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后能不能不要再做那么冲动的事了?我真的害怕你会毁了鸿儿,他可是…可是你的孩儿啊。”
钱李氏恳求地看着钱通乾。
“当然!当然!”钱通乾咧着嘴直点头,“我保证,从今天开始一定全心全意,全力以赴,竭尽所能地帮助鸿儿争夺家主之位。”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钱李氏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等到鸿儿当上家主后,我自会找时机把事情告知与他,你无需着急。不过这件事对鸿儿定是一个不小的惊吓,你需对他格外地好一点,日后也好让他更容易接受你。”
“当然!当然!”钱通乾高兴得只剩下点头了,只觉钱李氏说的每一句都是暖心窝子的话。
“可惜酒菜都已凉了,不然奴家还能陪你喝一杯。”钱李氏看着桌上的四个小菜说道。
“不凉不凉,刚刚好。哈哈,刚刚好。”钱通乾连连摆手,随即拿起酒壶,先给钱李氏满了一杯,然后给自己也满了一杯,端起酒杯对钱李氏说道:“这第一杯酒,我向你道歉,是我太冲动,差点害了鸿儿,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会了。”
钱李氏欲语还休地端起酒杯。
钱通乾瞧着钱李氏羞涩的样子,忽然发现她一点儿也没苍老,非但没有,反而比以前更美,更有女人味了,不由得回想起三十年前晚上的那场颠鸾倒凤,禁不住心头一颤,荡起了涟漪。
见钱李氏浅尝辄止地抿了一口,便把酒杯放下了,他急忙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即又给自己满了一杯,再次向钱李氏举杯道:“这第二杯酒我敬你,这些年你辛苦了。”
“你能理解,我便心满意足了。”钱李氏端起酒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似乎是钱通乾的这句话说到她心窝里了,她很高兴。
钱通乾亦把杯中酒饮尽,接着又给钱李氏和自己满了一杯,举杯道:“这一杯让我们祝福鸿儿,祝他平安健康,诸事顺利,心想事成,早日登上家主之位!”
“嗯”钱李氏点点头,跟着端起酒杯。
二人相视一笑,一起饮尽杯中酒。
两杯酒下肚,钱李氏的脸颊上飘起了淡淡的红晕,在淡淡的星辰光芒的照耀下,平添了几分美色。
钱通乾看在眼里,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不过他没有着急提出非分要求,而是找了些由头,又让钱李氏喝了几杯,想着把钱李氏喝醉,便可为所欲为了。
一壶酒很快见底,钱通乾立刻又拿出一壶。
当这第二壶酒见底时,钱李氏已经酒劲上头,满面红霞,眼神都变得迷离起来。
钱通乾见时机成熟,侧身靠向钱李氏,伸手一把握住了钱李氏的手,颤声道:“颖儿,我…我好想你。”
钱李氏神色大惊,连忙往回抽手,但是被钱通乾紧紧地握住,抽不出来,只得出声哀求道:“你…你不要这样,我是你二嫂,我们不能再…再犯错了。”
“就一次,就一次,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钱通乾已然急不可耐,又见钱李氏虽在反抗,可是并不激烈,当即色·欲大动,噌的站起身来,就往钱李氏抱过去。
不曾想他刚一站起身,只觉头晕目眩,双腿酸软无力,身体一下向前摔倒在桌子上。
砰!
哗啦!
小小的木桌承受不住钱通乾身体的重量,侧翻在地上,桌上的杯盘摔了一地,碟子里的剩菜倒了钱通乾一身。
“啊,你怎么了?不要紧吧?”
钱李氏吓得惊叫,可她站起身后却不是往前去搀扶钱通乾,而是向后退了两大步,退到了墙边,和钱通乾拉开了最大距离。
“我…我没事,可能是太高兴了,只喝了这么点就醉了。”钱通乾趴在地上尴尬回道。
他以为自己是喝醉了。
随即双臂撑地,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胳膊一点力气也没有,连忙运转星辰之力,惊恐地发现竟无法调动气海里的星辰力量。
他的脸色骤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喝醉了,而是中毒了。
“二嫂,你…你在酒里下毒了?!”钱通乾使劲抬起脑袋,怒目圆睁,瞪向钱李氏。
钱李氏一脸惊吓地摇摇头,回道:“奴家没有呀。”
“那…那我怎么会中毒?”钱通乾质问道。
钱李氏仍是一脸惊吓地回道:“奴家没有在酒里下毒,奴家在你用的酒杯上下毒了,散功散,无色无味,专门用来对付星辰境修者的。你感觉如何,还有力气吗?”
她本以为钱通乾带着警惕来,所以没有在酒菜里下毒,而是把毒下在了酒杯上,却不料简单说几句话就把钱通乾说得心花怒放,对她完全没有提防,倒是浪费了她的一番心思。
钱通乾闻言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张口就要喝骂,但是话到嘴边又急忙止住,知道眼下绝不能激怒钱李氏,遂强压下心头的怒气,缓了缓脸上狰狞的表情,向钱李氏和声和气地说道:“二嫂,我们不都已经谈好了吗,你快帮我解了毒吧,我不对你无礼便是。”
“哼!”钱李氏突然冷哼一声,脸上的惊吓之色消失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冰霜,看着钱通乾说道:“本来你安分一点,不争不抢,把事装在肚子里,大家皆相安无事,多好。可你偏偏作妖找死,怪得了谁?”
“好二嫂,我知道错了,刚刚也向你赔不是了。我已经知道鸿儿是我的儿,心里便就踏实了,今后自然不会再乱来了,只会一心一意地帮助鸿儿争夺家主之位。好二嫂,看在鸿儿的情分上,你就绕过我一次吧。”
钱通乾软语哀求道。
钱李氏目光一寒,眸子里迸射出两道冷冽的杀气,面孔慢慢变得狰狞,寒声道:“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为了鸿儿的前程万无一失,你就去死吧,好不好?”
“不,不,你不要杀我,我是鸿儿的父亲,难道你想让鸿儿失去父亲吗?”钱通乾惊恐道。
他从钱李氏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意,知道钱李氏不是在恐吓他。
“鸿儿只有一个父亲,也只能有一个父亲,那就是钱通路。”钱李氏凝声喝道,“我让你死之前知道鸿儿的身世,你难道还不能瞑目吗?”
说着,她迈步走上前来,把翻倒的桌子扶起,重新拿出一壶酒和两个酒杯,还有一个黑色的小瓷瓶。
“你…你要干什么?!”钱通乾颤声问道。
“和你喝最后一杯酒,不管怎么说,你终究是鸿儿的生父,我终究和你有一夜夫妻之情,送你最后一程是应该的。”钱李氏和声悦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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