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来了,暖烘烘地照在大地上,段无极一觉睡到天交晌午,哞哞叫的牛声才把他惊醒。

    段无极从草丛中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对铁牛说:“哥,这牛可能是渴了,咱们分头找一找水源吧,你往上游找,我往下游找。”

    时间不大,就听见铁牛高声喊到:“无极,无极,快过来呀,这儿有水源。”

    段无极听见了立刻就跑了过去,只见在河流的拐弯处有个深坑,坑中间的冰化了有炕那么大小的一块。

    段无极见了高兴坏了,立刻将牛轰了过来。渴坏了的牛群小心地踏着冰去那水池边上喝水,渴足了水后又陆陆续续地返回岸上吃草。

    正午时分,段延庆骑着马赶了过来,段延庆跳下马来,从包袱里拿出了干粮,又从马背上拿下一罐子米汤来。

    段无极早就饿坏了,立刻招呼铁牛一块吃。

    俩小子吃饱子了喝足了,段延庆望着儿子心疼地说:“无极呀,辛苦你了。你看看还缺什么东西不?如果缺的话,赶明天我给你拿来。”

    段无极想了想说:“嗯,爹,你明天把火镰给我拿过来吧!晚上我们可以用罐子烧点水喝。”

    段延庆听了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铁牛听了叫道:“大叔,你回家把我的笛子给我捎过来吧!这一个人在这儿放牛还挺闷的慌的,吹吹笛子也可以解解闷儿。”

    段延庆听了点了点头。“嗯,好的。明天我给你捎过来吧!”

    段延庆笑呵呵地对段无极说:“无极啊!我给你三祖爷爷说好了,这个月先由我们家来送饭。

    你三祖爷爷他们家的牛棚还没有修好,你们想吃什么告诉爹爹。

    爹爹让你娘给你们做了拿过来。”

    段无极听了摇了摇头。“家里做什么我们吃什么呗,我们又不挑饭食。

    只是你把这个干粮多带上一点儿,否则我们可不够吃啊!”

    段延庆听了点了点头。“这个好说,我知道你们俩小子都吃多。

    放心吧!赶明天我再多带点儿来吧。”

    说完段延庆就骑着马回去了。

    段无极纽身对铁牛说:“铁牛哥哥,这罐子里还有不少米汤,你负责保护它吧。

    可千万别了。”

    铁牛听了说:“你就放心吧。我会保护好的。”

    一连一个来月,段无极与铁牛两个人都辛苦地在这河的两岸放牛,可以说是饥餐路宿,幸苦极了。好在伙食还不错,俩个孩子就这样坚持着。

    可喜的是小草已经慢慢地长出来了,一片一片的新绿缓慢地点装着春色。

    铁牛整天笑呵呵吹着笛子轰着牛群来回转悠,段无极叫整天忙着练剑、练棍、练习拳脚功夫。

    这天,段延庆着马来到岸边看着两个孩子吃完了饭,笑呵呵地说:“无极呀、铁牛,好样的,这一个月够辛苦的了,你们看,这草也长出来了,我看等会儿咱们轰着牛群回去吧,你们也该回去换换衣服休息休息了。

    再说,这马上就要种地了,也顾不着整天给你们送饭了。”

    两个小孩一听要回家了,全都高兴坏了,立刻轰着牛群直奔家乡奔来,段无极一边轰着牛群往回走,一边问段延庆说:“爹,这牛群轰哪去呢?是轰咱们家去还是赶到三祖爷爷他们家去呀?”

    “嗯,还是先轰你三祖爷爷他们家去吧。

    这段时间也该在他们的牛棚住了,你三祖爷爷也想顺便看一看这牛群。”

    “嗯,那好吧。”

    一个来时辰后,牛群就轰进了段家集三祖爷爷他们家里。

    三祖爷爷家的人们一见牛群回来了,都从屋里跑了出来观看,只见所有的牛都恢复了生机。虽然说不上膘肥肉满,但也不是那么瘦骨嶙峋的了。

    三祖爷爷也拐着拐杖从屋里走了出来,看了看满院子的牛对段延庆说:“延庆呀,现在这头经过这一个来月的喂养,每头致少值六两银子,这下咱们不是赚了么。

    也亏了这两个孩子了。

    无极呀、铁牛呀,你们辛苦了。今天我放你们两天假,大后天你们再回来放牛吧,这两天就让你们的叔叔他们放吧,好再草也长出来了。”

    俩个小孩答应一声就跑了出去。

    段无极回到家中,稍稍吃了点东西,鞋也没脱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缓过乏儿来。

    段无极吃饱东西立刻跑到院子里继续练武,段延庆看着小儿子生龙活虎的样子对柳菜花说:“当家的,你看无极的武艺又精进了不少,真是个练武奇材呀。”

    柳菜花听了笑道:“他练武都一年多了,这武功能不进步么?也别说,咱们这二小子长得可真够快的,现在都快有他哥哥高了吧。”

    “谁说不是呀!将来肯定是个大个子。”

    柳菜花冲着段无极高声喊道:“二蛋,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娘给你洗洗,赶明天去你三祖爷爷家放牛好穿呀!”

