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城的玫瑰天堂中。

    玟瑰天堂的老板,美得足以倾倒众生的科技岛教主美女,听着身前一位斯文的中年男人的汇报,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思,甚至都不无法判断,她此时是不是真的在听手下的汇报。

    「教主,这就是目前钟表的展报告,这些都是我们根据详细调查而来的数据,做出最保守的判断……」中年男人恭声说道。

    教主微微站起身,柔滑质料的长裙在身上瀑布似的顺垂而下,黄金比例的身材彰显得淋漓尽致,煞是迷人,周围仆人禁不住的眼睛直。

    「很惊人的数据啊,出我想象很多……萨拉丁,我们推出过的所有东西里面,还没有一样拥有这样展的度吧?」教主美女沙哑的声音带着特殊的磁性,算不得悦耳,但听在耳中却有着说不出的舒服。

    萨拉丁脸色微微一红,躬身行礼,说道:「确实没有过。」

    教主美女笑了笑,如花般的笑容在绝美的脸上出现,如同冰山上怒放的雪莲花。

    先前高贵、雍容,不动声色时那种令人自惭形秽的骄傲气质荡然无存,平添了令人想要亲近的亲和力。

    短暂时间中,这两种气质的变化截然不同,转变却并没有任何的生硬突兀,无论那种气质出现时,都让人觉得这样的气质在这样美女的身上是最合适之极的……

    「凯瑟琳,看来还真是一个不世的天才,若这钟表真出自她的手中,那我终于看到了一个比我强的女人。」教主美女笑着自语道。

    「教主。凯瑟琳她怎么能和相比……」

    教主美女挥手打断萨拉丁地话。说道:「萨拉丁。你忘记我们地教义了么?谦虚是最根本地。我们可以因为我们地智慧而骄傲。但是不能因为我们地明而骄傲。那会让我们原地踏步。毫无进取心。甚至会倒退地。」

    「教主说地对。萨拉丁感谢教主训斥。」萨拉丁躬身说道。

    「教主……」一个大概四十岁。相貌平庸地女人快步地走进房间。

    「苏拉拉阿姨。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教主美女好奇道。

    苏拉拉是丹丁城玫瑰天堂地管理者。也是整个大陆上玫瑰天堂连锁地重要管理者之一。教主美女地经营理念。能够这样完美地实施。苏拉拉地功劳不容忽视。

    「丹丁帝国、俄比斯帝国、曼陀罗王国……这几个国家中,我们处于边境地锻造作坊,连续遭到袭击。」苏拉拉说道。

    教主美女怔了怔,问道:「损失很大么?」

    苏拉拉迟疑一下,神情疑惑的说道:「说起来奇怪,虽然遭遇袭击,但锻造作坊并没有太大的损失,当然,这是指的金钱方面!再人员方面,我们的损失极大,因为,他们将我们的坐镇匠师都劫走了……」

    「劫走匠师?」教主美女惊讶地说道:「袭击者的目地只是劫走我们的匠师么?」

    「目前看来,是这样地。」苏拉拉点头说道。

    「有调查出那些袭击者的蛛丝马迹么?」教主美女问道。

    「由于我们地作坊只是和其他锻造作坊一样,做的都是正统生意,所以,作坊中并没有专门派遣可以使用特殊武器的人员,可以说是没什么防备,那些袭击者又来去如风,很老练的弄掉了痕迹,所以,暂时还没有什么现。」苏拉拉无奈的说道。

    「哦?」教主美女沉吟了一下,说道:「把我们的生意分部图拿来。」

    苏拉拉急忙走到旁边的桌子前,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羊皮地图,地图上有着各种颜色的痕迹,几乎遍布了整个大陆。

    「黑色锤子标记,代表的就是锻造作坊。」苏拉拉解释道。

    教主美女点了点头,打量着看起来有些混乱的羊皮地图,她的眼睛渐渐的亮了起来,浮现出睿智的光芒。

    「苏拉拉阿姨,没现一个奇怪的地方么?」教主美女微笑道。

    苏拉拉急忙看着地图,寻找着地图上黑色锤子标记,一个一个的找着,寻常人等面对这样的地图,只能按照她这样的方法,不然的话,上面的混乱标记一定会让人看花眼的。

    教主美女笑了起来,说道:「还是我来给谜底吧。」

    「拉拉阿姨,看看,这些遭遇袭击的锻炼作坊,它们的分部,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作坊都处于各国边境地带,边境之外,可都是布雷曼帝国国土,也就是说,这些作坊很奇怪的都分部在布雷曼帝国各个方向的边境线附近。」教主美女说道。

