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云慢慢散开,太阳还没有露出笑脸,却已从云隙间透出了屡屡金光,给形状各异的云朵镶上了金黄闪亮的边。因李玄心里有事,早早起床,草草吃点早餐,即来到知府衙门前。

    抬头看了看,今日的衙门与往日不同,装扮的十分威武庄严,大门左右两边增加了把门的卫兵,可能是北京城御使大人到来的原因。李玄不想多问,见左侧高悬的堂鼓。

    于是,他即刻拿起鼓棰,对着堂鼓用力猛击,只听牛皮堂鼓,咚!咚!咚!……连连响声震耳。

    把守大门的卫兵看到有人击鼓,赶紧向前阻止:“知府大人有令,今日有要事处理,不能升堂问案。”

    李玄即刻把眼一瞪,哪里肯听从劝阻:“小民的冤情重大,麻烦班头往里通报一声。”卫兵即刻转身向大堂通报。

    这时知府大人、与御使大人、及鲜知县,都在大堂上议事。听到咚!咚!咚!的击鼓声,又见把守大门的卫来报。

    即刻吩咐把守大门的卫兵:“今日我等与北京城御使大人商议大事,不能升堂问案,如有冤情改日再来。”

    卫兵只好把知府大人话传给李玄:“今日知府大人与北京城御使大人商议大事,不能升堂问案,如有冤情改日再来。”

    当李玄从卫兵口中得知,是北京城的御使大人到来,心想,找的就是你。于是他再次拿起鼓棰,对着堂鼓狠狠的猛击:“大声高喊,我的冤情重大,就找御使大人喊冤!”他一边击堂鼓,一边大声喊叫!“冤枉啊!冤枉啊!……”

    把守大门的卫兵,又赶紧报于知府大人:“老爷!击鼓人讲;他的冤情重大,就找御使大人喊冤!”

    卢知府听卫兵所讲,就找御使大人喊冤,非常生气:“大胆刁民,凑什么热闹,快快给我哄了出去。”

    “慢!”御使大人站起伸手向前阻拦,心想,嘿!稀奇!还有人找我这个武官伸冤的,我今生还是第一次问案,我要看一看问案是怎么个问法,开开眼界。御使大人即转向卢知府,问道:“知府大人,能否把你的公堂借我一用?”

    卢知府赶紧站起,点头哈腰:“哎呀!大人您说那里话,下官听从大人吩咐就是了。”

    御使大人点了点头,表示满意:“那就升堂吧!”

    卢知府大声喊起:“好!升……堂!”

    这时所有衙役兵丁,排列大堂两边,手里拄着刑仗棍,威风凛凛。

    大堂上方高悬‘光明正大’四个大字,御使大人坐在左上方,知府大人坐在右上方,鲜知靠在一旁陪审,大堂布置十分威武……

    这时众衙役口里喊着:“升……堂……嘟!……嘟!……嘟!……嘟!”

    御使大人看了看卢知府讲:“知府大人还是你来问案!我和鲜知县陪审。”

    卢知府站起弯腰道:“还是大人您……”

    这时御使大人把圆眼一瞪:“什么?”

    卢知府见御使大人生气了,自己心里也不满意,但不能表现出来,只有把气撒在告状人身上。于是把惊堂木狠狠的一拍:“带告状人!”

    这时只见李玄手捧状纸,口里大声喊叫:“冤---枉---呀!”

    卢知府抬头观看,竟然是圆梦青年!我正要找你捉拿归案,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遂惊堂木一拍:“给我拿下!”

    御使大人一看怎么上来都拿下!我是看热闹的,唱戏的不让唱了,我这听戏的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这么问案也太简单了吧!遂向卢知府讲:“慢着!请告状人报上名来:状告何人:有何重大冤情?”

    李玄这时才抬头来,看了一眼大堂上的御史大人,约有四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张黑黄的脸皮,最惹人注目的是他那个大鼻子,鼻梁高耸,鼻孔朝天,鼻尖红红的。他是一位武官,身上穿甲戴盔,头上还有红红的帽婴。

    于是,递过状纸,大声朗读:“告状人李玄,现年二十三岁,家住归德府鹿邑县李连寨人。状告归德府大少爷卢照秉,强抢民女,霸占吾妻,侵犯人权,暴力殴打,致死人命。”

    卢知府闻听状告的是他儿子,再加上昨天晚上夫人枕头风吹进的谗言,还有刚才与御使大人的别扭,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正无处可泄,只有狠狠的摔打惊堂木:“大胆狂徒,拐骗良家妇女,诬告陷害他人。满嘴胡说八道。”

    随抽出一令签,甩到地下。“拉出去!给我重打八十大板!”

