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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咽了一下唾沫,呆呆的望着她,怎么你比他还清楚呢?盛萧然也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眉眼含笑的看着她。

    她一杯茶水下肚,嘿嘿一笑,便口若悬河的说道:“话说萧然哥哥离开淡月山庄出外磨练的时候,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隐于苍绝巅的世外高人千绝秋,千绝秋让萧然哥哥经受九九八十一天的寒冰镇体,如果能活下来的话就会收萧然哥哥为徒,萧然哥哥听了之后二话不说,便照着千绝秋的话去做,谁知九九八十一天之后萧然哥哥侥幸存了一口气在,千绝秋遵守诺言终于收萧然哥哥为徒,当时萧然哥哥才十二岁,

    “他教萧然哥哥一种叫做千秋破的武功,学这种武功等于是掉进了人间炼狱,他要把萧然哥哥之前所学的武功全部废掉,又将他的浑身骨头尽数打碎,为了就是长出更强硬的骨骼,之后每日用药酒浸泡身体四个时辰,每隔五天就要吃一次天下奇毒的药品,然后用冰蚕进入耳朵吸出毒血,七只冰蚕出来的时候通体发黑,这是为了练就百毒不侵的身体,如此周而复始,”

    说到这的时候,她灵动的眼睛似乎有些发红,表情也不再是兴奋的,而是挂上了一抹浓浓的悲痛,尽管她已经尽量说的很简略了,我听到这里心里仍是难受得要命,没想到盛萧然竟受过这样的折磨,我又看了看盛萧然,他依旧是一副淡定的模样,仿佛他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一样。

    赵雅瑞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萧然哥哥每日不知要承受多少苦难,每天都在生与死的边缘上挣扎,就这样三年过去了,萧然哥哥终于练成了千秋破,千秋破施展起来威力无比强大,几乎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萧然哥哥带着一身本领出师了,谁知刚一下山便有人因听闻他是千绝秋的弟子而多次前来挑衅,萧然哥哥当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都打倒了,直到有一天,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面上带着几许自豪,似乎又有些口渴,舔了舔嘴,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放下继续道,“直到有一天,凌波玉老的徒儿被萧然哥哥打得落花流水,凌波玉老的面子上当然挂不住,便找到萧然哥哥说是要一较高下,为他的徒儿讨个公道,这大家可都知道凌波玉老的功夫,普天之下没有多少人能打过他,大家都这次以为初出茅庐的萧然哥哥要死定了,谁知道萧然哥哥露出了一个无比俊朗的笑颜,

    说到这里,她的脸微微一红,娇羞的抬眼望了望盛萧然,盛萧然则依旧是面不改色,她又继续道,“凌波玉老见萧然哥哥死到临头了还在笑,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伸手就朝萧然哥哥打来,谁知道没几个回合下来,凌波玉老便处于下风了,这时候萧然哥哥还没有用他五分之一的力呢,凌波玉老心里不甘,竟然阴险的使用毒练丝这样子恶毒的暗器,却不想被萧然哥哥的千秋破给震回去了,自己吃了大亏,还好他有解药,连滚带爬的回去之后就再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

    我听她这么一说,不禁佩服起盛萧然来,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这样想着,我端起酒杯,也不顾自己会不会喝酒,对着赵雅瑞和盛萧然说道,“这故事听得我荡气回肠的,为了这来来之不易的‘笑里藏刀’,忍不住就想喝些酒来,就让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吧!”说着,自己一仰头先干了。

    “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盛萧然也端起酒杯来,爽朗的说道,“就让我们不醉不归吧!”

    “我才不管你们什么今朝明朝地。只是知道我现在也非常想要喝酒。什么乱七八糟地愁都一边去吧!”说着。赵雅瑞也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听到这。我和盛萧然都大笑起来。她被我们笑得不好意思了。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也不知道是酒劲地作用还是别地什么。她地颊上飞起两抹酡红。无限灵动。

    也不知道这顿饭进行了多久。直到华灯初上。夜色微朦。我们依旧坐在席上。我和赵雅瑞已经喝得不行了。头脑晕乎乎地。盛萧然似乎还没有醉。仍在一杯一杯地喝着酒。桌上杯盘狼藉。惨不忍睹。

    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琵琶声。煞是动听。如泉水叮咚。又如莺啼鸟啭。时而轻快。时而幽怨。我痴痴地笑着。抬起朦胧地醉眼。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子。循着那乐声往前走。盛萧然望我一眼。也不多语。依旧是在喝闷酒。我一步一摇地迈出雅间。走到一楼正厅地上方。趴在栏杆上向下望着。

    正厅前方地台子中央立着一扇屏风。从我这个角度只能朦朦胧胧地看见半个人影。一位穿鹅黄纱衣地女子正微微颌首。低眉抚琴。

    琴音越来越动听。越来越缠绵。像一个身居闺中地怨妇等着那离家地良人。又像一对热恋中地眷侣在低声私语。我不禁微微阖上眼。细细聆听。周围地一切似乎都安静了。有清风出来。带着阵阵地鸟语花香。远处泉水叮咚。落英缤纷。此情此景。端地是实获我心。不觉间吟哦出声。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待我声音一落,才发现琵琶声早已停止,不觉有些尴尬,正要回去,只见那位“琵琶女”如弱柳扶风一般从屏风后走出,抬眼望了我一下,又低下头,声音虽然轻柔无比,但我却听见了,因为四周早已是静悄悄的一片,大家似乎都望着我。

    “公子,刚刚那一片美文让苏柳烟十分钦佩,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她的盈盈剪水双瞳正脉脉的看着我,我浑身一阵鸡皮疙瘩,酒也醒了一些,有些不知所措。

    “实在是不敢当!”我赶紧抱拳做谦虚状,尴尬的笑了笑,“鄙人才疏学浅,无名小卒实在不足挂齿,这就告辞!”提起脚来正要走,脚下却软绵绵的,差点摔倒。

    “小心点。”盛萧然扶住我,语气温和的说道,“我看你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便出来寻你了,没想到你在这里出风头。”

    “你笑话我!”我装做生气的说道,看了楼下的姑娘一眼,转头又在盛萧然耳边悄悄说,“你帮我把她搞定啦!”

    “搞定?”他不解的看着我。

    “就是摆平啦,你别让她再纠缠我了,她总是要问我名字。”我又朝她看一眼,发现她的目光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我嘿嘿一笑,果然不管是谁都难逃盛萧然的魔爪,我戳了戳盛萧然的肩膀,不怀好意的说道,“你只需要对她笑一笑,然后我们就可以走了!”

    他仍是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就这么容易?”我狠狠的点了点头,将他推到栏杆边,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扭头对着苏柳烟淡淡的一笑。

    我看着苏柳烟的身形一震,明显是看呆了,便急忙拉着盛萧然赶快撤,谁知我还是晕晕乎乎的,倒是被盛萧然扶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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