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呐!”一女兵打了个哈欠,开始收拾剩下的草药

    另一女兵抬头看了看天,虽然已是黎明,浅浅的月亮还挂在天上,揉了揉眼睛,问周筱青,“筱青姐,药坊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回吧!”

    “别走啊!”一个苍老的声音自坊里传来,随即坊间的老医师一位银的老婆婆微驼着背走出来,笑眯眯地道:“你们忙活了这么久,怎么能空着肚子走,快进来,我做了热乎乎的玉米粥,吃了再走。”不由分说地将几人拉进了坊里。

    坊里有四间屋,分别是采收间、炮制间,配伍间和贮藏间,其中贮藏间最大,据说所藏各种成药不下几千种。四间屋中间是厅堂,待客的地方。厅堂后门通向后院,后院两间民居,供坊间人歇息之用。

    此时,老太拉了几人到堂上坐了,有小伙计来给每人几上各放了一只双耳大碗,碗内是煮得又黄又亮又粘的玉米粥,米香随着升腾的热气钻入几个女兵鼻子里,惹得她们频频咽口水,不用老太让,拿起碗里小勺开始呼噜噜地吃起来。

    “喂,你们两个,那么大声干嘛。”周筱青冲两个女兵道。

    两人抬起头来,见周筱青坐在几前并不吃粥,诧异地道:“你不饿啊?这么香的粥你怎么不吃?”

    “就是。莫非是等军司马给你送更好吃的?”

    周筱青竖起眉毛,神情严肃地向两人作了个禁声地动作,“别说话,你们听”手指向坊间后院一指。

    两女兵停下咀嚼着地嘴巴。眼睛穿过厅堂地后门。向后院瞧了瞧。院中只有一口井。再就是两间普通地住屋。并没有什么异样。

    “没什么嘛。干嘛那么神经兮兮地?”一女兵嗔怪道。继续低下头吃粥。

    “筱青姐是不是困了?哎。也是。哪有大半夜地交战。觉都睡不成。”另一女兵嘟哝着。沿着碗边呼呼地喝了一口稀汤。

    周筱青任她们俩埋头吃粥。悄悄地站起来。出了后门向后院走去。

    刚走下通往后院地石阶。看见银老医师正和一个士兵打扮地年轻男子说话。只听那男子压低着声音道:“此事就拜托阿婆了。真是急用啊!”

    “好吧。我尽量多找一些。你到堂上等着吧。”老太说道。

    “不了,我在这等着。”男子摆摆手。

    老太也不勉强,转过身来,佝偻着背向坊间走来。

    看样子是来抓药的,嗨,瞧把自已紧张的。自昨日抓到徐国奸细纵火,周筱青就提高了神经的警觉性,总想着再为战事做点贡献,以证明自已不是米虫。此刻见是老太在接待抓药的顾客,没什么特殊情况,准备回去吃粥。

    却总觉得哪里不对,那来抓药的男子怎么有点鬼鬼樂樂的,来抓药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干嘛压低了声音,又为什么不到堂上来等着呢,难道是怕见自已几个女兵?周筱青越想越不对,见老太从厅堂经过,进了贮藏间,赶忙跟了进去。

    “老婆婆”

    周筱青地声音把老太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看,拍了拍胸脯道:“这孩子,吓我一跳。你不去吃粥,到这来干啥?”

    周筱青陪笑道:“不好意思啦老婆婆,没什么,我只是好奇,来看看。”

    老太婆本来见周筱青长得清雅标致气质美好,对她很是喜欢,虽说贮藏室不准外人进,此刻也没说什么,微微一笑,配药去了。

    周筱青看她从一个蒙满灰尘的架子最底层找出些药来,小心地看一看,装了两个布袋里。

    “老婆婆,这么多药,是给谁的呀?”周筱青问。

    “是个士兵,老家里闹鼠患,把粮食都吃光了,要配些性强的鼠药。这不,就这些,都给他了。”老太将袋口扎紧,又将两个袋中拴在一处,方便提携。

    毒药?在周筱青地印象里,有一种毒鼠的药叫毒鼠强,剧毒,别说老鼠吃了,人吃了一会儿就会没命。当然,西周自然没有这种剧毒药,可看老太小心翼翼地样子,毒性也不会小。

    当老太将药层层捆好,示意周筱青该出去了的时候,一个念头在周筱青脑中闪过,她决定跟踪那可男子看个究竟,这些多毒药拿回去,就不怕人误食了?

    出了门,见两个女兵吃粥已毕,正满足地手抚肚子眼皮打架昏昏欲睡呢,周筱青摇了摇头,还女子虎贲呢,就这副德行。赶忙将两人叫醒,“醒醒”

    那两人揉揉眼睛,见是周筱青,“筱青姐,你到哪去了,粥也没吃?”

