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刘和老张来说,这顿涮羊肉倒也是吃的心安理得,法拉利的改装,他们也有出力。

    当然,王德馨这个大老板也是应该吃的。

    酒过三巡,施秋突然问起那个公子哥来,“王姐,那法拉利的车主,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还让李子姐从中介绍?”

    “哎,什么何方神圣,其实就是我们这里大老爷的少爷呗,只是因为我没搭过那根线,反倒是李子的老公,几乎是全包了市政工程,跟这些太爷们混的很熟,搞不好那五万块钱,其实就是李子掏的包包,恐怕只有你手中的2000元,才是真正太子爷的钱~”王德喜的语气有些不屑,虽然以前周志军带着她的时候,也没少和这批人打交道,但她的确不熟悉,也不想熟悉。

    公子哥姓钱,叫钱元欣,多斯文一个名字,算是落到狗身上了,在舟山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钱元欣根本就是个土霸王,因为他爹叫钱君海,是舟山市的书记大人,有这样个父亲,还不够他牛b?

    吃过涮羊肉,施秋让他们先回去,自己去转药店,现在既然已经稳定下来,每天该喝的药,要不能断了。买药这种事情马虎不得,泡澡的也就罢了,吃进肚子里的药必须谨慎,万一弄个假药下去,弄不好这辈子就完蛋了。

    上次买药的时候,施秋也曾经打听过,据说在舟山还有个老中医,他开了个“知秋堂”,卖的中药材很地道,只是位置偏了点。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关门没有,施秋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转到这条偏僻的街道上。

    远远就看见一张挑幅,黄色包边黑底红字,“知秋堂”

    “还好,没关门!”

    门是那种很复古的活动木门,已经有半个门面,两块门板给装上了,门板里面就是打横的柜台,柜台后是标准的中药店药柜子,才进门,那股浓郁的中药材味儿就直冲施秋脑门。

    “有人嘛,买点药?”

    “要看病吗?”

    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从里间传来,接着施秋就看到素手一抬,掀起门帘后钻出来个丫头,大小估摸着就是十六七岁。两个长辫子看起来很淳朴,皮肤白里透红,气色很佳。

    “不会这丫头能看病吧?”施秋心中有些怀疑,试探着问道,“我就是来抓药的,老医生在不在?”

    小丫头瞅瞅施秋,道:“以前没见过你呀,外地人?”

    施秋点点头,挑挑眉毛。

    “不是我多嘴,只是好奇而已!”小丫头倒是心灵剔透,看施秋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啥,“没查户口的意思,不过我爷爷不在,只能抓药,不能看病!”

    “能抓药也行,照我这个方子,先抓五副给我!”施秋掏出方子,交给小丫头。

    “当归、党参、黄芪”皱着眉头,一边念叨着方子上的药名,一边熟练的从抽屉里抓出药材来摆在牛皮垫子上。小丫头每放上一种药材,施秋总会去抓点来闻闻,尝尝,都说久病成良医,施秋虽不是治病,但吃的多了,一闻就能知道个**不离十,总的来说,这家的药材还是很地道,品质也不错。

    最让施秋惊讶的是,那小丫头抓好药就开始打包,“你不称分量?”

    “所以说你是外地人~”小丫头乐了,笑的挺自豪,“熟人谁不知道我范立丹是出了名的一抓准,你要是不信啊,喏,那里有电子称,差错包来回。”范立丹一边说,一边拿个算盘,噼里啪啦的拨打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几个眨眼的功夫,就随口报出:“承惠,一共是三百五十七元四毛,不二价!”

    施秋也没去算,看人家姑娘那熟练的样子,也不像是要在这些地方动手脚的人,不过五服药,三百六十块都已经是便宜的,至少在上海的时候,没四百块拿不下来。

    用塑料袋子装好,施秋抬手去抓方子,没想到范立丹动作比他还快,一下子将方子收起来,瞪着双大眼睛:“你想干啥?”

    茫然!

    ‘这句话好像应该自己说才对’施秋愣了愣神,才很掉价的重复范立丹的话:“你想干啥?”

    “哦~忘记你是外地人了,”范立丹好像恍然,笑笑,“别惊讶,我家老爷子专门有交代,熟人都知道,但凡不是他老人家亲自下的方子,抓药的时候他又不在的,方子必须留下,备查!”

    ‘还有这种规矩?’施秋耸耸肩膀,“不行,这个方子,保密的!”

    “吹牛!”小丫头皱起鼻翼,嘘着施秋,“你真当我需要这个方子啊,不过是老爷子的规矩而已,你要保密,至少得杀我灭口!”说完,不等施秋反应为啥要杀她灭口,范立丹小嘴儿一张,“当归二钱、党参三钱、黄芪三钱”一口气将施秋的方子从头背到尾,还不带停顿的。

    果然,要保密,还真的杀人灭口了!

    这种事情,施秋当然是做不出来,所以他只好摇头,“医者父母心,自然你已经记住了,麻烦帮我保密,方子我就留这里了,回头再抓药的时候”

    “我在的话,要几副直接说,不用再看房子了!”范立丹昂着明亮的小额头,眼神中全是自信。

    施秋摇头走出知秋堂,一路上都在感慨,‘这神州大地果然处处藏龙卧虎,就连一个小小的中药铺子,都有个过目不忘、一抓准的小姑娘,厉害!’

