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连鱼出府邸,清冷的月光下。夜叉的身影已经也儿卢,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沐连鱼故意放重了脚步,夜叉闻声抬头望了沐连鱼一眼,随即扭过头去。

    天气有些寒冷,沐连鱼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对夜叉笑道:“夜叉姑娘。夜里风寒小心冻坏了身子,有什么话还是回去再说吧。”

    “多谢公子关心,可夜叉想离开了。”夜叉沉默了许久,冷不丁说出这句话来。

    沐连鱼没想到夜叉居然要走。再也顾不得颜面,赶忙对夜叉道歉道:“夜叉姑娘,我知道是我不对,不应该对你说那么重的话让你受委屈了,我向你道歉。”

    “不必了,夜叉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离开。”夜叉轻摇皓。对沐连鱼施礼道,“多谢这段时间来公子的照顾,保重。”

    说话做事还真是她的风格,干脆。沐连鱼不免怔住了,他望着夜叉孤单的背影想出言挽留,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其实从夜叉跟着自己开始,她就是一个自由身,可自己却一直命令她做这个做那个,还差点害的她命丧黄泉,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再挽留她?

    更何况夜叉虽然是个刺客,但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如若继续跟着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离开。或许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自己也应该祝福她才是。

    “夜叉姑娘。”沐连鱼高声叫道,“如若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

    夜叉的娇躯似乎微微一顿,随即很快隐匿在黑暗中。沐连鱼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回去。阴影中,夜叉目送着沐连鱼的背影,紧咬朱唇恨声道:“混蛋,难道就不会多哄两句么?”

    沐连鱼回到厢房,沐无咎见少爷孤身一人回来,不禁疑惑的问道:

    “少爷,夜叉姑娘呢?”陋书吧咖慨阳昭蛆。刚不一样的体验

    “负气走了。”沐连鱼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少爷,你真是糊涂啊。”

    沐连鱼微微一愣,不解的问道:“无咎,难道是我做错了么?””哎,算了,左都走了,还能说什么?”沐无咎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脸担忧道,“少爷。夜叉姑娘在临清也是人生地不熟,身上又没银子,你说她能去哪里?”

    沐连鱼不禁失笑:“她是个刺客。武功又那么高,弄点银子应该不是问题吧?”

    “翻墙偷盗那是贼,不是刺客。”沐无咎对沐连鱼反问道,“难道少爷以为夜叉姑娘会做那种鸡鸣狗盗之事?如果换成少爷,你会去抢吗?”

    沐无咎同夜叉身上本来也带着很多银票,不过同沐连鱼一样被水泡烂。剩下的一些碎银子也用的差不多了,这几日他们住的都是最便宜的客栈吃着最便宜的食物。夜叉宁可自己忍饥挨饿,也不愿意仗着自己的武功去抢去夺,这是她身为刺客的尊严。

    沐连鱼设身处地的为夜叉想了想,觉得也确实如此。如果换成是自己的话,就算走投无路宁愿饿死也绝不会去偷去抢,更不会接受施舍。

    “有人天生就是商人,有人天生就是奴才,而夜叉姑娘天生就是一个刺客,这是她的命!尽管少爷是一番好心,可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难道少爷真的以为她可以像普通老百姓一样生活吗?”

    “不可能的。”沐无咎自顾自的摇头道,“现在少爷放弃了她,京等于让她放弃了自己的信仰,一个没有信仰的人同行尸走肉毫无区别,她会变的迷茫,会变的软弱,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刺客如果没有强大台依靠,她的下场会很悲惨,这恐怕并非少爷希望看到的结果。”

    沐无咎说的全部都是事实,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心,居然变成了过河拆桥,沐连鱼心里面后悔不迭:“无咎,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找回来啊。”沐无咎主动请缨,“如果少爷放不下面子的话,老奴去找。不过能不能劝的夜叉姑娘回心转意,到时候还要少爷亲自出马。”

    沐连鱼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确实是我错怪她了,大丈夫恩怨分明。大不了到时候我向她负荆请罪。这总可以了吧。无咎,咱们也夏愣着了,她这会应该是回客栈收拾行装。赶紧截住她。以她的身手若是等到了天亮,恐怕就连东厂的人都找不到她。”

    事不宜迟,沐连鱼同沐无咎两人直奔先前寄荷的客栈而来。

    进了客栈,见房间内的灯火确实亮着,沐无咎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停下脚步对沐连鱼示意道:“少爷,能不能留下夜叉姑娘,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沐连鱼微微一怔,疑惑的问道:“无咎你不进去么?”

