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之人无论饮酒或是进食皆都停下看着这番闹剧,毕竟他们都知道那张超是何人,那可是陈留太守之弟,张超自己也是朝廷命官,做了一方太守的人,而眼前这主仆几人竟然不将他放在眼里,不由的好奇。

    “慢着!”让人没想到的是,张超竟然走了出来,有些怀疑看着李永道:“这孺子说的可是真事?”

    “大人明鉴,这孺子分明满口胡言,想辱我名声,他先前顶撞大人在先,如今侮辱在下之后,分明是哗众取宠。大人可切勿听信小儿之言。”

    “我所说的,张广陵找个己吾人问问自然可得分晓,不过如果张大人顾及吃人家嘴短的情面,随便找人来充数,那伯和我也无话可说。”小刘协在底下不温不火的说道。

    张超向下一看,见刘协不过十二三岁样貌,可是言语却极为不俗,见其品貌也绝对是世家子弟,后面又有丫鬟伺候,刚才有辱自己的那个绝不是此人的声音。只是不知那人在哪?

    他看着刘协,也不为刚才刘协说的话动怒,只道:“敢问伯和小友是何家的子弟,吾张超并未问其名,若是故人之子也好做款待!”

    刘协如今还小,这地方太守很少有知道刘协字号的,所以这伯和的名字大可用之,刘协眼睛一转便道:“想必大人并不认得家里长辈,不过伯和曾从师北海孔融孔文举,想必此名张大人定是听过。”

    “若真是如此,孔文举大名自是如雷贯耳,想必贤侄之说并未完全空穴来风。来人啊!”张超道。

    这时,从张超身后走出一人,张邈对其说道:“速去与己吾打探情况,回来禀报!”

    “诺!”

    李永一听,立时惊慌失措,只是那人还未走出门,便立刻有卫兵从门外冲进来。

    “陈留太守张大人有命,经查实,李永此人贪污受贿,鱼肉乡里,强霸民妇,令吾等速速捉拿!闲杂人等闪开!”

    李永一听登时吓得腿一软坐在地上,不过他立刻反应过来,站起身来,手中忽然露出一把寒光之刃,从后面冷不防架在张超的脖子上,死死的勒住他的脖颈。

    “都给我别动,眼前可是太守之弟张超!若想要他活命便速速退去,为我准备快马一匹!!”李永面有凶厉之色。

    “李永你好大的胆子!”张超见李永竟然以自己为质,不用惊怒道。

    “抱歉了张大人!此次本想请你帮忙,只是轮到这步田地,我也没办法,我李永也是为了活命,张大人切勿见惯!”说罢,便带着张超一点点下楼。

    他死死的盯着刘协,眼中满是恨意。不过这时候容不得他有其他的动作。只是正在经过刘协身边的时候,忽然间他只是感到眼前一花,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脖颈,只不过如今他已经劫持了张超,只能向前,可是越走遍越觉得身体无力,最后他眼前的景象已经无比模糊,难以言喻的困意自他的大脑传向身体,接着手中的寒刀一松,晕倒在地。旁边的众人立时不知发生了何事,就连被劫持的张超都是微愣神。

    刘协手中物品一闪,便已经消失,他立刻上前说道:“大人切勿惊慌,刚才这李永已经被伯和种下了自制的毒针,这枚毒针虽然不会致命,但是却足以让他睡上十几个消失。大人把他带走即可!”

    张超看了看刘协,之后又看了看地上的李永,这时有一官兵上前查探一番,果然在李永的脖颈处发现一枚奇异的极为纤细的管状小针。

    “大人,正如这位公子所说,果然有一只奇异的毒针!”

    张超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刚才多谢贤侄相救,张超感激不尽。”

    “大人不必客气!”刘协笑而应之,刚才他拿的其实是医用的麻醉枪,这东西只能算作是普通兑换物品,属于生活医药类的。需要一千兑换值,麻醉剂另算。如今自己没有强制,有了这可以隔空射击近十米远的麻醉枪,自己也算是有了一定的手段,只是这麻醉枪虽然不贵,可麻醉剂却是三百兑换值一份,刘协用的是超浓度,所以是五百兑换值一份,枪买的起,但是一般人用不起。刘协琢磨着,估计以后兑换枪支的时候也差不了多少。

    没过多时,刘永就被官兵们抬走。如今陈四也已经回来,刘协笑着看他归来,知道这个马夫,自己是收下了,至于陈四这种人,自有这种人的用法,人都是有自私的,不过这种人在如今的年代看起来是无耻了些,可是在现代,靠无耻发达的,大有人在。刘协海纳百川,来者不拒。

    张超如今对刘协感谢不已,毕竟刘协那是救了他的性命。不过此时他看到刘协的眼神多少有些怪异,他惊恐在,一个孩子竟然有如此本事。

    张超感谢完,本想邀请刘协府上做客。但是刘协便说有要事,所以推脱,但是事后刘协会亲自拜会。此一番壮举,使酒家吃酒之人对刘协都有些敬佩,在无声无息之间就解决了问题,这谁人能做到,他们若是惹了刘协,那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自己就无缘无故倒在地上,那还怎么打。

    而且刚才所发生一系列的事,让他们多少有些惊魂未定的意思。

    不过之前那个持大刀的汉子,倒是对刘协露出钦佩之色。

    岂不知刘协待张超走后,直接向那持刀的汉子走去。

    见那汉子,虎背熊腰,壮实的紧。刘协上前,躬身道:“刚才见这位壮士威武,钦佩的紧。如不嫌伯和年纪小,恳请告知壮士高姓大名!”刘协下意识的抛了一个探查术过去,不过很遗憾,除了姓名籍贯外,并没有任何技能。

    那汉子也惊于刘协少年老成,立刻起身道:“伯和公子严重了,吾并非什么壮士,本只是开封蔡府一区区护院罢了,此次只是陪同老爷来接小姐回程,吾名蔡忠,今天识得伯和公子少年英雄,实乃万幸!”

