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的亲吻落下,在被身边的男人热爱着的如画有些暖,有些湿。

    黑暗中的怒放既是享受这如梦般的轻柔,又在憧憬的激动中有羞涩,“嗯”了一声,算作答应。

    嘤咛清婉娇细,三分软糯、七分羞,宛如呻吟般,令辰轩心尖一颤。不自主的将怒放拉进怀抱,低头吻时,大手搓揉起怀里人儿的后背,待到察觉那衣料纹理不同于平日时,恍惚中才现,怒放竟是穿着薄纱睡裙的。

    蛛丝衣虽柔软似水,到底是隔着一层,如今紧贴着他的身躯的窈窕起伏的曲线比之往日更加真实,那满盈的体香也愈撩人起来。黑暗仿佛遮不住他的视线,更遮掩不了他的想象。他记起曾经捧在掌心细细查看的那一双玉琢一般的小脚,亦分毫不差的想起那一日她冰冷但美丽的娇躯。那时他心无旁),可此情此景交织,那时情那时景便如春药,如火如荼的在他心底里烧开。

    呼吸顿时急促,吻也如同掠夺一般,有力、疯狂,当他的大手隔着薄纱抚上那胸前的柔软,怀里的人儿微微颤抖一下,娇躯稍稍闪躲,似是羞涩,他却满手握住,轻缓的揉捏。

    他夺了她唇齿之间的呼吸,同样也敏感的察觉夺取了她的意识她几乎是瘫软在他结实的手臂之中,当他深深的吻她,她会有含糊的呻吟,像是轻叹,更像是呼唤。他地双唇便辗转于每一寸肌肤,轻轻的吸吮,舌尖流连,他吻在她耳后时,她突然缩了缩肩,战栗。

    他不知道怎么就笑了,他的女人,原来喜欢被亲这里。

    撩开丝,他的吻一次又一次的侵袭,她原比他想象的更敏感,甚至他的呼吸喷薄时,她都会低吟出声。他地手便攀沿而上,触到她领口的丝带,轻轻扯开,旋即,大手探入,用力的握住。

    “唔,辰轩”她含糊的叫他一声,本能的抬手护住胸前。即使隔着他手上的纱布,地被他如此爱抚搓揉,她仍是有些胆怯,可他已然扯下她肩头的衣料,用温暖的唇瓣含住。

    粉红地蓓蕾如珠,经不起他舌尖的挑逗撩拨,若不是黑暗遮掩,他定能看见身下的人儿雪白的肌肤都泛着粉色。她羞涩极了,更惶恐于那奇特地反应,连连推他,扭过身去,直把柔软的身子蜷缩在一起。

    辰轩喘息片刻。吻在她地肩头。拉着衣料地一角去吻那单薄后背地每一寸。见她还是不依。便将脸埋在了她地耳后。

    大手越过。探入她遮掩地怀中。却是无比轻柔地抚摸。她微微侧过脸来。娇唇半张。似要说什么。他地舌尖便趁势滑入。

    他从不知道自己地天分可以这样被拿来利用。可是。即使伸手不见五指。他亦能清楚地知道她一丝一毫地反应。她地每一次心跳。每一寸脉搏。哪怕是她不敢出口地呻吟。她强忍住地原始渴望。甚至于。她地潮湿。

    她是这样地想要他。如他一般。她早已意乱情迷。总是羞涩地应对他亲吻地那丁香小舌近乎蠢蠢欲动。这让他狂喜。

    “吻我……”他颤声。当他再次吻入时。她轻轻地合上了唇。小心翼翼、含羞带怯地舌尖与他地纠缠在了一起。那细滑地触感瞬间就让他失去了理智。他紧紧地搂抱住。将那娇躯压在身下。狂吻之时。扯去了自己地上衣。

    光滑地胸膛压在那抹娇嫩柔软地酥胸上。她不自主地缩了缩。仿佛那样地接触令她害怕。他却不许她躲避。身子压得更紧。令她呼吸都困难。她伸手想推一推他。手却被他紧紧地握住。扣在床上。

    他不许她有任何的迟,也不容她有片刻的清醒,他吻得一次比一次深,手顺着她的曲线向下,当触到纤细的腰身下那细细的绳带,他毫不迟疑的扯开。

    怒放惊呼一声:“辰轩,不”

    “什么?”他一怔。

    “我……我没想好……”

    辰轩喘息,渴望自己能看清此刻她的表情:“没想好什么?”

    “我……我有些害怕……”

    他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他们相爱,他们渴望对方,他们只差最后一步就彻底的拥有,她却害怕。她到底害怕什么?害怕他不会对她负责,还是只是本能害怕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的身体?