    “老奴烟瘾犯了,在外面抽会烟。少爷你同夜叉姑娘好好的谈一谈。”沐无咎说着,自顾自的蹲在一旁的角落上抽起了旱烟。

    沐连鱼望着夜叉映照在窗格上的身影,手搭在门柄上,突然感觉一丝情怯。正在沐连鱼犹豫的时候。房门却突然打开了,夜叉背着行囊仅乎正准备出门。骤然望见沐连鱼,夜叉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一丝惊喜。

    沐连鱼没想到两人会在这样捌情况下碰面,顿时用心旭尬。极火犹豫一卜,让开身子对沐连鱼招呼道:阶出不吧。”

    沐连鱼镀步进了房间,夜叉放下身上的行囊替沐连鱼倒了杯茶水,在沐连鱼的身侧坐下。沐连鱼端起茶盏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场。沐连鱼不说话,夜叉也不说话,只是垂望着自己的脚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好一会,沐连鱼暗自咬了咬牙,突然站起身来开始宽衣解带。夜叉见状吓了一跳,警惕的望着沐连鱼问道:“公子,夜叉绝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我知道。”沐连鱼脱光了上衣。对夜叉单膝跪地,“夜叉姑娘救了无咎一命,我却冤枉了你,被冤枉的滋味一定很难受,所以我这是向姑娘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夜吴回过神来,望着沐连鱼精壮**的上半身,俏脸微红,故意板着脸道:“公子何必如此?成淮秀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夜叉只不过是一个丑陋不堪的灰姑娘。伤了成淮秀,公子想必心疼的紧,负荆请罪恐怕也是噱头吧?”

    “夜叉姑娘的姿色丝毫不逊于成淮秀,就是比幽若也断然不差,好像天上的仙女,人间的绝色沐连鱼突然惊觉自己失言,赶忙闭嘴。

    夜叉虽是刺客,也是女人,也喜欢听甜言蜜语,此刻被沐连鱼赞美顿时心花怒放,可沐连鱼突然变的支支吾吾,让夜叉觉得有些奇怪。微一琢磨,夜叉顿时反应过来,吃惊的望着沐连鱼:“沐公子,你是不是偷看过我的容貌?”

    承认还是不承认?沐连鱼有些做贼心虚,夜叉哪里还看不出来,对沐连鱼跺脚道:“公子,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也是无心的,好奇害死猫。”沐连鱼表情讪讪,对夜叉信誓旦旦的说道,“夜叉姑娘,我是看过一次,可就是那么一会的功夫”六

    “可你确实看了。”

    沐连鱼望了一眼夜叉手边的武器。暗暗叫苦,神情紧张的对夜叉试探道:“夜叉姑娘,你不会是要,要不还是算了,你就当我今晚没来过。”沐连鱼站起身来,拿过衣服就要落跑。

    “站住。”夜叉一声冷哼。

    沐连鱼脚下一顿,不敢正视夜叉的眼睛,背对着她道:“夜叉姑娘。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呢,你也知道我拖家带口的”

    “少废话,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我杀了你;第二是你娶我。”

    沐连鱼愕然转过身来,却见夜叉缓缓的摘下面纱,沐连鱼赶忙闭上眼睛。夜叉气极,对沐连鱼怒道:“你这是做什么?才才还说我是天上的仙女,现在看都不敢看一眼了么?”

    沐连鱼只得睁开眼睛,仔细打量着夜叉,那瓜子般的精致脸庞绝没半分可挑别的瑕疵,轮廓分明若经刻意雕削,在两个美丽的酒窝衬托下香唇像一抹由老天爷那对妙手勾画出来的丹红胭脂,艳丽浓郁,却一点不落于尘俗。如若单论美貌,足以与成淮秀和沈幽若相比,可沐连鱼总觉的有些不太对。

    夜叉笑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沐连鱼闻言同夜叉对视着,突然感觉心神一震,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夜叉不对劲了,就是这对勾魂夺魄的明眸一平日里夜叉一直带着面纱倒也并不觉得,可此刻除去之后,沐连鱼只是同她对视了片刻,仿佛魂儿都要被她勾了去。

    沐连鱼赶忙收回视线,对夜叉摆了摆手道:“夜叉姑娘,赶快带上面纱吧,你要是这样走上街去,整个临清的男人恐怕都会为你而疯狂。”

    夜叉俏脸微红,她才网确实用了点秘法,没想到沐连鱼居然不为所动。当下冷哼一声:“沐公子,你究竟想好了没有,是你娶我呢?还是?”

