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美妃惊愕地看着周筱青,她,她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神智不清时的胡言乱语?

    偃王面上一僵,已举到嘴边的杯子募地停住了,动了动唇角,却什么也没说。忽然面上一缓,悠然一笑,将杯子放在几上,饶有兴味地道:“依你说,本王应该饮什么酒?”

    偃王一问正中周筱青下怀,清了清喉咙道:“我闻普天之下,有一种美酒似甘露似琼浆,暖脏腑强体魄,香飘四溢回味悠长,长饮可增寿驻颜百年,大王身为万军之帅,众国之主,当饮此酒。”

    偃王的眸子里有亮光闪动,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揣磨这一番话的真假,但见周筱青一副从容笃定的样子,问道:“你可见过这种酒?”

    两个美妃此时也睁大眸子牢牢对准周筱青,仿佛在告诉她,千万不可犯欺君之罪啊,那样可就死定了。

    周筱青又是淡一笑,“我不只见过这种酒,还喝过呢。”

    “哦?”偃王嘴角上挑,表示他常感兴趣。

    “不仅喝过,我知道这一种酒的泡制方法!”

    偃王微眯着眼盯着一自信悠然的周筱青,心情很是愉悦,虽然他也搞不清,这种愉悦是来自这个叫翠平的女子,还是来自她所说的美酒。

    “好吧,”晌,偃王终于用他那迷人的声音道,“你且说说,这酒要怎样泡制?”

    “这是一种制方法。不可公开地。

    凡物多则贱。贱则不灵。唯大业可享其妙。”

    两妃嘴巴已张成圆型。看不懂。眼前这个与众不同地翠平。哪里象个村姑嘛。

    趁着偃王沉吟地当儿周筱青继续道:“今晚夜色皎美。奴婢可去略制此酒一尊。以助大王酒兴。”

    偃王用闪动着复杂色彩地眸子注视了周筱青一会儿。似乎要将她地心思看穿。周筱青从容地回视他。心如海面。波平浪静。两人地目光绕缠了一瞬。偃王忽然哈哈一笑。“美人所言极是色皎美。当以美酒对月当歌!好即去制酒。速回!”

    “是。大王。”周筱青道。“不知何人引我去膳帐?”

    “来人!”偃王清朗的声音唤道。

    两侍卫入帐听命。

    “带翠平入膳帐制酒。”

    两侍卫应了示意周筱青随他走。周筱青缓缓地走到门口,忽然转过身|随意地一问,“对了,大王,泡制这酒所需香料和草药多种,缺一不可,若膳房材料不全准奴婢支些铜贝出去采购,不过夜黑路静请大王着一名侍卫陪奴婢前往。”

    偃王手一挥,向那两侍卫道“此事交给你们了,去吧!”

    周筱青随两侍卫出了金帐走边想,若一个侍卫就好了,两个嘛,回头看了看两人亮银枪,不管怎样,使出浑身解数也要解决掉他们两个回到洛城。

    到了膳帐外,两侍卫等在外面,周筱青一个人进了帐内。在帐内磨蹭了一会儿,周筱青走出来,道:“两个哥哥,材料缺了很多呢。我们去哪支贝采购呢?”

    一侍卫闻言道:“等在这里。”说完走了,不一会儿回来,将十个海贝交给周筱青。

    周筱青谢了,道,“大王等着呢,咱们最好快一点回来。你们去牵马吧,带着我出营。”

    两侍卫对望一眼,也希望能速去速回,点点头,去马厩牵了两马,周筱青和一侍卫同乘一骑,三人直向营外奔去。一路上每过哨卡,侍卫便取出偃王亲批的证件展示一下,如此,约莫一刻钟,已经很顺利地出了徐营。

    周筱青抑制不住心情的激动,象冲出囚笼的兔子,真的想欢快地蹦蹦跳跳。

    “到了,前面不远是药坊。两位哥哥在此等我。”周筱青手指着前面一座普通的村屋,向两侍卫微笑地道。

    两侍卫虽然被一口一个哥哥地叫着,心里无比受用,可让她一个人去,谁都不愿意。万一出什么事,那可是他们俩的责任。

    周筱青眼珠一转,道:“那你们将兵器放这里,随我一起去,否则吓着药坊的医师,人家不肯卖给我的,回去大王要责罚你我。”

    两侍卫一听,点点头,将马在路旁拴了,将长枪放在路旁的枯草丛里,随着周筱青向村屋走。周筱青有一答没一答地与两人闲聊,到了村屋前,忽然一回身,指着后面道:“你们看!”趁两人回头之际,一个腾空后踢将两个踢倒。

    周筱青这一招是运了内力的,两个侍卫疼得乱叫,指着周筱青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放音未落,周筱青连环腿已经扫来,两人大惊,一人被扫到地上爬不起来,一人躲过,呼喝着周筱青扑来,功夫自然比不过周筱青。周筱青在经过了那神奇的二十一天,已不似从前的她,此刻几招便将那士兵制服,啪啪两下点中他的穴,令其无法行

