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昨天电脑坏了,请大家原谅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尤铭负手站在船头,看看奔流不息的滚滚长江,不禁吟唱出这《临江仙》,豪迈悲怆。在枪林箭雨在摸爬滚打,百战余生的黑甲军战士纷纷被这份冲天豪气所感染,情不自禁的跟着唱了出来。

    “呵呵呵,好诗词,好气魄!请问哪位高人在此,还请献身一见!”声音并不洪亮,却清晰无比的传入了尤家楼船上每一个的耳里。

    尤铭惊道:“好厉害的内力!”他也不甘示弱,运气道:“金陵尤家二公子尤铭在此恭候先生。”

    一艘小船,像一片细叶一般飞靠近尤家的楼船,尤铭挥了挥手,止住了正在搭弓的黑甲精骑。一位青布长衫的中年文士,摇着一柄羽扇,轻轻跃上船头。他那一跃姿势优美,力道掌握得极为精准,黑甲军战士不由得一阵惊呼。

    那文士朝尤铭躬身一礼道:“难道刚才的那支歌便是公子所作?”

    尤铭还了一礼,呵呵笑道:“胡乱涂鸦,登不得大雅之堂,到让先生见笑了。”

    那文士一听,反而愈恭敬道:“若是这等诗词也登不得大雅之堂,那又有几诗词堪为佳品?公子实在是太过谦虚了。”

    他看了看一身戎装的尤铭,又看了看满船的黑甲精骑,,道:“公子此去,莫非是去给昏君上供的么?”

    尤铭没有计较他话语中的悖逆之言,笑道:“为人臣者,本当如此。四时八节的,自该给陛下进奉贡品。我尤家世代忠义,怎么敢有一刻懈怠呢?呵呵,先生,外面风大,还请到舱里说话。”

    那文士自忖武*高强,罕有敌手,当下点头哼道:“甚好。”

    尤铭轻声吩咐扎西,王大刀道:“在门外看着,任何人等不得靠近。”二人轻声答应。

    尤铭给那文士斟满酒,敬了一杯道:“先生且看看我尤家自己酿的米酒如何。”率先一饮而尽。那文士道:“尤家的米酒名闻天下,岂能不好?”也端起酒杯仰头喝尽。

    尤铭又替他斟满,才准备敬他时,被那文士用羽扇一把盖住道:“公子,你难道不知道昏君失德,天下民不聊生,各地义军四起,那昏君没几天蹦跶了?公子所供之物俱是民脂民膏,公子将其上供昏君岂不是为虎作伥吗?”

    尤铭也不计较他的无礼,笑道:“先生所言,危言耸听了吧?我大康兵强马壮,府库充盈,怎么如此岌岌可危?纵一时有些盗匪横行,凭我大康之力,覆手可灭。这天下财物本来就归陛下所有,将陛下之物交还陛下又有什么不对呢?”

    那文士勃然怒道:“原本以为以公子才情,必是平定天下,安置万民之主。却想不到也是昏君的孝子贤孙,浑不以百姓为念。哼,算我瞎了眼,竟上了你的船和你喝酒。这身污秽只怕再也洗不掉了。也是,你出身豪门华族,又怎么会懂得老百姓的疾苦。”

    “呵呵呵呵”,尤铭笑道:“先生一骂,小子甚感惭愧。还请先生随小子往货仓一看。”

    那文士打开箱子一看,里面竟是些砖瓦石块,只有几只箱子里放的是真金白银。那文士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尤铭上前握住他的手道:“先生适才所言,我又岂有不知?只是现在大康朝廷力量仍是极强,非我等所能抗衡。此时起事,无异于以卵击石,徒然自取灭亡,反而会使百姓饱受战乱之苦。况且北胡,东胡磨刀霍霍,若是此时内乱,他们势必入侵,到时生民涂炭,只怕会出现五胡乱华的惨事啊。至于贡品,小子早已偷换了。”

    那文士感到羞愧万分,躬身谢道:“老夫狂悖无礼,还请公子见谅。”

    尤铭扶起他道:“先生心忧万民何罪之有?小子感佩尚且不及,又岂会责怪先生。只是小子有一事相求,还请先生答应。”

    那文士道:“公子但说无妨。”

    尤铭突然朝那文士深深一揖,道:“小子恳请先生以天下苍生计,辅佐小子安定天下。”

    那文士赶忙将尤铭扶起,道:“公子就算不说,老夫也有这个意思。好,从今以后,我长江帮千余帮众誓死追随公子平定天下,安置万民,还中华大地一个清平世界。”

    尤铭惊道:“先生就是‘铁笔书生’文凯,文老先生?”

