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不知道曹寅能否有真材实学,终究,他不是那些三国历史上已经证明了自己才能的人,对于他能否值得自己收为己用还值得考究。看

    不过,他的经历,似乎还挺神秘的。没有人知道他是何出身,又是如何做到了武陵郡的太守。而这武陵郡的太守,其实和荆州的政治中心有点远,他又怎么会和荆州刺史不能相容呢?按,他只是一郡的太守,得罪了间接能够管辖他的荆州刺史王睿,王睿要拿下他应该是很容易的,可是却一直都没能拿他怎么样,还要想假手于孙坚去杀了他。

    而能够在荆州刺史王睿和一代枭雄孙坚的手上活了下来的家伙,怕也不是那么的简单。一个让人感到不简单的人物,却在新任荆州刺史刘表入主荆州之后,便豪不留恋的解印弃官而去,从始不知道所终,走得如何潇洒。

    刘易请曹寅坐了下来后,才对他道:“呵呵,曹寅大人,还以为你也回巴陵去把那些钦差大臣请来江陵呢,难道那些钦差大臣没有到你们的武陵去?或者已经走了?”

    曹寅闻言,苦笑了一下道:“禀太子太傅,常言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啊,那些阉官,还不请而来的,下官也就愈加难以把他们送走了。”

    “哦?那你为何不回去把他们请来江陵?”

    “太子太傅,那待那些阉人,又何须那么客气?何须请呢?间接绑来就是了。下官不回去,但已经派人回去了,再,武陵到江陵,何止千里?这一来一回没有七天八天的,怕难以来道,所以,下官就不回去了,相必,太子太傅也不会在江陵等得了七八天那么长的时间,所以,下官已经命人间接绑了,送到大人安顿流民的新洲去,也省得跑那么远的地方。”

    “咦?”刘易不由对这个曹寅有点另眼相,想不到他竟然如此果断,以一郡太守,就敢在还没有清楚圣旨是真是假,没有弄明白这些所谓的钦差大臣宫里来的内侍的真份真伪的情况之下,他便敢间接绑了送给自己,实在让刘易感到不测。

    “太子太傅的没错,也不用奇怪,其实下官早就出这些钦差大臣有问题了。他们是拿着假圣旨来作威作福罢了。”曹寅拱手对刘易道:“下官来江陵,就是想向刺史大人明这事的,可是,我的话他听不进去。但我也不甘心被这些假钦差内侍索贿,也没有他们索要的那么多财帛。幸听到了一些太子太傅的传言,到许多地方官员都到了江陵来,如此,我才在江陵等着,等太子太傅前来,希望太子太傅能为我等被索要贿赂的官员做主。”

    “嗯,既然让我碰上了,当然不会让那些阉官过了。”刘易点头问:“对了,你是怎么样出他们的圣旨是假的?”

    “正如太子太傅所的,那些圣旨并不假,那个yu玺大印也是真的,可是,字迹却不对,不像是皇上所,另外,圣旨上,字迹光新,是新近才写上去的,可是,那传国yu玺的印章,却显得有点灰暗,老旧,特别是圣旨的绸卷,有着发霉了,如果这样的圣旨还不是假的话,呵呵,那算是我走眼了,皇上下圣旨,必定是新写的,而yu玺印章也应该是新盖上去的才对,谁听过皇上先盖下那么多的空白绸卷放着来用的?”曹寅笃定的道。

    “哈哈,我就怀疑这一点,不过我没有亲眼到圣旨,还不太敢确定,所在在官衙里只把抓捕成是请了。”刘易见曹寅如此观察入微,能够从圣旨的材料、字迹、印章的时间来到圣旨的真假,料想这个曹寅应该是一个相当细心谨慎的人,不由对他有了几分欣赏。

    “哈哈,下官想,太子太傅把自己的士兵派去一同请那些阉人,怕也不是请那么简单?”曹寅似大有深意的了一眼刘易道。

    刘易不置可否,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因为离江陵近的城镇,怕今天傍晚的时分便会有人把那些等待贿款的阉人捉回来了,不用多,便会真相大白。

    刘易没有答应曹寅,也望着他道:“曹大人,你既然已经出那些圣旨的真假,又不甘心缴纳他们的索贿,愈加没有钱帛奉送给他们,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如果我不来,你准备要怎么做?”

