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斥候船只急报,具言孙权得知此间战况,已经急调援军一万,并战船百艘由水陆两路急赶而来!”

    “知道了,你下去。”

    姜游挥退斥候,陈宫在一旁算起了:“我军蒸汽机动力的斥候小船一个时辰可疾行三百余里时速七十公里左右,应该不算夸大了?,而此间距离吴郡约两百六十里,彼若使轻骑疾行至此则需三个时辰,水军及步兵主力就更慢了,没有六个时辰以还到不了这里,时间很充裕。只是话虽如此,宫仍以为此战当速战速决,以免横生枝节。”

    姜游在船头环视了一眼三处战场,回过身来向陈宫点点头道:“你说的对,我们虽然凭借手的东西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但孙权在这里驻军两万,不是我们可以一口就吃掉的。如果真逼得他们和我们死拼,我们也拼不起这种消耗……还是见好就收。来日方长。”

    授意陈宫代为下令,姜游自己则向李雪通讯道:“雪腐够了!孙权已经派出了援军,我们差不多就得闪人。传令你的十艘战船后撤,我让黄忠和陆逊打落水狗!”

    李雪回应道:“知道了!说实话,我这里的榴莲也快扔完了。”

    “……”姜游表示无语:“半个小时不到,被你们打掉了糜贞那里一百亩地半年的收成!你知不知道这半年的收成换回来的话如果换成石弹,吕蒙早就变成肉泥了?”

    ——————

    十余分钟后,几乎是完全丧失了战斗力的吕蒙被黄忠与陆逊轻而易举的攻入了船砦,而黄忠与陆逊在抓了吕蒙与几十个吴军俘虏之后也不贪功恋战,及时的撤回了本舰。接着姜游全军全线撤离战场,留下了个烂摊子让吴军自己去收拾。目的已经达到,实在是没有必要去画蛇添足。

    徐盛与丁奉那里是如何收拾烂摊子暂不多提,只说姜游舰队退出几十里之后,被五花大绑的吕蒙被带到了姜游等人的面前。就如同所有的那些英勇之士的场景一样,此刻的吕蒙尽管早已面目全非……被榴莲砸的,双眼通红……被辣椒酱辣的,呼吸不顺……被青芥酱与胡椒粉给刺激的,但是在姜游等人的面前仍然傲立不跪。

    “弄些清水给他洗洗脸!让大家看清楚吕蒙吕子明到底是什么模样,也顺便让他看清楚我们是什么模样。”

    片刻之后,吕蒙险些被辣瞎的双眼终于能看清楚事物,而最先站到他面前的却是李雪。二人四目相对各有怒意,李雪先道:“吕子明,看清楚了!我才是李雪。那时在泉州城外代我领军突围而死的是我夷州医护从事朵馨,我的好姐妹,一个这时候应该成为新娘子的好女孩。”

    吕蒙默然的打晾了李雪数眼,随即轻声一笑:“早就听闻说夷州雪郡主年已三纪却仍如双十女子一般美艳如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让开,这不是你们女子该呆的地方。”

    李雪扬起手来就想先扇吕蒙俩耳光再说,但手举到一半时却被姜游喝止住。回头看看姜游,李雪多少明白了一点姜游的意思,咬咬再顿顿足,人也闪去了一边。

    姜游来到了吕蒙的跟前,勉强平静的望了吕蒙数眼后道:“吕子明,我昔日访吴之时与你也算是有过数面之缘,那些客套的废话也就不多说了。”

    吕蒙胸膛一挺:“多说无益。今即受缚,就请受戳!”

    黄忠与陆逊等人的佩剑在此时已经按开了卡簧,只消姜游一声令下,谁都愿意前亲手结果了吕蒙的性命。可是姜游这时抬手止住了众人,复又细看了吕蒙数眼之后道:“力战不敌,失手就擒,就索性慨然赴死……”

    突然间姜游怒吼道:“你觉得你自己这样就真的是什么英雄人物?是个壮士?不!你吕蒙xx的只不过是一个无谋无识的匹夫!一个只懂得暗算朋的下三滥!我姜游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没多少真本事,就只会趁朋不备,然后在朋的背后捅刀子的无耻小人!”

