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丽丝吃惊地看着圣心大教堂的伊阿古主教在几名随从的陪同下走入咖啡厅,仿佛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以少有的热情洋溢与阴天乐打着招呼,要知道圣心大教堂在巴黎虽然不是顶级教堂,也不是教廷驻巴黎的最高神职人员,但伊阿古主教在巴黎宗教界也是有着极大的影响力的。虽然如今欧洲早已经不是神权时代,但是教廷的影响力依然是分布在每个人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看到在伊阿古主教身后的弗兰西斯科和奥菲利娅两人那充满了感激和兴奋的目光,阴天乐不禁感到有些头痛,虽然他早料到了伊阿古主教很容易就能猜出他的身份,至不济也可以通过大使馆得知,但也没想到他居然在知道自己无意相见的情况下,还追上门来。不过头痛归头痛,他依然得把表面功夫做足,与伊阿古主教亲热的打着招呼。

    伊阿古主教随手拉过把椅子,坐到了阴天乐的对面,笑呵呵地说道:“阴先生,我们还真是有缘,看来是主的意志,将我引领到了你的身边。在此,我向你上一次对他们两人的援手表示感谢。”

    阴天乐不禁暗暗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他自己有意追过来的,还偏偏推到了什么主的意志上,真是无聊。不过表面上仍然是客气地笑了笑道:“主教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恰逢其会,举手之劳罢了。主教大人与两位不必放在心上。”

    伊阿古主教这时才注意到坐在了阴天乐一旁的绯狐三女,不禁大感惊艳,这才相信弗兰西斯科两人所言不虚,这阴天乐果然是艳福不浅。不过他随即就又想起德鲁主教的传回教廷的报告,知道这三女是阴天乐所收伏的妖族女子,一凛下不再多瞧。

    “阴先生来到巴黎亦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也好为先生安排一下,一尽地主之谊。若不是偶然在此遇到,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找到先生了。”伊阿古主教笑容可掬地说道,如果说不是知情人,还真得会认为他与阴天乐是多年之交了。

    “哎呀,这可是实在担待不起,主教大人事务繁多,肩负着一方百姓的安全,我这点小事怎么敢劳烦主教大人操心。再说我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来此看看文物转运工作,转转欧洲的美景,开开眼界而已。这点小事,根本无需主教大人为我们操心安排的。”

    克丽丝略有惊诧地看了伊阿古主教几眼,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位主教大人竟然是教廷中下派的除魔主教。如今东方妖族肆虐,已是众所皆知的事情。而欧洲的魔族也一直是蠢蠢欲动,为了避免魔族一旦行动,造成人心惊惶,所以神圣教廷最近通过梵蒂冈天主教教皇之口,向整个欧洲宣布了魔族的存在,与此同时,也公布了原本暗中负责剪除魔族的圣骑士和主教们的存在。民众在经历了一开始的惊惶失措后,逐渐恢复了平常心,而民间为了将这些主教和那些宣传教义、布道的主教分开,称他们为“除魔主教”。

    “阴先生,话可是不能这样说的,你是教皇陛下邀请来的贵客,如果说我伊阿古对你礼道不周的话,教皇陛下怪罪下来,我伊阿古可是承当不起。”伊阿古主教连连摇头道,“这样吧,我知道阴先生喜好清静,我就只让他们两人随侍在你的左右,他们在巴黎也不短时间了,对巴黎相当熟悉,就当我为几位提供的向导吧。”说罢,他左手一招,弗兰西斯科和奥菲利娅连忙上前见礼。

    阴天乐微一沉吟,这弗兰西斯科和奥菲利娅两人名为向导,实际上也担负着监视阴天乐一行人的职责。不过若是强行推辞,恐怕伊阿古他还会再生枝节。再说,这也是人之常情,就像在日本,德鲁主教他们身边也总是有阴阳师相陪一样。

    “既然主教大人如此热情,那我就不推辞了!”阴天乐笑笑道,“以后就多麻烦这两位了。”反正阴天乐也没打算在欧洲惹事生非,多了他们两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说话行事小心在意一些。

    “好好好,那我就不打扰阴先生了。”见阴天乐将弗兰西斯科两人收下,伊阿古主教原本悬着的心松了下来。他站起身来,对阴天乐笑道:“阴先生日后若是有空,请到圣心教堂来看看吧,虽然年代不算很久远,它在巴黎还算是小有几分名气。”