    「布雷曼帝国?布雷曼帝国正遭到战火洗礼,难道是布雷曼帝国战乱中作乱的盗贼团?」苏拉拉惑道。

    教主美女说道:「拉拉阿姨,刚才说的,他们的行动极为快,而且手法老练……觉得,盗贼团能够到达这样的水准,会一点名气都没有么?可我们的资料中显示,布雷曼国土中并没有什么盗贼团,即便从前的盗贼和佣兵,现在也都投入义军中,一起抵抗侵略者了。」

    「对了,作坊遭遇袭击的事,当地的官方表现如何?」教主美女问道。

    苏拉拉说道:「他们表现得很卖力,因为我们的锻造作坊占据当地铁器市场大部分的份额,每天的税,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而且,每年私下里送给那些家伙的钱,也是让他们能够每天花天酒地的支撑。」

    「嗯,接下来,不要把注意力都放在当地,在边境下下功夫,这么一伙盗贼若是由边境外进入的话,一定会有一点蛛丝马迹留下的。」教主美女吩咐道。

    「教主,怀疑布雷曼?」苏拉拉好奇道:「遭遇战争的人,若是敢于冒险,耗费精力的偷渡进入其他国家打劫,目标一定是金钱吧!怎么都要获得和他们行为相符合的财富才值得,可他们却只劫走了我们的匠师……我怀疑,会不会是我们锻造作坊的某个竞争对手偷偷搞鬼?」

    教主美女微微一笑,说道:「拉拉阿姨,按照我说地去做好了,想地也有道理,不过,所想这些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说,这些袭击者并不是普通的强盗,他们这么冒险的进入其他国家,劫走匠师,那说明,这些匠师的价值完全值得他们冒这样地险……嗯,还要记住,盯紧近期的市场,我们匠师锻造的东西,们应该认得出来地,那些匠师除了精湛的锻造技艺之外,可是毫无其他价值的,他们总不会劫一群吃白饭的人,既然劫走,那就是要利用他们唯一地价值——锻造!」

    苏拉拉点了点头,其余手下听到教主美女这样侃侃而谈的分析,不禁流露出敬佩的眼神。

    将一件事

    并不难,难的是,在猜测的时候都有这样的自信,|见血地抓住重点。

    「仔细观察布雷曼的国土吧,也许近期就会有什么现,他们劫走匠师,一定要那些匠师早点为他们创造价值地,而不会养一帮吃白饭的人很久。」教主美女说道。

    苏拉拉点头,躬身行礼后,如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离开。

    「萨拉丁,为我准备马车,既然那位公主殿下没有赏脸,那么,我想先看看她的钟表店铺。」教主美女说道。

    萨拉丁急忙点头,随后离开了房间。

    教主美女缓步走到钟表前,用手轻轻地在水晶打磨的镜面上擦了擦,自语道:「若是能再小一些就好了,在我看来,这钟表还是有些瑕疵。」

    说着,她挥了挥手叫来一位仆人,吩咐道:「按照我所说的做。」

    仆人怔了怔,赶忙低下头应了一声。

    在教主美女的吩咐下,那钟表在仆人的手中很快零散起来,所有构件被有规律的放在地上。

    教主美女皱了皱眉头,眼神在那些构件上面来回的扫了一会儿,说道:「继续做。」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那七零八落的钟表竟然完好如初的安装成功。

    短暂时间,完成了那些匠师很久都没能完成的事情,这女人的智慧真是厉害!

    「缩小构件?唔……有可能,不过看样子缩小构件能达到的体积还不能算小,在别人的基础上缩小构件,不好……要想什么办法,改变一下构件,还能达到同样的报时效果呢?」

    美女教主皱起秀眉,陷入了沉思,就连萨拉丁进入大厅,她都没有所觉,而萨拉丁也不敢打扰,只能在一旁沉默等待。

    许久后,美女教主的秀眉舒展,神情浮现出些许的疲惫,叹息道:「我忽然很想知道,那位凯瑟琳教主明钟表,她的灵感是来源于什么……」

    「萨拉丁,马车准备好了吗?」教主美女看了看萨拉丁问道。

    萨拉丁暗暗苦笑,准备好了可不是一会儿半会儿了,他自然不敢这样说,只能行礼点头,在前面引路,一起走出了大厅……

    清晨。

    丹丁城城门外,一阵马蹄声震动了大地,那些打瞌睡的城防军猛地提起神来,惊诧的看向外面。

    带兵进入丹丁城,必须在到达的提前一天有公文递交城防军总部。

    可这些城防军显然没有接到上面的通知,也就是说,来者无论是谁,都已经触犯了帝国法律。

    城防军当值的小头目急忙吩咐那些城防军驱散周围民众,准备关闭城门,可当他们看到远处飘扬的旗帜时,他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如果之前所说的行为是触犯法律的话,那来的这个人无早已把这条法律践踏无数次了。

