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王锐就好象晕忽忽在梦游中度过一样,不时地需要狠掐一下大腿来确定自己确实不是在做梦。他毕竟还年轻,突如其来的荣华富贵令他忍不住有些飘飘然起来,对自己的巧妙布局颇为自得。

    不过几天后王锐终于清醒过来,知道这仅仅是个不错的开头而已,若想实现自己的大计,最终能把握自己的命运,还有很长、很艰苦的一段路要走。如果只满足现状的话,他终究只能成为时空长河里的一小朵浪花,很快就会被历史的洪流所湮没,想要颠倒乾坤让历史的车轮改变方向只是痴人说梦罢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直到现在,王锐才终于亲身体验到了阶级差异所带来的巨大改变,并且这一点在古代体现的非常强烈。对于绝大多数古代人来说,封侯拜相恐怕都是一个终极的梦想。眼下王锐一步登天实现了这个梦,这让他京师内已然成了一个传奇。那些棋社的棋友们在向他人骄傲炫耀的同时对他的态度也全然发生了改变,往日的棋友再见到他时已不敢亲热地打招呼或者寒暄,而是要恭敬地行礼并口称侯爷,连谢天博也不例外。

    这让王锐感到很不适应,也颇为不爽。终于这一天他再也忍受不住,将谢天博单独叫到了屋里。

    虽说屋内只有他们二人,但谢天博仍恭恭敬敬地施礼说道:“不知侯爷唤我前来有何事吩咐?”

    王锐眉头微皱,淡淡地开口道:“本侯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想问谢大哥一句,你我二人究竟还是不是兄弟?”

    谢天博闻言一怔,犹豫了片刻才迟疑着开口道:“当……当然是,如果侯爷不嫌弃我的话。”

    王锐猛地站起身来,直视着谢天博冷冷说道:“你错了,我当然嫌弃你。因为你已经变了,变得不再是我原来的谢大哥!”

    谢天博愣了愣,面现诧异之色道:“不知侯爷此话何意?”

    王锐转过身去望着窗外,好一会儿后才微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我好怀念原来的谢大哥,他从不势利,在我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帮助了我,并与我结为兄弟。他也从不计较得失,在我最危难的时候一掷万金亦毫不吝惜。他对我更是关怀备至,在我孤独的时候,他会送上兄长的温暖;在我受困李府的时候,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打探消息多方营救;在我飞天遇险时,他会……”

    谢天博默默地听着,脸上阵红阵白,最后终于忍不住打断王锐道:“侯爷,不,贤……贤弟别再说了,是愚兄错啦!”

    王锐霍然回转身来,拉住谢天博的双手说道:“若是没有大哥,又焉有小弟的今天?如果就因身份的变化而影响了你我兄弟之情,那这个侯爷小弟不做也罢,明日小弟就上奏皇帝,辞去这威武侯的封爵!”

    谢天博吓了一跳,慌忙说道:“别,别!愚兄非是要疏远贤弟,只因贤弟今日已贵为侯爷,身份地位尊崇之极。愚兄乃是读书人,又岂能不遵礼道?贤弟千万不要误会才是!”

    王锐摇了丫头,紧盯着谢天博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我兄弟之间不需要拘泥于那些俗礼,我只希望大哥能够记住,无论将来会怎样,王锐都还是那个王锐,永远都是大哥的贤弟,这一点绝不会变!”

    谢天博没说什么,只是用力地点点头。两人的四手紧紧相握,之前的一点不快已尽皆冰释。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二人的兄弟之情更加弥坚……

    罗马城不是一天就建成的,王锐的侯府当然也不可能。实际上他的府第也不是要新建,而是选一处现成的就行。

    眼下他可谓是皇上眼前的第一红人,暂时连魏忠贤的风头都盖了过去,因此负责为其勘选侯府的工部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尽管如此,勘选、整修、翻新也要有一段的时间。因此在这段时间里,堂堂的威武侯仍是暂住在棋社。

    谢天博在京师其实有好几处大宅院,但是他的家眷并不在京城而在江南。所以他一方面嫌大宅院冷清,另一方面为了方便,就与王锐一起住在棋社中。现在王锐不久就会搬入侯府中去,他也跟着忙活准备起来。

    因为王锐一想到将要独自住进诺大而又冷清的侯府,就忍不住感到一阵不寒而栗,所以一定让谢天博搬进来和他一起住不可。谢天博一想到王锐搬走后自己也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倒不如兄弟俩人仍不分开热热闹闹地在一起好,于是就欣然同意下来。

    他卖掉了几处闲置的宅院,将仆役、丫鬟和厨子集中起来。又书信一封从老家召来已经伺候了谢家三代的老管家谢成作为侯府的总管,打造成了一支以“谢家军”为主力的侯府班底。现在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待府第之事尘埃落定即可大举进驻。

    侯府的事情很快就有了结果,据说工部勘选了几处呈报上去都不满意。最后还是信王开了口钦点,经过了皇帝的首肯方才确定下来。

    最终的选址定在了京西的风景名胜玉渊潭钓鱼台,那里有一处原武清侯李伟的避暑别墅。自从李伟死后,那别墅就逐渐荒废,成为了一处废园。眼下经过了皇帝的首肯,就在这废园的基础上扩建、翻新、改造,建成新的威武侯府。