    “没第三条路可以选了么?”沐连鱼试探着问道。

    夜叉抽出刀来,同沐连鱼对峙着,一字一句的说道:“有啊,你也可以杀了我。”

    沐连鱼叹了口气:“杀你我下不了手,被你杀我也不情愿,那我选第二条路,娶你还不行么。”

    这只是沐连鱼的权宜之计,不过夜叉见沐连鱼答应下来,立刻还刀入鞘,转瞬间变的温顺无比,从沐连鱼手中接过衣物为沐连鱼穿上。沐连鱼显然有些不太适应,对夜叉问了一个很早就想问的问题:“夜叉姑娘,夜叉不会真是你的名字吧?”

    “当然不是。”夜叉细心的为沐连鱼整理好翩民,浅浅一安,“甄洛才是本名。”

    “甄洛?”沐连鱼默念了几遍,不禁暗自点头,好名字。

    门外,沐无咎抽了两杆烟,这才见沐连鱼同夜叉亲密的走了出来,心知两人的误会已经解开,可是这两人似乎也太亲密了一些。

    “干爹,公子已经答应娶甄洛了。”甄洛看出沐无咎的疑惑。

    “那就好,那就好。”沐无咎欣喜的点了点头。

    干爹?沐连鱼听到甄洛的称呼,顿时有中计的感觉,难不成……沐连鱼心思未落,沐无咎却已经打断沐连鱼的思绪道:“天色已经很晚了。不如少爷就在客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回去不迟。

    沐连鱼想想也对,客栈距蓦怒蛟帮确实有

    快识狗,吭且今晚入及臣这么多争,明日回去也好,当下“乐尔赏应下来:“无咎,你去问掌柜的要间客房,”

    “少爷,客房都已经满了。”沐无咎似乎笑的很诡异。

    沐连鱼正想说没房就算了,岂料甄洛在一旁柔声说道,“反正到天亮也没多久了,不如今晚就在甄洛的房中将就一晚吧。”

    沐连鱼心中暗暗叫苦,正待摇头。却见夜叉的俏目正紧盯着他,赶忙点头干笑道:“也好,也好,就怜委屈了你。”

    “没关着的。”甄洛挽着沐连鱼的胳膊,对沐无咎施礼道,“干爹。您老先休息吧,甄儿同公子回房了。”

    “好,好。”沐无咎嘿嘿的笑道,“反正明日也没什么事情,不用起很早,你们就放心的睡吧。”

    沐连鱼几乎是被甄洛挟持回房的。甄洛正准备宽衣解带,沐连鱼终于按耐不住,伸手摁住甄洛的纤手。开口问道:“甄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甄洛故作疑惑的问道。

    “别瞒我了。”沐连鱼摇头道,“你的性格难道我还不了解吗?这么做是到底是为了什么?”

    甄洛见沐连鱼一脸正色,微微叹了口气,对沐连鱼苦笑道:“看来还是瞒不过公子慧眼如炬,其实你那晚偷看的时候甄儿也早就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因为,”因为甄儿现已经喜欢上了你。”

    “那你遮面呢?”

    “甄儿之所以遮面,无非是不想被人窥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甄洛勉强一笑,“是干爹无出甄儿的心思,这才有心借此成全甄儿。”

    原来如此,沐连鱼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沐无咎啊沐无咎,你还真是会瞎添乱。

    “公子如果要责怪的话,责怪甄儿就行了,这件事情与干爹无关。”甄洛垂下头,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小女孩。

    沐连鱼如何忍心责备她,拉着她的纤手道:“甄儿,别胡思乱想了。你们都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我怎么会责怪你们呢?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一晚,早点休息吧。”

    “公子的意思是?”甄儿抬头望着沐连鱼。

    “甄儿姑娘你倾国倾城,能得到你的垂青,是沐连鱼的幸运,哪里还敢多嘴饶舌?”沐连鱼似有感慨道,经过运河被伏击一事,沐连鱼也已经看开了。人生在世随缘而聚!既然甄洛钟情于他,他对甄洛也有好感。彼此你情我愿又为何要拒绝?