    “这个……”曹寅一时眼神闪烁,低下头去,但是,他似乎在下决定似的,突又抬起头,声音有点冷寒的道:“不满太子太傅,武陵太守一职,是下官倾尽所有,还借了一大笔钱财,另外还得到一些道上的朋友赞助,才花钱买来的官职。如果因为交纳不上那些阉官的索贿的话,怕就会丢了官职,下官在还没有还清所有的债务之前,不会甘心丢了官的。”

    “可是也由不得你啊,听你和刺史大人也有点旧怨,想他应该也早想把你的官职撤了?还有,这些阉官,回到朝廷京中之后,也肯定会含恨于你,必定会把你的官职给免了,你又有什么办法啊?”刘易追问道。

    “哼!只需不让这些阉官回去,让他们出不了武陵,那么,他们还能把下官怎么样?所以,如果太子太傅如果没有,又或者不打算为我们做主的话,那么,鄙人就只能自己做主了!”到自己做主的时候,曹寅的眼中shè出一道寒光。

    刘易得一愕,这个曹寅,竟然也有如此胆魄?有如此手段?竟然敢私下暗杀了那些宫里来的钦差内侍?

    “至于王睿,他虽然恨我,但是谅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他就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一个伪君子而已,表里故作清高,结交名士,但是,他私下里却是一个既贪财又sè的人。”

    “哦?这又如何?”刘易不由觉得自己有点不透这个曹寅了。

    这个曹寅,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在官衙里故意抢着了一翻义愤填膺的词,把自己成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官,把自己成是一个一心是想为了百姓的官员。

    可是,他现在又自爆他自己的官职来就是买来的,那么他上任为官应该就是想赚钱?他自己都了,不还清买官所借来的债务,他是不会甘心丢了官职的。可是,如果他真是自己所的那样,是一个公正严明的清官,那么,他还能在官职上谋取私利么?如果不是清官,那么他就会像一般的官员一样,就只懂搜刮民脂民膏,这样一来,他和一般的贪官又有何分别?自己既然也是一个贪官,那么他为何又那么理直气壮的出一翻为官要如何如何清廉的话来?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现在,他把王睿得如此不堪,那么他自己又何如呢?刘易此时,还真的想把这个曹寅搞得清楚一点。

    “王睿,他有明里做人,但是在暗里,却不断向下官索要贿赂钱财,不给的,他便会以种种的名目来增加各地官府的税目,加重那些官员的负担,使用种种的手段,逼使那些官员离职。下官曾就被他索要多次,但是却一次没有给,而他给武陵所增加的各种税目,我也没有一次实行过,因而,他便恨上了我,因为我的原因,一些离江陵远一点的地方官府,也都像我一样了,没有向他如数缴纳索贿,这样一来,他就愈加的恨我了。”曹寅到这,似有所忍瞒的道:“我……我掌握了他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他虽然恨我,却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何事?”

    “他和一些下官妻妾相通之事,我都非常清楚,正是我拿着他这个把柄,他才没有敢间接撤免了我这个官职。”曹寅解了一下道:“王睿要保持他的道貌岸然,不敢把这些丑事公诸于众的,否则,他就会在荆州名士眼中的形象一落千丈,得到那些名士的支持,所以,他万万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连这些事你也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刘易觉得有点笑的问。

    古时候,相通可是一件大罪,一旦爆光,无论男方面,都会遭到世人千夫所指。相通之人,他们都会把事情做得非常隐蔽,一般人是难以得知其中的真正情况的。

    当然,刘易对于这种相通的事宜,心里倒也见怪不怪。实在,如果男双方因为互相有情而相通,刘易也觉得无可厚非,特别是那些人,如果她们和自己的夫君有名无实,又或者是有实却无半点情份,双方活在一起早已经形同陌路。在这个时候,的一般都会孤单难耐,和人相通以慰解孤单,也是常情,这个古时代,民间的百姓难,但是富户人家之中,有点这些龌龊事一点都不奇怪。像那些世家公子什么的,嗯,就拿袁绍和袁术两兄弟来,他们兄弟之间互相交换人来玩弄也一点都不奇怪。

    所以,曹寅王睿的这些事儿,刘易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当然,这王睿,样貌没样貌,身材没身材,如果是方主动挑引他相通,那出来都没有人相信。估计,应该是王睿持着自己荆州刺史的身份,暗暗相逼,才会让他得逞的。

    呵呵,人家的这些秘事,刘易也不打算去多管了。问曹寅,其实也只是纯属和奇罢了。

    “这……这是我的一个世交朋友得知……”曹寅到这,似乎不想出他是如何得知的,话题一转道:“太子太傅,可别以为下官是花钱买来的官,下官就是一个和一般官员并无一样的贪官。实在的,鄙人真的很贪,但是却绝对不会去贪取民脂民膏,绝对不会去盘剥百姓。下官以为,就算是做官清正,也一样能够赚钱的。”

    刘易见他不出如何得知人家的秘事,也不再追问下去了,只道:“那你,清官如何赚钱。”

    “下官认为,为官要富,那么就必须要先让民富,这就是我所的民。”曹寅正容道:“一个贫困的地方,能有多少钱财能够贪墨?纵使贪尽所辖地区的百姓钱财,又能有多少?所以,下官之所以想到要买一个官职来做,就是想先富民,只需民富了,自然就有取之不尽的钱财。”

    “呵呵,这叫做官亦有道,像曹大人你还挺有想法的,的也有一些道理。”刘易不由被曹寅得一笑,道:“百姓的想法很单纯,也很纯朴,他们所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亩地,凭着双手劳作,能有瓦遮头,有饭可吃,他们就很满足了。如果他们真的富足,那么官府多征收一些税收,他们也绝对不会有异议,也会交纳得很安心开心。不过,现在的世道,连活人都不容易啊,还谈怎么富民呢?”

