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午监内,沐连白把早只经准备好的银票推送到高启愚”附!“高大人,这是修建江南贡院的余款,要不要数数?”

    “不必了。”高启愚不动声色的把银票纳入袖中,随即对沐连鱼笑道,“沐公子办事,老夫放心的很。这次江南贡院得公子捐资修耸,乃是士子们的福气。”

    “些许银钱,大人不必时刻挂在心上。”沐连鱼抿了口茶水,同高启愚左一句右一句寒暄着。

    沐连鱼的阔绰、知进退,给了高启愚很深的印象。除了银钱往来,他也很愿意同沐连鱼交往,因为同这今年轻人说话让他感觉很舒服。

    两人正交谈着,就见一位监承神情慌张的闯了进来。高启愚见自己的部下如此慌张,不禁眉头一皱:“混账东西,没见本大人在同解元公谈事情吗,怎么如此不懂规矩?”

    监承被高启愚严厉并,头一低,唯唯诺诺的应道:“皇后娘娘凤驾光临,属下特地赶紧来通知大人。”

    高启愚闻言之下大吃一惊,立即长身而起,用力抓住监承的肩膀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监承吃痛之下,手指着门刊,结结巴巴的再次说道:“皇后,,皇后娘娘来国子监了。”

    高启愚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对沐连鱼嘱咐道:“沐公子,老夫有事在身,不能奉陪了,公子从后门出去便可。”

    高启愚显然没有邀请沐连鱼去见皇后娘娘的意思,沐连鱼也不在意,对高启愚礼让道:“高大人不必理会在下,快去迎驾才是正理。”

    高启愚不再多言,领着监承匆忙出门而去,,

    国子监的大堂之上,王皇后凤目生寒,一言不,显然正在气头上。她望着匍匐在脚下的高启愚,冷哼一声问道:“高启愚,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本宫亲来国子监,你居然让本宫久等?”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高启愚额头冷汗直冒,不停的磕头谢罪。

    “起来吧。”王皇后不耐的摆了摆手。

    高启愚又连声告罪,这才敢站起身来靠在一侧。

    王皇后脸色稍缓,停了半晌,这才继续出言问道:“高大人,本宫方才听监承说,本科乡试魁正在国子监,为何不见人?”

    高启愚万万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会问起沐连鱼,后悔方才没把沐连鱼一同带来。不过事已至此,高启愚赶忙解释道:“娘娘,本科解元沐连鱼确实在国子监,不过下官唯恐他不懂礼数冲撞了鸾驾,是以”

    “胡说。”王皇后怒叱道,“既然能中解元,又岂是不懂礼数之人?莫不是其中另有隐情?”

    高启愚心中有鬼,顿时被吓着了,惶惶答道:“下官这就命他前来。”高启愚说完,急忙对监昼吩咐下去。

    ,可

    没过一会,沐连鱼便施施然的出现在王皇后面前,大大方方的对王氏行了君臣之礼。细观王皇后,今日的她与昨日又是不同,衣容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只见她两侧鬓被整理成弯曲的钓状,却是轾薄透明,云鬓慵梳。缥缈如蝉翼。纤浓合度的娇躯,配上刺绣的精美凤纹,地黑纹金的连身垂地长裙,红唇丰润性感,完美的瓜子脸型以及含愁默默的美眸,使她有了一种乎众生,难以攀折,高高在上的仙姿美态。

    沐连鱼忍不住有惊艳的感觉,王皇后看在眼里,嘴角边刮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她假装不认识沐连鱼,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沐连鱼,这才点头赞道:“沐公子年纪轻轻就得了解元,果然是少年英雄。”

    “多谢娘娘美誉。”沐连鱼见高启愚阴沉着脸,假装谦逊道,“在下之所以能金榜题名,也多亏了祭酒大人的指点。”

    “哦?”王皇后望向高启愚,脸色似乎也缓和了不少,“高夫人,沐公子说的是真的吗?”

    高启愚老脸上顿露笑意:“沐公子实在太谦虚了,诚如娘娘所说,沐公子乃是少年英雄,本官也只不过是稍加点拨而已。”

    王皇后轻点皓,欣然道:“高大人为朝廷执掌南监,劳苦功高,来人啊,赐御宴,本宫要替皇上敬高大人一杯。”

    天威无常,虽然谁都知道王皇后同皇上并不和睦,但无论如何,这两位依旧是两位一体。高启愚顿时受宠若惊,赶忙跪了下来,激动的叫道:“谢娘娘恩赐,谢娘娘恩赐。”

