殆门口聚集的人群沉寂了几秒钟,蓦然乱了起来!之前的一幕再次上演,不少喜欢买明料的翡翠商纷纷挤出人群,拿着聚光手电筒凑到我跟前,围着黑料再次观看着,甚至为了谁先谁后。几个人还你来我去地抢上了。弄的我也没办法解石了,只得苦笑着退到一旁,心知这是姐告玉城的一大特色,也没怎么在意,看吧,看看又不少我石头一块肉。

    后面,异听腰子不明所以地问道:“他们怎么了?不是说绿色比紫色好吗?”

    蒋叔叔膛目道:“一般的情况下,绿色是比紫色好,可,这石料也太紫了?老方,你还记得咱俩去年跟上海一处春拍上看见的那个紫罗兰戒面吗?一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戒指面就拍了一百多万,我还以为那才是世界上最紫的玻璃种,但跟这块黑料一比,却还是差了一些,不但颜色不及它,单这一个侧面看,大小也远远不及啊!”

    孙小磊呃了一声:“那就是说,这玩意儿很贵了?”

    “不是很贵,是非常贵”。方叔叔吸气道:“你同学运气太好了,这种紫罗兰,一百年,不,一千年也出不了一件,至少就我所知,世界上还没有比它还紫的玻璃种出现过呢。就凭这点,绝对能卖出天价

    腰子叫了一嗓子:“靠,那镜子这回赚大了?请客请客!晚上必须请!”

    孙小磊也吵吵道:“对,咱们要吃大户!”

    “还没开完呢我回头笑了一下:“网出来一个切面,谁知道里面啥情况?”这话自然是我谦虚的;里面到底什么景色,没人比我更

    楚。

    蒋叔叔此刻也冷静了下来,赞许的看看我,点头道:“掉下这么大的馅饼还能稳住,难得啊,没错。解石才网刚开始。一个侧面说明不了什么,说句丧气点的话,下一刀即使擦跌擦垮了,也不是没可能,这种事我见得太多了,小靖,你要是求稳。现在应该能卖了,这种紫罗兰可不像绿色和蓝色那样,紫色最容易跑色,最容易进杂质,要想里面的翡翠也能保持这个面一样的颜色,几乎不可能。”

    方叔叔赞同道:“跑色确实是个问题,紫罗兰本身就不容易开。”

    腰子建议道:“呃,那划,卖了呗

    “小同学,我出三百万,让给我吧?。那边已经有人出价了。

    “三百就想要?我出三百二十万!”

    “三百五十万!”

    那黄脸店主也不再像方才那样板着脸了,笑着道:“让给我们店吧。我给你三百六十万

    “三百八十万!卖不卖?。这回叫价的是个女人,那中年妇女绿油油地盯着地上的黑料,好像喜欢得不得了。也是。喜欢带翡翠饰品的绝大多数都是女人,绿色虽好,但市场上已经出现太多了,显不出独特之处。而且从女人的审美观考虑,紫色无疑比绿色更吸引人,更漂亮。

    我道:“抱歉,我还想再试试。”

    中年妇女劝道:“现在还不知道翡翠多大、颜色能不能延伸,风险不反正你也赚了不少钱了。应该把这种风险转嫁才最合理。”

    我摇摇头,从长群缝隙里挤进去,重新拿起来切割器。

    见我拿定了主意,周围不少人都失望地叹了叹气,纷纷退开,在一旁观看着。

    孙小磊兴奋地拍拍手:“镜子!加油”。

    我笑笑,做了个深呼吸,弯腰蹲在去,一边固定住石料,一边打开切割机,这一回,我当然不会选之前那个已经切出翡翠的地方,而是把齿轮贴到了那乒乓球大小切面的紫罗兰翡翠周围的杂质上,希望再赌一赌这个翡翠切面的大

    吱啦吱啦,,

    吱啦吱啦,,

    这是很考验技术的,稍一个不慎。都可能伤害到已切出的紫罗兰翡翠。继而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我手上的切割器还算很稳,加上我也不着急,就尽量小心翼翼地打磨着周围杂质,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嗖!