    段无极答应一声跑进了屋里,脱下身上的脏衣服,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跑了出来,然后继续在院子里练武。

    过了一天,段无极回到段家集,平谈无奇的放牛生活又开始了,两个人整天赶着牛群早出晚归,每一个月在一家轮留一次,在哪家放牛在哪家吃饭。

    时间一晃就是四个多月过去了,现在牛群又回到了段家庄。

    现在天气转热了,各种杂草长满了山坡。这是放牛最轻松的季节。

    这天,两个人将牛群赶在了山坡底下吃草。

    段无极一边看着牛群一边练武,铁牛则吹着笛子悠闲地在四周闲转。

    突然,铁牛冲着段无极高声喊道:“无极,别练了,西边的山坡底下有匹骏马,是匹红马,那马已经在那好长时间了,四周似乎没人,走吧,咱们过去看看吧。”

    段无极听了立刻来了精神。“在哪呢?我看看。”

    段无极立刻跑上了山坡,顺着铁牛的手指望去,果然在山坡底下的小路旁发现了一匹骏马在低头吃着草,离这儿也就三四百丈。

    段无极一拉铁牛的胳膊。“走,咱们过去看看吧。”

    两个人跑下山坡直朝那匹红马跑了过来,那匹马见有生人跑了过来并没有跑开,而是扬起脖子发出了一阵唏溜溜的嘶鸣,马蹄子嗒嗒地踹着地,铁牛跑过去一把抓住了马的缰绳。

    两个人一看,嗬!这匹马可够漂亮的,浑身上下火炭儿红,一根杂毛儿都没有。

    马背上搭着一副十分漂亮的鞍桥,在马的肚子底下散落着一张雕弓,几支雕翎箭也散在了地上。

    段无极看了对铁牛说:“哥,这肯定是有什么人受伤了,咱们在这附近找一找吧。”

    说着段无极接过马缰绳将马栓在了一棵小树上。

    铁牛突然站在了前方还远处对段无极喊道:“无极,快过来呀!人在这儿呢。唉,可惜这个人已经死了。”

    段无极听了立刻撒腿就跑了过去。

    只见在草丛里躺着一个黑大个儿,看年纪也就二十四五岁,蓝哇哇的一张脸。嘴上微微的有点儿小黑胡子。

    身上穿着一身蓝缎子衣服,足蹬一双牛皮底儿黑鞋,腰间挂着宝剑。

    一根纯铁的兵器躺在这汉子身旁。

    只见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血,大腿处与胸口处的血还在往外冒呢。

    一群苍蝇围着他发出嗡嗡地响声。

    段无极伸手往这个人的鼻子处一摸,然后对铁牛说:“嗯,这个人还没死就呢,鼻子还在呼吸呢。

    铁牛哥,你拿着他的兵器,咱们把他弄回去吧,看看还能不能救活。”

    说着,段无极一哈身,拽住这个人的一只胳博,猛地将这这人背了起来。

    这段无极劲真大,背着这个人直朝家中走来。

    牛铁从地上拣起兵器,将弓箭也都拣了起来,然后牵着马直奔村中走来。

    段无极直接将这个人背进了自己住的小屋子,然后将这个人放在了自己的小炕上。

    段无极擦了把脸上的汗,然后急匆匆地跑回自己的家中,抓住段延庆的手说:“爹,刚才我救了个人,你快过去看看吧。”

    段延庆正在看书呢,听了段无极的话立刻放下了书本。

    “无极呀,人在哪呢?”

    “我把他放到我那个屋子里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段延庆听了对段长生说:“长生,先别读书了,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段长生放下书,立刻伙同段延庆与段无极跑了过来。

    等跑到段无极住的小屋子一看,只见炕上躺着个血人,大腿上、胸口处还在往外冒血呢。

    段延庆往鼻子底下一摸,还有微弱的呼吸。

    段延庆转身对段长生说:“长生呀,跑快点,赶紧到镇上请最好的郎中过来,告诉他,就说是刀剑伤呀!叫他拿过来止血的金创药来。”

    段长生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段延庆转身对段无极说:“无极呀,紧赶和你铁牛哥将牛赶回来吧,今天咱们少放会儿牛吧,这牛要是跑没了咱们家可赔不起呀!”

    段无极答应一声跑了出去,时间不大,俩个人就将所有的牛赶了回来轰进了牛棚里。

    时间不大,段长生就急匆匆地领着郎中赶了过来,那郎中见了大吃一惊。

    立刻动手开始止血,等把药上好了,慢慢地血才止住了。这郎中掰开这大汉的嘴,又将两丸止血的丹药灌了进去。

    这郎中洗了洗手,又从药箱子里拿了些丸药交给了段延庆。

    段延庆陪着笑脸问:“大夫,这人还有救么?”

    这郎中听了摇了摇头。“这我哪知道?就看他的命大命小了。唉,看天命吧。还过呢,咱死马儿当活马儿医,过一个多时辰你喂他点米汤什么的,能不能活就看这三四天了。”

    说完朝段延庆要了钱转身走了。

    段延庆叫过段长生说:“长生呀,赶咱天你替无极放两天牛吧,我和无极照顾这个人,咱们救人怎么也得救个活吧。”

    段长生听了点了点头。“爹,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在此后的好几天里,这父子俩轮流着照顾,直到第三天的晚上,这个人才勉勉强强地睁了下眼睛。

    段无极看见了对段延庆说:“爹,这个人救活了,刚才睁眼来着。”

    “是么?那可太好了。”段延庆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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