    另一士兵大骇,正要爬起来大喊,周筱青身形一跃,跃到他面前,几脚将其拿下,和另一士兵一处坐着去了。想了想,又将两人拖进树林,并随意拧了一根长长的藤条,将两人结结实实的绑在树上。

    “对不起了两位!”周筱青向两人拱了拱手,从袖袋中取出那十个贝放到地上,一甩袖子走了。

    忽听身后马啼声声,回头一看,徐营正有一队骑兵向这边赶来,难道偃王已经怀疑我了?不容多想,骑上不远处的黑马,向着洛城的方向飞奔而去。奔了二里多路,后面的骑兵便没了声息,想是不敢逾界,回了。

    抬头远望,洛邑的村舍沉沉地卧在黑暗之中,唯有星光闪烁依旧。周筱青淡淡一笑,催马向洛城奔去。

    且说伯典听说筱青在徐营受杖徒之刑生死未卜,情急之下,换了一袭夜行衣,面上蒙着黑巾带着一袋飞镖,骑马一路向徐营飞驰而来,此时,天色将黑,他在营外查看了一圈,等天色浓黑了,才找了个看好的地方,准备突袭而入。

    月色中,伯典手执飞镖在于一个矮坡之下,拨开坡上的乱草准了一个站岗的士兵,臂上运力,手腕一抖,嗖!一枚铜镖飞也似地向那名士兵射去,啵的一声正中那士兵后脑士兵全无挣扎地倒了下去。

    伯典一闪上将那士兵拖到土坡后,换上那士兵的衣物甲胄了他的长枪,大摇大摆地向徐营走。居然很顺利地进了徐营,忽然左边刀风骤来,伯典猛地闪身躲过,一看,是一着将领服的兵士正以剑尖指向自已月夜中,狐地打量着伯典。

    伯典心知不妙待他问,手腕一抖镖便即出手,正中那人面额。那人来不及问身子向下倒去,伯典忙上前将之扶住,左右看看,有一个士兵正向这边看,便“扶”那兵将靠一木桩坐下,假意与之说了几句话。

    见那兵并未在意扭过头去,伯典继续向徐营内部走,遇到起的士兵,便以飞镖或点穴应对,如此终于到了营帐区。选了个最近的营帐,贴耳细听,隐约有鼾声传出,伯典撩开帐帘闪进,黑暗中,约有四五个士兵在睡觉。

    一阵响动,几个士兵全部被伯典点了穴,动弹不得,只留了一个能说话的。

    “受杖刑的女子现在哪里?”典抓住那能说话的士兵怒问。

    那士兵早吓瘫了,哆哆嗦嗦地道:“不,不知道。”

    “嗯?”伯典目光如刀。

    “我真,真的不知道。”那士兵委屈地道,怕小命不保,“也许主营帐那边会,会有人知道。”话音未落,全身穴道已被封住。

    伯典闪出帐篷,向前方走,不一会儿又见一片营帐,应该就是主营了。此刻的他,想过直接入帅帐,将那叛君赢诞擒获或斩杀,可一来,他闻徐君仁义爱民,二来,他不愿行血腥之为,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只将筱青救走。他自知,自已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军将,与战尘飞扬的沙场相比,他更乐于沉迷诗乐的清雅。

    不多时,前面一素帐进入伯典视线,伯典见左右无人注意,闪进素帐。里面竟有一股淡香,难道是女子的帐篷?伯典正犹,一老妇惊呼道:“谁?”

    听得是一老妇的声音,伯典稍稍放心,温和地道:“不必害怕。我是来打听一个人的。”

    老妇虽然看不清来是何人,但听其声音非常之悦耳温和,便平静了些,问道:“问何人?”

    “一个受了杖刑的美丽女子。”

    “你是问翠平?”原来此老妇便是为周筱青梳过头的老婆婆,知道周筱青受了杖刑很是同情,后来又听一美妃说,吓唬是真,受刑是假。

    原来筱青用了假名!“呃,老婆婆,她是受了杖徒之刑吗?她现在哪里?”伯典问。

    老妇没有回答,反问:“你是谁?”

    “我”伯典刚在想如何回答,忽听得帐外一阵喧嚷,似乎有士兵在慌忙奔跑,一闪身出了帐篷,拦住一士兵问:“出什么事了?”

    那士兵也没细看伯典的长相,慌张地道:“大王的一个女侍逃跑了,大王了好大的火。相关将领都挨训呢,我们也得赶紧去加兵守营!”说完就要跑开,被伯典再次拦下。

    “是哪个女侍?”伯典问,一种强烈的预感,女侍或就是筱青。

    “一个新来的,叫翠平!”说完,士兵急急忙忙地跑走了。

    果然是筱青!筱青居然逃出了徐营?伯典激动不已,原来筱青已逃出去了,一定是回洛城了。可她一身的伤看来自已得赶快离开,或能够追上筱青,护她回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c章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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