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观看,不错,一排排高大的杨树浓浓碧绿的枝叶随风摇摆,这可爱的年轻白杨像妩媚倩巧的少女,温柔轻盈,显示出万般风流。“走,现在就前往菊花寺察看,我要顺藤摸瓜,把稆朝廷的身世搞清楚,回去也好向元帅交差。”

    “好,我们大家就陪将军前去观看一下。”白胡须老先生向二位道。

    四人即刻来到菊花寺大门前,有白胡须老先生上前叩门,刚刚把手抬起,谁知,大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担水的小和尚,见众位来人,即刻双手捧起念道:“阿弥托福善哉善哉,敢问施主有事?”

    “有事,我们找惠憎长老主持。”白胡须老先生捋了捋胡须道:“我与主持是老相识,几日不见前来探望,麻烦小师傅前去通报一声。”

    “请施主稍等片刻。”小和尚放下水桶回身报信。

    不一会儿,从后殿走出一位四十多岁中等身材微胖的和尚,白胡须老先生向我介绍道;“他就是惠憎长老主持,”

    惠憎长老主持身披袈裟,手捏佛珠,一手打起道:“阿弥托福善哉善哉,原来是众位老相识,请进!请进!”

    “那就不客气了。”白胡须老先生回头招呼一声,“走,到惠憎法师处坐坐。”

    四人一前一后跟随惠憎长老法师来到寺院。我也随着跟进,走进菊花寺正门,可以看到院中间横放着一只硕大地石香炉,插在炉中的一炷炷檀香正在燃着,飘出缕缕青烟,给这个菊花寺笼罩上一层优雅而肃穆的薄纱。

    惠憎长老法师边走边介绍道;“菊花寺有前后三院。最前面是大雄宝殿。殿内雕梁画栋,飞檐翘角。大殿后面有楼房两栋,是我们出家人居住的地方,左右有廊坊二十多间。”

    果然不错,进入殿内,宽敞明亮。香火旺盛,正中间危坐着弥勒佛像。全身金光闪闪,袒露前襟,双膝盘坐,手捏佛珠,面泛笑意,惟妙惟悄。生趣盎然。面前一个大宣炉,一炉好香的烟气,袅袅不断的上升。这是游人和香客在此进香地地方。我即刻意识到自己来此要做些什么,于是。拿起旁边地檀香点起,而后三作揖叩拜,站起,双手把香埋进香炉。从身上掏出些碎银丢进金盆。

    这时,我朝左右望了望,塑像两旁挂着巨幅楹联,笔力遒劲,令人叹为观止。东西两厢站着十八罗汉,形态各异,面目狰狞,我都不敢靠近,仿佛过去,他们就会扑过来。

    惠憎长老法师手捏佛珠,站在佛像旁,见我的举动点头示意,我紧走几步,来到他们面前问道:“此寺有多少年代了?”

    “此寺建于明朝末年,至今已有几十年了。”惠憎长老法师一手捏着佛珠,一面伸出一只手来招呼道:“客人来了理应到后房老衲住处品茶。”随即转身朝后院走去。

    我们四人跟着惠憎长老法师来到后院,那是一个宽敞的平房,有小和尚端来茶水,每人倒了一碗。我接着茶水,眼睛不住的到处瞅看。

    惠憎长老法师介绍道:“本寺院分为三院,东西院,南北院,其中前院是弥勒佛爷殿和东西廊坊。”

    “大殿前边还盖有三间,特别宽大。我们来时路过那里,只是没有进去。”白胡须老先生插话道:“每间圈有一个大门,共圈有三个大门。俗称三门。专供每年唱大戏做神棚之用。”

    “嗷,原来这里还有庙会,看来挺热闹的。”为了打听稆朝廷出世的情况,我只好试探地顺着他们地话,慢慢地往上引导。

    谁知,倒打开了他们的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了,好像故意向我一人介绍似的,“不错,每年正月二十五日为香火大会,物资交流大会,骡马牲畜买卖大会。”惠憎长老法师手捏佛珠首先介绍道:“多亏附近易周村第三届老会首易绍魁善人,为建菊花寺做出重大贡献,几年功夫朝会人员越来越多,会址越发展越大,会期越来越长,由原来会期五天,后发展到十五天,会址由原来东西长一里,后发展到三里多长。”

    “南北片区也扩大了好多。”短胡须老先生插话道:“盛会期间可热闹了,朝会人员北至黄河以北,东至商丘、亳州,南至鹿邑、郸城、界首。西至周口、太康、许昌。骡马客人鼎力盛行。”

