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罗思文上班近四个月,她现在一切都熟悉了,慢慢的也变得游刃有余。离考试越来越近,陈海为了复习,在周末才偶尔来一趟。

    已经是深秋,路边的花也谢了,树也枯了。树叶由春到夏再过秋,绿了一茬,而今又黄了,阵阵秋风起,片片黄叶从树上、花枝上掉了下来,轻轻的掉在地上,一切昭示,深秋已经来临。

    星期二,罗思文帮妈妈收了摊,拉回家卸下来。

    宋一琦和王厂长一前一后的上了宿舍楼。进门,王厂长把门关上,宋一琦已经憋不住压抑许久的情绪,扑在王厂长的怀里哭起来。王厂长拍拍她的肩,等她哭了一会,无奈的拍拍她的背说,“走,别哭了,坐下说。”说话间,拉着宋一琦的胳膊朝床边走去,两人都坐下,王厂长拿起一些纸巾,递给她,宋一琦接上,在脸上来回的擦擦。

    “我说什么来着?我那时候劝你不要结婚,你不听,坚决要跟包虞,现在怎么样?自食其果了吧。结婚了,反倒靠不上,三天两头吵架,进行精神折磨,累不累?”王厂长问。

    宋一琦抬起头,看看他,“现在有些后悔,你说这结婚了,什么都指望不上,人靠不上,力靠不上,钱花不上,跟他有什么用啊!包虞这狗杂种,在屋里不听我的话,在外边可好,被别人用的团团转。他认识了一个叫毕亚汝的女人,我见过这个女人,长的五大三粗,象个男人一样强壮。她在石油公司上班,男人在电力上。以前在单位开小车,后来觉着上班挣钱太少,就停薪留职到处借了些债,自己买了一辆大卡车,到地质队的各个矿山去拉矿,拉到地质队的各个矿场,矿贩子们就运到别处去。她每天象个男人一样拼命挣钱,用4年时间,还清所有债务,还买了第二、第三辆车,雇人又开了几年。手头攒了很多钱,年龄大了,她不想再奔波,希望过一种安逸的生活。结果她又瘦又小的男人心梗突然死了,因为平时她大大咧咧,对人很真诚,也讲义气,朋友特别多。给她男人操办了一个热闹的丧事,她经常在仇老板那里给地质队的各个分队往山上捎菜,包虞也常在仇老板的摊子上吃吃喝喝,久而久之就互相都熟了,成了朋友。在这次丧事中,毕亚汝把男人的丧事办的很体面很排场,在酒店宴请所有帮忙搭礼的朋友,在饭桌上,她说,想开个加油站,希望各位朋友以后多多关照。大家都很赞成她,反正她也有钱,干什么大家都相信。说干就干,她先后把自己的三个车都卖掉,先在郊区盖了加油站的厂房,又开始准备买整套的设备,她买设备的时候,钱不够,于是她开口向朋友借钱,这其中包括狗杂种包虞。”宋一琦讲着讲着,又泪如泉涌,声音哽咽,顺便又擦了一把眼泪。

    “我看,你还是多心了吧,你怎么知道包虞给她借钱了?”王厂长提出了质疑,“我翻柜子的时候,看见借条,上边写着两万,这个狗杂种,平时多一分钱都不给我给,我根本见不上他的钱,他到好,在外边充大方,你说这不是想成心气死我吗?我到处打听,才知道他借钱的原因。我们俩昨晚上吵得天昏地暗,摔碟子砸碗,互不相让,我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你说气不气人?”“气什么气,身体是自己的,气坏了,谁管你?能靠上就靠,靠不上就别靠,有当做无,你离了他以前不照样活的好好的吗?还比现在轻松自在,是不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宽着心。

    吃完饭,罗思文朝宿舍走去,走在三楼的楼梯口,碰上了正往下走的宋一琦,她的眼睛肿的象桃子,显然是刚刚哭过,罗思文猜测,以她的个性,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流一滴泪的主,只有她折磨的让别人掉泪,现在,肯定遇上了难心事。

    看见罗思文,宋一琦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低下头,同时,一只手放在眼睛上揉,企图掩饰自己的憔悴和不如意。以她好强的个性是绝不允许别人看见自己的不好,看见自己的不幸。

    罗思文有些鄙视这个象泼妇一样的女人,几件小事已经让她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深深的印象,加上别人对她的描述,足以让她从骨子里瞧不起她。楼道上,一个朝上,一个朝下,两人擦肩而过,谁也没理谁。

    突然,楼上出一声大喊:“你等一等,给你的东西忘拿了。”罗思文奇怪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好象在哪听过,她不由抬起头,看见王厂长站在上边的楼梯口,而下边的人闻声也已经站定,此时的王厂长早已经失去了办公室的强悍、威严和霸道,俨然一个温情脉脉、情窦初开的小男人,他不顾厂长的威严,“蹬蹬蹬”往下边急跑,他的左手拿着一条红彤彤的装在透明塑料袋内迭的整整齐齐的围巾,跑过罗思文旁边的时候,罗思文正在做内心的挣扎,“招呼还是不招呼?他冲罗思文诡异的一笑,罗思文吓的心格登一下,开始狂跳,她赶紧加快脚步,不停的疾走,“新的吗?”她听见楼下的宋一琦问,“那是当然,我在内蒙买的,纯羊毛。”王厂长声若洪钟。罗思文愈鄙视这对狗男女,走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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