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玉麟一进病房,就看到卫平竟准备对包玉凤使用警械,当时来不及细想,出手放倒了卫平竟。他想不明白,明明是妈妈给人撞伤了,怎么警察找起姐姐的麻烦起来了。他这一出手,让病房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正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包玉麟简单的一个拉住衣领后扯加上腿弯侧踢,然后就势侧转。动作看起来简单,可是落在王宏和刘峰的眼里就不一样了,他们当然知道,这其实是一个制敌套路的一部分,如果包玉麟把它完成了,那么接下来应该还有一个膝撞和肘击。也就是趁敌人仰面倒下后,顺势对着敌人的胸部用膝盖跪下去撞击,正常情况下,受到这样的撞击,就算身上的肋骨没有折断,但是肯定是叫喊不出来了,而且会在瞬间失去反抗能力。接着的动作应该是就着跪下去巨大的惯性,顺势用手肘的部分对敌人喉部用力猛击。这一下要是击实了,喉头部分的软骨肯定承受不了。及时治疗可能没事,但是如果力气用足了,很有可能会伤及颈椎,那就回天乏术了。

    卫平竟毕竟也是侦察大队出来的人,对这套动作本已经是很熟悉的。可是转业回来几年,又当的是交警,这些擒拿格斗的东西根本用不上,渐渐的,原来学过的一些反射性的保护动作一下也反应不过来了,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不知道这个套路的危险性。这可把他吓得不轻。

    军人用的擒拿格斗术跟警察用地有本质上的区别。军人讲究的是一招制敌,下手就是要害,出手就要就决定生死。动作往往简单辛辣。目的性明确,那就是要命。而警察主要对付的是治安问题,他们出手讲究的是生擒活捉,太危险的动作是不需要的。

    包玉麟放倒了卫平竟以后,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做出了防守的姿态。理由很简单,先他并没有对卫平竟做出攻击行动的想法,只是不想看着他“欺负”包玉凤。虽然包玉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不管是谁碰上了这样地事,第一个想法肯定是要保护自己地亲人。其次是包玉麟也明显感到了危险。王宏和刘峰条件反射的动作让包玉麟必须先做出防卫。战场法则是先要保护好自己。然后利用任何可能的机会对敌人进行杀伤。

    病床上。包玉麟的妈妈本来也没有追究王宏地意思,但是在城里住了几年,老人家明白了一个道理,凡是要将道理。至于道理清楚了,怎么办事自己的事。所以她也就没管包玉凤。由她去跟卫平竟争,谁知道争了一会还争出火来了。看到卫平竟威胁要将包玉凤铐回去地时候,老人家着急了,正想劝包玉凤算了,结果包玉麟闯了进来,一下就放倒了警察。

    包玉凤是在县委呆过地,到时不太怕警察。包玉麟现在持有的是法国护照,只要没有什么过激行为。也不太怕警察。可是老人家一个小老百姓怕。

    看到包玉麟摆出架势要给两个当兵的和警察对抗的时候,老人家担心了。

    “玉麟。快住手,别跟他们动手!他们人多,当心吃亏!”要不是腿上打着石膏,老人家恨不能从病床上跳下来拉住自己这个多年没见的儿子。

    “妈,别担心!就他们几个,我还不怕!到底是怎么回事?”包玉麟摆出防卫的架势,冷冷的说。他没想到,回来后就没碰上一件顺心的事。先是听说妈妈给撞伤了,一到医院,就碰上警察要铐自己地姐姐。虽然他不清楚生了什么,但是总得先搞清楚。

    包玉麟一伸手,王宏和刘峰还以为包玉麟是现役军人或退伍回来地。可是看到他摆出的格斗架势,显然跟目前部队地擒拿格斗动作不太一样。两人面面相觑,这事还真有点诡异。不过想起来这件事自己有点理亏,所以也没说话。

    倒是包玉凤说话了:“行了、行了,都别动手!”说着,包玉凤转向卫平竟:“我告诉你,别以为穿上了一身老虎皮就吓唬人,我们不吃那一套!你也用不着拿那份什么裁定书出来。我妈说了,不要你们一分钱,但是他得给我妈道歉!”说着一指王宏:“不要以为我们小老百姓好欺负,我们不惹事,但是我们也不怕事。我告诉你们,要不是今天我弟弟刚回来,我就跟你们到公安局去,我看你们到时候有什么好说的!”自从父亲去世以后,包玉凤就变得坚强了起来。她一直在想,当初要不是自己胆子小,让别人说了几句就不敢去挑水了,爸爸包国华也不会死。从那以后,包玉凤就逼着自己变得坚强一些。渐渐的,脾气变得泼辣了起来。