    开封蔡府?刘协不禁留心。只是这时,楼上忽有一仆人打扮的传话道:“伯和公子,吾家开封蔡邕先生,速来与汝师孔融交好,闻伯和公子到此,请公子到楼上一叙。”

    刘协闻声,心中惊道,蔡邕!果然是他。于是向那蔡忠一拜,之后吩咐陈四和喜儿蕊儿预备房间。刘协独自一人便朝楼上走去。只见刘协步履轻盈,但是却不似孩童之轻浮,反而显得极其稳重。

    二楼之上,有春夏秋冬四上房,同样也有对应春夏秋冬四方雅阁。酒家虽大,但是刚才的吵闹,早已惊动了楼上的客人。这蔡邕便在这春夏秋冬的冬字号雅阁之中。

    刘协邻近雅阁,便听闻淡淡琴音。雅阁门外有一人守候,见刘协来此,立刻开门,让刘协进入。

    刘协走入房门,打量了一下这雅阁,雅阁中迎面便是一五尺屏风,屏风上绘以寒冬傲梅。

    雅阁很大,周围摆设简约典雅,越过屏风,见一长须中年文士于茶几之前品茶,青烟袅袅,自温热的茶壶向上缓缓升腾,冉冉檀香,似烟似雾,如临仙境,屋内檀香伴着清爽茶香,使人心神一提,雅阁之侧,有一圆拱阁门,门上垂这稀稀疏疏的帘子,帘后飘来渺渺琴音,婉转动听,能解人心头烦闷,只是不知为何,刘协却闻着琴曲中有淡淡的哀伤之意。

    他走上前去拜道:“孺子伯和,拜过蔡邕先生!”

    蔡邕虽只是不惑之年,但是汉末男人皆老成,蔡邕也是略显老相。只见蔡邕手腕微动,便斟茶于雕栏华美的茶几之上,杯中之茶正好七分,一滴不多一滴不少,显然蔡邕乃是个中高手。刘协使用了探查术,立刻显示出蔡邕的相关对话框。

    蔡邕,字伯喈,陈留圉人,技能:【美德(中阶)】【博才多艺(高阶)】

    蔡邕见刘协前来,却没成想刘协如此之小,刚才听到了声音,便唤人询问是什么事,却没成想制服恶霸的小英雄却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将茶壶缓缓放下,虽然惊讶,但是见刘协认真,他眼神中不禁多了有些许怪异,便抬手道:“伯和贤侄不必多礼,请!”

    小刘协也不避讳,敬坐于前道:“伯和从师于孔融,素问开封蔡邕先生,乃当世名流,经史、天文、音律,辞赋,无不精通。伯和敬佩不已,早就想拜会蔡邕先生,只是蔡邕先生因当今圣上缘故隐居起来,没想到今日能与蔡邕先生碰上,实乃晚生之大幸!”

    蔡邕一听,眼中复杂之色更明显,只是心中感慨,不禁摇头道:“哎,何来大才,世人谬赞,不提也罢。不过没成想,孔文举还能想起我这老友,老夫深感欣慰。”不过蔡邕却看了刘协一眼,最终还是有些忍不住问道:“吾闻文举兄,如今被灵帝招募做了皇子老师,其位于太傅同尊,可有此事?”

    刘协,笑着提起茶杯品茶道:“确有此事。”

    蔡邕眼神微凛,便道:“吾听闻灵帝有二子,一子名曰刘辩,一子名曰刘协,而孔融孔文举便为这少子刘协之师,不知贤侄和这两人是否有关联呢?”蔡邕看着刘协的表情,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只是刘协却笑饮杯中之茶,不由感叹一声:“蔡邕先生此茶真乃人间极品,不过不满蔡邕先生,吾与两位皇子确实有点关系,毕竟都是师从老师。吾在皇宫之外便闻刘协皇子大才。因老师赞其虽总角之年,但是聪明才智却远胜于我,私下老师也曾带伯和见过刘协皇子,与二人作为玩伴。由是敬佩!”

    蔡邕见从刘协这里看不出什么名堂便也不在就这个问下去,只是心中还是有疑惑:“伯和公子师从孔文举,只是不知公子祖上为何人,若是故人,蔡邕也好去拜会!”

    “区区孺子,在下父母都是隐匿在乡野的粗人,不提也罢,今天能见到蔡邕蔡先生,伯和欢喜非常,如若蔡邕先生不弃,区区不才愿拜蔡邕先生为老师!不知蔡邕先生愿意与否?”

    蔡邕见刘协如此,却并没有此意,不禁摇摇头道:“哎,贤侄已从事孔文举,区区蔡邕不如孔文举大才,难当此任,况且老朽早已归隐乡里,不问世事也不教学,如今伯和贤侄乃少年英雄,老朽唯恐误人子弟。伯和贤侄切莫如此!”

    刘协笑而不答,因为他在意的并非这蔡邕,而是内室抚琴之人,这个人可是大大的有名,如果刘协猜得不错,此人便是蔡邕之女,素有文姬才女之称的,蔡琰蔡文姬。

    “吾闻先生这雅阁之中,琴音渺渺,委婉动听,不知里间是何人抚琴?”

    “不瞒贤侄,正是老夫小女蔡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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