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沉闷,心绪烦乱,踏上归家之途,天若三天没有笑颜,人在归途,心在他处,一想到关燕要面对来自双亲的提出的婚姻.天若挖空心思,想想自己能做些什么,从何入手,挠破头皮,还是一筹莫展,时间越久就越急,越急越乱,越乱越烦,天若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回家的美好也冲淡不了这种烦躁。

    不自不觉,小峰山也遥遥在望,回家了,只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天若骑着黑墨,在小峰镇的道上路过,看着路人交头接耳,谈论着什么,神色复杂,看不出悲喜,隐隐有些异常。天若不关心,也没有心情,他也心力交瘁,身心皆疲惫。只是不经意间,隐约听见“遭贼,奇怪,没了,放心,又回来。闹鬼云云”

    天若上山,他就要回到小峰派,从小长大的地方,已经物是人非的旧地。上次与林静自鬼谷短暂回返,只是半日为待满,就急赴王都,这次回来,希望能多待些时日。可天若知道希望很渺茫,时间一久,若关燕还没有音信,就表示,遇上了麻烦的婚姻,又可能推脱,又可能拖延,忙得不可开交,忙得一个消息也送不出去,总之情况不妙。所以那时,天若就得再启程,去王都,与其这样待在小峰派坐立难安,忧心如焚,还是前往一探究竟较好,天若没有上策,只有下策,下策是,拉着关燕私奔。因为实在别无他法,若是给关燕双亲跪一跪,甚至是长跪,就能打动两位长辈,就能定了下半辈子的幸福,天若乐意,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黄金哪有心中之人重要。

    看着小峰派的门楣,天若心中感伤,往事一幕幕浮现,恩师,师兄弟,燕儿,一切都是美好的,但都是过去的。小峰派很寂静,寂静了很长一段时间,自那天师门遭遇惨祸之后,小峰派就寂静到现在。一个人就算自言自语,也不回有太大动静,更何况天若的话本就少。

    推门而入,在外一番光景,天若吃惊了,因为小峰派什么也没变,连颗草都没长,有些不对劲,天若不是观察入微的人,不过有经验,他不是第一次回来,回来后,天若第一件事就是为小峰派后山七座坟碑除草。这是他不会忘记的事,因为那七个都是他重要的人。所以天若在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除草,可是偏偏院子里看不到草,这很奇怪。

    草,你不管他,他就会长,他不长就说明有人管了,天若脑海第一反应便是,小峰派有人,谁呢?天若第一个想到的恩师段缘。

    一个嬉笑声传来,一道人影迎面而来,很快,林静移位是变化莫测,他是快的迅雷不及掩耳,这么快天若只见过一个。

    “哈哈,恩公,你总算回来了,我都快闷死了。”薛义顷刻间立身在天若面前,嬉皮笑脸,但笑得很猥琐。

    天若没有受惊,但是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大活人,他还是本能不自禁向后退了一步。随后上下打量了薛义一番,因为他实在想不到薛义会在这里,惊讶道:“薛兄,你怎么在这里。”

    “哦。是这样的。”薛义很爽快,将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听到是段缘将他救出鬼谷,天若吃惊不已,暗叹机缘巧合之妙,又想到恩师为自己,不惜以身犯险。随后又为自己,远赴王都,心中颇为感动,恩师情重,必报之。只是段缘并未回到小峰派,也不知身在何处。

    两人久别重逢,薛义是个话多的人,天若话一向不多,但似乎他和薛义很投机,能多说上几句,甚至最烦心的事,天若也不禁说出口,很多人心中有了烦闷的事,都想找人倾诉。

    天若忧心的是什么?儿女情长,他与关燕两情相悦,却难成双。很多成双的人,他们还来不及两情相悦,就成双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这么陪成双。

    薛义开解了天若:“恩公啊!放心,有情人终成眷属,虽然你现在身无分文,一贫如洗,离做那女婿的要求,差了,差了就那么点点,可是你是有希望的,只要,只要勤勤恳恳。”

    薛义现没法开解了,虽然他天生乐观,却不懂开解,即便逗乐了天若,也只是笑一笑,笑完了,现状还是没改变,事实还是要面对。除非有个切实可行的法子,不然天若还是轻松不起来。

    “燕儿,不知怎么样了。”天若陷入沉思,面上忧色凝重:“也不知道,她双亲有没有为她安排婚事。”

    看着天若痴迷样,薛义暗叹一声,胡乱说道:“要是你和那富可敌国,财可通神的天下最富的应家,沾点亲就好了。钱多的八十辈子花不完,你也是姓应,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语毕,随手摸出一块白璧无瑕,未经雕琢的美玉,随意丢给天若道:“恩公,我也穷,就这家当,一番心意,力尽于此。”

    接过美玉,天若了一愣,急忙道:“薛兄,无功不受禄,这白玉我受不起,你还是收回吧。”

    薛义摇摇头道:“恩公,你可救过我的命,还两次,这白玉就报答你了,一条命可比这白玉金贵多了,你就收下吧,不要的话,也别还给我了,随便扔了就是。”

    天若不是那种随意挥霍的人,更不爱乱仍东西,尤其是这种美玉,所以天若收下了,想起曾经的诺言,心里正寻思着,将这块玉雕成簪,送给关燕。隐隐听到薛义微微嘀咕声:“反正这玉又不是我的。”

    “啊?薛兄,你在说什么?”

    “哦,我说这天是不是要变了。”

    当小峰镇百姓回忆往昔,有一段日子,很莫名其妙,因为他们的财物一直不翼而飞,几乎家家生,开始百姓惶恐不安,夜不能寐,就像见了鬼。后来已经习以为常,司空见惯。因为他们不翼而飞的家财,又玄乎飞了回来,而且一份未少,除了一块未经雕琢的白玉。

    “有人来了。”薛义突兀凝神细听,似乎屋外真有动静。天若也聚精会神,可是他什么也没听不到。

    薛义不是随口说说,一个冷峻的青年,踏进了小峰派的大门,以一种警惕的眼神环顾四周,很快扫视了一下,但却已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刻入脑海。

    天若与薛义推门,走出屋外,与冷峻青年想对而望。只一眼,天若又惊讶了,就像没想到薛义会呆在小峰派,他也没料到莫野会来小峰派。

    莫野不温不火,用比以往冷言冷语更好的语气道:“啊若,好久不见。”

    名义上是结拜兄弟,实际上感情不深,本来就感情不深,许久不见感情就更淡了。但天若还是恭敬道:“大哥,你怎么来了,我真是万万没有料到啊。”

    “我只是随便来看看,希望没有给你添麻烦。”

    天若连忙道“那里,没有什么麻烦。”

    薛义看着莫野,再看着天若,一般插不上话的人都会东看西看,但薛义很快就插上了话,对着天若问道:“恩公,这位是?”

    天若回道:“这是我结拜大哥,莫野。”介绍完莫野,正想介绍薛义,可天若说不出话来,因为他震惊了,震惊的看见薛义怒不可遏,死死盯着莫野,一副深仇大恨样。天若疑惑,只听到薛义一句话,话是问莫野的:“你可是莫云的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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