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

    公孙水落!!!我竟望见和镜子里如出一辙的脸庞,日日晨起梳洗,看惯了无数次的熟悉此番完全烙印在另一处,那个男子,便是他们预备用来替代我的‘木偶’?

    “公子,在下失礼,鄙名公孙水。”

    “不要说了!我不听,我不听……”欲要向外躲,被流岚拦住时,我便觉眼泪也流了下来。天呐!原以为白痴小说的情节不会在自己身上灵验的,这‘木偶’不见得是英明的论断,一帮胡来的小孩子,他们真的什么都不顾了么?不敢继续猜想。惶惶站着,问:“你到底想做什么,要他做我的替死鬼么?你,快,说!”

    忽的,左手直指九酒。

    偷梁换柱,此番换的可是我这个笨猪啊!

    流岚压下我抬高的手腕,紧紧攥在手心,左勾拳、右勾拳皆被他闪开揍不到人,徒劳挣扎,停下。

    “公孙玄虚,要的是公孙水落。”

    “不错!是我。”

    “不错!是我。”

    怔了许久,转身面向‘另一个我’,他方才居然和我异口同声承认,挑眉冷眼横视。

    九酒无言。在‘另一个我’耳边说着什么。虽仅隔了三四步还是轻微听不仔细;语毕。遂回头道:“若是今晚你去。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必死无疑……

    “至少他会活着回来。我可以将他重新带到你面前。”

    “公子多虑了!”款款作揖。不多言就跟着九酒去了。我与流岚皆是倚在门边。目送二人在狭长地甬道中渐渐消失。

    “你怎么不去?”突然想到地。

    “九哥一个人地事。绝不许人插手。”

    “那个‘木偶’叫什么名字?”

    然则这回他简单道:不知。

    麻木了片刻,我有些无奈的,假使这替身能瞒过公孙玄虚也算是造化,若他因我而死,再背负一条性命的歉疚我决计承受不起。祈祷,自责,怨恨,最后只得在无可奈何中散了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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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牙月已挂上窗头,站在流岚的屋内,匆匆一瞥,我扶着釉色的石桌颓然坐下。方才被他软磨硬泡心烦了所以答应到这儿来休息,静候九酒二人回来的时间总觉得漫长。

    “九酒不过一个小孩子,怎么叫他九哥呢?”

    流岚托着一盘棋子进来,却无棋盘的,闷声道:“九哥是龙卫军武艺最高的,亦在九人中年纪最长,不叫他九哥莫非还能叫九弟么?下棋!”

    狼牙月已挂上窗头,站在流岚的屋内,匆匆一瞥,我扶着釉色的石桌颓然坐下。方才被他软磨硬泡心烦了所以答应到这儿来休息,静候九酒二人回来的时间总觉得漫长。

    “九酒不过一个小孩子,怎么叫他九哥呢?”

    流岚托着一盘棋子进来,却无棋盘的,闷声道:“九哥是龙卫军武艺最高的,亦在九人中年纪最长,不叫他九哥莫非还能叫九弟么?下棋!”

    转身背向他偷笑着,若流岚所言不虚,那九酒定是得了侏儒症,患这样的病矮成那样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九哥练的神功魔性太列,修炼时倘若有半点干扰,走火入魔前功尽弃,虽说返老还童于性命无害,对武艺修为却大有损伤……”

    此后他又絮絮叨叨感慨一阵,我毫无心思理会。

    返老还童,和《天龙八部之虚竹传奇》中天山童姥莫非是一条道上的玄学武功?那可神了。

    “故而九哥修炼时决不许外人打扰,我等也不例外。”

    啊?哦,知道了。

    心不在焉,并没在意他所说何事,而谁曾料想到我今后会因此付出悔恨一生的代价。

    “方才那个,那个木偶是,”

    “无可奉告!”竟早早撂下狠话。

    “你!”

    我是不拿棋子的,不会下呀~摇头的瞬间居然望见流岚木讷呆的傻相;天玄皇朝第二的公孙水落不通棋道,确实令人‘肃然起敬’。

    不必教我。

    执棋的左手悬在半空,侧身,近乎凝视。

    学了也无用,能当饭吃么?不能!能当票票花么?不能!脑子里闪过一打一打的人民币,咽咽口水,别过头不再看他。

    许久,他都无动作,我偷偷瞥了一眼,桌上不知何时放了一壶酒,手指头碰过,温的。

    我随意挑了个倒扣的酒盏,斟满,递到他面前,道:“我可以喝吧。”

    没有反应,当然仰头就灌下一杯……咳咳,太快了,呛了一气。往日的酒鬼竟被这第一杯放倒,悲惨~

    够了!突然拦下我举起的酒盏,接去便自己饮了,而后又满满地添上一杯继续喝着。哼笑几声,取来另一只酒盏,斟上半杯,道:“好酒量!流岚好酒量,哈!”

    切!小样的,我六岁开始喝温酒,今天定要放倒你……半杯换一杯,高,实在是高;窃笑,仰头吹嘘自己千杯不醉。

    “小心些,酒劲在后头。”呷了一口,他轻轻道,竟弄得我眼前没来由地昏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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