    “的确,想要富民真的不容易啊!”曹寅像有感而发的道:“百姓苦,连安都难以做到,又如何谈富民呢?但是,别的地方我曹寅不敢,但是,在武陵,到要富民,也不是太难。”

    “哦?莫非曹大人还真的有富民之策?”刘易心里一喜,如果这个曹寅真的有切实可行的办法来使百姓富裕起来,那么倒也不失为一个人才。

    “当然,要不我也不会笨得要买下武陵太守来当了。”曹寅一点都不谦虚了,没有了刚才的谨慎,直道:“如果王睿能有所作为,能听我之言,那么这些年来,武陵早就已经富起来了。”

    “别的地方,曹寅不敢,因为天灾**的事情,都不准,但是在武陵,天灾虽有,但是却不是十分严峻,**也有,却也不是不是不能够克制的。武陵有山有水,有土地féi沃田地,有草木不长的铁石山……”

    “铁石山?等等!”曹寅不待刘易再发问,满怀激情的下去,不过,他到铁石山的时候,马上满眼发光的刘易打断了,有点惊喜的问:“你的铁石山?在武陵就有铁石山?铁矿?”

    “啊?铁矿?”曹寅被刘易打断追问铁石山铁矿,只点头道:“太子太傅的是铁石?武陵当地人是铁石,他们拿到山里把这些铁石拿去铁匠那里打制一些铁器什么的,不过,要多铁石才能打出一把菜刀来。”

    “哈哈,很,真的不错,这就叫做得来全不费功夫,曹大人,你可处理了我刘易眼下最迫切的难题啊。”刘易听了,发自内心的欢喜,情不自禁的对曹寅作了一揖道。

    能够打制出铁器来的铁石,自然就是铁矿了,现在突然听到有人有铁矿,刘易还能不欢喜?曹寅要很多铁石才能打制出一把菜刀,那是自然了,那些都是最原始的矿石,还没有经过冶炼的。

    曹寅忙慌也了起来,回敬刘易一揖。

    “这……太子太傅,那、那还要听下官下去么?”曹寅他不知道刘易为什么一听到铁石山便如此高兴,一时犹豫着还要不要对刘易自己的富民之策。

    “嗯嗯,你你。”既然知道了武陵有铁矿,刘易也不急了,坐了下来示意曹寅继续。

    “武陵人之所以贫,主要是当地人互相之间,很少有流动,嗯,应该是商品的流通。打鱼的,就以打鱼为,够吃就行了,种田的也是,就种田,够吃就行了,反正,他们的收入都非常单一。一旦碰上灾年,他们就会马上失意起来。下官认为,这是官府没有起到指导的作用。放着千里良田,却没有人去耕作,鱼打多了,却没有地方去售买。武陵有水道,能够直通洞庭湖,能够经洞庭湖出长江,再到沿江无数的城镇。可是为什么百姓不愿意多种田多打鱼呢?这主要就是官府的问题,因为各种的税目太多,压得百姓都喘气不过来,多耕作的,自然要多纳税,如果百姓一旦碰到灾年,他们就远都翻不了身了。如果官府起到指导的作用,鼓励百姓多耕作,根据实际的情况,能够让他们少纳税,或者以至免税,多耕作的,还要有奖励,如此,百姓自然愿意多耕多种了。而打鱼的,把多打的鱼晒干做成干货,就能够售买到别处去,除了这些,还有许许多多的各种山货,都能够拿去换成现钱。”

    刘易一听,不由暗暗点头,觉得这曹寅之策,虽然并不是什么十分有创意的,但是,却也是根据当地百姓的情况而定的。他也到了一个非常准确的切入点,那的确是官府的问题。主要是当今大汉朝廷黑暗的问题。

    他所的,鼓励产,现实上在秦朝的时候便已经有过这些的方法来富民强国的例子了,商鞅变法,采用的就是和这个差不多的方案来吸引别处的百姓到秦国去落户耕作,不用多,秦国便富强了起来。

    至于他后面所的,在这个时代来,也算是一个比较有远见的方法了,到底,想要民富,就得鼓励民众多点商贸买卖,这就是无农不稳无商不富的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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