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

    “攻击!”

    徐荣和公孙度的军队在冲到了张济和樊稠的军队前后,他们便这么下了这个命令。

    呜!——

    呜!——

    号角声在徐荣和公孙度军中吹响,他们军中的士卒则双臂用力紧握长矛,奋力向前刺出。

    “哇啊!”

    “妈呀!”

    ……

    在徐荣和公孙度军的攻击下,张济和樊稠的步卒一个个被捅中,非死即伤,不断发展惨叫着。

    张济、樊稠和李式一样,前线押上的部队都是一手持盾、一手持短兵器的近身作战盾刃步兵,面对长矛兵中程攻击自然是受制于人。

    “突击!”

    “突击!”

    但是张济和樊稠看到这样情况却不谋而合的立刻发布了这样的命令,因为敌人长矛兵冲锋,其阵脚必然不稳,只要他的盾刃步兵反冲进敌阵中,必然会打乱敌人的部署。所以他们才命令自己的部队进行突击,打算把军队押上去击溃徐荣和公孙度的攻击。

    “长矛兵整列方队!盾刃兵前进!”

    “长矛兵整列方队!盾刃兵前进!”

    而在徐荣和公孙度方面却也想早就计算好了一样,几乎在同时朗声喊出了这个命令。

    “杀!——”

    徐荣和公孙度里盾刃兵变成前列与张济和樊稠的盾刃兵交战在了一起,四股军队两个战团的士卒们喊杀着鏖战起来。而徐荣和公孙度的矛兵,则正在后退到战阵后方整列。

    此时这场纯粹的肉搏战成为这次战役的最激烈的一场鏖战,但见双方士卒近身勇战,鲜血染红阵前。

    张济和樊稠的禁军装备精良,其武器也是质地非常好,钢口非常快的刀剑。而徐荣和公孙度的步卒虽然作战勇猛经验丰富,但是装备不行,刀剑也残差不齐,大多人拿的都是片刀,在砍敌人时很容易砍卷刃。

    在这战场上丁原军在和禁军肉搏时,开始因为一股勇猛之气所以占着上峰,但是之后随着敌人押上来越来越多,并且装备良好,使得战斗的天平发生了偏差。许多丁原军的士卒刀剑被敌人砍坏,甲胄被敌人刺破含恨而亡,伤亡比例正在加大,毕竟禁军也是久经训练的部队,并且还掌握优势武器装备。

    “弓箭,射!”

    “弓箭,射!”

    而此时张济和樊稠下达着这个命令,因为他们的弓兵已经到达了能够射击的有效射程,要是这轮箭雨射出去,丁原军的士气就会大跌。

    “杀!——”

    “杀!——”

    但是成廉和魏越已经率领骑兵迂回倒了张济和樊稠的侧翼,领着骑兵冲杀过来。

    嘚!嘚!……

    成廉和魏越的骑兵马蹄踏着大地,带着一阵尘烟杀来,而在这晴空之下令张济和樊稠的步卒看得真切,顿时恐慌起来,连弓兵们都害怕的忘了执行他们主将的命令射击。

    “矛兵迎向骑兵,王方,你去指挥!”

    “矛兵迎向骑兵,李蒙,你去指挥!”

    张济和樊稠顿时明白这敌人骑兵杀过来可就麻烦了,忙命令自己的副将过去组织矛兵防御。

    “诺。”

    王方应诺张济的话,骑马去组织矛兵对抗成廉的骑兵。

    “诺。”

    李蒙应诺樊稠的话,骑马去组织矛兵对抗魏越的骑兵。

    而此时徐荣和公孙度的那些长矛兵则在己方盾刃兵身后组成了五人一组竖列,一部四百人的八十人竖列五横列的长矛方阵。而徐荣和公孙越手下则每人拥有两部一曲长矛方阵,看来这长矛兵应该有千人之数。

    “盾刃兵两翼侧后!”

    “盾刃兵两翼侧后!”

    待长矛方阵组好后,徐荣和公孙越便这么命令着,而他们前锋的盾刃兵则撤向两翼把中间空给后方的长矛方阵。

    “射击敌人长矛方阵!”

    “射击敌人长矛方阵!”

    张济和樊稠看到丁原军长矛方阵矛影如林的露了出来,立刻感到了压力,知道要是让这方阵压过过来,他们就全完了,便慌忙这么命令着他们的弓兵着。

    嗖!嗖!……

    此时张济和樊稠和弓兵们才反应过来,向徐荣和公孙越那密集的长矛方阵方向射去,但是中间有许多自己这边的人马,顿时误射很多人,令自己人害怕得出现了溃兵。

    嗖!嗖!……

    成廉和魏越的骑兵此时并没有进行突击,而是在步兵外围拉弓射箭,顿时削薄了一层张济和樊稠的禁军,又令阵型被压缩、战事不利的禁军蒙上了一层惊恐。

    “不行了!”

    “快跑啊!”