    旗帜上,金丝绣成的飞凤图案,已经揭示了来人的身份,帝国唯一的女军团长,未来丹丁帝国的王后,马斯特家族的唯一继承人——辛迪娅马斯特。

    小头目精明的退到了一旁,管理周围民众的秩序。

    其余的城防军该打盹的继续打盹,该管理的继续管理,反正是尽量的离远点,帝都谁不知道,辛迪娅小姐地脾气火爆之极?

    谁愿意让一个黄金斗士手中地马鞭落到头上?

    没人……那就离远点,安全第一啊。

    马队疾驰到城门外,若不是城门处清晨准备进出城的居民太多的话,辛迪娅会按照老习惯,一直打马进入丹丁城。

    说起来,辛迪娅在遇到马一航之后,脾气真的好了很多,若是从前地话,她一定不会在乎这些,每每她进城的时候,若没有一阵鸡飞狗跳才叫怪了。

    若马一航知道这些,估计会很郁闷……

    一个恶魔身边的女人,不但没成为恶魔,反倒有更加善良地趋势。

    辛迪娅一身金色甲冑,甲片之间以软皮连接,毫不显得笨重,穿在她高挑性感的身体上,不但没有影响她身材的美感,反倒给她增添了无尽的英姿。

    在她身后,不到一百人地队伍,全部都是女性,所穿的甲冑和她的款式相同,但却是火红色,胸前皮甲上都绣着飞凤图案。

    这一队女骑兵,燕瘦环肥,美丑都有,但她们却有着一个共通点,那就是明显的彪悍之气。

    这种彪悍之气若不是在战场上,经过血与火的洗礼,怕是很难形成的,虽然是女人,但她们彪悍地气息却令那些城防军都不敢直视,禁不住的心虚。

    「哇,飞凤亲卫队……传说中地飞凤亲卫队啊!」

    「是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是名不虚传……」

    「这些女人们,都让那些城防军老爷们脸红!」

    「嘘,小声点,别被那些养尊处优,就知道欺负咱们的城防军老爷听到……」

    「……」

    「……」

    各种各样地窃窃私语出现,其中全部都是赞叹褒奖,尤其是那些妙龄女子们,看到这些扬眉吐气的同性,仿佛骑在马上地就是她们自己,都禁不住仰起头,感到极为荣耀。

    飞凤亲卫的身上都有着水痕,混着尘土变成泥水。

    辛迪娅的身上也不例外,看得出,她们是星夜兼程,一路上车马劳顿。

    辛迪娅眼神冰冷的看了看那些城防军,手中马鞭指了指。

    城防军小头目急忙扭头,现城门处放置的障碍物居然还没有搬离,登时吓得一身冷汗,一边咒骂那些毫无眼色的家伙,一边屁颠屁颠的亲自去搬运。

    居民们感到极为痛快,这些城防军为了捞取旅馆的好处,平时表现得极为偏颇,对那些旅馆的客人极为松懈,可对这些普通平民就刻意的严格许多,为了显出反差,好用来提高旅馆每年的好处费。

    障碍物搬除。

    民众们让出一条通道,用崇敬的眼神看着这位巾帼英雄。

    辛迪娅扬起马鞭,催动胯下骏马,带着飞凤亲卫一阵风似的疾驰入丹丁城。

    归心似箭的她,一日不见心上人,如隔三秋,这么多天来,她的思念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深,鞍马劳顿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她的憔悴都是因为那个令她牵挂,令她想得心痛的男人。

    辛迪娅的心中,早已把自己当作是马一航的保护神,她为了放心,不惜远涉千里亲自去军团中,挑选出一干亲卫精英,相比于那些宫廷侍卫来说,这些她看着成长,由她亲自训练,绝对忠诚于她的飞凤亲卫要更让她放心得多。

    马队径直的奔向格里斯公爵府,甚至都没有先回家洗涮休息。

    格里斯公爵府中,马一航站在二楼上,昨天一整天的雨,换来了今天清晨明媚的阳光和泥土的清

    净的空气大口大口的吸入胸腔,那种畅快的感觉令

    马蹄声传来的时候,马一航怔了怔。

    还没等他准备询问别人,就见到英姿飒爽,可金甲上满是泥水的辛迪娅快步的走进花园,进入他的眼帘。

    有些侍卫想上前询问,却被飞凤亲卫轻易制服,其他侍卫也被侍卫头目喝止。

    在军阶上,这里的侍卫领比辛迪娅要差了很多,与镇守一方的军团团长相比,他们这些毫无战功的侍卫,根本不够班!

