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一对从江南某世家大族逃出来的母子来到了临湘,安安稳稳的躲藏了十年,就在几个月前,追杀赵无极的官兵来到了临湘县,其中一名江南名门望族护院出身的官差,无意中现了这对母子,将消息传递了回去,一个月后,一名经常和萧俊厮打的男孩突然下重手,几乎将萧俊杀死。这些想要除去萧俊的人,见一计不成,兵分两路,一路寻了一个太极高手,使出各种手段,让这太极高手教授萧俊功夫,然后由赵四使出借刀杀人之计,将萧俊说成是赵无极的的徒弟,引官兵将他捉住,以审讯为名,将他活活打死,这赵四今天的所作所为,足以证明此事的真实xing,另一路则继续留在县城之内,寻找一切机会除掉萧俊,那惊马之事就是第二路人马策划的,只可惜两路人马配合失误,让萧俊先学会了功夫,躲过了一劫。

    不过褚尔哈毕竟常年办案,如果没有人证物证,那怕是再严谨的推断也是不能够百分之百确信的。在没有铁证证实第一种推断之前,萧俊是赵无极徒弟的可能xing也是不能排除的。毕竟当初确实是萧俊将他们引开的。

    禇尔哈沉yin良久,拍了拍屠山的肩膀,冲他使了个眼色,屠山立刻心领神会,回头吩咐道:“看好赵四,别让他再碰嫌犯。”

    说完使随着褚尔哈来到远处,悄悄商议了起来。

    “你看出门道来了?”禇尔哈轻声问道。

    屠山面色不善的说道:“怕是nong错了,中了那赵四的诡计。那孩子才不到十岁,从xiao受母亲宠爱,又从未离开过县城,更没有受过什么特殊的训练,所以绝对不可能这么硬朗,你我办案多年,这点常识想必是应该清楚的。”

    “但现在毕竟证物不足,所以也不能彻底的排除他是赵无极徒弟的可能,那赵四背后的家族平时没少孝敬我二人银两,这不看僧面看佛面,咱兄弟俩拿了人家的东西,总是不好再出手惩治赵四,如今之计,兄弟觉得应当这样处理,一会儿我们出去,向县城百姓致歉,说是抓错了,然后赔偿些银两,让我们的人出手医治,将其治好,同时稳住他,将其麻痹住,派精明干炼之人对其进行监视,若他是冤枉的,自然没什么,若他真是赵无极的徒弟,赵无极一定会回来教导他,既然能回来第一次,也一定会回来第二次,当我们的人现赵无极之后,便悄悄离开,我们回来设伏,在赵无极第二次来教导他的时候,将其擒获。”禇尔哈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fu人的儿子两次三番的遭到暗算,每次都极为凶险,想必一定会有所警觉,因此我们应该出面哄骗她,说此事我们官府会出面和她的仇家jiao涉,今后不会再来sao扰她,让她承我们的情,否则他儿子被打成这样,若是闹起来,是我们理亏,而且将她稳在这里,才便于我们将赵无极钓出来,若是她带着孩子远避仇家,悄悄走脱,那线索就断了,如果这孩子真的是赵无极弟子的话。”屠山补充道。

    二人又商议了一阵细节,这才又走了回来。

    回到刑室之后,褚尔哈立刻向差役们吩咐道:“带嫌犯出去。”

    赵四见情形有些不对,眼珠转动着,似乎在打什么主意,还未等他想出什么办法,屠山突然面1u不愉之色的望着赵四,淡淡的命令道:“赵四留在这里。”

    赵四应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之色,却也只好无奈的望着萧俊被人带出了大牢。

    县牢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一名差役当先走了出来,拱了拱手大声喊道:“我等一时失察,为jian人所骗,错抓了萧俊,此子是无杜辜的,我等会向其家人赔礼致歉,补偿银两,深夜惊扰了诸位,请都散去吧。”

    众百姓闻听此言,人群顿时轰的一声如炸锅一般大声议论了起来。

    燕氏闻听这些官差竟然是冤枉了儿子,顿时便要扑上去拼命,却一眼看到浑身是血,被打得不netg人形的儿子从里边被拖了出来,一时又是心痛又是气苦,一口气没缓上来,双眼一翻,便又晕了过来。

    不久之后,燕氏再次醒了过来,却现自己正被两个官差架住,禇尔哈此时已经站在了燕氏的对面,语气平静的淡淡道:“大嫂先别急着火,且听我说。”

    燕氏忍着怒火,咬着牙望着他,如果目光能杀人,眼前这使刀的汉子怕是要死上好几回了。

    “我知大嫂心中愤恨以及,可是大嫂想过没有,数月以来,你家儿子灾祸连连,先是差点被人打死,后又遇到惊马,最后竟然被误抓,险些刑毙,这一切为何如此之巧?”褚尔哈不徐不疾的问道。

    燕氏也回过神来了,仔细想了片刻,失声道:“难道是那黄家知晓了我们母子的下落?”

    褚尔哈双手倒负在背后反问道:“你说呢?”