    “主教大人如此盛情相邀,阴天乐到时一定前去。”阴天乐拱手相送。

    随着伊阿古主教的离开,一直没能搭上话的彼特和克丽丝诸人这才七嘴八舌地感慨起来。特别是阴天乐被教皇邀请而来一事,给了众人以极大的刺激。要知道,在欧洲,虽然梵蒂冈地小人稀,甚至于说也就是法国普通一个小城市的规模,但是教皇陛下的影响力却是遍布整个欧洲的。在信徒的心中,他就是主的代言人,他的影响力甚至于超过了各国的元首。

    “阴先生,你真的得到了教皇陛下的邀请?”彼特馆长颤声问道。若不是方才亲耳从伊阿古主教那里听到,他简直就无法相信,一个东方人,又从欧洲掠夺走如此多的文物,竟然还能得到教皇陛下的邀请,这怎么可能啊。

    “嗯,我的运气不错,帮了教廷的一点小忙,在一位主教大人的帮助下,得到了教皇陛下的邀请。”阴天乐一脸淡然地说道,他这副模样不禁令彼特馆长和克丽丝等人更加感到高深莫测,更加搞不清他与教廷间的关系,言语间不由得又恭敬了几分。

    “时间不早了,就请罗克助理带我们游览一番卢浮宫的精华展品吧,进宝山却空手而归,那可是莫大的损失啊!”阴天乐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指向了10点,忍不住打断了彼特馆长的话道。

    “好好好。”彼特馆长连连点头道,“克丽丝,你先回办公室!我和罗克陪同阴先生四下里转转。”他可不敢再让克丽丝呆在阴天乐的身边了,天知道她还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这个惹祸精!十件藏品啊!想想他自己都感到肉痛。

    “两位老人家,你们来到巴黎卢浮宫后,恐怕也没有好好转转吧?难得有彼特馆长主动要求当向导,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时间,索性一起来参观一下吧,看看我们国内的博物馆与国际一流的博物馆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距!”阴天乐站起身来,对两位老学者笑道。张天正与周天文两人对视了一眼,阴天乐说得也有道理,这也是个难得的机会。能让卢浮宫博物馆的馆长彼特亲自陪同参观,这可是至少是国家部长级的待遇,普通人是绝对享受不到的。

    “好啊,我们两个糟老头子就借阴先生你的光了!”张天正爽朗地大笑道,两人也起身跟在了阴天乐他们身后。

    如果说抛开这些所收藏的古文物的来历不言,卢浮宫博物馆的古代东方艺术馆对世界学术界的贡献极大,其丰富的藏品、珍贵的文物为了解早期人类的生活场面,研究人类文明的起源,提供了极为重要的资料。

    这个馆所储藏的古文物是最多的,总量高达八万多件,这里的古文物主要是来自两河流域的亚述、苏美尔一带。这里陈列有珍贵的楔形文字——西亚泥版文书,有著名的“汉漠拉比法典”。游客们流连其中,会深刻地领略到古代东方民族那高度的文明和智慧水平。

    阴天乐一行人分成了两拨,彼特馆长、阴天乐、张天正和周天文四人构成了第一集团,他们边走边谈,并常常在一些古文物前进行激烈的争论。张天正和周天文两人的法语说得极差,简直是语不达意,但两人的英语却说得相当不错,倒也没有影响大家间的交流。而阴天乐是最为夸张的,他与彼特馆长用法语交流,与两位老学者以汉语交流,在他们进行争论时又能以流利的英语插话,甚至于有时还会说几句阿拉伯语,令三人感慨不已。

    而绯狐三女加上赵青华和罗克成为另一拨,他们如同走马观花般地在艺术馆中随意地走着,看着比较感兴趣得就让罗克解释几句,不感兴趣的就一跳而过。

    “唉,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啊!”张天正老人叹了口气道,“卢浮宫做为国际一流的博物馆,确确实实在管理和文物展览、保护的各个方面都远远地超过了我国的故宫博物馆啊。我们是空有宝藏在手,却无法将它呈现给世人啊!”

