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出来了,像人似的,慢了一步;伦家已跑开,在水中闷响两声,甚么作为没有。

    竹制山海经画卷在慧慧公主手中一扔,高高飘在空中,变成一根活套,一伸一缩,没看清恁么弄,已套住了大鱼的脖子,自动一拽,蹦蹦跳跳,露出人的身体来;发现此乃鱼头人体怪物。

    这时,获救的仙师从水中弹飞,小腿上的一块肉翻翻着,正往下滴血;痛得要死要活,降落岸边,像孩子似的嚎叫好一阵,目视着伤口,浮想联篇。

    没有人管;竹制山海经画卷变的绳子生拉活扯,将鱼头人体怪物高悬于空中;而其蹦蹦跳跳,拼命挣扎,将力用尽,方才停下来。此时,这条鱼头人体怪物居然还能喊出女人声音:“真遗憾呀!没吃掉这个愚蠢的臭男人,实乃吾一生中的不幸!”

    仙师心情坏至极点!脑瓜儿乱七八糟,忍着痛苦,恨不得将这条鱼头人体怪物千刀万剐,方才泄愤!咬着牙把翻翻着的小腿肉皮活生生撕下来,扔进水中,迅即露出一个怪物将此物吃掉;鉴于这种情况,回首思忖,此乃何感想?尤其可恨的还是这个伤口,流血不止,吾该恁么办?

    空中高悬的大鱼,希图逃脱,以双手拽不下来;愤怒爬至眸中,登时眼睛紫红,厉声喊:“血流快点!让臭男人早点死去,就不戳眼眸了!”

    最想不通的还是受伤人;仙师招惹谁了?为何恨的人如此之多?若美女有恨,还情有可原,而这些怪物亦恨,显然说不过去。

    所有的情况,尽收眼底;挽尊委实看不下去,凝视着高悬的鱼头人体怪物嚎叫:“再敢呶呶,打掉你的狗牙!”

    真滑稽呀!此境像发飙的小丑;慧慧公主笑不出来亦得笑:“师弟;是鱼牙!”

    “管其何牙!骂师父就等于骂吾,把它的狗头砍下来,活生生吃掉!”

    此番折腾;仙师登时觉醒,面对四面八方喊:“长剑,尔在哪?快来呀!”

    声音未落,“噼”一声,鱼头斩下,顺山坡滚进水中;间不容砺,被怪物吃掉。

    “噼噼噼”一连斩几下,将摔地的人体砍成几截……

    关键时刻,仙师亦没忘记喊:“把鱼眼抠出来。”

    此语尚晚;慧慧公主摊开无可奈何的双手,道:“师父;鱼头没了。”

    还能道甚么呢?仙师心里正承受着人们未承受过的痛苦,知道无人理解,只盯着小腿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发呆。

    长剑缩小,在仙师身上觅不到鞘,闪一下,消失。

    此等怪现象,让仙师楞很长时间,溘然想起来,喊:“挽尊,襄襄为师;觅医生来。”

    到了慧慧公主奉承的关键时候,双手一伸,空中的绳套,变成竹制山海经画卷,递予挽尊,道:“师弟,尔来想办法?”

    火眼在上面不知扫瞄过多少次了,只有羽民国神医;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喊:“求求尔了,出来吧!吾师快要不行了!”

    亦有慧慧公主的一份,在一旁紧跟着求;斯须,间不容砺,弹出一行字:“神医无法来这里,应该心照不宣。”

    真郁闷呀!挽尊困惑极了!半晌寻觅不到答案;只能闷在心里,一直难受着。

    此时,慧慧公主倒想得开,不经意间,还能出些主意:“师父;恁不是有仙法么?为何不自己修复呢?”

    往往事情轮到自己的身上;仙师亦没那末坚强,道出痛苦的声音:“为师受伤严重,仙法不能使用;汝等合力,为师父修复。”

    无语可辩;挽尊和慧慧公主对视一下,心里明白;肩并肩,手挽手,宛如比翼鸟,一个出一掌,对准伤口,同时推出阴阳绿光;在伤口上来回转圈,并无改善;相反,发现有些不对,上面的影儿与绿光不同,陡然间,钻出来,像一颗人牙掉地,弹几下,一条鱼头人体怪物现身,头也不回,拼命下逃,钻进水中消失……

    慧慧公主初次见,看傻了眼,不明其意,问:“师父,为何恁样?”

    此乃怪现象,仙师亦道不清,以手指指山海经:不用言语;挽尊明白,对着上面,问:“为甚么?”

    有声音传至;乃其中未曾谋面的女人,道:“怪物倒置繁衍,此举乃古老孕育手段。”

    “真奇怪呀!吾师伤口如何处理?”

