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的《大明律》偏偏支持唐三的*,则主子可以自行支配奴婢的自由和命运。 更新最快满朝文武因为自私的念想,也无人主张废除这条律法。也就是唐三除了不能杀金艳梅之外,他怎样折磨金艳梅都可以,官府和旁人都无权干/涉。正是因为有这样混帐的律法,让唐三迫/害无/辜的手段不断升级。

    “由于一个贪财的尼姑告/密,在古蝶庵落发为尼的金艳梅还是没能逃出唐三的魔掌。这禽/兽不如的唐三,把金艳梅抓回栖凤阁后,百般羞/辱金艳梅,并把金艳梅和一头猪绑在一起,供无聊看客围观取/乐,谓之‘妙猪/戏’。

    “当初,金艳梅也曾向官府喊/冤,寻求大明律保护,托人上下奔走,指望官府主持公道,惩治一下唐三这种恶人。

    “但在这个有钱人说了算的世道,钱可通神的八字衙门里,除了公平和正义之外,什么事都有。向这些当官不为民作主的贪/官污吏喊/冤诉苦根本不顶用。

    “尽管唐三逼/良为娼,制造贱民与官府矛盾,并酿成*的大祸,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都有了,可谓铁证如山,拿唐三追究制造社会矛盾并造成动/乱的责任不成问题了。

    “可是按院大人一看我卜老实替金艳梅投递给他的诉纸,一点也不着紧,拖着不办。按院大人也是个知情人,他哪会不明白金艳梅的冤情?但大明律是为富人设计的,以富人的意志为最高诉求。富人欺压、凌辱奴仆是天经地仪的事;而奴仆噬主却要千刀万剐,凌迟处/死。所以金艳梅怎样喊/冤也没用,按院同情金艳梅也没用,除非皇上下一道圣旨怜准超生,金艳梅奇冤才能伸雪。

    “对于金艳梅的冤/情,也有几个有良心的地方官颇为替她抱不平。只是,按院大人无法判断这些地方官支持金艳梅的目的?当世人都认可有钱人可以控制、驾驭奴仆人身自由并由此得到莫大的快感时,谁会破坏这种潜规则?正是这种该死的制度让他们这些有钱人活得有滋有味,谁会失心疯破坏让自己获得最大成就感、幸福感的生活方式?这不是自找苦吃么?这是圣人才苦恼的事,庸人不必为这种事瞎操心,伤脑筋。

    “按院大人最后当然是把金艳梅的案件一推了之,对于这种事情,他早已习惯早已麻木了,他并不会大惊小怪。

    “一个已削发为尼的女人,一个甘愿陪伴古佛青灯的女人,还有什么**和要求?只要你不是疯子,用你还算正常的脑袋想想这件事,假如唐三等人还给金艳梅一个最后的退守空间!后面的一切事情将不会发生………

    “在唐三等歪人‘哈哈哈!’笑声中。痛定思痛的金艳梅彻底觉悟了对付恶/魔的终极真理。这清脆而且响亮的‘哈哈哈’就此结束了金艳梅对这个冷酷无情世界的一切幻想,结束了金艳梅的人间生活。过去哪个善良幼稚的金艳梅确实死了,重生的却是一个叫‘金尼’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美丽并带着一丝邪恶冷笑的肖像终于挂上明朝江南所有城门的墙上,成为登上大明通缉榜的为数不多的女/贼。

    “这就是金尼的故事。一切才刚刚开始,杀戮才刚刚开始,而且绝对不会简简单单就结束。作/孽无度的人们,你们等着瞧吧!”

    徐凤仪听完卜老实的话,唏嘘不已。金艳梅走上与大明官府对抗的道路,唐三等贪婪无耻的恶人故然是这件事中的邪恶幕后推手,他们主动承担这个丑陋的角色,因为他们也是这条利/益链中的得利者、食肉兽,他们乐于充当这个*的间接推手。

    当然,象严嵩等豪强大地主兼并土地,导致大量农民流离失所,向市镇转移,转变成为无业流民,制造出诸多不稳定的因素,让无数大明百姓朝不保夕,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也是难辞其咎。金尼本是一个健康的正常人,被染有恶/魔病毒的魔鬼(象唐三之流),传/染病毒,最后他自己也一样变成众之矢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最后,卜老实也看出徐凤仪虽然对他们这些小民的悲惨境遇寄以无限同情,但他依然对大明官府还抱有幻想,是个维护封建社/会秩序和伦理纲常的死硬派,不会轻易与大明官府作出彻底的决裂。卜老实既看出徐凤仪不是他们这一边的人,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他对徐凤仪说:“我不指望你解救我们出狱,我只希望你替我们向狱卒说几句好话,让他们改善一下我们的伙食,清理一下这个污/秽不堪的牢狱。这就感激不尽了。”徐凤仪到台州监狱探访卜老实的突然行为,虽然他无力改变社会现实,但作为一个大明秀才最高标准的道/德责任感的担当,他至少可以给卜老实这些被压迫的下层人民带来一点心灵慰籍。

