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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阔的办公桌后,竖着一面鲜红的五星红旗、一面镰刀。显得主人很爱国。

    背后是乌漆油亮的书柜,里面是成排的精装大部头《毛选》、《资治通鉴》、《二十四史》、《汉中年鉴》等书籍。显得主人很有学识,很有地位。

    室内凉风习习,高档的“日立”壁挂式空调发出嗡嗡的微声,窗台几株墨兰刚巧开了花,一股淡雅之极的香气萦绕在室内,若有若无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显得主人很有雅意。

    对面的墙上,从左往右,依次挂着世界地图、中国地图、汉江省地图,以及汉中市地图。四幅地图挂得满满当当,一股严谨气息油然而生。显得主人很有胸怀天下、济世苍生的抱负。

    汉口区区委书记黄清宇坐在办公桌后,批了几份文件后,秘书吴松波抱着文件夹悄悄走了进来。

    “黄书记。”吴松波把文件夹放下,道:“三点您还有一个会。”

    “唔。”黄清宇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过了大约一分钟,见吴松波还没离开,就知道他有事要说。

    黄清宇放下笔,坐直了身子,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吴松波飞快地扭身看了看门,又俯下身子低声道:“黄书记,消防、工商、审计部门我都打了招呼,他们一听是您的意思……”

    “嗯?”黄清宇眼皮子都没抬,不悦地哼了一声,吴松波立即改口道:“是,是,不是您的意思。我是说,他们都答应了,准备下周一开始行动。另外,卫生和环境两边我今天就亲自去找他们。不过……”

    黄清宇咳嗽了一声。轻声道:“有什么话。一次说完。不要吞吞吐吐地。这习惯很不好!”

    吴松波本来在强捺着兴灾乐祸。突然被黄清宇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脸上肌肉登时僵住了。他腮上被陆大富揍了一拳。一个星期了还有点淤血。看上去分外猥琐。

    吴松波跟了黄清宇六年。对他地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够做到心领神会。在他地心里。黄清宇是自己地靠山。更是一条毒蛇。个头不高。相貌颇有点俊雅地黄清宇一肚子坏水。却在自己最贴心地人面前都要装作一本正经地样子。

    官威和官体。在黄清宇身上。已经变成了血液、骨骼一般。一时一刻不可丧失。甚至于出差期间。他和吴松波在娱乐城洗澡按摩。腰间都要围上一条毛巾。神态俨然如一尊菩萨。

    吴松波不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地大学毕业生。在体制内打滚多年。早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连想都不能想。方才不过是一时难掩心头快意。偶尔得意妄形。居然就被黄清宇敲打了一下。

    黄清宇对自己不满。那肯定是自己做地不够好。吴松波肩膀一塌。像没骨头地蛇一样哈着腰站在办公桌前做自我检讨:“是是是。黄书记说地是。我有缺点。我一定改!”

    黄清宇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又道:“不过什么?”

    “不过……”吴松波眼里闪出一丝怨毒,见黄清宇面色不愉,赶忙说道:“不过区计委欧鹏飞没同意,他说……他说要查一家公司是否违反国家高产业政策,要省计委正式行文。又说……就算要查,也是市政府、区政府联合行动,关区委什么事?”

    欧鹏飞原话比这要平和的多,吴松波暗恼,汇报时自然加了点料,本以为黄清宇会雷霆大怒,谁料他只是“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又低下头看文件。

    吴松波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弓着身子退出门外,摸着腮上的伤,“嘶”的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了一种痛苦的快乐。

    边上办公室门一响,一个乌眼青、一个独脚仙伸出脑袋,齐声道:“吴秘,怎么样?”

    吴松波回身瞥了一眼,飞快地溜进办公室,转身掩了门,叹了口气没说话,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两人三只眼一直紧盯着吴松波,见他装神弄鬼,乌眼青急道:“你倒是说,怎么样啦?”

    “不好说。”

    独脚仙一瘸一拐地上前,一肘支开乌眼青,怒道:“龟孙,老子就白挨打了?这个亏可吃不得。”说着就要出去招呼人,直杀汉光公司。吴松波一拉他胳膊,阴笑道:“老晁,你急什么?挨一顿揍,再打回去,是粗人之举。要报仇,就得让他伤筋动骨!”

    “咋个说法?”乌眼青和独脚仙三只眼中闪过怨毒和兴奋交织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吴松波。

    “查他!”吴松波悠悠吐出两个字,眼中精光一闪,“查他有没有完税,查他消防器材是否完备,查他工商登记有没有不符,查他有没有行贿、有没有不正当竞争,查他有毒物质排放,查他安规,查他的公司有没有流动人口。甚至还可以查他公司工会、计划生育……总之只要想查,他就不可能全部合格。到时候罚他是小事,整得他鸡犬不宁,开不得工、上不了班,嘿嘿……”吴松波正说得口沫横流,却见两人眼中露出不以为然地情,猛然收住了声。暗道晦气:我和这两个浑人说这些干嘛?