    文凯拱手道:“不才,正是老夫。在公子面前,这书生二字不敢妄称。”

    尤铭大喜,哈哈笑道:“有文老先生相助,大事可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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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铭和文凯并肩站在船头,文凯指着前面的水寨道:“二公子,那就是我们长江帮的水寨了。我们长江帮大大小小一百六十七条船都在里面。”

    忽然,数十条快船将尤家楼船层层包围起来,一位明眸皓齿的少女手持双刀,俏脸含霜的迎风站在楼船正对面的快船上,朝尤铭怒喝道:“狗官!快快放了我父亲,否则就送你们上西天。”

    尤铭看着那姑娘,心中没来由的一动,脱口道:“好漂亮!”

    那姑娘俏脸一红,怒道:“无耻狗官!竟敢调戏本姑娘。”说着捥过一张弓,朝尤铭“嗖”的就是一箭。

    尤铭不由苦笑道:“好大的火气。”伸手轻轻松松的接下了那支箭。

    文凯躬身谢罪道:“二公子,老夫教女无方,冒犯了二公子,还请二公子见谅。”转身对那少女喝道:“婷儿,不得无礼!快快叫他们出来迎接二公子。”

    文婷被父亲呵斥,心中委屈,撅了撅小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回转水寨,带领水寨的大小头目一齐前来迎接。

    尤铭望着文婷俏生生的背影,感到心痒难搔,痴痴的望着她离去,直到再看不见,这才回过神来。他向文凯轻声问道:“文先生,不知道令爱可曾许了人家么?”

    文凯吃了一惊,心道:“难道二公子想打婷儿的主意?这可怎么办?俗话说‘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二公子将来必是帝皇之尊。到时三宫六院妃嫔无数,婷儿岂不要受委屈?更何况婷儿粗枝大叶,毫无机心,在波云诡谲的后宫争宠里,如何能是其他妃嫔的对手啊?”

    尤铭见他支支吾吾,迟迟不语,晓得了他心里的担忧,笑道:“文先生,我也还尚未大婚。若是文先生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文凯心里翻过许多念头,终是咬了咬牙,道:“二公子,小女尚未许配人家。只是小女出身微贱,又顽劣疏懒,只怕冒犯了公子,惹得公子不快。何况公子婚配,必当门当户对,这天下大家闺秀那么多,小女实在是没这福分伺候二公子。还望二公子见谅。”

    尤铭颇有些失望,意兴萧索,不再在这件事上纠缠,淡淡道:“先到你水寨里休息一夜,明天再赶路吧。”

    长江帮水寨里灯火通明,锣鼓喧天,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长江帮二头领时巨忽然掀翻桌子,朝文凯怒道:“文凯,我们兄弟敬重你是一条敢作敢为的汉子,这才奉你当了帮主,跟着你闹了这长江帮,杀贪官,救百姓,专一与朝廷作对。想不到你竟为了贪图荣华富贵,第一个倒向了朝廷!你怎么向我们兄弟交代!还把官兵引到我们寨中,妄图逼迫我们兄弟投降。我呸!我们兄弟都是有血性的汉子,绝不会像你一样卖身求荣,做朝廷的走狗!”

    文凯急忙辩解道:“巨儿,为师我……”

    “别叫我巨儿,我没你这样做奴才的师父”时巨粗暴的打断文凯道:“除非你现在就把你面前这个****给剁了,否则全水寨的人一齐反你!”说着扔了一把钢刀到文凯桌子上。

    这一下,尤铭身旁的黑甲军战士一齐抽出战刀,环护在尤铭周围。而那边长江帮水寨众人也纷纷抽出兵刃,和黑甲精骑对峙起来。

    尤铭端起酒杯,一口喝尽,笑道:“时二头领不过是跟我开了个玩笑罢了,用不着这么紧张。好好的酒宴舞刀弄枪的做什么?还不快快收起来,坐下喝酒。”黑甲精骑异口同声道:“诺!”纷纷收回战刀,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时巨见了,一挑大拇指道:“好!是条汉子!兄弟们也给我把刀收起来,坐下喝酒。不能在官兵跟前丢了面子。”先捧起桌子,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灌了一大碗酒。

    尤铭扫视了一眼长江帮众人,笑道:“你们都跟朝廷有不解之仇吗?”