    “是啊!刚才听到彼特馆长的介绍,让我大吃了一惊啊!你看看整个卢浮宫博物馆的占地面积当初不到故宫的五分之一,现在即便经过了改造,在地下开辟出了服务区,但总面积仍然比故宫博物馆要小不少,但是它所展览出的文物却比故宫博物馆要高出三成。”

    “是啊,经过了这么多年,虽然我国在经济上有了高速的发展,但是在这些行业里还是与发达国家有着相当大的差距啊。刚才彼特馆长也提到了,卢浮宫博物馆每年的预算中,国家拨款只占了百分之四十,其他的完全由卢浮宫博物馆自身赚取,就这样,卢浮宫的财政帐户每年还能有上千万法郎的赢余,还能从文物拍卖市场上收购新的藏品,再反观我们的博物馆,唉……”

    两位老人一边参观着,一边感慨着国内的不足之处,在他们这些干了一辈子文物鉴定展览工作的老人眼中,有着太多的地方国内的博物馆界需要向国外学习了。

    “对了,既然说到了这里,我想想问问两位老人家现在在哪里高就啊?”阴天乐心中一动,笑着问道。

    “哈哈,都老了,我们两个都已经是退休四五年的人了,现在就是偶尔给馆里或外人鉴定鉴定文物,带带徒弟,混吃等死了。”张天正大笑道。

    阴天乐心中暗喜,微笑道:“两位大概还不知道吧,这一次所有回国的文物都不会交给国内的各大博物馆,而是先由在下保管三十年,为此,我先些年就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里的绿洲上建了二十几个深入地下、符合最严格的文物收藏要求的大型仓库。很快我就要向全国范围内招聘人才,对这些收回的文物重新进行整理保护,现在我还缺少几个领头人,不知道两位老人家有没有意思暂时屈就一下?”

    所有回国的文物,暂时由阴天乐保管三十年,这也是他与中国政府所达成的一项协议。由于这一次回国的文物数量巨大,而中国博物馆虽然数量众多,但是展厅面积不足,加上对库藏文物的保护力度十分地不足,许多出土文物不但不能及时展出,而且根本得不到及时和准确的保护,而造成了文物出土不久即发生毁损这种令人极其痛心的事情。为了避免这一批文物亦重蹈覆辙,再加上阴天乐当年一时心血来潮所建设的那些仓库全部都符合文物收藏的要求,还有出于国家对阴天乐这一行为的嘉赏,于是同意这批文物将由阴天乐收藏、保管、展览三十年。三十年后,阴天乐可以从这批文物中选出百分之三的文物送到他自己建立的博物馆中收藏,其他的将送往全国各地的博物馆收藏。

    “真的?”两位老人简直都要被这个消息惊呆了!那将意味着他们可以和那些流失到全世界各地的文物聚在一起了,对于一个终身从身文物工作的人来说,没有比这个更令他们两人开心的了。

    “真的!”阴天乐斩钉截铁地答道,“而且我还希望两位能为我找到更多的人才,早一日完成这项工作。当然,我的员工待遇可是十分丰厚的,这一点两位招人时可以放心大胆地给他开价,只要两位觉得值得,就行!”这一次从世界各国身上捞到了天文数字般的数大财富,区区点招揽人才的小钱,阴天乐他才不会放在心上的。

    “好!我老头子这余生就交给阴先生你了!”张天正的老脸简直都要乐开了花了,他用力地一拍胸脯道,“你就等着瞧好吧,我老头子不敢说大话,拉个几百人来那是胡说八道,但是给你拉个七八十人来,绝没有问题!老周,我说你也别哑着啊,和阴先生表个态!”

    “这个……我我我恐怕不行。”周天文苦着脸满怀遗憾地说道,“老张,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儿子媳妇前几年都在一场意外中去世了,把现在才十五岁的小孙女丢给了我。这出来个一半个月的还能凑合凑合让我的徒弟们照顾照顾她,这要是跑到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一年半载的,我怎么能放得下心来。”听他这样一说,张天正的脸也阴沉了下来。

    “我想这个两位不用担心,现在那里各种后勤补给已经完备,要是说大学,绿洲上现在还没有建立起来,但是初高中我们都已经有了,老师全部是从北京二中、四中、景山、大学附中这些名牌学校聘用的,师资力量你们可以绝对放心。而且我们学校的高中毕业生可以以北京或上海的本地分数线入学!绝不会误了你们孩子的前程的!”阴天乐的话立时给两位老人吃下了颗定心丸。

