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间不容发、迫在眉睫关键时刻我和卢大人走向前来,“怎么回事?”

    “嘿!嘿!还……还问我们,私闯……宝……山是何道理?”肥头大脑的青年说着朝前走了几步。

    “嗷!原来你们是巡山的,误会!误会!我们是你们庄主的亲戚,路过此地,前来探望一下,还望小侄向里通报一声。”卢知府如今也要丢下知府架子,向前一步抱拳学起绿林好汉的动作来。

    “我……怎么没听说!”

    “不信你回去问一声!”

    “好!你们等着。”说着肥头大脑的青年转身朝山庄走去……

    这个山庄的庄主是一位员外姓白,单名一个字叫呆,字别依,号老鳖衣。其实是别人送给他的外号。开始他是不同意这么叫的,后来叫习惯了,听着顺耳了,他也就认帐,而且这个名字还挺响亮。

    白员外在此地属于大户人家,还养了一帮人马看家护山,大概有两千多人,刚才那肥头大脑的青年是他的儿子。

    这个山庄还没有名子,卢少吉带领部队到来后,为了早日实现他的霸业,“紫金”结合,管这个村庄叫做“结合村”,一直被后人延用。

    他是卢少吉夫人的弟弟,其性格与夫人截然不同,夫人阴险狡诈,鬼计多端。弟弟白呆,苯头苯脑,在配上他那身打扮,头带无帽檐的圆顶帽毡,身穿长袍员外服,再加上胖胖的身体,圆头圆脑,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白别依是山区里出生,自小到大也没出过山沟。比较勤俭,勤俭的过分就成了小气抠门,再加上苯头苯脑,就显得做事抠抠搓搓,不过倒是有小心眼。斤斤计较,处处怕吃亏上当。要不,别人咋会给他送个外号,叫他老鳖衣呢?

    根据他做那些事情,也确实够老鳖衣的,这个名子也对得起他。举一例。您看了以后再作评价!

    这件事在当地流传至今,有一次他与管家去襄阳办事,两个人早饭没吃,转游到中午还不敢去吃饭。为什么?怕人家骗他。找他多要钱。宁愿饿着肚子。也不能让人家骗了。

    这时,跟在他身后的管家,饿得受不了啦,一直催促他,“快找地方吃饭吧。我都饿得走不动了。”

    “别慌!等等看。”等谁呢?要等一个做伴的,说地也巧,前面来了两位也是农民打扮摸样。自称表兄弟。

    “听听他们讲些什么?”白别依向管家讲。

    管家听了一会。对白别依说:“他们也是找地方吃饭。”

    白别依向管家讲:“我们就跟着他们去吃饭,他们吃什么。我们也吃什么,他们干什么,我们也跟着干什么,他们出多少钱,我们也给多少钱,这样就不会被骗了。”

    话间,两表兄弟来到一家饭馆,找桌子坐了下来。白别依和管家跟在后面,二人在两表兄弟对面也找桌子坐了下来。

    这时,表哥把草帽放在桌上,把衣服放到帽子上,向表弟道:“表弟!我们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今日以茶代酒,好好叙一叙!”

    白呆学着对面表哥把草帽放到桌上,把衣服放到帽子上,向管家道:“表弟!我们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今日以茶代酒,好好叙一叙!”

    表哥喊叫:“掌柜的!来一壶茶两只杯子。”

    白别依也学着对面,喊叫:“掌柜的!来一壶茶两只杯子。”两表兄弟点什么菜,白别依也跟着要什么菜。

    最后两表兄弟看出来了,表哥小声给表弟讲:“今天我们的饭有人请客了。你看,我是如何整治那个圆脑袋的?”于是,表哥把掌柜地喊来,对着掌柜的耳朵,悄悄地讲:“待下次,我要两碗热面条,你就给我送两碗冷的面条来。”掌柜的点了点头。

    白别依见状,也学着表哥道:“掌柜的!”

    掌柜的赶紧跑来问:“客官有何吩咐?”

    白别依对着掌柜地耳朵,趴了半天什么也没说。

    掌柜的心想,这位客官非常稀奇,“你趴我耳旁半天也不说话,你到底要什么?”

