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要走了。”康复女神苏利斯对楚盟眨了一下眼睛。

    一阵绿色的氤氲升起,几位德鲁伊教神明消失了。

    “上帝的治愈”拉斐尔开始与阿尔平对话,“阿尔平,你能听到我的话吗……”

    “这简直太荒唐了。”楚盟摇摇头,向酒吧门外走去。“我们后会有期吧。神圣的天使,祝你们谈话愉快。”

    漫步在吉娜的老家――贝桑松的街头,楚盟在想她要通过什么途径才能重新去到罗马尼亚的苏恰瓦。那里的木屋附近还藏着那把等臂十字架,那里还有一个未被打开的地狱之门。楚盟心中有事,不知不觉走过昨天她去自的警察局。今天的警察局门前有些穿西服的访客,一定是昨天生的几桩奇怪案件惊动了某些人物。那些人会想,博物馆的古代凯尔特女尸竟然也有人偷。那起盗尸案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线索。

    楚盟双手插在短外套的口袋里。她的脸色苍白,红色卷在寒风中不停地飘扬。警局那边有一个警察开始向她这边望来,以为她有什么事情。不等那位警官向这边走来,楚盟迈开长腿无趣地走开了。过了一座石桥,楚盟到了doubs河的西北岸,这里的地势感觉上是那样的熟悉。轻雪覆盖的田野以及河岸边的大片森林仍然有可能激起她远古记忆的片段。楚盟专挑距离森林近的地方走,好使她能吸取森林的治愈力量。

    阿尔平,不,应该是圣天使拉斐尔凭空出现在楚盟的面前。阿尔平的眼神可不是像拉斐尔的那样灼人。楚盟现,阿尔平原先凌乱的黑头似乎也经过了一番仔细地梳理呢。

    “那么,你们谈好条件了?”楚盟知道自己的问话是多此一举。

    “我们都谈好了。我借用,其实是我们共用阿尔平的身体,条件是我疗好他的不治之症。”

    “不治之症?拉斐尔先生,这一整件事不会是一个大阴谋吧。你让阿尔平患上某种绝症……”

    “打住吧,楚盟,尽管这具躯体不是你的,但我还是认出了你。我真的没必要先让阿尔平患上绝症,再与他作交易。”拉斐尔摆弄着他手中缠绕着带翅膀小蛇的金质十字架。“德鲁伊,你有目的地吗?我听说你们在寻找一把水晶匕。你真的认为那把匕能够杀死天上的大天使或者地下的魔王吗?”

    “您有杀死天使或者魔王的好方法吗?”楚盟问。

    “当然啦,不然我怎么会被称为天使呢?我可以用火焰剑将敌人的本体烧为灰烬。”拉斐尔始终对该隐打造的水晶匕持蔑视态度。他不认为水晶匕真的可以杀死一切。

    “告诉我,拉斐尔,你是所有神中最好的治愈者吗?”

    拉斐尔眼中射出一道柔和的金光,它刚好照耀在楚盟红霞般卷覆盖着的白皙额头上。“治愈是神圣的事业,诚然,我比较强大。可是一直以来,我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尽职尽责的治愈天使。你价值的体现,不在于你有多强的治愈能力,而在于你用你所拥有的能力做过多少有益的事。我之前没有做到最好,现在想要弥补。”

    ……

    拉斐尔让阿尔平的朋友为楚盟买到一张假护照。这样,楚盟和拉斐尔可以乘坐飞机这类比较便利的交通工具了。

    楚盟和拉斐尔坐在一班飞往布加勒斯特的航班上,就像两个普通的背包客一样。在飞机上,楚盟很多时候都靠在自己的座位上睡觉,拉斐尔则睁大眼睛瞪视着机舱内的一切,虽然身为天使,但他坐飞机的次数少到可以数得清楚。像他的大多数兄弟姐妹一样,拉斐尔对现代科技的产物有一种强烈的抵触。如果天使想去世界上的某座城市,他们不需乘坐飞机也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到达。

    “先生,请问您需要帮助吗?”一位空中小姐问。

    空中小姐现拉斐尔目光直,于是关心地看着他的脸。拉斐尔木然地看了空中小姐一眼,有意从他眼角里泄漏出一丝金光,使空中小姐的表情更加愕然。空中小姐使劲眨眨眼睛,现自己没有产生幻觉。当那位围着纱巾的空中小姐转身想要逃走时,她却现自己的身体一点也动弹不得。拉斐尔朝美丽的空中小姐展露一个顽皮的笑容,他眼中的金光正照在身姿前倾的空中小姐的前额上。空中小姐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但她连自己的嘴也难以张开。

    楚盟睁开眼睛,看到拉斐尔的恶作剧后,她摇摇头。

    “拉斐尔,停下来。你年幼时没与你的兄弟姐妹做过这种游戏吗?不要吓唬这个女孩儿。你看她的脸上全是汗水。再过一会儿,她的后背就要痉挛了。”

    “好吧,好吧。只是一个玩笑,你何必那样认真呢?”拉斐尔收起笑容,“现在的我也很年轻呢。”

    “总之,不要与比你弱小的物种开这种玩笑!抹去她的记忆,恢复她的行动能力!”

    拉斐尔皱皱眉头,脸上写满不悦。“你是在命令我吗?”

    “我只是在劝告你……”楚盟突然感到呼吸困难,她用手去推拉斐尔,却现自己与机舱之间被一个打不破的真空透明罩隔开了。

    楚盟大喊大叫,使劲捶打罩在自己身外的罩子,很快,她就感到连伸手去推拉斐尔的力气都没有了。意识渐渐远离楚盟,她尽量使自己不睡过去。她摇摇晃晃,迷迷糊糊,前额猛地撞向前面座椅的靠背……

    “你醒了。”拉斐尔或者阿尔平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楚盟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向过道方向看去,拉斐尔正一脸歉意地看着她。刚才被开玩笑的空中小姐像什么也没生过一样为别的乘客提供果汁。楚盟什么也不说,将脸转向窗外。楚盟认为,她与那位混蛋天使,实在犯不着生气。楚盟希望拉斐尔早些离开阿尔平的身体,回他的天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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