    酒宴很快就摆好,在皇后的要求下,国子监所有主要官员纷纷到场,包括祭酒一人;从四品司业

    六品其属。绳慰厅。监承人,正八品博十厅博十五人;从八品率性、修道、诚心、正义、崇志、广业六堂,助教十五人,从八品学正十人,正九品学录七人;从九品典簿厅,典薄一人;从八品典籍厅,典籍一人;从九品掌馔厅,掌馔二人。满满当当的坐了一堂。

    高启愚投桃报李,在高启愚的强力要求下,沐连鱼坐在了高启愚的左侧。而王皇后乃是一国之母,自然单独设席。酒过三巡,在高启愚的带领下,所有官员尽皆起身一起向皇后敬酒。王皇后对这样的场面早已经司空见惯,只是端起酒杯轻缀一口,并不真饮。

    饮完之后,众人尽皆入座。过了顷夏,王皇后这才对高启愚遥举酒杯道:“高大人劳苦功高,本宫敬你一杯。”

    高启愚赶忙又站起身来,先是谢恩,再一口喝下。这次王皇后喝了半杯,俏脸上已有红晕,却又命贴身侍婢倒满酒杯,美目随即飘转到沐连鱼的身上,柔声说道:“解元公,本宫也敬你一杯。”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丰在沐连鱼的身上,尽皆艳羡不已。沐连鱼也没想到皇后会敬酒与他,只得站起身来拜谢。

    王皇后以袖掩面,居然一饮而尽,随即又低声对侍婢吩咐了几句。侍婢走到高启愚身侧,亦低声问道:“高大人,皇后娘娘身体突然有些不适,不知道国子监是否有地方暂时休息?”

    女儿家酒量浅,高启愚抬头见王皇后脸色晕红,以为是饮酒过量,立即命人打扫厢房以供娘娘休息。

    王皇后长身而起,轻挪莲步从沐连鱼身侧走过,俏目似有意似无意的看了沐连鱼一眼。沐连鱼心中会意,大致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沐连鱼借口不胜酒力起身告辞。

    高启愚对沐连鱼早就存了感激之心,如若不是沐连鱼,皇后娘娘又如何肯赏赐御宴?此刻,高启愚见沐连鱼醉眼迷离,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还特地嘱咐沐连鱼回去好好休息。

    ,

    沐连鱼脚步蹒跚的离开国子监,在国子监一侧的小巷内,王皇后早已经等候多时,一见到沐连鱼就责备起来:“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沐连鱼打量着一身仆役装扮的王皇后。简直不敢相认。

    王皇后得意的在沐连鱼面前转动了一下娇躯,随即对沐连鱼笑问道:“本宫的易容之术如何,就连沐公子也认不出来了么?”

    只是略微改变了一下脸部特征,就有了天壤之别的功效,沐连鱼不得不再次感叹易容术的神奇之处。沐连鱼行了礼,苦笑着问道:“娘娘。现在我们去哪里?”

    ,可

    王皇后不悦的嘟着红唇:“本宫现在已经不是皇后娘娘了,只是你沐大公子贴身小厮。从现在开始,你也不准再叫本宫皇后娘娘,嗯,就叫,就叫小鱼儿好了。至于去哪里玩,当然也由你沐大公子安排了。”

    小鱼儿?沐连鱼感觉到有些头疼,不假思索的应道:“要吃喝的话当然要去夫子庙了。”

    王家家教甚严,未出阁之前,王氏就很少出门;册封之后,鸾驾到处,路人尽皆都要回避,她又何曾见过如此闹市?既有杂耍卖艺的戏班子,铁嘴算命的算命先生,又有卖各种新奇玩意的货郎,各种清爽可口的小吃摊子。

    皇后一路玩的不亦乐乎,沐连鱼跟在身后,却已经是大大的后悔。私自带着皇后出宫本就是无奈,为何还要带她来这种龙蛇混杂的场所?

    沐连鱼正待劝说皇后去僻静一点的地方,一位老者突然拦住去路,沐连鱼见对方不停的打量着自己同王皇后,心里一紧,正待绕道过去。

    “公子慢行。”老看见状,出言叫道,“老夫观公子骨骼奇特,不知可否让老夫认真观之?”

    算命先生?沐连鱼心中更是不悦,他本就不信这些所谓的巫师地仙,只不过见对方胡须已有尺长。只是按耐住性子道:“老先生在下不算命,你找别人去吧。”

    老者捋着胡须,含笑又问:“公子莫非不信命?”

    沐连鱼深知这种人靠的就是一张嘴,所以千万不能搭理,否则必定忽悠你乖乖的受骗上当。沐连鱼正待离去,一旁的王皇后却驻足问道:“老先生,信命如何,不信命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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