    王宏和刘峰一听这话,不觉得脸红了起来。本来找到卫平竟,让他来的目的就是担心伤者家属不依不饶的狮子大开口。到时候闹到了部队去,这事就大了。可没曾想,别人本就没打算怎么样,看来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其实王宏想起来,那天送老人家进医院的时候,包玉凤的态度还没什么的,说起来还是看到卫平竟才起脾气来。

    当下,王宏和刘峰都解除了攻击姿态。包玉麟一看,也收了手。卫平竟这个时候这个后悔呀。自己本是想帮上战友一点忙,谁知道习惯了,差一点帮了倒忙。要真惹毛了这个伤者家属,闹到部队去,自己可就真没脸见那些在部队的战友了。

    “妈,姐,妈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什么危险?”包玉麟眼睛盯着几个人,嘴里问着。

    “孩子,快过来,让妈看一看。妈没事!”巨大的喜悦让老人家连疼都忘记了。连忙招呼着儿子。

    包玉麟没有动,他用眼睛盯着卫平竟。毕竟是当过兵的人,包玉麟知道,这件事情得看卫平竟地意思,这要是在法国,只要动用了警械,事情就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了。

    卫平竟看着包玉麟盯着自己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从刚才包玉凤的话中不难听出,只要自己这边的态度好一些,这件事情不难解决。犯不着给自己、也给大队长和政委找麻烦。

    “这位同志。由于你母亲是这次交通事故的当事人。我是代表县交警队来调解事故的。谁知道你姐姐她太激动了,我刚才也是想控制她,免得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来。”卫平竟想了一下,自己这样说似乎不能表现出诚意来于是又加了两句:“对于这次事故。解放军同志的态度是很诚恳的,他们主动找到我们交警队。请我们出来调解。目地就是能够更好地区分责任,降低对事故双方的伤害。其实我们出面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解决问道。我们希望你能够理解。当然了,我吗也希望这位女同志和老人家能够理解。”卫平竟清楚,他这样处理是有些不符合手续的,但是这样地事情一般也算正常,只要解决了问题,怎么样都好。交警部门也很头疼处理这一类事关军地两方面的事情,毕竟部队有自己一套独立地司法系统。而且当兵地又没什么钱。处理起来很是棘手。

    “没错,阿姨。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没有注意观察路面情况,对以撞上您的问题,还得请您原谅。”王宏知道这个时候是该自己出面表示一下态度的时候了,总是要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的。

    “要不这样你们看行不行,不管怎么样,我承诺全部负担阿姨这次因为腿部受伤产生的全部医疗费用,等一下我们就可以让医院估算一下大概需要多少钱,我们可以预先将这笔费用交了。如果不够,到时候我们再交,要是有多,就算是给阿姨的营养费了。”王宏的这番话不光是说给包玉麟地妈妈听,关键地还是说给包玉凤和包玉麟听,因为他看得出来,伤的是老人家,可老人家不怎么管事。包玉麟没来地时候,是包玉凤在唱主角,等包玉麟移过来,包玉凤也不出声了,看来这个家里还是男人说了算。

    “这些事咱们先不说,你们等一下,我去问一下医生,看一看情况怎么样再说。”冷静下来,包玉麟看出这两个当兵的和警察有点心虚的样子。说起来他对部队、对军人和警察还是有好感的。毕竟自己一直都是个军人,他知道,选择了军人这个职业,就意味着时刻把自己的生命放到了最危险的位置,一旦有需要,军人的责任就是义不容辞的用自己的生命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的安全、保卫老百姓的生命和财产。

    “没问题,你去问吧,我们在这里到等着。”看着王宏想说什么,刘峰连忙抢先开口了。毕竟是当政委的,他可得出包玉麟的真的不过是想去问一下而已。这个时候要是把他惹毛了,谈判的基础就没有了。

    “妈,我去找医生问一下,一会就回来陪您!”包玉麟先是跟妈妈说,接告诉姐姐:“姐姐,别再跟他们争了,这事一会我回来处理。”

    “哎,快去快回,你可快一点啊!”老人家靠在病床上,眼里都是慈祥和眷恋。

    包玉凤没有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脸上露出了笑容。弟弟回来了,这个家又像家的样子了。自己再也不用那么担心了。

    老人家住的是一个小病房,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医院也开始讲起效益搞起了创收起来,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好办。包玉凤恰恰属于有钱人那一类。

    趁着包玉麟上医生办公室的机会,刘峰开始跟老人家拉起了家常起来,他知道,这个时候,是缓和关系最关键的时候,大棒有了,是该给一块糖了。

    “老人家,您的儿子很能干,我刚才看您的儿子好像会点功夫,他当过兵么?”刘峰知道,看老人家的样子。显然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很满意地,看她望着儿子的样子,显然这个话题应该很对老人家的胃口。