    时巨哼了哼,道:“不共戴天之仇!要不是昏君穷兵黩武,征伐辽东,我们又岂会落草为寇?干这没本钱的勾当。”

    尤铭颔道:“原来是这样。可是你们知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征伐辽东吗?”

    时巨蔑然道:“还不是为了他自己的骄奢淫逸!其他还能有什么?”

    尤铭正色道:“有!辽东高丽屡屡寇边,屠戮我辽东百姓,陛下屡屡降旨,晓以利害,可高丽非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竟然大兵围攻我边境卫所,将我戍边将士两千余人尽数残杀。陛下忍无可忍,这才兴师攻伐。只是陛下好大喜*,难免政令严苛,过于扰民。难道你们这便要当盗匪,不容于天下吗?”

    时巨怒道:“胡说八道!昏君征无休无止,宠信奸佞,挥霍无度,将老百姓逼得日子没法过了,我们这才揭竿起义,挣一碗饭吃。难道我们愿意当这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吗?”

    尤铭笑道:“这就是了。大家都希望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都不希望做这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可是你们落草为寇,与朝廷为敌,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吗?”

    时巨道:“只要推翻了昏君暴政,我们老百姓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尤铭哈哈大笑,叱道:“幼稚!莫说你们远不是朝廷的对手,就算你们真的推翻了朝廷,可是这天下又归谁来坐?那我刚刚一统的中华江山岂不又要陷入分崩离析?老百姓岂不又要忍受战火煎熬?到时候百姓流离失所,田地荒芜,家园被毁,难道这就是你们要的安稳日子?难道这就是你们想要看到的推翻暴政之后的境况?时二头领,你告诉我,是也不是?”

    尤铭这一番话振聋聩,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了,就连文凯也从来没有想到。或者说他们从没有想到这么长远过。文婷微抬臻,一双妙目轻轻扫过尤铭坚毅的面庞,眼神中有了些别样的神采。

    时巨一时语塞,只得吱唔道:“这,这。反正休想让我们做朝廷的走狗,替那昏君卖命!”

    尤铭一拍桌子道:“那好。我就与你们打个赌,若是五年之内,百姓日子好过,你们就归顺朝廷;若是五年之后百姓仍过不上好日子,我就和你们一起杀进开封,推翻昏君暴政如何?你们敢不敢与我打这个赌?”

    时巨吼道:“怎么不敢!好,我就与你赌了。这五年里我就跟着你,听你的差遣。五年之后再做分晓。若是你赢了,我给你做一辈子跟班,决不食言;若是你输了,你要是敢食言,我就宰了你。”

    尤铭亦吼道:“好!我们滴血盟誓!”他二人喝完血酒,时巨果然气愤愤的召集帮众,跟随尤铭进京上贡。

    尤铭披着一件棉衣,负手站在船埠上,仰望星空。文婷轻轻走到他的身边道:“你很厉害。可是你真的以为我师兄看不出你的激将法吗?他真正愿意跟随你的原因,是他从你的话里现,你是一个真正关爱百姓的人。也只有你才能真正推翻昏君暴政,带给老百姓安稳的好日子。你其实早就想推翻昏君暴政了吧?不然你不会想得这么远。”

    尤铭哑然失笑,有一种完全暴露的不适的感觉。他摇了摇头,笑道:“你很漂亮,也很聪明。不错,从我懂事起,我就想要推翻昏君暴政,给老百姓一个安安稳稳的日子。当然了,我的出身,我的身份决定了我还有另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我有帝王欲,我要做皇帝,我要亲手给百姓带来好日子。”

    文婷笑道:“呵呵,试问天下男儿又有几个没有帝王欲,又有几个不想做皇帝。皇帝多好啊,怀柔天下,富有四海,拥有无尽的财宝,至高的权力和数不清的**。可是像你这样要带给百姓好日的,又敢大胆说出来的,还真的只有你一个。你很特别。”

    尤铭看着文婷那令人窒息的俏脸,笑道:“你知不知道,我不但有帝王欲,我还有**。我喜欢你,我要你,你是我的女人。”

    文婷从没有听过这么霸道的表白,顿时羞红了双颊,甩了尤铭一个耳光,恼怒道:“你,你下流!”窘迫不堪的奔回房里。

    尤铭抚摸着火辣辣的脸颊,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作为,苦笑道:“我下流?呵,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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