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军区去见陈司令员,这是韩烽迫降之后便在心底有的打算。 如果说韩烽对李云龙、孔捷、丁伟、赵刚等老大哥是怀着一份敬佩和亲近之情的话,对于陈司令员怀的那就是高山仰止的敬仰之情。 这一路走来,作为韩烽的直系老上级,陈给予了韩烽很多的信任,鼓励和支持。 就连段鹏等突击队老成员们之所以能够停留在总部机关效力,李云龙说,也都是老旅长大力推荐的结果。 这次韩烽靠着日军的飞机突然飞回晋中,在赶往总部机关与段鹏等人重聚之前,陈司令员这里是必须得来一趟的。 韩烽永远都记得,自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老团长等人的帮助之外,更有陈司令员放手般的信任。 无论是晋中,晋西北,还是太岳,无论是新三团,后勇团,还是远东团,但凡自己提出的申请,司令员没有不支持和信任的。 这样的老首长,还有什么话说呢? 也难怪就连老团长李云龙那样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性格,见了陈旅长也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的恭敬着。 太岳军区司令部离了新三团的驻地可并不算近,韩烽一行背着图纸和资料,带着教授田中,骑着新三团新团长邢志国特意给众人准备的马匹,一路快行。 另外李云龙给韩烽一行准备的向导继续跟着,一直会护送着韩烽一行抵达司令部,以避免路途中遇到自己的同志,因为身份的误会闹出麻烦。 一路上可以看到太岳根据地百姓耕作休息,集市热闹非凡,战士们训练激情高昂的场景,一派欣欣向荣的局面。 教授田中虽然一心痴迷于飞机上的研究,却并非对军事一无所知,日军侵华之后华北这地方的情形他也听说过一二,不说哀鸿遍野,在侵略者的统治之下,也绝难看到这样场景才对。 再加上一路所见,许多县城都已经被这些中**人重新收复。 田中有一位在关内军中任职的好友,他的那位好友曾经说过,在华北战场上,大部分的土地都已经落入大日本帝国的手中,中国的民众们只是在被统治下生活,随意的剥削,践踏,根本不必顾忌他们任何的尊严。 当然,那是两年前的一封书信。 根据刚才看到的情形,田中可以判断的出来,八路军根据地之所以会出现这样富足欢悦的局面,定然是因为军事上已经取得了一定程度上的胜利,至少日伪军想要随意攻打到根据地这里,影响到这里民众的生活,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 这才短短两年时间,难道真如那个八路军将领韩烽所说,大日本帝国原本日益进取,不可阻挡的势头,已经衰败到如今的局面了吗? 或许是吧,田中下意识地想到,就连伪满洲国那么固若金汤的地方,不是也被这个韩疯子闹得鸡犬不宁嘛! 韩烽似乎猜到田中心里在想些什么,他骑在马上,挺直着身板,指着周围一派景象,笑着对田中说道: “教授,侵略者践踏之下,正是我们这些在沙场上浴血奋战的战士们死命拼搏,这才打创下眼前这一幕幕百姓合家欢乐,军民如同一体的局面。” “现在你看到的可能还是我们中国人民战胜侵略者前夕的局部景象,但我相信,总有一天这样的情形会遍布我们中华土地的角角落落。” “你觉着呢?” 田中一时感慨,这一路走来,受到周围的情形和韩烽一行人的影响,或许就连这个日本教授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原本抱定的决心竟是逐渐地动摇起来。 “或许,非正义的一方终究会落败吧,上帝总是站在正义的一面!” “那当然了,迟早有一天,俺们要把你们这些小鬼子全部杀出中国,侵略者不会有好下场的。”史文才冲着田中教授冷笑,自从他得知这个老教授是个小鬼子,态度就好不到哪儿去。 田中大概已经是第三次向韩烽求助,“韩团长,我不是你的敌人,你不应该纵容你的下属对一个老教授如此无礼。” “他娘的,你个老鬼子,还来劲儿了是吧?”史文才大骂。 “老史,够了。” 韩烽喝住史文才,望着田中说道:“我们八路军可不像你们日军那么阶级分明,更没有什么狗屁的阶级服从思想,我们的每一位战士彼此都是同志,都是战友,哪怕是一个师长和一个士兵,也是如此,只是需要肩负的责任不同罢了。” “我这位兄弟的家人是被鬼子给害了,同村人也被日军侵略者给害了,让他冲着你骂几句解解气,你田中教授也不至于如此小气吧?” “另外,我奉劝教授一句,教授若是想获得像我们这样的中**人的尊重,你需要拿出实际行动,而不是腆着脸说自己是教授。” 田中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道:“我想我现在已经下定了决心,愿意加入你们了。” 韩烽笑道:“教授,我想你不会后悔自己今天这个决定的,一会儿我会带你去见我们的司令员,有什么话,你可以和我们司令员好好谈谈,他是我们尊重的人,是一个智慧的人,如果你真心愿意帮助我们,他一定会给你施展才华的舞台。” “嗨。”田中应道。 一行人说着话,在李云龙派来的向导一路沟通下顺利无阻,很快抵达了太岳军区司令部。 司令部的警卫们明显也是知道韩烽的,在韩烽自报名讳之后,一个个在神色愕然中转身回往司令部汇报情况去了。 片刻之后,在田中的愕然之下,韩烽一个小小团长的到访,这八路军司令部居然浩浩荡荡地迎出来了好一队人马。 为首的那个******的中年人最是热情,还隔着老远就伸手挥喊道:“韩烽,你个小兔崽子,总算是又回来了。” 一言而已,韩烽也是感慨万千,望着因为日理万机而略显苍老些的老首长,挺直了身板,在肃穆庄严夏敬了一礼,“司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