    白别依道:“他们要的是什么?”

    这时,表哥在一旁听到,随即高声喊叫:“掌柜的!我要地是刚出锅地热面条。”

    “对!他们要的是刚出锅的热面条。”掌柜的道。

    白别依对掌柜的讲:“我也要两碗刚出锅的热面条。”

    “好勒!刚出锅的热面条来了。”

    不一会儿,掌柜地利索地双方端上面条,不过都是按照各自要求,有所不同而已。

    这时表哥挽了挽袖子喊道:“表弟!表哥我今天给你吃个花样。”随即抽伸出两个手指,顺着碗边往下抄去,挑起一柳面条站起来道:“表弟你看!这叫金勾钓鱼”遂放进嘴巴里。

    白别依照着表哥地做法,挽了挽袖子向管家喊道:“表弟!表哥我今天给你吃个花样。”

    于是,也伸出两个手指,顺着碗边往下抄去,刚刚伸入到碗里,就哧牙咧嘴,烫得两个手指彤红,彤红,也不敢作声。挑起一柳面条,口里哆哆嗦嗦:“表……表弟……你看,这叫……金……钩……钓鱼。”往嘴巴里放时,手指抖动的找不到嘴巴了,已经麻木失去知觉。表哥看到对面胖脑袋,这个德行,“噗哧!”一声笑呛了,刚放进嘴巴地面条,从鼻孔里呛出两根。表哥随机应变喊叫:“表弟!这叫二龙吐须。”

    白别依见对面表哥从鼻孔里吐出两根须来,于是,他使劲用手拍打自己脑袋,怎么也吐不出……。

    表哥见状,随手从身上掏出一锭元宝,放到桌上,口喊:“掌柜的饭菜挺好吃的。走了。”摆摆手出去了。不过表弟却还坐着……

    白别依看到对面表哥放到桌上一锭元宝,也只好放下一锭元宝,和管家一起走了。

    表弟明白了表哥的意思,他把表哥放在桌上的元宝收起,喊叫:“掌柜的!”

    “客官有何吩咐?”掌柜的听到喊叫。赶紧跑来问。

    “付帐!两桌一起,一锭元宝够了吧?”表弟道。

    掌柜地连忙点头哈腰:“够了!够了!找钱。”边说边走进去柜台找钱。

    表弟道:“算了吧!”但回头一想。“为什么算了?这晚饭还要他付帐呢。”

    怕吃亏上当,其结果还是吃亏上当,他就这么个人……。

    这一次,姐夫带来那么多人要住在他这里,本来就是小心眼的老鳖衣。能行吗?

    不过,白别依的夫人叫赛凤凰,倒是聪明能干,里里外外一把手。家里全靠她支掌。虽说白别依是个员外。那只是挂个牌子,家里大小事情都是她说了算。

    不知是遗传原因,还是水土关系,再不然就是近亲繁殖的后果。当地普遍阴盛阳衰,女的绝顶聪明,如花似玉,男地却笨头笨脑。面貌丑陋。

    赛凤凰与白别依生有一男一女。女儿随娘姓,叫赛天仙。现年二十一岁,只因长得漂亮,赛过那天上的仙女,故起名叫赛天仙。自小聪明伶俐,爱耍棍弄棒,现在武当山习武。

    儿子随父姓白,现年一十九岁,取名;白痴,字;白板,号;白养。是别人给他送地外号。也是开始不同意,后来叫的人多了,听着习惯了,也就认了。说实在的儿子白痴还不如老子白呆,除面貌丑陋外,笨的比猪还要笨,为了学聪明家里给他请了好几个先生,都嫌不好教,朽木难雕,被气走了。为教儿子白痴学聪明,学智慧,确实伤透了娘的心。

    经姐姐白狐媚介绍得知,姐夫有一位军师文曲星转世是个能人,具姐姐讲;他能恰会算,有智有谋。真有这么个智谋能人,何不让他来调教儿子学聪明,学智慧呢?将来家业也有个指望。

    于是,即向丈夫白别依讲:“中午吃饭时,你在饭桌上提出来,让姐夫地军师收我们的儿子为徒弟,教他学聪明,学智慧,学文才。”