    他不想问那些,他比她自己还清楚她有多想要,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在喘息后有些沙哑的道:“我要你。”

    是的,我要你,就这么简单。

    所以,怒放,别害怕我,别害怕我将带给你的未来,甚至于,也不要去害怕那些曾经伤害你的过去。

    我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

    “我要你。”他颤声,唇亦是颤抖的,他吻得愈激烈,下身拼命的压紧她。他多想让她也知道他是那样的爱着她,疯狂的想要她,以至于,此刻的他痛苦得像是在火里被煎熬。可是,她仍然在迟,

    一双小手挡在了他的胸前,隐隐用力。

    “怒放!”他有一瞬间的恼火。

    他有些要疯了,觉得这个小女人简直就是一个魔鬼!他都已经魂不守舍,他的灵魂都向扑到她怀里,钻进她的心里,她的心却在固执的害怕;他的几乎要被欲火焚为灰烬,她却敲响退堂鼓!

    果然,他感觉到她在摇头,而且,有几分怯意。

    他便扑在她胸前,不住的吮吸,不住的以舌尖挑逗,她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时,声音都带着一丝哭腔:“辰轩”

    他没有松开她,她便心慌起来,惶恐地感觉被夜的漆黑渲染开。她想起身,可这时男人与女人之间力量的差异就显现出来,他压住她,她竟然丝毫不能动弹。如果他再吻她,她知道自己肯定会理智全无,不由得,按在他胸膛的手就使上了力。

    那一瞬间,甚至比有些混乱的怒放感应的更迅速,辰轩倏地抬起眼,可是他的身体到底没有那么敏捷地反应他抬眼的刹那,一股即使是他这般经常劳作锻炼出来的男人的也无法承受的推力扑过来。

    身体猛的飞了起来,在他感觉到地面之前,巨大地撞击和疼痛已经降临在背脊,左侧后腰和手肘处更是剧痛,半边身子顿时就不能动了。

    “辰轩!”床上的人儿尖叫,扑了过来要抱住他,他只得痛声喝止:“别碰我。”

    黑暗中,辰轩倒抽凉气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地惊心,怒放傻站了一会儿,跑回桌边摸到火折,手却不住的抖,点了几次才点着灯芯。端着油灯过来,就着昏黄的光一看,顿时魂飞魄散。

    倒在地上的辰轩痛得冷汗直淌,身下竟然压着他平时切药地小铡刀,尽管接触的是刀背,可那样重重的摔落、撞击到金属,那一块皮肉早已磕破,血肉模糊的,左手臂半悬,似乎不能着地。

    “我扶你到床上去。”怒放眼泪直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辰轩皱眉,咬牙道:“扶我到那边去,靠在墙上。”

    怒放便绕过去,把他的右手架在自己肩上,要把他架起来,谁知稍一用力,辰轩闷哼了一声。

    “很痛?”怒放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辰轩吸气都是一抽一抽地,脸色铁青,说不好是痛的还是被怒放给气地,只是不吭声。他在墙上靠了好一会儿才算缓过来,勉强用右手按住伤处。怒放缩在边上压根不敢吭气,看着辰轩额上不断的有汗水滚落,慌得连毛巾都不会取来,只不住地用手去擦拭。

    辰轩浑然没有反应。撇开心中有气不说,单是身体的状态,他此刻也没时间去搭理怒放他手肘地伤势倒没什么,体外的创口也没什么大碍,问题是好死不死的撞在铡刀上的位置是浮肋,肾脏受损,不赶紧治疗就完蛋了……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他才松口气,睁开眼睛,自己闲暇抬手抹了抹汗。怒放看见他能动了,惊魂未定,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呜呜哭起来。辰轩长吁一口气,苦声道:“你下手不能轻些么?不过这方法挺好的,我现在是一点也不想了……”

    要不是他有这样的能力,小命都去掉半条,此刻也是生之力消耗过大,只觉得疲倦。况且,他也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的,再爱一个女人,遇上这样的事,心里总会有点冷,也不去管衣衫凌乱的搂抱他的怒放,就靠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一时,竟也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居然是在床上,怒放已经不在了。回忆夜里那难堪的遭遇,辰轩不禁苦笑。其实在寻常男子之中,他绝对不算是文弱无力的,可到底怒放不是普通的女人,这不,他这般个头和体重,那个看似娇柔的小女人还不是照样把他从地上搬到床上去了?

    有些郁闷,有些丧气,生之力流转一周,现身体并无大碍,至少不会落下什么毛病,干脆扛起锄头跑地里去了。到了中午,怒放过来,提着个竹篮怯怯的杵在他边上,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慌了,随手就……”她嗫嚅,到底觉得什么解释都无力。

    辰轩看她一眼,没应声。怒放把饭碗捧给他,他也不理,不停的扒拉其实早无杂草的田间。怒放吸吸酸的鼻子,把饭碗放回竹篮,又跑回屋里倒来一碗水,颤巍巍的端着,都要哭了:“辰轩”

    辰轩瞥她半天,见她的模样太可怜,到底一声长叹,接了过去。举起来还没喝进嘴,身子一晃,手一抖,差点泼掉半碗水,又是干叹气怒放早扑进他怀里,死死的搂住他的腰,似乎再不肯放手似的。