    “觅姊姊,其有办法。”

    此语提醒挽尊;姊姊认识新女友,时刻缠绵不断;男人有断袖;莫非女人亦有吗?

    最着急乃仙师,好像知道甚么,全力制止:“别去,别去呀!”

    恁么会这样呢?慧慧公主困惑良晌,找不到答案,问:“为何?”

    又到了关键时刻,仙师“嘞嘞”半天,亦道不出来;那末,慧慧公主只能与挽尊道路以目……

    刻不容缓;姊姊会不会与胡仙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挽尊受惊似的弹身飞起,以火眼和鼻尖上的隐形眼到处观察,映入眸帘的一幕,令人惊呆了!

    姊姊和胡仙的亲密度不亚于野鸳鸯,莫非真的变成了磨镜?

    她俩依偎着蜷缩在一颗小树上的鸟巢里;接吻依然;仿佛以世隔绝。

    恁么弄?挽尊动了多少脑筋,才考虑要从地下觅石头,抓至手中,重重打在巢穴上;好像快要坚持不住了,终于露出姊姊的头来,到处看一看,咆哮:“谁?瞎了狗眼么?伦家跟男友缱绻,关尔屁事?”

    此话一出,让挽尊郁闷极了!明明是女友,恁么变成男友了?终于忍不住,从礁石后面出来,喊:“姊姊;谁砸尔了?弟弟襄忙!”

    声音传过去;美女的眸光很快移至挽尊脸上,心里有此狐疑,假装甚么亦不知道,考虑斯须,喊:“过来,站在树旁看守;谁敢再砸,就杀死他?”

    这不坑人吗?傻了眼的挽尊,急如星火,又不能道明仙师之意,万般无奈,高高站在小树边,以背挡住别人的视线。

    此巢穴;乃小鸟的窝,直径约十五厘米;姊姊和胡仙缩小至里,两耳不闻巢外事,一心一意只甜蜜。

    恁么弄?师父等待疗伤,却被姊姊困在此处;急死人了!真想把胡仙抓出来打死,就没纠缠了!这种心态,有谁知道呢?挽尊盯着巢穴发呆,里面没有一点响动;试探着去拿巢穴;偷偷从树枝中抠出来,以手托着,拼命飞,降落于仙师身旁,悄悄咬耳朵。

    最明白的不过仙师,对着巢穴喊:“妻子呀!吾求尔了!吾的伤口感染,能繁衍怪物,恁么办?”

    美女闻语,露出小鸟大的脑瓜儿,道:“死老头,别砸吾的巢穴!里面有男朋友,会让别人很尴尬!”

    “男朋友?妻子有外遇了;吾恁么办?”

    “傻老头,脑痴呆了?吾尚未同意嫁予尔;汝哪来的妻室;做春秋梦去吧!甭叨扰别人!”

    恁么会有此等怪事?仙师气懵了!亦不管嫁不嫁?从挽尊手中夺过巢穴,乱撕一阵,弄得七零八落,狠狠一扔,了事……

    亲眸凝视着美女款款变大;尤其是胡仙,一瞬间变成男人,身穿女人短裙,模样不男不女,一把掐住仙师的脖子威胁:“现在就是尔的死期!”

    此事,美女自然站在伦家那边附和:“掐死他!一个臭男人,不过江湖仙师而已!狗屁不懂,鼻孔里插大葱;授徒四人,害人害己!”

    “咚”一声,挽尊跪在美女面前哀求:“姊姊,看在弟弟的小面上,饶了师父吧!吾予尔叩首了。”不用允准,“嘣嘣嘣”一连叩了七七四九个,把头都磕破了,埋在地下不起来。

    见此情境,美女心疼,轻轻把挽尊扶起来,揽入怀中,骂:“饶臭男人一条狗命吧!让伤口感染,全身浮肿,臭烘烘的死去!”

    再不明白,真的就要变成白痴了!仙师知道没人能救自己,相反问题会愈来愈严重,悄悄喊:“长剑……”

    都没感觉有何反应,“噼”一剑下来,将胡仙头部斩成两半,摇摇晃晃,没流出一滴血,重重摔落在地,弹几下,往下翻滚,一直至底。

    没见仙师嘴动,好像心有灵犀;那长剑“噼噼噼”一连斩出十几下,把胡仙的身体砍得七零八落,掉至地下,像风似的旋转,连头收集一起原形露出来了;此乃一只白狐狸,有九根长短不齐的尾巴,可漂亮了!声音掠过,像婴儿似的啼哭;失败得若丧家之犬,没有抵御能力,闪一闪,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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