    又一抹新紫色跳出了石头缝。与方才那片紫罗兰融合连接在一起。在众人的惊叹声下,我压抑着心头的喜悦,不紧不慢地继续打磨,吱啦吱啦,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似乒乓球大小的紫罗兰翡翠切面以肉眼可见的度徐徐扩大着,一毫米。两毫米,三毫米,到了最后,那个侧面竟切出了一个比网球还要大上一圈直径的紫色翡翠,甚至,新出的紫色也和原先一样是深紫!

    “擦涨了!居然擦涨了”。

    “岂止是涨了,我看是翻了三倍!”

    “三倍可不止哦!”

    我没说话,看了蒋叔叔一眼。他和方叔叔立刻拿着手电筒蹲过来往切面里照了照。水头很足,很透。那新出的地方竟也是玻璃种,清澈的翡翠干干净净,连一丝一毫的杂质都没有看到。蒋叔叔和方叔叔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蒋叔叔吐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方叔叔也笑着对我竖了竖大拇指,意思不言而喻。

    纵然是对黑料里的情况了如棒掌。此刻的我还是不免有些激动。

    那个中年妇女又澜心来:小伙子。卖不卖。卖不卖?”她好像比我坏兴茶公

    蒋叔叔也不确信地看看我:“还想赌个大小?”

    我一嗯,对想要出价的几个翡翠商说了声抱歉,一低头,等蒋叔叔等人后退了两三步后,我拿起切割器寻了寻下一刻位置,末了,在方叔叔的建议下。我选择人黑料上端的另一个没切开的侧面,轻轻落了刀。

    吱啦吱啦,,

    我这一刀下的比较深,花了很长时间,直接切掉了一块接近四毫米厚度的石头片。然后用削黄瓜似的刀法,拿齿轮一下下舌着切割面,吱啦。每一声响起,都有一层薄薄的粉末飘散在空气中,渐渐地,又少掉了一毫米左右的厚度,可石料里还是没有出现什么,就在我有点不耐烦的当口,一道紫色的光芒瞬间扎进眼球!

    “啊!”

    “又出了!好像又出了!”

    我精神一振,一个颗粒大小的茄紫色正安安稳稳地躺在石头缝里,颜色与之前的紫罗兰如出一辙,水头还看不出来。但应该很足。我定定神,抬起腕子耐心地把紫色小点周围慢慢刮掉小点越来越大,越来越长,一厘米,五厘米,八厘米,直接延伸到了已经切好的那个侧面,五六分钟以后,两个面的紫色翡翠渐渐连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立体

    状。

    围观的众人有不少都叫了起来!

    “上帝!能出两对儿多的镯子了!”

    “是啊!五只手镯应该跑不了了!耍是后面还能多上一点!多几个戒面也不成问题!”

    “太漂亮了!”

    “呼!我也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翡翠呢!”

    两个侧面一连,翡翠的形状基本确定了下来,价值变化也不会太大了。当然,风险是什么时候都会有的,我站起来活动了活动肩膀,揉了揉腰,仰天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再次蹲下去,把剩下的几个面也分别磨开,去掉杂质,让整块紫罗兰翡翠从黑料中分离出来。

    二十分钟过去,总算大功告成!

    这块紫罗兰呈不规则的概圆形,分量极足,几乎跟没切过的黑料差不多大只是少了一层不算很厚的外皮而已,它通体晶莹剔透,那抹幽幽的茄紫色散着一股别样的魅力,好像能把人眼神吸进去似的。

    看着手里拖着的杰作,我心底扬起一股淡淡的满足感。

    完美我只能用这个词语评价它,它不但紫得诱人,甚至全身上下的紫色都分布的很均匀,很厚重,很通透,如果要给这种紫罗兰翡翠定个名字的话,“满色茄紫玻璃种翡翠”应该最适合它,美,太美了!

