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扶他回房,初九施展轻功,以助少女扶自己回去。

    回到房间内,他倒了下去,吐了好久,那少女急忙叫店小二拿五盆水来。

    那少女不得不帮初九擦脸,那少女不得不给他脱下衣服,初九已烂醉。初九在楼板上翻着身子,叫着“报仇”二字,那少女刚要把初九抱到床上。初九却滚了下来,把她撞倒在地上,那少女刚站起,初九又压过来,两人叠成十字形。

    初九身子压在那少女的大腿上,那少女好不容易才把他推开,她累得气喘吁吁,她坐在凳子上,看着初九帅气的脸庞,忍不住身子要靠近初九仔细地看。

    看得她内心澎湃,她渐渐低下头,她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初九靠近。

    突然,那少女倒了下去。

    ——是初九一手抱她下来,刚好四唇相对,吻在了一起,还没来得及享受,那少女已被初九放倒在地板上,初九手里多了根针,初九在放下那少女的同时,一脚踢飞桌子,那桌子如箭般飞向窗外,与那欲破窗而入的蒙面人撞在一起。初九随即拿起挂于床头上的双刀。

    初九手持双刀飞奔门边,一刀割三人脖子,一刀三人毙命,那样子十分可怕,那三人脖子血喷如泉。初九有飞刀向后,恰与破瓦而入者相遇,一刀五个,那刀速不快不慢,在穿完五个人的身体后,刀落在地上,那少女拾起那柄短刀。飞奔向初九,她哭了起来,她抱住初九哭泣道:“为什么他们要一直追杀我,为什么要我受这个罪?老天太不公平了!”

    初九冷笑道:“公平?公平掌握在强者手里,公平,空凭强者玩弄。”

    那少女不哭了,她此刻突然觉得初九比那些人更可怕,她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她把短刀还给初九,说了声:“谢谢”。

    初九心里却听不进“谢谢”两字。

    初九要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要知道敌人是谁。

    初九之前并不在乎敌人是谁,初九也不需要想怎么办。

    只因为之前的敌人都是一群废物,没有能威胁到他生命都的。

    现在不同了。

    ——刚才初九差点解不了那飞针了,如果不是内功深厚的人,绝对不可能以竹针为杀人飞针。他两指夹那竹针时,两指发烫,若不是他内力深厚,他那两指早废了。

    所以初九要弄明白这事的前因后果,弄清敌人的底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他俩走出屋内,从楼梯上往下望,客栈里的人大多被杀了,初九心里一震,那些人真够残忍的,连无辜的人都不放过。

    大堂里血流遍地,哀声阵阵,死人东倒西歪,七横竖八地倒在地上、桌上、柜台上。

    他俩直飞楼外马厩,幸好马未被杀死,两人共骑一匹马,狂奔了两个时辰左右,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初九纵马驶离官道,进入山上密林中。

    初九选了一棵大树,抱着她飞上约二十丈高的树顶,脚踩在树杈上,露出两个头。看着泛红的云朵,天色格外迷人。

    初九在此美景中问了一句,“姑娘贵姓?”

    那少女心中窃喜,“小女子姓李名蛋。”

    初九继续道:“家住哪?”

    李蛋道:“扬州。”

    初九:“为何来惠州?”

    李蛋道:“去押镖。”

    初九:“用女子去?”

    李蛋:“对,外人不易察觉。”

    初九:“哦,那押什么镖?”

    李蛋想了一会,初九看她那沉默的样子,急忙道:“不方便的话,不必讲。”

    李蛋忙摇头,“我也不知道要押什么镖,我只知道我要去说句话。”

    初九:“什么话?”

    李蛋:“镖到了。”

    初九:“奇怪。”

    李蛋:“我也不知道。”

    初九沉默了,他在思考。

    ——“镖到了”。

    ——不会是说这趟镖押的就是李蛋?

    ——或者那镖是李蛋身上的什么饰品,如:耳环、玉佩之类。

    初九仔细瞧着她,由发梢到脚,眼神专注,令李蛋有些脸红,“你要干嘛?”

    初九眼神停止游移,“我在想你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可能是押的镖。”

    李蛋想了一会,摇摇头,“没有啊”。

    初九诚恳道:“对不起,我刚才有些失礼了。”

    李蛋淡淡一笑,“没事”。

    他俩随着夕阳落山而沉默下来。

    此际传来骏马嚎叫之声,李蛋惊道:“是否敌人追上来了?”