    “甄洛服侍公子就寝。”甄洛心中一喜,替沐连鱼宽衣解带。

    烛光跳动,沐连鱼在上,甄洛在下。行那颠鸾倒凤之事,,

    不知酣战了几回,一直到日上三竿,沐连鱼这才从美梦中苏醒过来。见甄洛正背对着自己收拾行囊。不由促狭心起,悄悄的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走到甄洛的身后,正要伸手从背后抱住她。岂料甄洛突然转过身来,对沐连鱼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公子,你醒了?”

    沐连鱼反倒是被甄洛吓了一跳。这才记起甄洛是个刺客,这点小把戏自然瞒她不过。甄洛见沐连鱼一副兴致阑珊的样子,微微一怔,转过身去背对着沐连鱼笑道:“公子,你再来,这次甄儿什么都没听到、看到。”

    沐连鱼不得不承认甄洛有时候还真是天真的可爱,把她拦腰抱起,甄洛则是“拼命”的挣扎着川,

    放下帷帐,沐连鱼双手扶住甄洛纤细的腰肢平躺在床上,随着甄洛极有技巧的扭动着,强烈的快感刺激着沐连鱼敏感的神经,终于,两人几乎同时静止,甄洛随即出一声畅快的**,软软的趴在沐连鱼宽广的胸口。

    沐连鱼拉过被子,替甄洛盖上,在她的香肩上亲了一口,笑问道:“甄儿,快乐么?”

    “嗯。”甄洛叮咛一声,依偎在沐连鱼的身侧,如果可以,她愿意永远这样。

    沐连鱼把甄洛拥在怀中,对她许诺道:“甄儿,等会试之后,”

    甄洛伸指拦住沐连鱼的嘴唇,对沐连鱼轻笑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甄儿不想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什么负担,也许有一天甄儿移情

    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听了甄洛的话,沐连鱼呆了一呆,心中也忍不住泛起一阵醋意,抓住甄洛胸口的浑圆用力揉捏着,引来甄洛一阵娇笑。

    等到两人走出客房已经是正午时分。在沐连鱼的强烈要求下,甄洛这才同意除去面纱。甄洛的绝世容颜让众人目瞪口呆,沐连鱼则是得意的拥着甄洛的腰肢。

    甄洛习惯带着面纱生活,此刻终有些不习惯,见送菜来的小厮差点一头撞在立柱上,对沐连鱼为难道:“公子,要不甄儿还是带上面纱吧。”

    沐连鱼笑着阻止道:“傻丫头。这正是你的魅力所在。再说了,你也不可能带着面纱活一辈子,要学会享受生活。一会吃完饭,我陪你去买点胭脂水粉。”

    甄洛心中甜蜜,却是赶忙劝阻道:“银子都花的差不多了,就别乱花银子了。”

    “女人只管花钱,银子让男人来挣。你瞎操心什么?”沐连鱼夹起删日o3旧姗旬书晒川炕片齐伞的碗甲,随却对沐无答网道,“无咎,我们还有多少牛民丁:”

    “零零散散的不足二十两。”沐无咎苦笑道。

    沐连鱼不免有些自嘲:“没想到我沐连鱼也有缺钱的一天。”

    “少爷不必担心。”沐无咎安慰道,“老奴已经托人捎信回去,再过五六天想必银子也该送到了。”

    “恐怕来不及了。”沐连鱼摇了摇头,“距离会试之期尚不足二十天,从临清到京城最快也要六天,万一中途再有耽搁误了会试,那岂不是成了笑话?稍后回去问问田义看他有什么办法,实在不行就先弄条船北上。”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沐无咎点了点头。

    三人用完午饭,沐无咎去渡口问客船的事情,沐连鱼则拉着甄洛在临清城乱遥,把身上唯一值钱的那枚玉扳折价指抵当了两千两银子,打算先替甄洛买些胭脂水粉,再为众人定几套像样的衣服,要知道现在穿的这些衣服实在是甄洛知道沐连鱼的强势,也不多说什么,先是跟着沐连鱼身后,可慢慢的情况就生的转变。都说女人是眼球动物,这话一点也没错。对于街买东西,没有一个女人会不乐在其中,甄洛显然也不例外。