    说起来,原先那个完整黑料的主人确实有点倒霉,估计他是一刀两断地解的石,结果把黑料分成了不少份。可却没出翡翠,他大概是想节约一下成本,于是才把这块还算小黑料又卖回给店主了,其实,只要他再狠一点,再往料子上多下几刀小我今天也捡不到这个漏了。

    呃,也不对,话又说回来,如果那人真一口气切出了这块顶级紫罗兰,在前世看了报导后,这一世我也会提前几天从店里买走那块大黑料。区别只是在于我要花的成本高了一些罢了,结果估摸不会变。汗。净抢别人的生意,我咋感觉自己有点无耻呢?算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这时,一咋。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咽咽吐沫,试探地看看我:“你准备卖多少?”

    我摸摸鼻子:“还没想好呢。”

    那少*妇欲言又止地张张嘴,似乎要开价,可到了也没好意思说。

    腰子看看这边,瞧瞧那边,咦了一声:“怎么没人喊价?”

    “不是不想要。”蒋叔叔苦笑着摇摇脑袋:“大家估计都开不起吧。这种品级的紫罗兰,不管国内市场也好,国外市场也罢,都没一个比得上它的,别说它现在有五只手镯的料子了,就是一只手镯,估计也得在千万左右。”

    孙小磊惊得跟什么似的:“一千万?人民币!?”

    腰子一愕:“不能吧?”

    方叔叔道:“我看也差不多。唉。老蒋,你说人家的手气咋就这么好?”

    蒋叔叔一叹气:“是咱们没魄力。看毛料太执着于经验了,顾靖这回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凡事皆有可能。被人切过的料子又怎么样?成色表现差一些又怎么样?只要它是正儿八经的翡翠原石,就有可能出翠!”

    我拿着紫罗兰翡翠心满意足地走到了他们身边,人群中终于有人叫。

    “两千万卖吗?”是那个黄脸店主喊得话,可话音网落,不少人就用嘲笑的目光看向他,店主讪讪一笑,转身退了回去。一个大肚翩翩的南方人突然道:“三千五百万,怎么样?”

    石头已经解开,也是该卖掉了。可我心里一盘算,三千五百万,嗯,不太小算啊。见没其他人叫价儿,我回头征求了一下蒋叔叔和方叔叔的意见,他们俩人皱眉摇头,示意价格还是太低,我心中一定,对那南方人说了声抱歉。

    “先走吧,你手里的东西太扎眼了。”蒋叔叔道。海也点点头,赶快把紫罗兰翡翠包好,放讲书包里。跟着佃厂起出了姐告玉城,不时还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跟着我,毕竟不是在北京,凡事小心一点最好。蒋叔叔他俩似乎也是坐飞机来的,没开车,于是我们五人都上了宝马,我一踩油门,先远远开出了七八公里,见没什么异常情况,才把车往路边一停,深深呼了口气。

    腰子鼻张兮兮道:“我听说南方很乱,不会有抢劫的吧?”

    我瞪瞪他:“破嘴!别咒我!”我心里也稍显忐忑,毕竟那是几千万的玩意儿啊。

    方叔叔哈哈一笑:“别那么担心,据我所知,这边环境还是不错的,顾靖,你那翡翠打算怎么处理?”

    我道:“卖了呗,您要不要?”