    「宫廷侍卫队,中队长冶布参见辛迪娅军团长!」侍卫头目上前行礼说道,他刚好站在辛迪娅前进的道路上,不但可以阻挡住辛迪娅的道路,还不会落得个对上峰不敬的口实,看起来颇有些心计。

    辛迪娅点了点头,她的眼神扫过楼上地马一航,一瞬间,她地眼中浮现出些许的泪光,她极力的控制住心中的激动,和那恨不得立刻扑入那个男人怀中地冲动,长吁一口气,表情平淡的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么?我个格里斯公爵是好朋友,我刚在军团办完公务回来,来这里见见朋友,不行?」

    冶布急忙摇头,躬身说道:「属下不敢。」

    「不敢就给我闪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辛迪娅沉声喝道:「一切由我负责!」

    冶布等的就是这句话,既然辛迪娅可以负责一切,那有人怪罪下来,也和他没关系了,既然这样,还挡在前面找不痛快,就真叫白痴了。

    「两尺外防御,桶状分布,没有我地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这座楼!」辛迪娅扭头对飞凤亲卫说道。

    飞凤亲卫点了点头,表情严峻的按照命令寻找各自位置,这两尺外的防御,根本就是把侍卫们都防在了外面……

    侍卫们面面相觑,看向头目,头目摇了摇头,转身快步的离开格里斯地公爵府。

    马一航看着辛迪雅,一时间涌现的感觉令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他想过辛迪雅,却没有太过的思念,当刚才瞬息间在心头奔涌而出的感觉来看,他对辛迪雅的想念甚至都过了他自己的认知,他一贯擅长地伪装,令他的感觉下意识地将思念潜藏在心底。

    当辛迪雅逐步走来的时候,马一航地洋溢着热情的微笑,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再见好朋友的心情,可他内心真实的感觉,却是想要把辛迪雅第一时间抱在怀中,轻声诉说他的想念,将这个女人揉碎,揉到他的身体里。

    「格里斯,好久不见了……」辛迪雅的声音似乎愉快,可她面对马一航的俏脸上却满是幽怨,在外人无法看到的那张俏脸,泪水悄然而下。

    「辛迪雅小姐,再见到真好,怎么,那边忙完了么?来,请房间里坐,看看我最新想到的军歌歌词还合乎不合乎的心意。」马一航对着辛迪雅眨了眨眼睛,热切的说道。

    可此时的辛迪雅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她伪装的能力实在太差了,只要再出声,带着的一定是哭腔。

    马一航快步的走进房间。

    辛迪雅随后跟了进去。

    当房门关闭的那一刹那,马一航和辛迪雅几乎在同一时间扑向对方,牢牢的抱在一起。

    「呜……想你,格里斯,好想你,在赶回来的路上,我总是做噩梦……」辛迪雅小声抽泣,泪水将马一航胸襟打湿大片。

    马一航感到心中激起一片暖流,这伴随着女人眼泪的诉说,一下下的敲打着恶魔原本冰冷的心扉。

    「辛迪雅,我的辛迪雅,不要哭,再哭就不美了,刚才那个英姿飒爽的辛迪雅将军哪去了?」马一航亲吻着辛迪雅的脸颊,即便她的泪水将尘土打湿化作泥水,但马一航却毫不在意的吻着,将那点点相思泪吻干。