    看着身前兴致盎然快步行走的甄洛,沐连鱼不由苦笑一一因为他已经感觉有些累了,街是不累,可拎东西累啊。

    对于甄洛这个从未体验过逛街乐趣的女人来说,一切都是新奇的。沐连鱼又怎么可能委屈了她,所以只要是甄洛看中的就全部都买了下来。

    甄洛又买了一些上等的胭脂水粉,转而见沐连鱼手中拎着一大堆杂物,心里面有些过意不去,想帮忙分担一些。沐连鱼是个极有风度的人,哪里肯让甄洛沾手,断然拒绝了甄洛的好意。

    “辛苦公子了。”甄洛始终是过意不去,踮起脚尖在沐连鱼耳选低语了几句,沐连鱼也不禁喜上眉梢。路人见两人街边耳语,都忍不住竖起了耳朵,隐约听到晚上,欢喜秘法等等关键词,顿时一脸艳羡。

    两人订购完衣服,天色也已经有些暗了,正打算回怒蛟帮,没想到却有一群人挡住了两人的去路。沐连鱼见这些人贼眉鼠目恐怕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他手中拎着一大包甄洛辛辛苦苦淘来的东西,并不想多生事端。正待同甄洛绕道而行。

    谁知道对方似乎并不打算放他们离去,仗着自己人多把沐连鱼同甄洛围在中间,周围原本看热闹的人也顿时远远的避开了去,显然是对这些人十分惧怕。

    沐连鱼同甄洛对视了一眼,彼此均看到对方眼中的笑意,什么人不好惹,居然惹到太岁头上了。两人也不出声,静观其变。沐连鱼甚至还装出一副十分惧怕的样子,甄洛见状心中好笑,这位爷不惹别人,别人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别人居然敢惹他,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就在此刻,一位长的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大喇喇的走了过来。

    “何公子,这位就是小人同你说的那位姑娘,您看如何?”

    “这次又是什么货色?”何公子故作不屑看向甄洛,嘴巴却再也合不上了,一副魂与授受的猪哥模样。“哈哈,果然是人间绝色。”

    那人见何公子满意,赶紧讨好道:“何公子,小人没骗你吧。”

    “不错,不错,比窑子里面的那所谓的头牌强太多了。”何公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拍着对方肩膀道,“刘豹,你放心,等以后有机会本公子一定替你多美言几句,让你在临清谋份好差事。”

    刘豹赶忙恭声谢道:“多谢何公子栽培,多谢何公子栽培。”

    何公子懒得听这些废话,有些不耐道:“别废话了,还不把这位美娇娘给本公子弄回去?”

    刘豹不敢怠慢,走到上前来先是瞧了一眼沐连鱼。因为沐连鱼身上穿的衣服只是孟霸帮忙找来的普通货色,加上甄洛身上的衣服也很普通。刘豹仅剩下的一点顾忌也顿时被抛到九霄云坏,对沐连鱼叫嚣道:“兀那小子,这位是你娘子吧?现在已经被何公子看中了,识相的赶紧离去,否则的话…识

    “大哥千万别动怒,小人这就离开。”沐连鱼装着害怕的样子,拉着甄洛就要离去。

    刘豹脸色一变,上前推了沐连鱼一把,怒道;“看你人模狗样的,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娘子留下。你可以滚了。”

    沐连鱼被推的一阵踉跄,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甄洛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机,就要出手。沐连鱼伸手拦住他,对刘豹问道:“敢问这位大哥,那位何公子究竟是何人?”

    “小子站稳了。”刘豹指着鼻孔朝天的何公子,得意洋洋的报上了何公子名号,“这位公子乃是东昌府府尹何大人的大公子,今天看上你娘子是你的福气,如若你乖乖把娘子献上,一旦何公子玩的高兴,兴许还能赏你一官半职;如果不识抬举,东昌府的大牢已经给兄台留了一个位置。”

    沐连鱼斜视了那位何公子一眼。他这次的言语多了冷漠、淡隔以及高人一等的傲气:“东昌府的府尹?还真是夫官呐。那你又是什么东西?何大公子面前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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