    “还是你的眼睛尖,我儿子78年底当的兵,打过越南,立过一等功的!”老人家说起这个的时候,根本就忘记了疼,眉飞色舞的,一脸的高兴和自豪。

    “一等功?”刘峰看了王宏和卫平竟一眼,都是当兵的人。谁都知道一等功以为着什么。在部队里。大家经常在议论,要是有机会上前线,也要争取立个功回来,不过大家说地基本上都是二等功、三等功什么地。没谁敢想一等功。因为大家都知道,一般意义上。一等功意味着要用生命为代价去换取的。

    “那他现在在哪个军区?是不是当侦察兵的?”这是王宏问的。在他看来,还没有听说一等功臣退伍地。包玉麟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立下了一等功,现在在部队怎么都得是营级干部了,而且他身手那么好,很有可能是侦察兵出身地。

    “现在?哎。”这句话触动了老人家心底地东西,别看老人家不说,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情况。

    “我弟弟现在是6军中尉,特种部队的!”包玉凤插了一句嘴。她故意说话说半截。这个时候,对于包玉凤来说强烈的自豪感充实着她。无论什么时候。女人的虚荣心都让她们喜欢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摆显一下。

    “6军中尉?特种部队?”包玉凤的目的达到了,不光王宏,刘峰和卫平竟都懵了,听说部队要搞军衔制了,可是连军衔条令都没有下来,哪来的6军中尉?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他地功夫怎么那么好,跟我们打地都不一样。看来功臣就是不一样啊。”刘峰眉头一皱,联想到包玉麟一身的穿着打扮和似是而非地格斗动作,警惕的认为这里面有问题,悄悄的捅了一下卫平竟。

    卫平竟听了刘峰的话,加上给他捅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就是,部队还没有开始执行军衔制,而且部队的擒拿格斗全国都是一样的,哪有不一样的说法,看来这个人有问题,刘峰政委这是让自己去叫人来帮忙的。想一下,连自己家人都骗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十有**,是什么犯罪分子。卫平竟的心开始狂跳了起来。

    “阿姨,你们先聊着,我上个厕所,一会您儿子回来了让他等一下,他得作为伤者家属在事故裁定书上签字,我们才好结案。”卫平竟说这番话的时候显得非常平静,一点都没有不自然的地反,连包玉凤都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的。

    “嗳,好,一会我让他等着。你放心,我儿子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老人家心情挺好。毕竟儿子回来了。其实就算卫平竟不说这话,她今天也不会让儿子走的,都多少年没见了,老人家还不知道有多少话要跟儿子说的。

    “老人家,您儿子……”王宏没注意到刘峰刚才的举动,还想问一下包玉麟的事。

    “王宏,你别说了,还是我来说吧。”王宏一下打断了他。

    王宏很奇怪,刘峰平时在部队都很配合自己的工作,两个人的事情分得很清楚,没见过他这样打断自己话的。

    “阿姨,您看,这次您出了这个事吧,我们大家都难过。你儿子也是当兵的,你也算是我们的军属了。您要是跟你儿子打听一下就知道,咱们部队上,对搞好这个军民和军地关系是非常重视的,一般出了这样的事故,部队处理起来都是很严厉的。且不说出这样的事大家都并不愿意,毕竟您受了伤,我们王队长呢,搞不好也得为这个事受处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是我们的责任,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会负责到底的……”刘峰准备拿出他当政委的水平来,东拉西扯一番,等到卫平竟通知公安局的人来。正说了一个开头,包玉凤一下打断了他。

    “什么叫只要是你们的责任?你们的这个王队长开车把我妈给撞了。现在只不过是断了一条腿,是不是要是撞死了,还得让她老人家陪你们车灯钱?”包玉凤算是不吃亏的主了。当场就顶了回来。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刘峰不过是想拖时间。没想到一下就给包玉凤抓到了话柄,他连忙解释:“我是说,我们是很有诚意来谈这件事情的处理方法地,人受了伤,我们肯定有责任,该出多少医药费我们一份不会少……”刘峰开始拿出他政委的水平来,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卫平竟一走出病房,拔脚就往门外跑,在肇事股就有这点好处,为了用最短时间赶到事故现场。肇事股配有警车。车上还装了电台,可以直接联系到县公安局。联想到刚才刘峰政委捅自己那一下子,他不得不佩服,不愧是当政委的。能从这么一件小事上现问题。想起来包玉麟也笨,编瞎话骗人尽然连自己家人都给骗了。问题是也该遍一个有点谱的。连军衔条令都没有下来。他就敢给自己编了一个特种部队的6军中尉。这也太好笑了。不过也不能不说他想得挺巧妙,整出个特种部队来。是挺能懵人的。

    县刑警队听到卫平竟的报告以后,也是顿时兴奋起来,要真是像卫平竟说的,那么着绝对是一个轰动性的骗局,谁也不知道这背后还有什么,但是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中国粉碎“四人帮”以后地第一起假冒现役军人。而且是有军衔地现役军人的案件。

    “卫平竟同志。我命令你,无论如何。想办法拖住那个人,等我们的到来。我跟你说,要是这事确定了,你就是头功!记住,一定要拖住他!”