    初九:“我出去看看。”

    初九如鸟儿般飞向另一棵树,向着他放那匹马所在的溪边望去,正见马虎相斗。

    初九倍感亲切。

    第二节:骑虎

    初九的童年记忆瞬间浮现,初九那时喝的是虎奶,睡的是虎穴,吃的是生肉,骑的是老虎,穿的是狼皮,一直到十岁,他的师父出现,让他做回人类该过的生活。

    现在那老虎正在猛扑那匹马,初九随即飞向溪边。老虎见有人过来,立即扑向初九。

    初九不跑不慌,以冷酷的眼神凝视着它,又以虎啸一声,把那只老虎吼住了。

    那只老虎以为那是同类的声音。

    其实,那是人声。

    就在这只猛虎停下来时,初九已出手扒其牙,那猛虎岂能不动。

    那猛虎挺直身子,双爪扑向初九,与抓破其头,怎知初九一跃七尺,站于虎头。

    那猛虎又欲抓其脚,却无力伸直其前爪。

    那是初九运气下压,虎身下降,如瓜熟落地般,快且重且“烂”开。

    那老虎四肢摊开扒在地上,动不了,也死不了,头却未碎,那是因为初九未想杀虎,因为那匹马已死,只好以虎代步。

    李蛋却突然自他身后出现,“太厉害了,九哥。”

    初九冷冷道:“你叫我什么?”

    李蛋疑惑,“九哥,你不喜欢我叫你吗?”

    初九不回答,只是用炽热光看着李蛋,李蛋并不躲避初九炽热的目光,因为李蛋爱初九。

    初九此刻忘了忧郁,忘了仇恨,忘了那只老虎。

    突然,初九抱住李蛋,“我不要你把我当作——你——哥!”

    李蛋低声道:“那——你要——作我的——谁?”

    初九紧张说道:“我不要当你哥,我,我,我要……”

    初九的话说到一半,不敢说出另一半。

    李蛋从紧张中醒悟,“你要当我相公,对吗?”

    初九放下李蛋,说谎道:“没有。”

    李蛋的眼眶红了,渐渐有泪水溢了出来,初九再次抱住李蛋,“别哭,我今生只爱你,怎么你不让我好好想想该如何表达才动听些,你不知道我很不会说的,别哭,告诉我为什么要哭,我怎么惹你了娘子?”

    李蛋死死抱住初九哭笑道:“我被你这呆子气哭的,爱我又不肯承认!”

    初九忙着笑道:“我爱你,李蛋。”

    初九的嘴轻轻地吻了李蛋的唇,李蛋在接吻过后害羞的低下头,然后又偷偷的抬起头,初九更是慌张,刚才的吻因为冲动才吻的。

    他现在看到李蛋那娇羞的样子,格外惹人喜爱,有点招架不住,又就觉得有点愧疚,刚才的举动有点失礼,初九本想用掌推开李蛋,却因为李蛋抱得太紧,无法以掌劲推开她,怕伤着她,收掌时那掌劲竟把她的衣服震碎。

    俩人傻眼了,李蛋快速反应过来,久久的吻着初九的唇,她怕眼前这个男的会丢下她不管,李蛋懂初九是个不懂女孩心的人,又是个尊重女孩的人。他还有些任性,会很随性的突然做出奇怪的事,又很任性的不做某事。初九在李蛋的深吻下,渐渐有了感觉。

    初九喘着气,抱李蛋飞向小溪对岸的草地。

    俩人伴着月光在那松软的草地上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

    李蛋躺在初九怀里软软道:“我以后怎么称呼你,我的初九。”

    初九轻吻李蛋的额头,轻声道:“叫我九哥吧。”

    李蛋撒娇道:“刚才为什么不许我叫!”

    初九坏笑:“刚才那样叫是哥哥的意思,现在不同了。”

    李蛋装傻,“有什么不同?”

    初九认真道:“我拥有了你。”

    李蛋嫣然一笑:“你好坏,可别对我再使坏。”

    初九举起右掌:“我发誓一定不会对你使坏,我可爱的蛋妹,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候。”

    李蛋会心一笑,“我才不要你发誓,我只要你多陪我说话,不要离开我。”

    初九:“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要带你去游山玩水,饱览人间美景。”

    李蛋:“好啊。”

    初九看着李蛋那甜美的笑容,他自己的眼里冲满了快乐。初九很是感激李蛋,是李蛋带给他快乐,是李蛋带给他笑容。正在初九陶醉之时,李蛋却道:“九哥我衣服都碎了,该怎么办?”

    初九:“我带你去个地方。”

    俩人飞回对岸,初九手掌用力一拍那老虎头,那老虎瞬间站起来。初九把自己衣服脱下给李蛋穿上,接着骑虎而去。

    俩人任那老虎带着他俩四处跑,时而跃过小溪,时而跳过草丛,时而疾行于密林中,翻了两座山头,那老虎累了,趴在草丛里。

    初九又是一掌拍那虎头,那老虎竟睡去,初九拉起李蛋飞上旁边的一棵大树顶。

    李蛋问道:“这是要干什么?”