    御使大人在关键时刻打起手示:“慢着!”遂问李玄:“知府大人说你是诬告陷害他人。你说;是他的大少爷致死人命,你可有凭据?”

    李玄想了想道;“御使大人还要什么证据,我家娘子的尸体,就在他们府内后花园放着呢,请大人前去验一下尸体就是了。”

    御使大人道:“讲的有理,暂且休厅,待本将军现在即去后花园验尸。”遂叫上卢知府、鲜知县一同作陪,前往后花园验尸。三人一行来到知府的后花园,前后左右搜查一遍,未曾见到有任何尸体。

    这时卢知府发话了;“御使大人,狂徒诬告陷害犬子,是因为狂徒看上了我家儿媳,硬说是他的娘子。”

    说话间,只见前面一位女子和丫环朝花园走来。知府大人用手一指:“狂徒讲的就是前面走过那个,是我家儿媳,你们二位大人看到了吧!要与我作证呀!”

    话音刚落。这位女子已经来到三位大人跟前:“爹!爹!及二位大人在这里赏花?小女子惊扰大人了。”遂小手帕向后一扬,半蹲姿势行一大礼。

    知府大人道:“我儿免礼,到后边赏花去吧!”

    卢知府接着讲:“说的就是因为她,那个狂徒硬说我这个儿媳,是他的娘子,你说他用心何在?可气不可气!”

    鲜大人在后边紧跟着,心想这官司恐怕表侄要吃亏了,这案子太复杂,表侄明明见到他的娘子死了,尸体停放在后花圆的柴房内,还曾在那里哀悼,怎么尸体不见了,硬说表侄抢他的儿媳。怎么会这么巧,他的儿媳即走过来了,恐怕是个阴谋吧?我看他的儿媳是故意走过来的,是故意让御使大人看到的。

    三位大人来到大堂,双方落坐,二次升堂,继续问案。

    知府大人把惊堂木一拍:“把告状人带上堂来!”

    李玄昂起头,挺起胸,迈步走上大堂,心里正在想着,这次御使大人看到了我家娘子的尸体,看你知府大人还有什么话可讲。如何向御使大人交代?这下我娘子的冤情便可得到申诉,小姐在九泉之下也就安心了……

    这时,知府大人怒目圆瞪,拿起惊堂木往案桌上狠狠一拍:“陡!大胆狂徒,拐骗良家妇女,诬告陷害他人,扰乱社会秩序。我启能容你逍遥法外。”

    大堂木再次狠狠的一拍:“给我拿下!”

    李玄猛然听到知府大人所讲,要把他拿下,心里突然一惊,胸中一股怒火往上冲,没见过这样的昏官,遂大骂道:“狗官!你纵子行凶,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袒护罪犯,执法犯法,罪加一等。”

    李玄把卢知府骂得一楞一楞的,气的卢大人吹胡子瞪眼,咬牙切齿,大声吼道:“你拐骗良家妇女,诬陷朝廷命官,辱骂抱嚣公堂,本官判你二十年,发配新疆充军,让你一生不得回来。拉下去暂且押进大牢。”

    知府大人一声令下,三、四个衙役,架起李玄的胳膊往外拖去……

    御使大人看到这种清况,想再讲点什么,张了张口,没有出声。

    鲜知县看完了问案,心想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知道李玄冤枉。但甚感自己官职甚微,还轮不到自己说话的份上,还是从长远着想。赶紧向两位大人讲:“下官今日肚子不适,内急!我向二位大人告此了!”出了衙门溜之大吉。

    卢知府的怒气还未消,绷着脸向御使大人道:“他上次化装成圆梦先生前来骗我,当初我看他灭火有功,感觉他还挺有才的没有办他,即让他走了。这一次太可气了,他是想借助大人之手,致我儿以死地,故说我儿杀死了他的娘子。真乃狠毒。”

    话没说完快马来报;“王爷有令!命御使大人,即刻起程,火速赶往徐州……

    御使大人赶紧起身,向卢知府讲:“知府大人末将告此了。”遂跨战马,直奔徐州而去……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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