    这边,刘峰还在跟包玉凤和她妈妈东拉西扯的。那边,包玉麟正在跟医生了解情况。县城地另一边,县公安局刑警队的同志都拿上了枪正准备出。根据卫平竟地报告,犯罪嫌疑人上过战场,而且身手很好,估计是一个难对付地角色。所以大家都很小心。

    医生再三跟包玉麟保证,老人家其实受到的撞击并不严重,只是因为年纪大了,骨头没那么结实了,这才导致的骨折,要是换在年轻人身上,最多也就是瘸几天。不会有什么大事。按理来说,这样的情况,打上了石膏就可以回家修养了的,不过一方面考虑老人家年纪大了,再一个姐姐包玉凤还想利用这个机会给老人家好好检查一下身体,这才没有安排出院。

    包玉麟一想这也对,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了,也不知道妈妈的身体怎么样,确实是该好好给妈妈检查一下身体了。不过他觉得县里面医院的条件不是很好,既然回来了,而且妈妈腿上的伤也没什么大碍,还不如出院,到市里找一家好一点地医院,一个是修养地条件和环境都会好一点,另一个就是可以全面的帮妈妈检查一下身体。于是他跟医生提出,想让妈妈出院。

    在县城里,对这样地事情医生也见得多了。看一看包玉麟的穿着打扮,不像什么有钱人的样子。按照惯例,一般这样的情况都有一个共性。刚出事故送进来的时候,不管是病人还是病人家属,肯定都要摆出一副非常痛心的样子,拼命提要求,要最好的治疗手段和最好的病房。等跟对方谈妥了条件,要到钱了,就开始拼命想办法省钱,因为这样省下来的可就都是自己了。医生对这些人很是看不起,但是也没什么办法。在他看来,包玉麟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即然这样,我帮你办出院手续就是的,不过该打的针和该吃的药你们可不能停了,不然老人家受的罪就大了。”医生一边开着医嘱,一边交代着。

    “这个您放心,我们会的!”包玉麟当人没想到,在医生的眼里,自己已经变成了市侩小人。

    本来就是一个县城的小医院,出院手续办得很快,只要交了费就行了。

    包玉麟没有想到,在缴费处,他碰上了麻烦。

    “对不起,我们这里只收人民币和外汇券,外汇我们是不收的。”收费员跟包玉麟解释着。

    “可是我身上没有人民币了,外汇券也只有这么一点,你看你们谁想要的,我可以按照牌价换些美金给你们。”包玉麟跟收费员商量着。

    “对不起,我们这里不能兑换外汇,要不你可以到中国银行去换,没多远。不过你得快一点,银行就要下班了。”负责收费的人跟他解释着。不是收费员不想收美金,问题是她没见过。而且包玉麟拿出来的都是大面值的美金,谁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包玉麟顺着收费员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就是中国银行。他想了一想,决定还是跑一趟银行,毕竟没有一点人民币在手上还真是不方便。

    为了赶时间,他急匆匆的往银行方向跑去。

    卫平竟正站在医院的门口等着县刑警队的同志,算算时间,他们应该马上就到了,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领着他们去病房抓住“犯罪分子”。哪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他一回头,看到包玉麟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坏了。”卫平竟心里说道:肯定是包玉麟现了什么,现在正想逃跑呢。卫平竟有这个相法一点都不意外。想想也是,包玉麟的妈妈正在医院里躺着,两个解放军同志正在跟他们商量着赔偿问题,自己这边的裁定书还没有签字,包玉麟突然从医院里跑出来,还跑得那么急,如果不是现了什么,他跑什么?

    看着包玉麟的“逃跑”路线正式对桌自己这个方向的,卫平竟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悄悄的躲在了车后面,透过吉普车的车窗观察着包玉麟,他要等他跑过来的时候,出其不意的独自擒拿包玉麟。

    通过病房里的交手,卫平竟就知道,自己不是包玉麟的对手。但是作为一名人民警察,抓捕罪犯是他的责任,再说,刑警队的同志马上就要到了,自己只要能坚持一会,就可以得到刑警队同志的帮忙。无论如何,自己必须坚守岗位,绝对不能让“犯罪分子”从自己的手上跑掉!

    老友开新文,不得不恭喜一下,各位捧场一下。

    他是一个小偷,他不知道父亲是谁

    他有一个过气头牌的母亲

    他学习的是黑暗魔法

    他只是绝世强者棋盘上一颗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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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半月洲大6为之癫狂尖叫的少年成长史,又名yd魔法师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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