    那武清侯李伟也是大有来头,乃是神宗万历皇帝的外祖父。他的府第就是被称为京师第一园的清华园,清代著名的畅春园即是在其基础上所建成。此番朱由校恩准在他老老姥爷的废园上新建威武侯府,是对王锐的极大恩赏,也显示出了对其的宠信非同一般。

    说是废园,但此时距李伟死时也没多少年光景,园子并没有破败,只是由于许久无人居住,荒废了罢了,整修翻新起来其实并不废多大的力气。主要的工作就是锄草、移植花草树木、清理人工水面、建筑的粉饰一新等等。

    工部从皇帝的态度中掂量得出此事的分量,当然丝毫不敢懈怠,拿出了最高的效率。李永贞为了示好,也从信王番邸的工程上临时拨出了一部分人手去帮忙。因此只用了一个月左右的功夫,崭新的威武侯府就终告完工……

    对于今天的人来说,若想娶个好媳妇的话,房子、车子、票子,那是一样也不能少滴。明朝虽然没有车子,但房子、银子、轿子也同样能代表着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

    眼下王锐在这个时代终于混上了自己的第一套房子,并且是花园别墅级的堂堂侯府。常言道侯门深如海,当王锐第一次站在自己府门前时,才终于亲身体验到了其中的含义。

    只见气势巍峨的门楼前全是用丈许长短的白石铺道,府门前有两座巨大的石狮,张牙舞爪栩栩如生,每个的重量至少在千斤以上。朱红的大门上高悬着红底金字的匾额,上书威武侯府四个大字。

    本来朱由校是想亲笔提写这几个字,也算是对王锐不小的恩赏。但由于其文化底蕴太薄,一笔字实在拿不出手,所以最后只得作罢,还是钦点了内阁首辅顾秉谦代劳。别看顾秉谦的人品不怎么样,可是书法却硬是要得,将几个字写得直欲破匾而出,更增了侯府的气势。

    待到入得府内,就更加乖乖地不得了。此园原就是以水为胜,放眼望去,一目皆水。各类建筑物倒映于水中,当真是亭如鸥,台如凫,楼如船,桥如鱼龙,十分优美壮观。虽然总体占地面积没有清华园那么大,但也约有600亩上下。

    王锐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心说这就是我的家么?好家伙,就算是祖宗八代一起来了也远远住不满啊!一想到前世自己好不容易混上了120平米住房时的那股高兴劲,他连羞愤欲死的心都有了。

    升官、发财、乔迁新居这三大喜事同时临门,人们来登门祝贺一下自然是免不了了。其实在这一个多月之中,已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拉拢或巴结这位如神翼般一飞冲天的新贵,欲请其到府庆贺。

    但王锐心知自己的际遇不知会被多少人所眼红、嫉妒,眼下官场的这潭浑水还远未摸清楚,如若不知收敛的话,说不定就有可能横生奇祸。所以打从封赏的圣旨颁布那天起,他就开始低调行事,闭门谢客婉拒一切邀请,每天里只与谢天博手谈为乐,一方面好好休整一下,另一方面也开始构思下一步的计划。

    可是乔迁这一天,他不可能再闭门谢客。于是王锐干脆决定府门大开,所有来登门祝贺的人一概不拒,大排宴席庆贺一番,索性将全部的应酬都集中起来。

    这一下侯府门前顿时上演了车水马龙的盛况,前来祝贺的官员排成了长龙。来的官也是越来越大,直到最后皇帝与信王也都遣人送来了金帛、字画、玉器等作为贺礼,使宴会的气氛达到了**。

    宴会直至深夜方曲终人散,以王锐的酒量,到最后也是醉了个玉山倾颓人事不知,自不必一一细述。

    醉得朦朦胧胧之中,他突然看到苏瑾出现在了面前。她笑盈盈地望着王锐,眼中满是深情、思念和激动,还搀杂着一丝丝的辛酸和委屈,脸上流淌着幸福的泪水。

    王锐欣喜若狂,一颗心欢喜得就如同要爆炸开来一样。他抢上去一把将苏瑾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再也不肯松开,玉人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就软化下来,轻舒皓臂勾住了他的头颈。

    此时任何的话语都是多余的,王锐低下头去寻到佳人的樱唇,贪婪地吸吮着,粗暴地用舌头顶开她的牙关,与丁香嫩舌搅在一处。苏瑾的**喘息和热烈回应令王锐的**大盛,他的右手神不知鬼不觉间已溜入了小衣内,直袭一对玉峰。

    饱满滑腻而又充满弹性的**让王锐的**瞬间攀至了顶峰,他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玉人横抱在手就向锦帐走去。可就在这时他的脚下一滑猛地想前跌倒,苏瑾也摔在地上忽然神奇地失去了踪影。王锐大急,连忙爬起身来四处寻找大声呼喊,却再也不见佳人的回答与踪迹。他只感到五内俱焚,脑中一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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