    他便想,他还是不懂女人吧,只因为他是个男人。就算懂她地身体,仍是摸不透她的心。

    “怒放,这事怨我,要不是我把你逼急了,你也

    样。”他淡淡的道,“想想看你会有那样的反应也们才认识几个月,是我心急了。放心好了,我以后不会乱碰你的。”

    怒放没动,只觉得心猛地一阵抽搐,不知不觉就松开了手。她呆呆的仰头望他半天,随后便一声不吭的走了。

    一路上失魂落魄地,被无数人看在眼里。阿伦迎面走过和她打招呼她都只是含糊的应了声,脑子根本没反应过来是谁在和她说话,回到屋里便关起了门,一下午都把自己锁在里面。

    辰轩下午照旧到城里来帮子施针,但好了就回去了,也没去看怒放。于是,人人都是了然之态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送饭来的人竟然是阿伦。

    他只把竹篮摆在了门口,也不说话,辰轩便也不开口,沉默的提起,在桌上摆好。

    “你和城主大人吵架了吗?”阿伦靠在门边,盯着他。

    “没有。”辰轩答的很自然。

    他们是没吵架,他们动手了就是。差别在于,他原本想动地不是手,结果是他没动成,她动了,这怎么叫吵架?

    阿伦闷了半天,道:“城主大人打起架来再厉害,到底是个女人,你可是男人,得多让让她。”

    辰轩眼都不抬,吃着饭:“知道。”

    他这样,阿伦也没法多说什么了,本来,这事他就不该插手的,也不打招呼,就走了。辰轩听他脚步声远去,闷闷的放下碗,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这阿伦,原来也喜欢她。

    饭菜就丢在桌上,胡乱地冲洗一番,便倒在了床上,了个把时辰的呆之后,天色已不早了,干脆就恹恹的睡吧。

    半睡半醒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感觉有小手在摸他,挠痒痒地一般,胸口阵阵酥麻,还以为是在做梦,那只手却在解他的衣扣。

    一惊,猛然就反应过来,一把捏住那只手,到底有些怒:“怒放,你在干什么?”

    怒放在他的背后,手却还拽着他的衣襟:“我、我……”

    隔着他的衣服,贴着他的怒放身体滑溜溜地,即使不看,也知道寸偻未着,辰轩顿时觉得血液全冲到脑子上了,怒道:“衣服穿上!”

    “辰轩……”

    “再不穿上我就把你丢出去!”

    顿了一时,小手抽走了,好半天,怒放依稀又躺下了,一只手又摸到他胸前来,不住的拧他地衣服,但也不说话。

    他忍了一时忍不住了,把那只令他着恼的小手握住、扣紧,再不许它乱动,丢了一句:“睡觉!”

    放慢吞吞地应一声,乖乖的贴在他背上睡了。

    睡得早,天没亮就醒了,感觉怒放均匀地呼吸喷在背脊上,辰轩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怒放的小手还扣在指间,纤嫩的指尖翘起,还真有些兰花之态,便悄悄的把玩,有一下没一下的。

    又过一时,蒙蒙亮,外面却有一脚深、一脚浅的脚步声,须臾,就听人在外面叫:“城主大人是不是在这?”

    辰轩用肩膀顶顶身后的怒放,怒放迷迷糊糊的应了声。

    “大人,有访客找您。”

    “唔,谁呀?”

    “不知道,说是您认识的。”

    怒放睡眼惺忪的爬起来,披头散的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儿,穿到鞋,就下床了。辰轩这时才翻身,正一眼扫到怒放的背影,顿时寒毛直竖,慌忙爬起来,扯过床头一件长衣就追了出去。

    还好怒放刚睡醒有几分迷糊,走得慢吞吞的,好追。可辰轩看了更叫苦不迭跟在她身后那叫起的男子频频侧目,貌似眼睛都直了。

    这个死女人,穿着那么薄、还是窄带的睡裙就这么往外走?那圆润的一双秀丽的肩头和迎着光线似有几分分明的曲线直把辰轩看得气不打一处来。

    追上去,二话不说把长衣给她穿好。怒放这才省悟,对上他愠怒的视线,鼓了鼓腮帮子,却朝尴尬又偷笑的那人做了个鬼脸。辰轩气得,要不是有人在场,真要给她小屁股几巴掌。

    “正好,你也一块进城去吧,顺便吃早饭。不晓得谁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送饭给你呢。”

    “叫别人送来好了。”

    怒放便牵着他的手,摇啊摇。辰轩无奈,只得由她牵着,三人朝城里走去。

    还不到城门前,便已看见三辆大车一字整齐的排开,十二匹没有一丝杂色的白龙马伫立车前,仿佛比车厢还要安静,若不是鬃毛随着晨风微微拂动,真如玉石雕琢出的一般。不过是三辆马车,却在即将喷薄的初日下端的是庄重肃穆的气质,叫人看了称奇。怒放经过时忍不住探头细细的看了一回,咋舌:“这车真气派。”

    就是在飞扬城里也没见过这么气派的马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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