    灰胡须老先生也不甘落后道:“朝会人员越来越多,每年大会期间大戏多台,马戏杂技多班。另有玩高跷、竹马、旱船。说大鼓书的、唱坠琴书的、演道情班的、摆卦摊的应有尽有。”

    见他们谈地对我打听的事情无关,心里着急起来,即开门见山的打听道:“不是讲稆朝廷就降生在本寺吗?讲来听听。”

    “是谁告诉你地?这可是我们寺里的秘密。”惠憎长老法师问了一句,随即看了看白胡须老先生,意思一定是你。

    “没关系,都不是外人。”白胡须老先生赶紧点头示意,向惠憎长老介绍起我来,“他是李子金地朋友。”

    怪不得他们一直谈大会什么的,原来对稆朝廷的身世保密,我点了点头,谦虚地道:“朋友不敢,我是李军师的部下,来请李军师协助破敌,趁李军师没回来,特来打听稀奇。“这件事情一般不让向外透露,大家只知道稆朝廷是出自稆家坟,何曾听说是菊花寺里出朝廷?”惠憎长老法师随即双手合起,为自己赎罪,念叨:“阿弥托福善哉善哉,罪过啊,罪过。”

    “没什么罪过,只是还历史一个清白而已。”白胡须老先生安慰道。

    “其实,稆朝廷的身世是出自菊花寺,到稆家坟那是后来的事情。”惠憎长老法师在我的执意要求下,只好讲起,“提起这事,那是老法师所经手,我也是听他所讲。”

    “我就是为了弄清这一段,特意留下,来此菊花寺打听。我已知太白金星把文曲星李玄的圣旨下到后罗李村,送水童子跟在太白金星身后也相继下到凡间。”我想从根子上扒起,要跟踪追击,把这件事情彻底搞清楚,“送水童子为了当朝廷,肯定下到军师李子金所转世的罗李村附近,到底下到哪里去了?如何成为了稆朝廷?后来如何?”

    惠憎长老法师见我要求迫切,只好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道:“那是明朝末年,天启七年(一六二一年),陕西各地义军蜂起,便如燎原烈火遍及全国。天下大乱,到处占山为王。”

    “不要扯得太远,捞干的讲实在的,讲我们菊花寺发生的事情。”我阻止道。“你听啊!菊花寺附近住着一户姓朱姓花的二位官宦之家,两家比较要好。在一六二二年四月某日,具体详细日期记不太清楚,那是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天空中的小星星在湛蓝色的天幕上眨着眼睛,好奇的观看着豫东大地上的景色。弯弯的月牙挂在树稍间,淡淡的月光,静静地泻在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突然,从天空中飘下一块白云,那白云犹如一朵烂漫的菊花,又酷似高傲娇艳的牡丹,还仿佛是一团雪白的棉花,正是太白金星脚踏祥云抛下文曲星的圣旨。

    圣旨刚刚抛下,眨眼功夫,象有狂风从天幕后边猛吹,只见从西往东涌出一大团一大簇乌云来,犹如有首无面的凶神恶煞,有眼无珠的妖魔鬼怪,紧接着狂风大作,卷起滚滚的灰尘,吹得村庄、田野、树木刷啦啦地直响。只听“咔嚓”一声,闪电像一把闪闪的利剑,划破了沉沉的夜空,接着一声闷雷,仿佛把大地劈开。暴风雨随即席卷而来,似银河倾泻,沧海倾盆。霎间从西泻下一股急流,顺着罗李村前面向东南流向玄武镇。

    于此同时,朱姓善人家的夫人忽然产下一肉球,全家人见此情况,惊慌失措,束手无策,就在为难之时,突然门外来了一位长老,一手捏着佛珠,一手拄着拐杖,见到朱善人打起手势道:“阿弥托福善哉善哉,贫僧专为善人排忧解难。”

    “哎呀,长老法师不好了,你赶快来看。”朱善人随即把长老法师拉近房内观看。

    长老法师见此情况掐指一算,“不好,此物仿人,可能逐及你们朱花二家,你们有灭顶大灾。”

    朱善人闻听所言,赶紧找来花善人,要求法师长老破解灾难。

    长老法师先剖开肉球观看,竟然剖出来一男童,手拿一条泥鳅。

    法师长老拿起降妖金钵,问道:“何方妖孽,报上名来,否则让你死在老衲的金钵之内。”

    只见小童伸了伸懒腰,看了看金钵,不在乎地道;“我不是妖孽,有姓,姓稆,请长老协助成全。”

    “果然是妖孽,为何生下来就会讲话?”朱善人心里害怕问道。

    法师长老掐指算了算讲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二位善人无奈,即向长老法师道:“请求法师施法破解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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