    吕蒙冷哼道:“成王败寇,你说什么都行!吕蒙无愧于吴候,死而无憾!”

    姜游亦冷笑道:“无愧于吴候?吕蒙我告诉你,如果孙权不惹我,我会安安心心的呆在夷州赚我的钱,过我自己逍遥自在的日子,曹刘孙三家打生打死又与我何干?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惹犯我,我必犯人!没错,我夷州众不过五十几万,根本没有实力去讨灭江东,但我虽然没有,却有人会有!吕子明,你是一流的将才,但却绝对不是帅才!你只看得到一时之利,却看不到长远之局。”

    缓了口气,姜游再道:“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打下了我的夷泉各州又能怎么样?你不懂我我治理方式,给你夷州到头来也会得不偿失。这种地方,对你江东来说只不过是一片偏远之地,劳师费军却又无利可图,充其量也不过就是让你们东吴没有所谓的后顾之忧罢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姜游是那么好杀的人吗?当初我能孤身从长安千里远遁到平原、徐州,现在以夷州为家又苦心经营多年,打仗或许我是不行,但如果我要逃命,你们江东就是倾全国之师来也一样奈何我不得!只要我没死,夷泉之地的百姓就会跟我走,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我带给他们的生活方式,而你们江东却给不了。到头来,我一样可以骚扰得你们江东永无宁日。”

    吕蒙闷哼一声,没有理会姜游。

    姜游再次冷笑道:“我到忘了,我们夷州有很多事你跟本就不知道,所以你的思想与见识有着太多的局限性,那算了,我不和你扯这些,真要扯这些,扯个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能扯得完,我们还是说说眼下。吕子明,你奇袭我夷州不成,那接下来你又知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吕蒙默然。历史局限性归局限性,单以当时的战略眼光而论,吕蒙还是很清楚的。

    姜游看看吕蒙的神情后摇了摇头:“看来你很清楚,那我就不废话了。我只告诉你,今日一役我姜游大胜,那接下来吴候孙权势必要分兵在江东的沿海各处防备于我,而我自己这里早就已经派了人去到邺城求见老曹。老曹是个很会捡便宜的人,此役我若不胜,他未必会增兵合肥;可我一战即胜,你江东的合肥一线恐怕就很危险了。

    “我是灭不了你们东吴,但我却可以借刀杀人……还是那句话,本来你们不惹我,我是不会这样做的。但是你既然惹着了我,也就不要怪我做事做得太绝。吕子明啊吕子明,我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号人就是不相信世间会有可以好好合作、和平共处的朋?又为什么非要把对方踩在自己的脚下才会安心?多一个朋难道不比多一个敌人好吗?”

    吕蒙仍旧不理会姜游。

    姜游哂笑了一下,摇摇头再接着道:“吕子明,我说你不是英雄并不是在贬低你。我知道,打完我的夷州之后,你就想对荆州下手。但我想提醒你一下,我一个小小的夷州都能让你们东吴陷入危局,而荆州已入刘备之手,他日后也势必会取川为基业,那他到时会带来的报复会比我所施的报复强十倍百倍,到最后也只能是被老曹捡了便宜而已。你看似是在为东吴立下大功,但实际却是令东吴陷入一个又一个的危局。功臣?你真以为你自己将会是东吴的功臣?要我说,东吴如果一朝倾覆,你吕子明才会是罪魁祸首!”

    吕蒙依旧默然无语,可一旁的黄忠却着实有些耐不住了,大刀一振向姜游道:“主公,此人着实可恶,不杀不足以泄我夷泉将士之愤!且容老夫亲自动手,将此人剜心漓血,以祭当日泉州战死的将士!”