    ……

    此时张济和樊稠的禁军士气已乱,士卒们开始了溃败,而弓兵更是停止的攻击,开始溃败。

    嘚!嘚!……

    尘烟在张济和樊稠的禁军侧翼扬起,张济和樊稠的禁军又听到马蹄声由远方而来。

    “杀!——”

    “杀!——”

    此时郝萌和侯成的骑兵由侧后方喊杀而来,而他们率领的也是甲胄具全的并州铁骑这样的重骑兵,所以直接杀进禁军。结果在这种骑兵对步兵直接打击下,看着身边战友被重骑兵撞飞,被重骑兵一个冲刺就挑杀的恐怖场景下,禁军崩溃了。此时丁原的部队,在左右两翼成凹字型三面包围了张济和樊稠的禁军。

    张济、樊稠的心声:完了!

    “撤退!”

    “撤退!”

    张济和樊稠立刻又在差不多的时间里往后便撤,并且下了这个这个命令。

    而他们的士卒看到将旗后撤明白战事已败,慌忙的都往洛阳城跑去。而更令丁原三军勇气倍增,奋勇追杀着李傕的败军。

    “撤退!”

    坐镇前军的李式看到张济和樊稠溃败,和自己前部不断出现的逃兵,自己也慌了,下达了这个命令后,也开始后退。

    “不行了!”

    “快跑啊!”

    ……

    李傕军就此败局已定,开始纷纷向后溃败。

    “怎么会这样?我可是飞将军李广的后人!我随主公征战多年!我可有五万装备精良的大军!怎么会被丁原的一万人打败?这不可能!对了,我出军时没有请神明示啊!失败啊!太失败了!”

    看到李式和张济、樊稠溃败后,李傕顿时知道自己失败了,喃喃自语着。而这李傕好鬼神之事,现在竟然将他这次败仗看成是自己没有事前占卜吉凶的问题,真是太迷信了!

    “叔父,现在我军已败,当务之急是不能让我军大败!现在若是败军被敌军驱赶而来来,那我们这中军也完了!”

    此时李傕逝去哥哥的长子李利向他这么着急的建议着,毕竟他们老李家都是李广的后人,自幼就学习兵法,所以这点军事常识还是有的。

    “你说得对!快去下令叫胡峰用弓弩射住阵脚,不要让败兵冲突我阵!”

    李傕此时听到自己侄子李利这么说,立刻明白现在应当当机立断这么做。

    “等一下!”

    但见李利的弟弟李暹先是拦住了旗牌官发出命令。

    “叔父,张济和樊稠在两边退,法度(谜之音:李式的字)正往我们这边退,要是射住了阵脚,那不是叫他拼命吗?”

    然后李暹向李傕这么说着。

    “我儿子死了,还有你们两个侄子!这场仗要是彻底败了,我们老李家都得人头落地,给我叫胡峰射住阵脚!”

    李傕却这么说着,因为他知道董卓的脾气,要是败得太难看了董卓一定会砍了所有败军之将的脑袋的,他们关西重来就不缺带兵的将领,少了他们几个也没有关系,何况他们又是败军之将。

    “主将有令,命将军射住阵脚!”

    在李傕中军前部旗牌官向李傕外甥胡峰高喊着李傕的命令。

    “什么?”

    胡峰听到这个命令先是惊讶的叫了一声,因为他知道要射住的是他表哥李式的败军,断李式的后路啊!

    “弩手前排三字列阵!矛手跟进压阵!弓手跟阵弩手后!”

    然后胡峰还是立刻下达了这三个命令,因为军令如山倒,何况下令是李式的亲老子李傕,他老子都舍得他哪有舍不得的。

    隆隆!……

    接到胡峰的命令后,在一阵步兵杂乱的脚步声中胡峰的部队立刻进行了调整,并且很快就完成了调整,因为他的部队在列阵前都是成数阵待命的。而胡封这三个命令所摆的军阵,还是最基本的步兵防御战法。

    隆隆!……

    胡峰列阵后不久,但见远处尘沙滚滚,由低沉的尘沙来看是前方的败兵过来了。

    “一百步!”

    当败兵接近到胡峰一百步时,胡峰军中的测步军官这么大声叫喝着。

    “弩箭,一轮,射!”

    胡峰没有进行试射,因为他的目的是威慑射击,打算让李式的前军不要冲击李傕所坐镇的中军。

    哧!哧!……

    一轮弩射宛如飞蝗带着破风声射向败兵。

    “啊!——”

    “哇!——”

    ……

    一些败兵惨呼着被射中,而令不少败兵知道要是在这么退回去一定会被己方射死,这还是胡封手下留情只进行单轮射击,要是放开了射就完了。所以败兵纷纷向左右两侧退去,但是还是有不少败兵继续向胡峰那么冲去,因为胡峰这轮射击太远了,败兵中箭的太少,还没有形成那么大的震撼。

    “弩箭,一轮,射!”

    胡峰继续命令着。

    哧!哧!……

    又一轮弩射宛如飞蝗带着破风声射向败兵。

    “啊!——”

    “哇!——”

    ……

    惨呼声更加密集的喊了起来,在离胡峰百步内倒下了许多和他们甲胄一样的同袍。一些心软的胡峰禁军不禁流下了眼泪,因为现在他们不得不射击他们往日的战友,也许这些人有人昨天还和他们一起喝酒和去汇闲雅叙,但是今天却在他们面前哀号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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