    讪讪笑了几声,吴松波又道:“晁哥、雷哥,你们放心吧,下周一,汉光公司就要焦头烂额了!不过这事与黄书记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嘴紧点,知道不?”

    “晓得了,晓得了。”乌眼青和独脚仙一脸不耐烦地将他们向来瞧不起小白脸吴松波送走。掩上门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啐了一口,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失望。

    “龟孙,动软刀子哪有直接揍人过瘾?小白脸懂个鸡,就知道害人,生儿子保准没屁眼儿!”

    一汪碧水雾气腾腾,周围青山隐隐,仙草灵兽随处可见。

    “周师兄,我来啦~”随着一声媚到骨子里的呼唤,一个穿着轻罗、体态妖娆风流地古装女子飞奔而来,赤足如莲,身轻似柳,整个人儿像仙子一般飞到湖边,凝睇着湖里的一个男子。

    那男子梳着个乱糟糟的道士,正兴高采烈地搓着细白身子上的老泥,看见那女子过来,怪叫一声钻入水中,只露出个硕大地脑袋。

    “瑛姑,怎么是你?”

    “周师兄

    喜欢我吗?”瑛姑撅着嘴儿,轻跺莲足,一副娇嗔可。

    “喜欢的,我喜欢的……”周伯通咕咚吞了一大口口水,望着瑛姑胸前隐现地两点殷红,喘着粗气道:“可是你是段皇爷的妃子,我上了你岂不成了禽兽?”

    “哼,段皇爷段皇爷,你心里就只有段皇爷……你不上我,才真是禽兽不如呢!难道你真地不知道,段皇爷许了我做你徒弟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周伯通不知不觉从水中站了起来,口水顺着下巴直淌。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姑咯咯一笑,低声道:“其实段皇爷还有身份,他的真名叫东方不败!”

    “我靠!”周伯通吃这一吓,差点一头扎进水里,“这么厉害?”

    “当然啦,他一直喜欢的人,其实是欧阳锋呢!”

    “那杨莲亭呢?”

    “什么杨莲亭?”瑛姑奇道。

    “串了串了……唉呀,大事不好,我要大便……瑛姑,咱们就此告辞!”周伯通光着屁股蹿上岸,浑身水涝涝的,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胆小鬼!”瑛姑脸上色变,恶狠狠地抽出一把长剑,迎风一抖,杏黄色的剑穗猎猎作响,大声道:“周伯通,你要敢逃,我李莫愁绝不饶你!拿命来吧~”说完后粉面含煞,剑身一抖,分心刺来。

    周伯通赤手空拳,一时间手忙脚乱,气得顿足大骂:“你这个蠢女人,怎么不知道好歹?那段……东方不败非男非女,已是半妖之体,知道你我私情绝不会容我们性命,要是找不到令狐冲,你我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令狐冲?”瑛姑停住剑势,问道:“是那个初恋女友被人上了地小子,华山派首徒?”

    “就是他啊。”

    “他在杭州呢,听说要和那杨过绝一死战呢。”

    “他和杨过?”周伯通听得晕头涨脑,好半天才道:“他认识杨过吗?”

    “本来不认识的,不过令狐冲有一天在路上瞧见小龙女,惊为天人,然后苦追不止。杨过知道这事,就骑着雕过去找他比剑,两人打了三天三夜未分胜负……”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哼,这就是你们男人,见一个爱一个,没一个好地!”瑛姑“唰”的一声还剑入鞘,脸色慢慢变得温柔起来,轻声道:“周师兄,我要跟了你,你可只能爱我一个,不许见着其他漂亮地女子就上。”

    “绝不上!”周伯通心道,老子连你都不想上!

    搂着香喷喷、软绵绵地瑛姑,周伯通很丢人有了生理反应,瑛姑吃吃一笑,素手下探,捉住小坏蛋,使劲儿一捏……

    “哎哟!”周伯通痛得脸上抽筋,一巴掌扫开>姑地手,怒骂道:“臭娘们,老子只得这一个宝贝,你要是一个不小心给弄坏了,老子不能尿尿,岂不是要憋死?”