    其实此刻的吕蒙心里很不好过。姜游的那些话,说吕蒙一句都没听进去那是骗人的。吕蒙的战略眼光不足这是个事实,因此被姜游的这番话一说,吕蒙有感觉到自己的错处不少,至少自己没能打赢姜游,已经使孙吴陷入了危局之中。而在这种心态之下,吕蒙心中羞愧,很想马就以死谢罪。因此望着黄忠的刀,吕蒙是缓缓的仰起了头,将颈间露将了出来给黄忠下刀。

    不过姜游却制止住了黄忠,再看看吕蒙的神情,姜游也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道:“说实话,我现在很想抽你几十个耳光再亲手一剑砍了你,可是……泉州一役之后,我有听吴军降卒提及,你下令吴军士卒不得妄取我夷州三千女兵任何一物,也不许任何士卒沾污她们的尸身一下。你虽然是个只会打朋闷棍子的无识匹夫,但至少你还算是有所操守。也罢,我留给你为将者最后的尊严……”

    向貂婵唤了一声,貂婵将一柄佩剑递给了姜游,姜游则将这柄佩剑扔到了吕蒙的脚边,然后背着手,背对着吕蒙缓步走开。再看貂婵随手一剑,吕蒙身的绳索被断开。这时貂婵咬着牙瞪了吕蒙一眼,这才回到姜游的身边。

    吕蒙明白姜游的意思,一脚勾起了脚边的佩剑。剑一入手,吕蒙就发觉这柄佩剑剑身偏窄,而且轻灵小巧,显然是女子用的剑。略一迟疑,吕蒙抽剑出鞘,剑身有两个字的铭文,吕蒙却也是再熟悉不过:“朵馨……这柄剑是当日自尽于我面前的那个女子的佩剑?”

    姜游点点头:“不错,我一直都留在手边。”

    吕蒙苦笑道:“我吕蒙大好男儿,本不应用女子之剑自尽……”

    姜游喝道:“你这是报应!你看不起女人是吗?可女人就不是人了吗?没有你娘,又哪里会来的你?”

    吕蒙依旧苦笑:“泉州一役之后,蒙早已不敢再轻视世间女子。今执此剑,亦如姜夷州所说,当日朵姑娘被围,执此剑壮而赴死,死而犹荣。今日吕蒙执此剑自尽,死亦不辱……多谢姜夷州留给吕蒙这最后的为将之尊!”

    没有二话,吕蒙将剑架到颈间,用力的一抹之后,船甲板尽是血花。

    江东四英之一的吕蒙这样死去,姜游的心头突然涌了一股很难说得清楚的感受。再望了一眼吕蒙的尸身,再看看同在甲板的吴军俘虏,姜游想了良久之后才向这些俘虏道:“我给你们这些东吴俘虏一只虏船,让你们把吕蒙的尸身带回去。至于方才之事,你们记得要原原本本的转告吴候。另外再告诉吴候,我可能时不时的就会派舰队来江东的沿海之地做做客,让他随时随地的就准备接待我这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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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十四年,冬十一月,许昌。

    姜游与孙权之间的这场海战未曾发生之前,曹操就已经从邺城回到了许昌,只等姜游那边的消息传来。而在海战之后,战况如何早就被细作探得并回报给了曹操,曹操闻讯之后,信报竹简往桌案一扔便向厅中的一众幕僚大笑道:“这个姜思归,到真的是不能小窥于他。大军倾巢而出,一战得利便即时归还,硬是让孙权小儿的大军有力难施、望海而叹。真论起来,幸好孤与他素无仇隙,而且多年来通商日广,皆有利可取,两相皆相安无事。孙权无识啊!这个姜思归明明就是个类似于刘景升一般的人物,吃饱了没事惹他作甚?”

