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圆润?

    便是超出只是模成,超出无损,在将每一株灵植的药性均匀散发出来的情况下,还能将丹药所有的药性藏在这一枚丹药中,随着时间的流逝,却不会损耗丝毫药性,经久皆可发挥出此丹刚出炉那一刻最好的状态。

    对于寻常炼丹师来说,模成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但是无损便极少有人能做到,而圆润,便几乎是只有浸淫炼丹一途已久的炼丹师,才能在福至心灵机缘巧合下,才能偶尔做到,至少在现场的所有炼丹师,他们都是做不到的。

    那梁绿亭是全场成丹等级最高者,但严格意义上说,这玄阶二品圆润的青霜丹,其价值,早已超出了玄阶三品模成金还丹,是以评审似乎有些左右为难。

    梁绿亭深吸一口气,显然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好小子,大风大浪我都闯过来了,居然被一个区区小子斩于马下。

    评委回到广场中央,顿时叽叽喳喳的人群肃然一静,知道这是要公布比赛结果了。

    “此次因为一个插曲,致使比赛又多生了一个环节,虽然这玄阶二品圆润青霜丹,大家有目共睹,价值在那玄阶三品模成金还丹之上,但是此次比试,却是因为天芒府域自己倏忽,造成了人员浮动,代表炼丹师被人冒名顶替,此间损失,需要天芒府域自己承担,因此即使炼制出来的丹药是为第一,但也因此,居于第二。”

    看了一眼王浩道“你天芒府域代表炼丹师对此结果可满意?”

    王浩点点头,这湘儒府域与评委,显然是对自己表露出善意,王浩自然明白,只要赢了那白摘梨就行,其他的结果,怎么样都无所谓。

    “我不同意,这王浩虽然炼制出丹药的,但他并不是什么天芒府域的炼丹师,却是那一群渣滓之地聚集的流沙绿洲的内门弟子,怎么可能摇身一变忽然变成什么代表炼丹师,不要说我,就是大家也从未听说!”

    宰蜻姣神色激动,再次大喊,评委面露一丝厌恶之色。

    “你的宗门在祈水府域数一数二,可我湘儒府域也不是泥捏的,刚刚已经警告过你,你居然还如此不识抬举。你是觉得松风水阁的眼睛是瞎的,还是我湘儒府域的评审有失公正?”

    宰蜻姣讷讷无言:这两个哪一个背后都大有来头,每一个都得罪不起,虽然比赛结果是众目睽睽,但是自己怎么也无法咽的下这口气。

    这王浩之前多番侮辱自己,还将自己的左脸打歪了,现在居然还横空将自己筹划已久的计划全盘打乱,岂非这段时间的布局要付之东流?

    而且

    眼神看向白摘梨,这白摘梨来我祈水府域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少叔香故,如果此番计划失败,我祈水府域一向炼丹之力便弱,失去白摘梨,岂非

    这时白摘梨忽然有些难以置信道“你几年前还只是黄阶八品炼丹师而已,怎么忽然一下子变成了玄阶二品炼丹师,我决不相信!”

    少叔薄冷冷开口“白摘梨,你既已背出我府,我天芒府域有何炼丹情况,需要跟你这样的人汇报吗?”

    “呵呵,少叔府主,当初若是你同意我的要求,我又怎会背出天芒府域,以至于你们落到如此地步,居然找了一个外人来蒙混过关。”

    少叔薄不怒反笑“你这等卑鄙之徒,徒有炼丹天赋又如何,你既爱慕小女已久,不已真心相待,反而要挟少叔某人将小女嫁给你,否则以后便再也不会代替天芒府域参加任何丹道比试,本人对你倾囊相授,几乎将你视作关门弟子,你却以此相挟,我少叔某人怎会同意你如此卑劣的要求!”

    王浩恍然大悟,难怪这白摘梨原本是天芒府域培养的天才炼丹弟子,好端端的,居然背弃了天芒府域,跑到祈水府域去了,想来也是祈水府域答应他一些可耻交易,这才能招揽白摘梨成为祈水府域的代表炼丹师。

    “呵呵,祈水府域如何待我,我白摘梨心知肚明,但是你,你少叔薄虽对我倾囊相授,可你又何曾答应我白某人的要求?如果你将少叔香故嫁予我,我白某人定然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祈水府域既然能答应我的事,我为何还要做一个两难的选择?”

    “如此之徒,我父亲即使被迫答应,我少叔香故宁死也绝不屈服!”

    少叔香故忽然开口,尖锐的语气深深的刺痛了白摘梨,白摘梨忽然仰天大笑不止,猛然离开了比赛会场。

    现场气氛又忽然吵闹起来。

    那裁判对着宰蜻姣冷冷开口道

    “宰蜻姣,屡番无视比赛规则,藐视评审所做决定,多次阻挠比赛进程,实在可恶。着废除其日后在湘儒府域的一切优待,以后再不准踏入炼丹场所一寸土地,现在剥夺观看比赛的权利,来人,把她给我带出去!”

    宰蜻姣忽然惊惧大喊“我乃堂堂祈水府域府主之女,你敢如此对我?”

    裁判不屑轻哼“若非看你是祈水府域府主之女,早已身死,焉能容你到现在,给我拖出去!”

    “等一下!”

    王浩忽然拦住将要动手之人,诸人颇为意外,便是裁判也看出来,这宰蜻姣显然对王浩怀有恨意,不明白王浩为什么会忽然出言制止。

    “你多次扰乱比赛进程,对我的一切行为言语,我可以不管,但你之前对少叔姑娘的言辞,我希望你道歉!”

    王浩行至宰蜻姣身前,宰蜻姣轻蔑讥讽道“道歉?不过是差点入我祈水府域的贱婢,现在又是我祈水府域的贱妇而已,向她道歉?做梦!”

    王浩看着宰蜻姣的脸,淡淡道“上次看来在流沙绿洲打在你脸上的那拳还不够狠,使得你现在还敢如此理直气壮,真不知你如此蠢钝,是谁给你的自信天天蹦的这么欢快。”

    一旁的车华沛紧握剑身,看王浩神色不善,正欲动手。

    王浩忽然先发制人,一拳打在宰蜻姣的右脸上,车华沛想阻拦也阻拦不及,急急向着宰蜻姣倒飞非方向追去。

    宰蜻姣慢慢爬起,捂着自己有些发麻的右脸,看着车华沛说“怎麻了?”

    车华沛不忍,却无比愤恨的看向王浩。

    在场诸人心中对王浩油然升起一丝敬仰:狠,太狠了,知道这宰蜻姣是府主之女,还敢如此,简直已经无法用屈屈一个“狠”字来表示了。

    “希望这次打歪你的右脸,可以让你以后的嘴脸稍微好看一丝,否则还真的让人看不下去!”

    在会场之人的驱赶下,宰蜻姣与车华沛离开了比赛会场。

    众人看着捂着脸的宰蜻姣心里一乐:这王浩果然还是黄口小儿,那宰蜻姣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秀色可餐,如此不怜香惜玉,一拳打歪人家姑娘的右脸,也只有还对男女之事一概不知的蛮力小子才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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