    “那如何是好,照这样下去,我儿终究难逃一死啊。”燕氏脸上现出惊恐不安的神色,一时六神无主,眼泪又流了出来。

    “大嫂且放宽心,我等今日被人玩nong于股掌之间,这笔帐终究是要算算的,我等会出面jiao涉,让那黄家不再来寻你们的晦气,谋害你的儿子,这也算是我等对大嫂的补偿,你且在此地安心住下便是,黄家势力再大,难道能大得过官府?”褚尔哈顺着燕氏的话茬,连哄带骗的说道。

    “多谢大人相助,妾身感ji不尽。”燕氏闻听此言,悬着的心略略放了来了一点儿,儿子生死不知,她还得赶快回去。

    “大嫂且莫担忧,我等已派出最好的郎中,他常年医治刑讯将毙之人,对此种伤势十分在行,但凡只要有一口气在,便不会有xing命之忧。这有五十两纹银,算做是此次的补偿。那黄家为了谋害你儿,寻了一个高手诓骗你儿学了一身的功夫,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褚尔哈继续哄骗道。

    燕氏的心又放下了不少,接过银子,匆匆赶回去了。

    萧家xiao院之内,一位年约六旬的郎中正在仔细的往萧俊身上涂抹着伤yao,杜氏则在院中煎着汤yao,月娘已经醒过来了,xiao丫头脑袋受到了些震dang,同时也受了不轻的内伤,不时的咳嗽着,还好那使枪的汉子没有下重手,不然以月娘娇弱的身子,怕是xiao命不保。

    两个孩子并列躺在一张木netg之上,看着让人心酸。

    萧俊回来后便起了高烧,乎乎的烧了六七天之后,才醒了过来,一醒过来,便再次看到燕氏那极度憔悴的脸,杜氏则在一旁忙里忙外的照顾着两个孩子,不时的安慰着燕氏。

    萧俊足足养了一个多月,身体才痊愈,那郎中留下yao时曾经言道,虽然萧俊身上多处皮rou烫烂,但他所用的yao,乃是宫内秘制的伤yao,原本是为两名御前shi卫准备的,这种伤yao,可以使伤疤变得淡些,若是用于正在长身体的孩童,不仅可以使伤疤变淡,而且随着身体的不断生长,最后会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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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萧俊遭受牢狱之灾的同时,另一座光线昏暗的大牢之内,王二虎身着破烂肮脏的的囚服,目光呆滞的蜷缩在大牢的一角,此时的王二虎和大牢内的其它囚徒一样,面黄股瘦,形销骨立,大牢内阴冷chao湿,汗臭味、腐臭味、霉烂味等各种味道jiao织在一起,散着极其难闻的气味,此时一个面相凶恶的犯人忽然站了起来,冲着王二虎走了过去,王二虎眼中立刻1u出恐惧和厌恶至极的神色,这犯人来到王二虎身前,伸出一只满是泥污和草屑的臭脚,对着王二虎冷冷的吩咐道:“给爷tian干净。”

    王二虎立刻跪伏在地上,垂着头,恭顺的捧着这臭脚tian了起来,眼中却冒出喷火般的目光,心中暗道:“萧俊,你给xiao爷等着,xiao爷这辈子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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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俊的身子虽然痊愈了,但月娘的情况却不太妙,xiao丫头那日受到强烈的刺ji和惊吓,头部又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醒来后,便不会说话了,每天总是喜欢抱着燕氏做给她的布娃娃,缩在墙角,大眼睛茫然的望着正前方,目光空dong呆滞,竟似乎给吓傻了。请了几次郎中过来,却都是束手无策,开了几付yao,也不见效果。

    杜氏见女儿这样,每日里眼泪就没断过,时常守在月娘身前,抚着她的xiao脸儿,哽噎道:“孩子,你倒是说句话啊,我是你娘啊。”

    燕氏也是满面愁容的模样,口中时常的低声咒骂道:“如此丧尽天良,早晚要遭报应。”

    萧俊还在养伤的时候,就时常的逗月娘开心,给她讲故事,陪她做一些简单的游戏,月娘却象一块木头一般,也不说话,任由萧俊摆nong,没人陪伴的时候,却仍然一个人缩在墙角。

    燕氏正没奈何处,突然想起来了刘瞎子,那日与儿子议亲的时候刘瞎子可是满口吉言的,连忙将刘瞎子请了过来。

    刘瞎子进门来了月娘的头顶,笑着说道:“外邪作崇,不足为虑,只是解铃还是须系铃人,俊哥儿即然是月娘的命中贵人,此事还得落在俊哥身上。”

    萧俊此时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闻听此言,没好气儿的说道:“什么办法我都试过了,连郎中都请过了,都不管用,你能不能说些有用的。”

    燕氏闻听此言,连忙喝斥道:“俊儿,不得对先生无礼。”

    刘瞎子却不恼,转身便向外行去,一边走一边嘟囔道:“既是外邪作崇,找郎中管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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