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us

    两方人马狠狠的撞在一起,鲜血飞溅。在狭小的街巷并不适合大部队展开,革命军与日军只有街道宽的接触面,最残酷血腥的画面就在此上演。

    第一此碰撞,双方都是不顾生死,狂吼着举着刺刀直直的桶上前,刺进敌人的胸腔,自己亦是不避不闪的迎向敌人的刺刀。一瞬间的碰撞,既是几十个生命的凋谢。鲜血顺着顺着刺刀上的血槽如泉水涌出,尸体的下面顷刻化为血泊。

    面对如此绝境,日军更是发挥出异常的凶狠。日军士兵的刺刀每一次刺出,只求杀敌,不求自保。即使肚皮被割破,青色的肠子拖到地上,还能嗷叫着咬人。小东洋的凶狠在汉口是路人皆知,革命军士兵心中清楚,这些狗日的不是人,对付如此凶狠的敌人只有比他们更凶狠。

    日军越发的凶狠,非但没能吓住革命军战士,反而激发他们强烈的傲气。革命军自举义以来,白刃战还没有输过,鲜血没有少流。今日就让洋人见识一下革命军的厉害,让洋人知道,今日的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今日的中国有一群有理想,有信仰的青年保护。他们用他们的身体,用他们的热血,用他们的青春来保护中国。只要有革命军在,就不会再有甲午之耻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只要有革命军在,日军就休想再像甲午年一样赢的轻松。只要有革命军在,所有的帝国主义都会被赶出中国。

    革命军战士同样以命博命的方式与日军撕杀,以比日军更为疯狂的方式与之绞杀成一团。

    日军当中不乏白刃高手,中村善次郎便是一个高手,手中武士刀的强大杀伤力爆发的凌厉精致。革命军战士无论如何舍命的扑向他,都被他迎风一刀斩落。连续被他砍翻三个革命军战士,革命军战士才察觉这个鬼子的凶悍,四个革命军战士端着刺刀把他团团围住。

    四个革命军战士交换个眼神,四把刺刀同时刺出。中村善次郎却迎面冲向眼前的一把刺刀,在刺刀快要接近中村善次郎胸口的同时,横刺而出的武士刀却竖了起来。当!把革命军战士刺向他胸口的一刀荡开。中村善次郎却顺势继续往前扑,双手握刀上举横放架上了革命军战士脖子,用力一拉,人也顺势逃出包围圈,另外三把刺刀全部落空。中村善次郎跑出好几步,这个革命军战士才喷出一股鲜血倒下。

    一个舞着鬼头刀的革命军军官,看到这边的情况,随即扑向中村善次郎。日军有白刃战高手,革命军里练家子也不少。何逊手中的鬼头大刀挽起刀花走过的地方,便会留下一片片的血花。鬼头大刀刀刀都往鬼子的脖子上招呼,鬼子的脖子又短又粗,却也架不住鬼头大刀。

    何逊扑上去便使出鬼子的迎风一刀斩,刚刚看到中村善次郎使,便现学现卖。一场高水平的白刃战上演,更像是武林高手的对决。中村善次郎清楚的知道这一招的厉害,自然不会傻得前去硬扛,急急往后闪开。

    何逊早知道会扑空,用鬼子的招式去治鬼子,很难凑效,鬼子对自己的招式比他何逊半调子要熟悉的多。何逊早给自己留有余力,中村善次郎却不知道何逊还有后着,以为何逊一招使尽,已经力竭。身形一顿,又向何逊反扑上来。两人闪电般的擦肩而过,中村善次郎脖子一歪,脑袋从肩膀上滚下,脖子上还粘着一点皮没有掉下,颈项上的鲜血像是喷泉。

    何逊跪在地上,右手撑着鬼头大刀,左手捂着腰间,鲜血从指缝中不住的流下。一个鬼子趁隙扑向何逊,何逊暗笑一声,“找死。”

    何逊咬牙硬撑着站起来,举起鬼头大刀,头脑一阵眩晕,手一松,大刀低掉落地上。何逊心中暗叹,此刻死真是不甘心。日军眼看就不行了,却没能亲自看到洋人在投降书上签字,没能亲自革命军收复汉口租界,没能亲自看到中国人扬眉吐气,没能亲自看到中国进入理想年代。此生有憾,却又此生无憾。因为他的生命和青春已经与国家和民族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他把生命和青春供献给中华民族的独立战场。他是为中国人民能站起来而革命,他是为中国人民能享受文明的幸福而革命,死亡有可惧。

    何逊儿时不堪回首的记忆突然跳出,老家有茅房数间,荒土山地**亩。山地种棕、茶、杉和毛竹,荒土种红薯、棉花。伯祖父、祖母、父母亲并兄弟四人,八口之家,勤劳节俭,勉强维持最低生活。

    六岁读私塾,读过《三字经》、《论语》、《大学》、《幼学琼林》、《孟子》,余读杂字――《百家姓》、《增广》。八岁时母死、父病,家贫如洗,即废学。伯祖父八十开外,祖母年过七十,三个弟弟无人照管,四弟半岁,母死后不到一月即饿死。家中无以为生,先卖山林树木,后典押荒土,最后留下不到三分地。家中一切用具,床板门户,一概卖光。几间茅草房亦做抵押,留下两间栖身,晴天可遮太阳,下雨时室内外一样。铁锅漏水,用棉絮扎紧,才能烧水。衣着破烂不堪,严冬时节人着棉衣鞋袜,何逊兄弟还是赤足草鞋,身披蓑衣,和原始人同。