    “不会的啦,我下手有轻重的。”>姑脸上现出媚笑,轻轻地抚了上去。

    “别,别……”周伯通面红耳赤,心里又怕又想,瑛姑却是过来人,早已情动不堪,如何轻饶得他?轻轻一推,将周伯通按翻在地,身子一旋了上去。

    周伯通拼命挣扎,叫道:“瑛姑,不可!肖汉青正和黄清宇在华山之巅比武,我要去抢天下第一高手地名份,须得保持处男之身!”

    “迟了!”瑛姑咯咯一笑,蛮腰往下一沉,周伯通感到自己的小兄弟一头撞入一个潮湿温暖、柔软细滑的地方所在,不禁悲呼一声,双泪长流:“完了!”

    背景音乐适时响起:你这该死的温柔,让我心在痛泪在流,就在和你说分手以后,想忘记已不能够……

    正在这时,突然远处响起一声娇斥,段皇爷东方不败身着绣着团花牡丹的裙子飞奔而来,两个葱白的中指伸得笔直,“嗖嗖嗖”地往前射出火箭。

    “贱人,周伯通,你们两个狗男女竟敢在我家澡堂子里野合,我要杀了你们~”

    ……

    当陆南惊醒地时候,沮丧地发现自己跑马了。

    跑马是正常生理现象,没什么可耻的。但是梦境里自己成了周伯通,被瑛奸逼奸,却让他甚是恼恨不已。

    做梦都不是主角,这也太逊了吧!起码也得是杨过、令狐冲这样的大英雄,就算是郭靖那呆瓜,也比周伯通要好吧?处男之身丢在黄蓉手里都马马虎虎……

    垂头丧气地陆南洗了个澡,换了内裤,正准备出门,突然院门哗啦一声响,肖静拧开锁,背着个双肩包,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喂,陆南!”

    陆南看得目瞪口呆,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有我家钥匙的?”

    “白蕾给的啊,嘻嘻,时间差不多了,快走吧!”

    陆南这才想起今天有事。

    班主任崔惠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在期末考试前宣布,班级总分前十名和单科前三名地,统统可以参加班级组织的夏令营活动。

    陆南根本就没打算参加,谁知道崔惠娟威胁道:“你这学期断断续续请了有半个学期的假,要不是老师罩着你,有八个都开除了!何况你还是班生活委员,这一年来组织过一次活动吗?别废话了,赶紧和肖静做一个策划送我看,二十人以内,500以下!”

    这个费用想出去玩是别指望了。陆南和肖静研究了一下,决定搞个登木兰山活动。虽然俗了点,但除了汉中市地,其他的学生还是蛮期待。

    毕竟参加不用花钱地集体活动,是一种荣誉。在没有电脑游戏的时代,孩子们地娱乐反而充实很多,打球、跑步、登山、游园,都是有益的运动。

    两人赶到校门口,从公交公园租来的一辆大公交车上已经坐上了不少同学,素衣白裙,青春无敌。

    学生和老师一共有211人,赶到木兰山脚下不过才八点半,买了团体票后,一众人说笑着上山。十几岁地孩子正是好动的年龄,你追我赶的,海拔只有500米高地木兰山,不过十几分钟就登上了山顶。

    木兰山的名头,来源于“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不过花木兰在这里却变异成了汉中府某官员朱异的女儿朱

    陆南总觉得这个明显是盗版地故事很有点恶心人。花木兰英姿飒爽,“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是何等的豪迈壮烈?何况从《木兰诗》中分析来看,成诗年代虽说法众多,但仅扣“可汗大点兵”一句,就足以证明花木兰很可能非是中原人氏。

    盗版啊盗版,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陆南一边暗自腹诽,一边乱瞄。

    木兰山是道教圣地,最高处有两处山峰,中有步道相连。其中一座峰叫金顶,传说是真武大帝讲经议事的大殿。

    站在金顶最高处,俯瞰四野,一片空阔悠远。西边是碧波滚滚的水河,东边是绵绵不绝的青山翠岭,山风吹来,令人心旷神怡,酷暑燥热一扫而空。

    沿途不少穿着道服,头戴道冠的人,坐在一张小桌后,摆个铜八卦给游人算命,一律挂着“文王神卦”、“周易六十四卦”、“六爻”等唬人地招牌,有的还摆上几枚铜钱。

    陆南不信这个,也没兴趣,见同学们已经奔向另一座高峰,安步当车,缓缓追去,突然耳畔听到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浑身一个激灵,难以置信地循声望去。

    “事前算卦防身宝,船到江心补漏迟……”一位穿着脏兮兮道袍的家伙,下一络三寸左右焦黄的须,正“呛啷啷”摇着手里地铜铃,貌似好心地拦住一位游客:“先生,请留步!我观你面色发青,双目无神,近日应有大变!若你有心,不妨坐下一叙?”

