出大队人马来追杀那该怎么办?如果是三百人的话,或者是三千人的话,那咱们还跑得了么?那老小子做事儿可毒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即然知道这样,咱们为什么一条道儿跑到黑呢?那咱们不会绕道儿走么?这样虽然回去晚个几天,但总比让人家追上杀了的好,你说呢?”

    那老者听了点了点头。“嗯,你说得也有道理,那咱们怎么绕道儿呢?又应往哪绕呢?”

    大家又往前走了个三四里路,段无极在山坡儿上发现了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地直朝北边延申。

    段无极用手一指。“咱们就走这条道儿吧。这小路虽然不好走,但也安全的多,大人,你看如何?”

    那老者看了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唉,没办法,但也只好如此了。”

    段无极看了一眼士兵牵着的无人坐骑的两匹马说:“大人,这两匹马咱们别要了,只有让它们来代替咱们受过了。”

    那老者听了摇了摇头。

    “它们能替咱们受什么过?你就看着办吧,只要能平安回去,一切都好办。”

    段无极将这两匹空马牵到大道中间对铁牛说:哥,用棍子猛击这马的屁股,把这两匹马打惊,让它顺着这山沟往东跑下去就行了。”

    那铁牛听了用棍子猛地往马的屁股处戳来,两匹战马长鸣一声顿时猛地往前急速地跑去。

    段无极回身对众人说:“别看着了,咱们赶快走。这让追兵看见了,咱们焉有命在?”

    十几个人牵着牲口延着弯曲的小路一路急行,直朝北边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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