    座中的程昱道:“东吴的水军一向自诩为天下无双,却想不到会在水被姜游的夷州水师打得一塌糊涂,到真是给了东吴一个响亮的耳光。”

    曹操再笑道:“不错不错,姜思归这一战,也算是替孤出了一口胸中的恶气。接下来,孤也要帮姜思归出出恶气才是了。各位啊,夷州水师对沿海之地的侵扰之能,各位旧在征讨袁绍三子之时是见识过的,那各位认为东吴在夷州水师连接不断的侵扰之下,会分走多少兵力巡镇沿海?”

    某人道:“很难说,但定然不会在少数。夷州水师可不比得寻常的海贼,况且彼不为求利,只为破坏,来去如风之间孙权兵少则必为其所灭,兵灭则府库尽空;库空则师用不足,是以不留重兵巡镇则境内必然大乱。”

    曹操大笑:“好!孙权既然是要分兵巡海,那孤也就去合肥凑凑这个热闹!”

    嘴里说着,曹操又留意到了信报有关夷州使用了火炮的记载。当时由于不知道火炮是什么玩意儿,细作们又多是从吴军士卒的口中探听,而吴军士卒被夷州的火炮攻击给吓得不轻,心有余悸之下对火炮的描述也难免会有些夸张,因此这份信报对火炮的记载有很大程度的夸张而失实。曹操看过之后也是将信将疑,但却突然想起了当初兵围下邳时,貂婵破围而出时使用的那些雷管,还有姜游被俘之前用的5冲锋枪……总之一句话,曹操是完全相信了这份信报有关于火炮的记载。

    “这是什么利器?竟有此等神威!”

    略一沉吟,曹操命人取来了当初从姜游手里缴获的5,还有之后姜游送给老曹的那把仿真手枪。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两把枪内部的零件早就已经朽坏而不能使用。特别是那支5,曹操得到的时候早就没了子弹,不像仿真枪还在老曹的手里发射一下铜珠和木条什么的,内部零件就烂得更凶了。只有外壳因为经常擦拭的缘故,看起来到还不错。

    再看老曹一手一样的把玩了一阵,却也因此唤醒了某段尘封的记忆:“孤忽然想起一事,就是早年间姜游明明手无缚鸡之力,手执此物却能以一当百。后彼先槛于许,再逃至夷,孤本有意自他的手中购置一批这种奇弩,但却被他推脱说购之不得。现在这么多年的时间过去,孤都快将这件事给忘了,他却突然弄出了威力更为强大的利器……是他境中自产之物,还是他坐拥夷州并经商得利之后,从海外异国购回之物?不论怎样,孤要是能有一些这样的利器就好了……座中各位,何人愿为孤使节往夷州一行,代传孤交好之意?如若可行,可代孤以重金购回一些夷州在此战之中所使用的坚船利器!”

    座中众人皆面面相觑,最后却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人站了出来:“懿自投在丞相幕下,蒙丞相厚恩,却恨无寸功相报,今愿为使往赴夷州!”

    ——————

    另一头,对夷州所使用的火包的惊叹,也同样的出现在了荆州方面刘备这一边的人的心中。

    诸葛亮此刻正细细的参详着信报,良久过去才向刘备长叹道:“旧年间亮在夷州游历半年,本以为对夷州虽不敢说了如指掌,但也知晓不少。现在看来,亮也仅仅是看到了一些皮毛。此一役江东孙权虽未伤及根本,但于损兵折将之下,只怕多有胆寒之意了。”

    刘备道:“先生,夷州那边……”

    诸葛亮道:“不能再拖了,亮须当迟快去江东与夷州一趟。如若不然,江东必然势危,江东势危则主公亦危。”

    刘备迟疑道:“周瑜一直欲谋害先生,此事是否当另着一人前往?”

    诸葛亮摇摇头:“周瑜虽然对亮有谋害之意,但他却绝不是那么笨的人。事关江东安危,他不会为了一点个人的私仇而害亮。主公如若担心,着赵子龙为亮之护卫便足矣!”

    昨天班碰了疯子,在酒玩到早七点才走,瓶子下班到家里都九点多了,一觉睡到下午五点才起来,没来得及更新。唉,这个月的全勤奖又飞了,我恨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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