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言|情|小|说次日清早,我勉强撑起被凌/虐得伤痕累累的身子,刚预备唤丫头来服侍,不想却被多嶙阻止,讥刺我好手好脚的,为何不能自己穿衣?我此时虚乏之极,哪有这个精神和气力与他争辩,只得自己动手穿衣。

    我刚将中衣穿好,多嶙就让喜娘们按例进屋来验取喜帕,她们惊讶地发现帕上仍然是雪白一片,并没有我的落红,不由惊疑不定地望着我,互相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哼,这有什么好嚼舌头的?我的清白早就被这个可/耻的魔鬼玷/污,再不是冰清玉洁的女儿身,怎可能会有落红?尤其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昨晚还凶/暴地糟/蹋、作/践自己……想到这里,眸中立即泛起一层委屈而悲愤的水雾,揪紧衣襟,愤恨地瞪向一脸深沉的多嶙!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接下来多嶙竟带着自己去靖郡王府兴师问罪,我刚想跟阿玛哭诉昨夜他是如何凶/残地虐/待自己,他却从衣袖中取出喜帕,径直扔到阿玛怀里。

    原本一头雾水的阿玛看着手中素白的喜帕,顿时明了他的来意,满是皱纹的老脸羞愧得青一阵红一阵,气恼地不住发抖,“噔噔噔”急走几步,走到我面前扬手就甩了自己一记重重的耳刮子,怒不可遏地骂道:“不要/脸的下作东西,居然给我做出这等丢人的丑事儿!”

    “阿玛!”我被阿玛打得眼前金星直冒,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上,一缕鲜血自嘴角流出,捂着肿起的面颊哭着辩解道,“阿玛,您听我说啊,是多嶙他……”

    “你给我住口!”阿玛气得直喘粗气,深吸了几口气对多嶙道,“贤婿……”

    “喝哟哟,您老就赶紧歇菜吧,我可担当不起!”多嶙冷冷地指着我道,“您的宝贝女儿昨儿晚上在新房里头就给爷摆脸色瞧,在喜房里头又砸又摔就跟个疯婆子似的,让爷闹了没脸,那些喜娘们可是全都瞧见了!我想问一声儿,这便是您靖郡王的家教么,嗯?这倒也就罢了,爷就当她是被您打小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许是觉得我这和硕贝勒府有什么照顾不周慢怠了她的地方,一时心气儿不顺发发格格脾气!可谁想到等咱俩圆完房,爷这才发现她居然是只早就被人穿过的破/鞋!现在可倒好,怕是全北京城的人儿都知道爷娶了个残/花败/柳,您来说说看,爷平白无故地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冤不冤哪我?”说着,他便拉着阿玛的手道,“得,既然这桩婚事是皇太后给牵的红线,走,咱们现在就去找皇太后去,让她还爷一个公道,爷要退婚!”

    “哎,别介,千万别啊!贤婿,贤婿,您先别急着恼,听我说嘛!”阿玛慌忙陪着笑脸软语央求他不要将事情闹大。

    我气得浑身发抖差点昏过去,怎么也没想到多嶙竟会做出这种卑/劣的事情!

    我恨恨地瞪着这个无耻之极的男人,他毁了自己的清白在先,现在居然还恶人先告状,在阿玛面前如此毁谤自己的清誉,我再也无法忍受自己遭受如此不白之冤,被他这般含血喷人、肆意凌/辱,我必须当着阿玛的面揭发这个无/耻之徒对自己干下的卑/劣行径!

    我愤怒地瞪着多嶙,高声尖叫道,“你这个混/帐王/八/蛋给我住口!”转而对阿玛道,“阿玛,您别听他信口雌黄,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的!您不知道,他……呜——他早就跟表哥私下串通好,先由表哥将我骗出宫,把我领到他在宫外的一座别业,随后,表哥哄我喝了好多掺了春/药的茶水,然后……呜——然后这个混帐王/八/蛋就趁机迷/奸了我……”

    “啪!”我的话没说完,脸上又挨了阿玛重重的一记耳刮子,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阿玛——”

    “你还不给我住口,阿玛的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你真当阿玛老了么?少在那儿给我编瞎话了,阿玛虽然年岁大了,可还不至于是个辩不清是非的老糊涂!这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吃饱饭没事儿干毁谤自个儿老婆的清誉,这岂不是个疯子么?”阿玛厉声喝斥我一番后,命人取来厚厚的一叠银票,对多嶙陪着笑脸道,“哟,贤婿啊,这皇太后年事已高,咱们就别去麻烦她老人家了!这个……嘿嘿,您收好!”

    “怎么着,您想用这个来堵爷的嘴?”多嶙双手横胸,满含轻蔑地乜斜着银票,一扬眉道,“就用这点字银票来打发爷,当爷是叫花子么?”

    “嗨,瞧您说的!小女一时糊涂做下错事儿,还不懂规矩大闹新房让您丢了脸面惹您不高兴,本王在这儿给您陪不是了,这个呢……嘿嘿,是请您喝酒的!至于小女嘛,她现在已是出嫁从夫,你们俩又已正式完婚圆了房,她现在就是您的人了,这退婚的事儿就算了,啊?她以后若是做错了什么事儿,这无论是要打要骂要罚的您尽管放手管教她便是,本王决不插手,可好?”

    “哼!”多嶙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摆出一副非常勉强的样子将银票塞入怀中,道,“既是您把话儿都给说到这份儿上了,若是爷再不收下就显得不近人情了!”

    阿玛见他收下银票,欢喜地笑着探问道:“那皇太后那边儿,咱们就甭去扰她了吧?”

    “唉,谁让爷倒霉,摊上这档子事儿呢?皇太后年岁大了,若是知道了这桩糟心的丑事儿让她着了气恼伤了尊贵的凤体,咱们俩谁能担待得起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呀?”

    “呵呵,说的极是啊,可不是这个理儿么?”阿玛又和多嶙说了许多好话,见他已完全消了气,这才让我们回府。

    回到府中,我恨恨地瞪着这个笑得无比灿烂的无/耻之徒:“本格格还从来没瞧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无/耻小人,居然会在自己的岳父面前胡说八道肆意污蔑自己妻子的清白!明明是你毁了我的清白在先,竟这般寡鲜廉耻,假惺惺地装出一副受害者的可怜模样,还恬不知耻地拿了我阿玛这么多钱,哼,真是让人恶心!”

    “哟,你阿玛这两巴掌都把你两边的小脸儿给打得肿起老高了,你这牙尖嘴利的丫头还没学乖啊?”

    “亏你还有脸说!”我捂着犹火辣辣疼痛的脸颊,微眯起眼愤然瞪着他,“我这是被谁害的?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为什么啊?”说着说着,委屈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哼,谁让你是靖郡王的宝贝女儿呢?”多嶙目光阴沉地望着我,冷笑着道,“好戏这才刚开始哪,我的福晋,咱们俩就一出一出地慢慢儿演罢!接下来还有好多更精彩的好戏……哼哼,还没上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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