    方叔叔苦着脸道:“你这是寒碜我呢,我把新街口那翡翠店都卖了估计也买不起啊。”

    蒋叔叔道:“我看你要私下找人也很少有老板能一次拿出这么多钱来。嗯,我想想,这样吧,我给你问个地方,看看那边能给多少价?是我和老方的一个老朋友了,他现在跟瑞丽开了家加工作坊,管解石,管赌石,管联系雕刻,反正什么都掺和一手。”

    我道:“行,那多谢您了

    “别客气,前面右拐吧,我给你指路。”

    蒋叔叔和方叔叔看来是没少来瑞丽,对姐告边境贸易区相当熟悉,七拐八拐,七绕八绕。车子停在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厂间前,周围全是杂草,里面还有条黑贝在汪汪地叫,气氛挺吓人的。

    等我们下了车,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立亥从厂房里迎了出来:“哈哈,老蒋,老方,你们两个老东西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今天才给我打电话?”他张开臂膀分别给了两人一个熊抱,看起来几人关系应该很铁。“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我猜你俩肯定赌输了,没说错吧?。

    老方笑骂道:“狗嘴吐不出象牙!赶紧让我们进去!渴死了”。

    蒋叔叔见他的眼神落到我们身上。便道:“老葛,这几个是我女几的同学,今天赌到了一块牵,你这老东西待会儿给他们看看,价格合适的话,翠就归你了。”

    我跟腰子孙小磊叫了声葛叔叔。

    葛叔叔爽朗地把我们请进去,进了个二层小楼,拐弯推开了一间办小。

    他和蒋叔俩人八成是好久没见了。话比较多,聊了很久。

    过了一会儿,蒋叔叔才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眼我们,“对了,光顾着说话把正事儿给忘了,老葛,你看看顾靖那块翡翠吧,保准你这辈子还没见过呢!”

    葛叔叔嘿嘿一笑:“还有我没见过的?。

    方叔叔摔秘兮兮道:“先别急着吹,看了你就知道了。”

    我把书包拿过来,拉开拉锁走过去。耳出一块裹着丝布的石头,递到葛叔叔手里。

    葛叔叔不以为意地眨眨眼,一把揭开丝布,可当看到里面的石头后。他却吓了一跳紫罗兰?这么正!?”

    蒋叔叔呵呵笑笑:“没见过吧?”

    葛叔叔眼神都变了,根本顾不上说话,飞快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手电和当大家,趴在桌上反着研究着它。不多时,他长吸一口气,顿了顿,折身到了屋门口,把门从里面反锁上。后而重新坐到办公桌前,“好翠啊,好翠,要是打成手镯上拍卖,肯定能破翡翠手镯成交价的世界纪录,怎么,你想卖了?”

    我点点头。

    葛叔叔一琢磨,眼中那抹兴奋的色彩又渐渐褪去,“按理说,这块东西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可我手头没这么多钱了,周转不开啊他恋恋不舍地摸着紫罗兰翡翠,抬头看向蒋叔叔两人:“要不咱们合伙盘下来?”

    蒋叔叔摆手道:“别找我,我一天就赔出去了五百万,还不知道上哪找钱去呢方叔叔道:“我也不行,店里生意越来越差,手里也没多少钱了,老葛,你还差多少?”

    葛叔叔想了想,“我现在顶多能拿出两千”嗯”三千多万吧。再多就不行了

    场面一时间有点沉默。

    我看看他们,心里计算了一下价个,道:“要不然这样吧,葛叔叔。这块石头您给我三千万,但我有一个条件,最后出来的那五只成品手镯,我得要两只品质最好的,您看行吗?”

    闻言,葛叔叔大笑着一拍腿:“好,这个主意好,等我算算”。

    他拿出合尺等工具量了量翡翠的长宽高,末了,葛叔叔笑道:“行,完全没有问题,三千万马上给你汇过去,我也让工人加加班,尽快把镯子打出来,给你留两只最好的他笑着伸出手来:“成交?”

    我和葛叔叔握了握手:“成交!”

    留下一对儿手镯是我临时起意的,这么好的顶级紫罗兰翡翠,卖掉太可惜了,还不如留下一对儿以后回北京追女人用,相信不管蒋妍也好。晏婉如也好,绝对会一眼就喜欢上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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