    搞定了两位老人的阴天乐心中喜不自禁,这可是解决了他最近这些天来头痛的事情,那么多的文物集中送到绿洲上,纵然仓库数量绰绰有余,那也得分门别类的送入收藏,也不能乱七八糟地堆进去。这日后要是想找某一件文物的话,岂不是费大事了。

    看到张天正两人如此开心,脸上的皱纹都绽开了,一脸迷惑的彼特馆长用英语问了张天正两人几句后,立即转过头来一脸乞求之色地对阴天乐说道:“阴先生,我可不可以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去,相信以我多年对文物的鉴定能力和对卢浮宫博物馆的管理经验,一定能够帮上忙的。”那可是从全世界搜罗来的数以百万计的文物,其中不少甚至于是举世仅存的稀世之宝,对于一个文物鉴定收藏家来说,没有比这个更有吸引力的工作了。

    “啊?”阴天乐不禁吃了一惊道,“彼特馆长,我个人当然是十分欢迎您参加到这一工作中去,我也相信以您的能力能够为我解决很多棘手的问题,但是,卢浮宫博物馆怎么办?您的馆长职务允许您长时间留在中国吗?”

    “馆长?哈哈哈,与那无数珍贵的文物相比,区区一个职务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了,我也这么大年纪了,很快就要辞去馆长一职回家养老了,对于我而言,不过是将这一时间提前了一年罢了!阴先生,你放心,只要您同意,最多一个月后,我就可以登上前往中国的飞机!”彼特馆长毫无留恋之意地说道,“怎么样?阴先生,如果说您能多给我一些时间,我还可以为您再带一些有用的人才去!”

    阴天乐心中一怔,他倒真的是没想到这位彼特馆长竟然视卢浮宫博物馆馆长,这一世人眼中炙手可热的职位于无物,全然不当做一回事,居然如此痛快地就选择了放弃,还真的是令他吃了一惊。不过他转念一想,彼特馆长自愿前去,对自己是有利无害,单单他管理卢浮宫这个国际知名博物馆这些年来所积累的经验就是无价之宝,恰好可以弥补国内博物馆业的不足之处。

    想到这里,阴天乐微笑道:“既然彼特馆长决心已下,我当然是举双手欢迎了!”

    彼特馆长心中大喜,老人高兴的简直都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了。张天正两人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亦不住地向他道喜,也只有他们才能真正的理解彼特馆长心中那无与伦比的喜悦之情。

    在彼特馆长的带领下,几人重点参观了东方艺术馆的部分精华展品,毕竟这个馆里的总藏品高达八万余件,这要是一件件的仔细看下去,半个月也看不完啊。

    “咦?”当阴天乐的目光落在了一件质地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圆球上,忍不住发出了诧异的惊叹。不知道为什么,这件貌似圆球的古文物,似乎在不断地散发着普通人绝对难以察觉的怪异能量,不过它的能量相当地弱,即便是阴天乐也只是在接近它十米内时才有所觉察。

    “这是1941年从巴格达周边的一座神庙废墟中发现的,它的质地十分地古怪,鉴定专家们用了诸多的设备也无法确定它的具体历史年限,它的用处自然更加是无从推测了。”彼特馆长见阴天乐关注于它,连忙解释道。

    “那你们推测它大概存在了有多少年?”阴天乐双手环抱在胸前,接着问道。

    “大家公认的是至少有四千年的历史,不过有不少专家认为它应当至少有七千载以上的历史,属于史前文明的遗留物。”彼特馆长有些不明白阴天乐怎么会对这样一件不起眼的东西感兴趣。在他看来,这件文物除了年代久远之外,根本看不出还有其他的价值来。各类专家们研究多年,也没从中得到一星半点有用的资料。

    阴天乐摇了摇头,继续着他的参观旅程,只是他的心思却已经不放在这上面了。那个圆球彼特馆长不知道它的价值所在,并不代表着阴天乐亦不知道。那应当是一件法器,虽然具体的功用目前无从得知,但是阴天乐可以肯定那是古代修行者所留下的,不过看来已经被封印了,所以只有当像阴天乐这样的修行者在极近的距离上才能察觉到。

    “原来博物馆中也能找到古代修行者留下的遗迹!”意识到了这一点的阴天乐于是将自己的感知放开,扫描着每一个他所经过的古文物,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不过可惜的是,一直到众人走马观花地参观完东方艺术馆,再也没有新的发现。