    “唉!什么事都要娘操心。”昨天刚刚为儿子办完喜事,正愁着三天回门,第一趟去丈母娘家,怕见到客人讲不好话掉底子丢人。

    即便是他的军师不愿意收我儿为徒弟,无论如何也要让他教几句文才。也好在丈母娘家客人面前露他一手,拽几句文。也让媳妇的娘家人看看我们儿子地文才。也为我们白家脸上增光。”

    到了吃中午饭时,白别依果然提出来了。这时卢少吉全家及李玄都在场,碍于脸面,李玄只好答应教给白痴几句成语,来应付明天。

    儿子白痴要拜师学文才,白夫人是个精明人,赶紧让儿子白痴与师傅套近乎,“快!快!拜师学艺,敬师傅一杯。”

    本来李玄心里就不痛快,又见眼前那硕大地一杯酒。心想,喝酒要两人谈得来的知心朋友,边喝边谈图个心里愉快。如今心里不舒服,自己喝闷酒难以下口,眼观酒杯摇了摇头,脱口而出讲了一句:“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白夫人闻听赶紧吩咐儿子:“多好的文才,一定要把这句记牢。”儿子白痴接着背颂起来……

    母亲又吩咐白痴,“从现在起师傅讲的每一句话,都要记住。”

    白痴点了头。

    吃过午饭,李玄把白呆的儿子白痴叫上。看了看面前的徒弟:长得跟老子一样,肥头大脑,看样子就像个笨蛋,还学什么文才?随口问一声:“你叫什么名子?”

    白别依的儿子道:“我叫白痴!”李玄摇头笑了笑,是够白痴地了。

    “走吧!现场教学,因地施教。”李玄说着带领白痴走向大门。

    这时,一只大黄狗追着咬来。

    李玄赶紧停止脚步,顺手拿起靠墙地一把粪叉向狗吼道:“叫!叫!再叫给你一粪叉!”

    白痴听到李玄训狗的话,即问:“师傅!这一句记着吧?”

    李玄只顾赶狗,心不在焉地随口应声道:“记吧!记吧!”

    一路上白痴念着:“叫!叫!再叫给你一粪叉……。”

    师徒二人出了大门往后山走去,要通过后面地小河沟,河沟上横了一根木头,来往行人走在上边当做桥。李玄是平原出生,从未走过这样的桥,仔细看看摇了摇头讲了一句:“双木桥好过,独木桥难沿!”

    白痴见李玄讲话,又问:“师傅!这一句记着吧?”

    李玄不耐烦随口讲:“记吧!记吧!”

    其实,李玄心里是想着如何逃走,才借口出来教学的,目的是想出来探探路。结果被白痴问得心烦意乱,感到带着他太麻烦,即向白痴讲:“把这三句话记牢就行了,今天就学这么多,你回去吧!”

    白痴背着师傅教的三句文才即刻返回去了。

    李玄爬到山坡上,找块石头坐下来。抬起头来,遥望着眼前小山村,它像一位多情的少女展现在眼前。一阵阵微风吹来,顿时感觉一股浓厚的山土气息,如同一个天然氧吧,于是,他大口大口的吸着这股新鲜空气,感受着大自然的恩赐。心想,这里的景色确实不错,满山遍野的鲜花,青山绿水,空气新鲜,鸟语花香,偶尔还夹杂着几声狼嚎。

    可是想逃出去,确不太容易,周围全是高高的石头大山。除这条山间小河沟,是唯一的一条通往外界的山路。其他周围全是高山俊岭,往北方、西方它与大巴山连起,起码要走上千里的山路。往南与洪山拥抱,十天半月难以走出大山。

    这条小河沟是唯一的出路,到峡谷最窄处,也只有一人多宽,遇有雷雨天气,河水涨满,流速凶猛,别想走出。这里卢少吉早已派兵把守。看起来我是自由了,可他比在归德府监牢里还要难以脱身。隐藏在大山内要到何时?人到难处倍思亲,在这个时候李玄想起他的娘子,“娘子你在哪里?”

    为了记念这段山区生活,我的名字从此就改名叫“隐山”吧……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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