    徐凤仪回头走出地牢,又给王忠几锭银子,叫他关照改善一下卜老实等囚徒的生活环境,不要过份为难、折/腾这些可怜人。王忠收了徐凤仪的红包,不免要给徐凤仪几分薄脸,点头拍胸表示,会让卜老实等囚徒过几天好日子。

    打听到金尼的实落消息,徐凤仪转身离开台州监狱,直奔台州俞大猷的营帐,想跟俞大猷反映金尼的冤情,看看俞大猷能不能对卜老实这些人网开一面?当时,俞大猷总兵正奉江南剿倭主帅王忬的命令,带领千余官兵驻扎在台州北郊的白沙滨,防备倭酋徐海与麻叶九怨两股倭寇深入内陆捣乱。

    徐凤仪身上揣有俞大猷的军营进出将令,可以自由出入军营。赶到辕门,看见唐三也在辕门候信,总兵俞大猷此日不在营中。向留守军营的将士打听得知,俞大猷带了百余兵丁按例出外巡行,观察敌情。未归。

    看见到处煽风点火制造麻烦的讨厌鬼唐三,徐凤仪强忍怒火,不免对唐三见教几句:“你欺男霸女的事,大家都晓得不少。莫要作恶太甚,得饶人时且饶人。我劝你斩断邪念,速归正道。”

    “你以为人家是神仙么,不吃人间烟火呀?食色性也。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腰中又别着几两银子,如果不追逐女色,恐怕不是正常人吧?”唐三不以为然地笑嘻嘻说。

    “君子爱钱,取之有道。财主渔色,以利诱人。岂能以霸王硬上弓,用霹雳手段压倒一大片?”

    唐三针锋相对,毫无愧疚感的回敬道:“老虎吃羔羊,大鱼吃小鱼,强权即真理,我比你强,我就欺负你,这有什么不对?你有本事压倒我啊!我也服你。”

    “枉我一片苦口婆心,看来你听不进去。”

    “听你胡说又有什么好处,能抱得美人归,能发财升官?”

    “至少能避祸消灾。”

    “钱能转祸为福,有钱可使鬼推磨。役使孔方,解万世之仇,开禁锢之口。怨仇嫌恨,在钱神面前,哪有万年不化的坚冰?强权能使贵变贱,生可使杀。有钱有权,无所不能,我怕什么?什么祸灾,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甚至不信鬼神,还怕你几个无钱无势的小/民?不服气放马过来,我用钱赂贿权贵,把你们这些小/民压个心服口服。”唐三对徐凤仪苦口婆心的劝告一句也听不进去,相反,他认为自己所作所为是理所当然,绝无退悔反省的意思。

    “祸福无门,唯人自招。看来我只能替天行道,除掉你这个为祸人间的妖/祟。”徐凤仪也气坏了,跟不讲道理的人争辩,徒费口水。只能兵戎相见,决出生死,一了百了。

    “好,你行道吧,我接招。”欺负压迫弱小的同类或者异类,是人或动物几百万年延续的固有的惯性。别人没有意愿纠正这些固习,唐三当然也无意改正这些错误。比如说你正在宰鸡,指望解馋。忽然有个和尚跳出来大宣佛法,劝你不要杀鸡,鸡这么可怜你为什么要杀掉它并吃它的肉呢?你是否听和尚的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跟和尚改行吃素呢?人若不杀鸡,就没有肉吃,只怕天下虽大,没有几个傻子会听和尚的话,放鸡一条生路!因此而推,让奴隶主放弃压迫奴隶,让既/得利/益者给被侵害利益者让利,都是与虎谋皮的一厢情愿的天真想法。

    两人就在辕门前的演武场动起手来,一时惊动无数将士围观。众人鼓掌吆喝,推波助澜,巴不得徐凤仪与唐三两人斗个你死我活,给郁闷的军营上演一出精彩绝伦的武斗戏。

    徐凤仪目视唐三,缓缓亮出他的刚阿宝刀。他拔刀的过程很慢,似乎故意这样。刚阿宝刀渐渐出鞘的时候,亮丽耀目的闪光,阴森森的寒气,薄如蝉翼的利刃,都给人一种摧心裂胆的压力。如此锋利的凶器,寻常人看见也寒毛立竖,恐怖发抖,差不多丧失跟这把刚阿宝刀拥有者争锋的斗志。这是一种武力的威慑,一种暴力的渲泄,就象庄子借莫邪干将喊出哪句很强很暴力的强音:“顺我者生;逆我者死!”现在,徐凤仪也向唐三亮出他最后的底牌──你向我屈服还是挑战?生或死,凭君选择。徐凤仪人如刀,刀如人,身上也有一种刚直不阿的风骨。

    唐三也亮剑了,居然也是一把倭刀。他作为一个精明狡猾的大明商人,他深知货比三家的道理,谁的货好,就用谁的货。倭刀锋利好使,他就用倭刀。他只是个小人而不是蠢才,他是个明白人而非糊涂虫,他不会因为与倭寇结怨就拒绝使用倭寇的武器。

    (如果“/”造成阅读困难,敬请愿谅,我也不知道哪个是敏感的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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