    初九神秘道:“待会你就知道。”

    初九仔细瞧着周围的景物。李蛋在默默注视初九,看他要做出什么举动。

    不一会,远方出现一点点黑斑点,那些黑点越来越大,初九发现那些斑点并非全是黑的,有棕黄色的,有褐色,那些斑点越来越来近。

    ——那是一群狼。

    ——一共八只。

    它们准备包围这只睡了的老虎,而且将要行动。

    此时初九伸手抓来几片树叶,夹于掌中,在那狼群捕食之际,散发出去,那青嫩绿叶,此刻如刀、如剑。或击中脑袋,或插入心窝。或割裂腰椎,或砍断四肢。

    片刻之内,狼群覆灭,初九与李蛋随即飞下大树,收拾残局。

    初九将八只狼拖到空旷之处,与李蛋烤起狼肉,吃饱后,李蛋则用的发钗缠起碎布为初九织起狼衣,初九则拍醒这只九尺长的猛虎把剩余的狼肉丢给它吃。不一会狼衣织完,初九穿起那狼衣很是英俊。

    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是黑夜。

    ——现在是赶路的时候。

    这去海边不过十六里路,俩人骑虎飞奔海边码头。

    这猛虎饱餐一顿过后,力量惊人,一跃数十尺。狂奔半日,十六里已去十十二里。那老虎还未累,他俩却累了。

    骑虎难下,只因太快,有时候速度太快亦是种祸。

    于是,初九拉紧虎脖子之皮,要这老虎慢下来,想要那老虎停下很难,得让它渐行渐慢,数十丈后,它慢了下来,骑虎岂非只有难下之苦。

    更有引人注目之愁,马见马跳,狗见狗吠,人见人叫。

    这对他俩来说是或大于福,他俩在距白海镇一里处,放虎归山。一轻功疾飞白海镇。

    就在这一里路上,初九要发问了,他要问李蛋最近江湖中有何大事,初九初涉江湖,许多江湖大事未听过。而他师父也未曾讲过。初九还要问这江湖有何名人隐士、邪恶之徒。

    李蛋注视着初九的眼神,很欣赏的笑了。

    ——那笑很灿烂,犹如鲜花绽放。

    ——那笑很智慧,犹如仙人指路。

    李蛋笑过之后,说道:“九哥算是问对人了。”

    ——她家的镖局威震武林。

    ——她父亲是武林名士。

    这是李蛋知道武林大事甚至武林秘闻的资本。

    李蛋接着细说,近三年武林人士皆沉谜于明年中秋在太湖上召开的武林大会,选出五派四家的新盟主,以抗击万毒门对武林正道的杀戮,不论正邪俩派,都是为了得到两百年多年前天下第一富,武林第一世家——陶家埋于柳州的巨额宝藏和多本失传了的武功秘笈,那藏宝图在当今武林第一世家——王家主人即现任盟主王主手中。

    那些巨额财宝及武功秘笈可不能落入万毒门人的手中。万毒门是专门干些无耻无德之事。如:拐卖儿童少女、抢劫、谋杀正义之事。他们杀人常用蛇毒、虫毒、蝎毒、草毒、鸟毒。

    近期活跃于江湖的万毒门五大高手据说在万毒门中的武功、毒功只算中等,却已杀了多名武林中的一流高手。

    他们五人的名号虽带艳丽色彩,一个叫黑头,一个叫白颈,一个叫红眼,一个叫黄皮,一个叫绿腰。人却阴险毒辣,长相奇丑,令人恐怖。如黑头者杀人于发际之中,毒素藏于头发内,一甩头,毒汁射入受攻击之人的头发中,随即溢出黑血而亡。白颈则专门吻人之颈,一吻即颈白,一白即死。武林人士称其为一吻白死。红眼杀人于叫谈之中,口吹清气,使人眼红,不过一刻使人眼冲血气绝。黄皮是六十多岁的男子,人称“黄皮老人”,他与人相触即可使人生成泥黄色皮肤,不一会便倒下,如枯叶般黄。绿腰使者,手执意铁制绿叶形扇,扇人之腰,受扇者腰变绿色,人即萎缩,如冬眠中的蛇般软弱无能。

    此五大高手,武林中人闻之胆寒。

    初九闻之战斗之心兴起。

    他要看看这事是否如此神奇、奇妙。

    他要试试那些人是否有些能耐。

    李蛋又补充道,邪恶之势虽盛,然武林正派、世家不少。少林、华山、阴山、天门、李家、王家、宋家、刘家、少空等武林正派世家。武林侠士亦不少,如:少林方丈德信大师,华山掌门张玉冰,阴山双侠铁云、铁山,天门掌门天清,少空掌门少剑,家父李鹤,王家王主,宋家宋彪,刘家刘红等名侠主持江湖正义,而今的武林盟主是王家王主。隐士有庐山五老。

    初九问道:“你父亲武功很高吧?”

    李蛋:“父亲的武功不如你。”

    初九:“为什么?”

    李蛋:“父亲的武功不如你快。”

    初九:“那可能是父亲的内功深厚无需快。”

    李蛋依偎在初九怀里,如婴儿依偎在母亲怀中一般,竟睡去了。李蛋是赶路累了。

    初九却没停下来的意思,抱着李蛋继续以一步三丈的速度往前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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