    十岁时,一切生计全断。正月初一,邻近富豪家喜炮连天,家无粒米下锅,何逊带着二弟,第一次去当叫化子。讨到油麻滩陈姓教书老先生家,给了半碗饭、一小片肉。兄弟俩至黄昏才回家,还没有讨到两升米。何逊已饿昏了,进门就倒在地下。二弟说,哥哥今天一点东西都没有吃,祖母煮了一点青菜汤给自己喝了。

    正月初一日算过去了,初二日又怎样办呢!祖母说:“我们四个人都出去讨米。”

    何逊立在门限上不愿去,讨米受人欺侮。

    祖母说,“不去怎样办!昨天我要去,你又不同意,今天你又不去,一家人就活活饿死吗?!”

    寒风凛冽,雪花横飘,她,年过七十的老太婆,白发苍苍,一双小脚,带着两个孙孙,拄着棍子,一步一扭地走出去。何逊看了,真如利刀刺心那样难过。

    他们走远了,何逊拿着柴刀上山去砍柴,卖了十文钱,兑了一小包盐。砍柴时发现柘树蔸上一大堆寒菌,拣回来煮了一锅,何逊和父亲、伯祖父先吃了一些。祖母他们黄昏才回来,讨了一袋饭,还有三升米。祖母把饭倒在菌汤内,叫伯祖、父亲和我吃。何逊不肯吃,祖母哭了,说:“讨回来的饭,你又不吃,有吃大家活,没有吃的就死在一起吧!”

    每一回忆至此,何逊便泪流满面,心在滴血。与何逊一样童年的中国人太多太多,何逊不愿使这样的悲剧继续而革命。为中国人贫苦老百姓不再有如此痛苦的童年而革命,再多的牺牲也是值得。因为自己的牺牲,使得李想曾经向他们描绘的理想年代能早一天到来,整个民族少受一些苦难,一切牺牲都是值得。

    何逊没有光荣,李西屏突然杀出,把那个鬼子桶个透心凉。

    李西屏浑身的血迹,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手中钢刀桶穿了这个鬼子,钢刀却被鬼子临死前死死的抓住。另一个鬼子看到这边的情况,嗷嗷叫的扑过来。

    “狗日的!”李西屏咬牙切齿的骂道,双手握刀,用力扭转刀子,鬼子十根手指全被绞落,抬起一脚把鬼子尸体蹬飞。另一个鬼子的刺刀已经贴上他的胸口,李西屏钢刀也同时向着鬼子刺出,死也要再拉一个鬼子下地狱。

    李西屏正要扑向鬼子,身体却被人横着撞飞开来。这个鬼子的刺刀也同时撞歪了方向,鲜血淋淋的何逊扑在鬼子的身上,手中已经没有武器的何逊一口咬在鬼子的脖子上。

    李西屏翻滚着迅速爬起身,只是一瞬间的耽误,战场又向前推进了一步。革命军以绝对的人数优势迅速的延街推进,那些疯狂日军反扑上来,枉徒阻止革命军前进的脚步,只是螳臂当车,飞蛾扑火。

    革命军鲜血铺路,尸体垫脚,迅速的占领东洋租界。还剩下几十名日军被围困在日本领事馆,其中包括一身鲜血,手提天皇御赐菊花武士刀的日本驻汉口总领事松村贞雄。

    东洋租界硝烟弥漫,革命军把领事馆重重围住。李西屏想要活捉松村贞雄,逼他投降书上签字,遂下令暂时停止进攻。

    松村贞雄得到片刻的喘息,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心中忐忑,不知支那人又再玩什么花样?躲在麻袋工事后面松村贞雄,只听到到领事馆外有人用日语喊话,“日本驻汉口总领事松村贞雄听着,汉口革命军混成旅旅长李西屏知道阁下是武士道世家出身,精通剑道。然李旅长认为,贵国之剑道,不过得中国之剑术皮毛而已,师徒之名分,早在唐朝便已有定论。如阁下很珍惜武士之荣誉,就停止射击,走出工事,李旅长愿意与阁下用刀剑进行正式决斗。旅长用军人的荣誉担保,如败在阁下剑下,革命军便停止进攻,放贵军一条生路。”

    松村贞雄心里清楚,走今日这个局面,他已经没有任何的生路而言。松村贞雄即使能够安全回到日本,丢失汉口租界的罪责,他便是在天皇面前剖腹十次,献上十斤卤大肠也难赎其罪。

    松村贞雄爬在麻袋工事后面回道:“革命军李旅长阁下,俾人对阁下之挑战深感荣幸,对贵军作战之勇猛深感佩服,俾人十分珍惜武士之称号,非常原与阁下切磋剑术,无奈军务缠身,不能只身与阁下决斗,深表遗憾,非常抱歉。如阁下能率部队攻进帝国领事馆,俾人愿与阁下在肉博战中一决雌雄。”

    (只是觉得亮剑这一段特来劲,拿来一用。)

    李西屏正卷起袖子,用里面还算干净的白衬衫擦拭指挥刀。血迹都擦的干干净净,刀身雪亮,就等着松村贞雄走出工事决斗了。等听到松村贞雄的回话,他就呸了声,不屑道:“武士道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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