    「将军是给别人看的,在你面前……人家不是将军,不许取笑我!」辛迪雅轻捶了马一航一下,含着泪水娇嗔着。

    「好,好,在我的辛迪雅面前,我是将军好不好?嘿,只要不嫌弃。」马一航赔笑着说道。

    「你个没良心的家伙,谁嫌弃你了?」辛迪雅的泪眼瞪着马一航说道。

    马一航嘿嘿坏笑,说道:「真的不嫌弃么?我这个将军,威风的时候可只是在床上啊……」

    辛迪雅顿时俏脸通红,白了马一航一眼,嗔道:「坏家伙!坏家伙!见面也没先问问我有多累,就知道占便宜,欺负人家!」

    马一航抱紧辛迪雅,柔声说道:「我怎么舍得?刚刚在见到那一刻,我真怕我自己会把那些虎视眈眈的侍卫当作摆设,无法忍受的冲向。」

    接着,马一航语气变得低沉,说道:「辛迪雅,这成了我的一个愿望,有一天,我会实现这个愿望,当着无数人抱住,告诉他们,是我的,是我所爱的女人!」

    「呜……」辛迪雅原本止住的泪水再次奔腾而出,她抱紧马一航,哭泣道:「还说你不是坏家伙?你……你总会故意的逗人家哭……现在都快成眼泪虫了。」

    马一航轻笑道:「那好,当我没说行么?」

    辛迪雅一双有力地手臂抱着马一航地腰,用起力来,差点让马一航喘不过气来:「不行!说了,就要算数!我……我等着那一天。」

    「咳咳……」马一航憋得俊脸通红,说道:「我的辛迪雅老婆,行,我说话算数还不行么?快松开点啊!拜托,你是黄金斗士啊,要谋害亲夫么!」

    辛迪雅这才意识到她体质和马一航的区别,有些尴尬的放松手,红着脸啐道:「活该,谁要你让我着急地!」

    马一航拍着胸口喘息着,苦笑道:「恶妻猛于魔兽……」

    辛迪雅展开手臂,瞪着马一航说道:「再说?」

    马一航哭丧着脸,说道:「人家还没说完呢,恶妻猛于魔兽,偏偏我这么喜欢,嘿嘿……」

    辛迪雅嗔道:「算你改口快。」

    接着,辛迪雅不再嬉闹,正色问道:「格里斯,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马一航怔了怔,心中暗笑,有什么不正常的?若真有不正常地,把始作俑者也是自己……

    他表面上却惑问道:「没什么不正常的啊,辛迪雅,到底生了什么事?」

    辛迪雅说道:「我离开帝都,是为了调来飞凤亲卫,她们保护你,我才放心,你现在这个处境,任何人都可能随时改变态度!来的时候,我接到消息,三国使者团被软禁,三国为此提出交涉和谴责,我有些担心,若陛下承受不了三国压力,改变主意的话,那唯一示好地礼物,就是你。」

    马一航看着辛迪雅紧张的神色,感到十分窝心,可她的话却是令马一航

    丹丁三世么?辛迪雅只知道外表,却不知道实质,厚待他马一航必定是有所图的,不然,怎么会为他这么一个亡国王子费这么大的劲儿?既然有所图,并且开始的时候已经做了软禁三国使者团地事,那就意味着丹丁三世心中有底,已经做好了选择。

    「辛迪雅,不要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么?」马一航安慰着辛迪雅。

    「格里斯,你还没明白你目前地处境么?我……我怎么能不担心?」辛迪雅有些着急的说道。

    马一航迟了一下,双手搭上辛迪雅地肩膀,默默的说道,我地女人,请允许我的隐瞒吧,这时候告诉你一切的话,对我们只是危险。

    当这些话浮现脑海的时候,马一航有些脸红,归根结底的原因就是他除了自己,谁都不敢相信,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这个世界的人谁有他这样慎密呢?隐瞒,这时候是他最好的疼爱方式。

    「辛迪雅,……要做什么?」马一航凝视着辛迪雅,轻声问道。

    「我不要你有任何意外,我……我豁出去了!」辛迪雅斩钉截铁的说道。

    马一航凝视着辛迪雅,此时连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忽然想起了前世令他伤心的那个女人,他不惜一切的讨好那个女人,换来的却是出卖,可这一生,他开始只是因为辛迪雅的可利用价值,利用了前世最俗气的方式,却获得了一颗金子般的真心。

    这些想法,令马一航不禁一阵唏嘘,一个忽然感受到真情的恶魔,在这一刻丧失了对前世的追忆,就在这刹那,竟觉得,这一生才真正适合他。

    「辛迪雅,我的辛迪雅老婆,信我么?」马一航抱住辛迪雅,柔声问道。

    「格里斯,你这个问题会让我伤心的。」辛迪雅皱紧了眉头,不满的说道。

    马一航迟了一下,脑海快运转,组织了一套语言,将威洛斯要他做的一切都告诉了辛迪雅,这其中,威洛斯非常完美的扮演了一个逼迫者,而马一航则扮演了一个受到逼迫却并未屈服的硬骨头。