    “别问了,你们快回吧,我还有点事。

    两个女兵困得不行,也不多问,向银老太道了谢,回营帐去了。

    趁着老太给男子送药的当,周筱青闪到药坊门外,躲在门后。不一会儿见那男子出了门,左右看看,急步向南走去。

    周筱青运起轻功悄无声息地跟在他后面。此时,东方已大亮,洛邑城的人们又开始了或悠闲或忙碌的一天,偶然有熟人街头相遇,无一例外地议论起昨夜的胜战,自然不忘将周军那几位骁勇擅战地将领赞美一通。

    周筱青轻快地穿梭在路人中,跟着那男子走了大约两刻钟,东拐八绕,竟然到了军营的膳房。看来自已跟对了,此人果真有阴谋。

    此时,膳房地空地上十几口大锅里正熬着喷香的小米粥,准备给所有地兵将开早饭,因为刚刚打了胜杖,穆王有令,早饭每人多加一份炖猪肉,因而厨子们都在忙活着杀猪煮肉。

    再看那男子,忽然放慢了步子,散步一样踱到大锅边上,向里面的粥看了看,又左右瞧瞧,见没有人注意他,鬼鬼祟祟地将药袋口打开来。

    好啊,原来是来投毒地!说是迟那是快,周筱青一闪身,到了那人背后。那人正要将药洒在粥里的时候,脖颈剧痛,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两袋子毒药。蒙了一瞬睁开眼,见周筱青叉着腰怒目相向,大骇,刚要爬起来,周筱青一只脚已踩在他肚子上,喝道:“什么人?说!”

    那人见投毒不成,反来个破罐子破摔,干脆闭上眼睛,脖子一梗,道:“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别那么多废话!”

    嘿!还挺牛啊!周筱青脚下一用力,那人哎哟连声叫个不停,既便如此,也不求饶。

    此时,厨子声闻声聚了过来,吃惊地看着两人,以为是两人结私仇跑这打架来了,又见竟然是女兵打男兵,新鲜事儿啊,都乐了,围成一圈看热闹。当然,也有的人兴趣不在打架上,一双眼睛在周筱青脸上身上溜溜转个不停,听说营里有个超凡脱俗的美女,没想到在这里闪亮出场了,岂有不大饱眼福之理!

    “好,不说是吧,有地方让你说!走!”周筱青移开脚,弯下身子去抓那人衣领,不想那人猛地将手中两袋子毒药向周筱青撒来,周筱青大惊,连忙后退,可是已经晚了,脸上身上都沾了毒粉,赶忙用手去扑,哭的心都有了,这可是毒药啊。

    那人见机起身就跑,周筱青哪里肯让他跑,毒药就毒药吧,抓人要紧,一提气,脚尖点地轻松追到那人身后,运力抓住他后衣领,死脱硬拽将那人拖了回来。那人就象一只待宰的公猪,出敖敖的嚎叫声。

    此时,围观的厨子们都感到事态的严重性,问周筱青,“这粉子是什么?”

    “毒药。”周筱青紧紧抓着那人衣领说。

    “啊?毒药?”那些人吓呆了,指着那人问:“这个人是?”

    “他是来向锅里投毒的!为防万一,这锅粥倒掉吧!”

    “好好好!”厨子们的心扑扑跳,这要是投毒成功,兵将们喝了毒粥病了死了,他们的脑袋还有吗?当下向周筱青下跪的心都有了,感激涕泠地拱手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你真是救了数万兵将的命啊!”

    周筱青心里也很骄傲,不过因为手上抓着个不停挣扎的坏蛋,再加上脸上身上都沾了毒药粉,没有心情多说话,抓住那人向外走,想起什么,回身略弯下腰,捡起剩的那半袋子药粉,向宫里去了。

    厨子们眼见周筱青几招制服投毒,又见她潇洒地离去,心中充满了敬佩,当然,不排除一些人心生杂念。直到再也看不见周筱青的影子,才将地上撒落的药粉仔仔细细地清除了。

    且说伯典子宣等将士大破徐军,在诗乐的迎接下、民众的欢呼下凯旋归城。兵将们心里别提多自豪了,频频向周围的民众们挥手,有的把帽子高高地扔了起来表示激动的心情。绕城走了半圈,才饮食和歇息去了。

    子宣和子烈去安置俘虏,伯典到宫里见穆王。到了寝宫前,穆王正笑呵呵地等他呢。不等伯典开口,穆王便亲切地拍了拍伯典的肩膀,哈哈一笑道:“这一战真是痛快!伯典,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因为你的计策,不仅重挫徐军,还减少了不少伤亡!”

    伯典淡淡一笑,“谢陛下勉励。”

    穆王又开怀地笑了几声,“来来来,进来边歇息边议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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