    此时,已是中午,在彼特馆长热情的邀请下,众人在卢浮宫博物馆的餐厅里品尝了一下法国大菜,虽然限于他们的时间比较仓促,而且餐厅里也没有充分的准备,所以只准备了煎鹅肝牛排和红酒煨牛尾两道主菜,辅以沙拉生菜和一些小甜点,倒是酒类准备地相当齐全。

    鹅肝肥腴,牛排则鲜嫩欲滴,配以红酒蘑菇沙司,逼出了牛柳的鲜味,融合成香气袭人的味道。红酒煨牛尾则是选取的是牛尾中最好的一段,粗细都有一定规格,加了多种香料,煨十几个小时才得出的美味。皮很有韧性,肉精肥适中,不腻,汤汁鲜浓,味道有点像蹄膀,营养价值却是更胜一筹。与中国的菜肴相比,别有一番风味,令从未尝过法国饮食的赵青华、雪姬和花泪吃得津津有味。

    饭后,众人略做休整,直奔卢浮宫博物馆的古埃及艺术馆,那里约有古埃及文物35000多件,藏品相当丰富,是研究古埃及文明发展史的重要宝库。在展室中,神秘的斯芬克斯像端庄地凝视着参观的人们,令人感受到那漫长历史的深不可测;而那些正襟危坐的帝王像,则显示出了古埃及王者那傲视天下、叱咤风云的无双神采;从那些神话及宗教遗物中,人们能了解到几分古埃及人那超乎想象的宇宙观和道德观;而那些死亡之书和石棺雕刻,却会令人惊叹古埃及人那发达的想象力。

    不过,一进到古埃及艺术馆的阴天乐,他的目光就被放在大厅中央的一柄权杖所吸引,那权杖长约三尺,质地似乎是木制,在权杖的顶端是一个神态狰狞、目露凶光、张口欲噬的怪兽头像。整柄权杖散发着淡淡的亡灵气息。

    “那是俄塞里斯的繁荣权杖,是1896年法德联合考古队在上埃及的一座神庙中发现的,当时共有两柄,还有一柄农具状的权杖现在收藏在德国国家博物馆中。我们虽然一直收藏着它,但是直到最近几年,才公开展出。”彼特馆长解说道,“这柄权杖经专家鉴定,确认它的年代至少有六千年以上,应当是古埃及时的作品,它的原料十分地特殊,应当是木制,但是却坚如精钢,真不知道六千年前的古埃及人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他一边说,一边赞叹不已。

    阴天乐知道,俄塞里斯是埃及神话中阴间的主宰者,是掌管死者的神氐。在埃及神话中他通常以木乃伊的形象出现,头戴表示上埃及的白色王冠,手握三柄权杖——弯勾样的权杖,表示“至高无上”;农具状的权杖,象个打麦子的连枷;以及一柄带有神话中怪兽头像的权杖,代表着“繁荣昌盛”,这也就是阴天乐现在所看到的这一柄权杖。

    关于俄塞里斯,还有一段传说:他原本是一位受人民拥戴的法老。他的兄弟塞特出于嫉妒,设计杀害了俄塞里斯,并将他的尸体肢解抛入尼罗河。他的妻子伊西斯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丈夫的遗骸,把它们拼凑在一起,俄塞里斯复活了。但是他已经不能留在人世。此后俄塞里斯就统治着冥界地府,主持对死者的审判。

    当然这仅仅是众多传说中最广泛的一种。在大多埃及人眼中,俄塞里斯是永生的象征,是亡灵审判的主持者。也因此,在《死者之书》中有大量对他的赞美诗,以企求自己能够顺利通过审判,获得“永生之躯”。

    阴天乐淡淡地笑了笑,彼特馆长的这些疑惑若是从修行者的角度来看,其实并不难以解释。不要说是木制的东西了,就是纸制品,若是被修行者加以精炼,成为法宝,那也绝对可以做到坚如精钢了。不过这些话他是不会对彼特馆长说得了,说了他也不会明白的。看来这柄所谓的俄塞里斯繁荣权杖亦是古代修行者所留下的无价之宝。

    在余下的时间里,阴天乐心不在焉地听着彼特馆长的讲解,心中却在想着如何将这两件法器合理合法地从卢浮宫带走,如果说能够参透其中的奥妙,对于阴天乐来说无疑是极大的助力。至于偷窃,那实在是阴天乐所不屑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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