    其实舟山也有那种可以帮客人把中药材熬好,包装成一小袋一小袋的那种药店,不过施秋不放心,这种事情还是自己来的好。一回到家中,他就开始熬药,每天一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老规矩,早上起床空肚服下。

    熬中药的味道,在厂子里撒播开来,一会儿施秋就听到敲门声。

    “谁呀?”

    “我!小禾,你生病了?”王德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施秋连忙将门打开,“没事,王姐,我就皮痒了。”

    这话听的王德馨一乐,“要不要王姐拿鸡毛掸子?”

    反应过来自己话中的语病,施秋连忙道:“皮肤问题,水土不合,找了个中医抓几副药调理调理。”

    “早说啊~”王德馨挤进屋子里,“我知道一个老中医,不过他的店子就是偏了点,一般人找不着,你别去外面那些骗人的药店买药吧?”

    “额,我去的知秋堂!”

    “哟!你小子还知道知秋堂,我说的就是哪里,范医生给号的脉吧?那就成,好好熬,要是没时间,给王姐我帮你熬也行!”看来王德馨要介绍的就是这个知秋堂了。

    了解清楚施秋没啥大碍,药也是在合适的地方拿的,王德馨叮嘱两句,就离开了。

    钱公子的法拉利在舟山这么一转悠,顿时带起一股改装风,从上到下的公子小姐们,纷纷把自己的座驾送到王德馨的厂子里,弄的施秋有些埋怨,早知道不把那法拉利弄的那么炫。看着排满整个厂子的高档车,工厂里从上到下是乐的合不拢嘴,唯独施秋长长的叹了口气,累!

    只是他还不知道,改装那辆法拉利带来的麻烦,还远远不止这些。

    第二天,当钱公子将自己的法拉利耀武扬威的在公路上显摆的时候,突然一辆很普通的三系宝马冲到他的旁边,车窗放下,一个二十七八岁,双眼带着种邪魅的感觉,冲着钱公子点点头,“跑跑?”

    普通的宝马三系跟法拉利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车,再加上这里是舟山,钱公子怎么会示弱,跑跑就跑跑。不过钱公子是啥人啊,随便来个阿猫阿狗也能跟钱大公子跑跑?

    法拉利和宝马都停在路边,钱大公子打开门下车,宝马车的主人也下了车,瘦瘦高高的样子,长相平均水准以上,但笑起来就给人一种邪邪的感觉。

    “不能白跑吧?赌个彩头!”钱公子睨着瘦高个,说道。

    “嗯,这样吧,我要是输了,就送你这辆车,或者是五十万的现金!”瘦高个倒是干脆的很,一口价五十万。

    钱公子顿时犹豫起来,随随便便开头就是五十,要么这人背景来头很大,要么就是对他自己的驾驶水平很有信心。一向嚣张的钱公子这会儿反倒谨慎起来,“要是我输了呢?”

    “好办,我也不要你的钱,你只要告诉我,你这车是在啥地方改装的,就行了!”瘦高个对着钱公子邪邪一笑,转身就钻进自己的汽车,“就这条道吧,前面还有大概三十公里的路到出口,你启动就算开始!”

    对方强大的信心让钱公子脸色数变,最后狠狠一咬牙,钻进自己的法拉利,“怕个毛!赢了就是五十万,输了就是一句话!x,不怕!”

    发动机轰鸣,钱公子转头看了眼宝马,车里的人正不慌不忙的戴上墨镜,发现钱公子在看他,两个嘴角微微一敲,邪邪的笑起来。

    “走!”

    一脚油门,法拉利如同离弦之箭,六秒不到就超过一百迈,发动机的轰鸣即使吓的路边一头黄牛掉头就跑!

    望着法拉利性\感的屁\股,墨镜下的双眼中,突然喷射出兴奋的光芒。

    重重的踩下油门,钱公子没有听到,宝马发动机的咆哮声,一点都不比他的法拉利低。最可怕的是,白色宝马的两根粗壮排气管旁边,还有额外的两根排气管,当车发力的时候,其中居然有隐隐的蓝色光芒喷出!

    一时间,路上的汽车纷纷避让,白色宝马的气势,远远胜过钱公子的法拉利,稍微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辆白色宝马肯定是经过行家的改装!

    钱公子以为自己起步领先,以法拉利的性能,宝马就别想有机会追上,所以他还暗暗得意,速度稳定在一百八,三十公里的路程,不过转瞬即逝。他觉得自己是赢定了!可还没有跑到三分之一的路程,他就听到一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惊讶中,他不自觉的向右侧车窗望去,看到的却是那张遮蔽在墨镜下,邪邪的笑脸!

    “怎么可能!”钱公子看着自己的速度表,再刚才本能的一踩油门之下,已经飙到200迈了,‘他的宝马车,怎么可能轻松的就超越自己?’钱公子觉得好像看到世界上最罕见的事情,已经超出他的理解能力。

    稳稳把住方向盘的瘦高个,同样看到钱公子惊骇莫名的表情,他突然仰面一笑,左手向下一拉方向盘,时速超过200的宝马车,顿时向并肩而行的红色法拉利靠了过去!

    “疯子!”钱公子双眼瞳孔瞬间放大,看着这一幕,脑海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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