    「那个草包!我要去宰了他!」辛迪雅气得粉面通红,怒声喝道。

    马一航急忙拉住她的手,说道:「辛迪雅,就不能听听我的想法么?不要忘记,是我的女人,而我,因为的爱,而不要再屈服下去!」

    马一航地话打动了辛迪雅,或者说,辛迪雅反倒因此而高兴,爱可以遮挡眼睛,但却不容否认,任何女人都希望自己地男人是个有抱负的强者。

    「格里斯,你说,我听着!希望,我会有惊喜……其他时候,我不会强求你,可这个时候,你既然阻拦我,我想,你阻拦我的理由应该不会是令我伤心的!」辛迪雅凝视着马一航说道。

    马一航笑了笑,笑容中地眼神里闪过一丝霸气,这是辛迪雅从没见过的气息,或者说,辛迪雅从未在马一航身上见到过。

    一直以来,马一航在辛迪雅面前扮演的就是一个窝囊废,一个有着才情却没运气地窝囊废!

    辛迪雅从没想象过,自己这个文文弱弱,只有文才的爱人会睥睨天下,她的目标只是保护自己的爱人不受伤害,可此时,马一航眼中闪过地正是她从未预料的眼神,一时间,辛迪雅怔住了。

    霸气……

    若有人觉得他是王霸之气,先天具有的话,那么,这个人眼拙!

    真正的霸气是后天具有,经过若干场合淬炼出来,这代表着经历,同样代表着在经历如此之多后,所获得的成果。

    辛迪雅是武者,出身于战场,她比很多人都更熟悉,更明白这种感觉。

    当她察觉到马一航闪现的眼神时,登时怔了怔,随即满是惑地看着马一航,她知道,这个男人会懂得她的眼神。

    马一航要地就是这样的结果,与其被识破,不如露出破绽被追问,从而自己坦白一切,那样还能树立一个好地形象。

    辛迪雅现在对马一航做的够多了,多得连马一航都觉得不好意思。

    若再直言了当地说一切,即便是坦白,那以辛迪雅的性格,结果一定是含恨离去,不成为敌人,也会老死不相往来。

    善意的谎言并不丢人,起码很多时候,善意的谎言会让很多故事变得圆满。

    「辛迪雅,我不是懦夫……」马一航看着辛迪雅,眼神中充满歉疚的说道:「在国破家亡之后,我经历了几次死亡边缘,屡次获得的重生让我改变了对生命的看法,其实……,和所有人听说的那个格里斯王子,已经死了,在死亡边缘徘徊之后,新的格里斯已经涅盘重生!那就是我!一个不要再让别人主宰命运的格里斯!」

    辛迪雅被马一航这番话弄得呆,她怔怔的说道:「格里斯,你让我觉得陌生,或者说,你的表现让我出乎意料。」

    马一航轻吻着辛迪雅的额头,柔声说道:「不要忘记我的梦想,既然有梦想,那总要实现的,我想,我找到了一条实现梦想的路。」

    辛迪雅惊诧的看着马一航:「格里斯,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一航放开辛迪雅,哈哈一笑,转身走到窗前,指着外面的侍卫说道:「也说,那些人并不可信对不对?现在他们是保护我的人,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也会变成杀掉我的刽子手!辛迪雅,我的辛迪雅,为我做的什么,会有什么后果,我很明白!为了我,不惜以的生命,甚至马斯特家族做赌注,当我……当我窝囊到随遇而安,满足于现状的程度么?我不要!我不要!从前那些虚幻的东西,让我无力成为一个有能力的王子,可我明白了,我现在要不惜一切的努力,努力抓住真实可靠的……比如……辛迪雅,我爱,正如爱我……我希望当厄运来临,死亡到达的时候,我陪在一起!」

    辛迪雅痴痴的看着马一航,低沉的吟唱:「怒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二十功名尘与土,逃亡之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亡国耻,犹未雪。子民恨,何时灭?催铁骑,踏破布雷山缺!壮志饥餐豺狼肉,笑谈渴饮奸贼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

    「格里斯,我看错了你的抱负,还好……我看好了你的人……别让我哭,求你,我是辛迪雅!军团长辛迪雅!坏人,你干嘛总要强迫我流眼泪……」辛迪雅真的不再是从前的辛迪雅了,从前的辛迪雅何曾有眼泪?可现在,正如她所说的,她成了眼泪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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