    那位游客狐地打量了他几眼,见他生得獐头鼠目,活像个披着道服的乞丐,浑身上下无半分仙风道骨的样子,轻蔑地“哼”了一声道:“你他妈地没大便,憋死你!拜托你算命也要职业点好不好?穿身新衣服,手洗干净,再把这破了角的八卦换了……”

    道士见他远去,口中喃喃道:“龟孙,老子要是有钱,不知道弄身新衣服,狗日地……阿弥托佛,善哉……啊哟,应该是无量寿佛,贫道又说粗话了,日他***,这都半天了还没开张!”他地声音极低,陆南耳聪目明,听得清清楚楚,差点笑喷了。

    这个假道士、假和尚,自然是陆南重生前遇见的吴老鬼,吴道奎。

    吴老鬼骂了几句,揉了揉空空的肚皮,正要坐回位子,突然双目一亮,迎上几步拦住一名颇有几分姿色地女人。

    “小姐,贫道有礼了!”

    那女人正和同伴观赏风光,突然被这声招呼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原来是个算命的道士,倒也没生气,问道:“道士,你会算命吗?”

    “呵呵!”吴老鬼暗叫一声老天有眼,老子今天终于要开张了!幸福得一捋山羊胡子,一挺精瘦的胸脯,俨然道:“贫道自幼学艺龙虎山,受封为舍金天师,至今已有三百年。文王周易,六十四爻不一不精,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中知人间盛衰兴亡。云游至此,不过是怜悯众人,点化一二而已。”

    我靠,这牛逼吹大了!陆南看得喜笑颜开,存心想看他的牛逼被人揭穿,谁料那女人惊道:“你有三百岁了?”

    “贫道在人间游历,已有三百一十二载!”吴老鬼微笑着稽首行礼:“无量寿佛,贫道在一百一十年前,已入辟谷之境,今日已是大成,不日将要飞升……今日与道友相识,也是一种缘份。也罢,我今日就为你算一课吧,道友请坐!”枯瘦肮脏的手伸去,一把抓住女子那纤细皓腕。

    那女人被吴老鬼一通迷药灌得晕晕乎乎,居然就被吴老鬼拉上了座位。她的同伴也听得眼都不眨,迷迷瞪瞪跟了过去,还傻乎乎地问道:“舍精……天师,一会儿为我算一卦,好么?”

    吴老鬼笑而不语,取过铜八卦晃了几下,似乎要找准方位定穴一般,又从袖里摸出几枚铜钱,塞到女人手里,温言道:“道友请默念心中所想,再掷出铜钱。”

    那女人两手一拢,紧紧合住铜钱,闭上眼,求签似的上下抖了几下,手一松,几枚铜钱“哗啦啦”滚在桌面上。

    吴老鬼神情紧张地盯着铜钱,一言不发。那女人看了一会儿,心虚起来,问道:“天师,舍精……天师,这什么卦?”

    “无量寿佛!”好半天,吴老鬼才舒出一口长气,严肃地道:“道友,你有凶兆!”

    那女人一楞,脸一红,下意识地护着胸口,惊讶道:“什么?”

    “你有凶兆!”

    “你……耍流氓?”

    “贫道何曾耍流氓了?”吴老鬼大叫冤枉,“贫道只不过说你有凶兆……”突然他醒悟过来,辩解道:“贫道说是的凶兆,不是你戴的胸罩。你有凶兆,和你身上的胸罩没关系……”

    “去你妈地比!”话未落音,那女人玉面含煞,伸手重重抽了他一个耳光,起身后犹不解气,扑上去伸手又挠了两把,破口大骂道:“老娘当然有胸罩,你妈才没胸罩呢!你问老娘的胸罩,还说跟老娘没关系?你个臭流氓又没爬到老娘床上,怎么知道有没有关系?我呸,原以为还真是天师,原来是个臭流氓……想你也没钱上老娘……”

    陆南听了就大汗,原来这女人,还是个鸡!

    围观的游客纷纷驻足看热闹,对着脸上几道血丝、一片桃花地吴老鬼指指点点:“看长像就是个流氓!好意思问人家有没有戴胸罩,肯定是个老流氓!”

    “揪他去派出所!”

    “揍他***!”

    吴老鬼欲哭无泪,眼见就有几个棒小伙怒目而视,撸袖子就要过来,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扔下桌子八卦铜钱都不要了,扭头就跑。

    他真跑了,游客倒也没人去追了,哈哈大笑着议论了几句各自散开。

    吴老鬼跑到山腰一个小村子里,他在里面租了一间房子。摸出钥匙正准备开门,身后就有一人笑道:“吴老鬼,还认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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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始有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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